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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居然允许他爹每日喝二两酒,每天还给准备下酒菜,零花钱也翻了倍,哪像他一天苦巴巴的画符,画符,做梦都在画符!
田胜一巴掌拍在儿子脑门上:“老子倒想换,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田乐摸着脑门瞪眼。
田胜不甘示弱同款瞪眼:“咋地,又想跟你娘告状不成,呵呵,想都别想,现在你老子我才是你娘的心头宝,小心我反告你一状。你小子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得幸拜于大师门下,竟敢偷懒叫苦,让你娘知道,看是收拾我,还是收拾你。”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田乐无语凝噎。
听说田胜帮忙寻摸了好几间凶宅,秦衍嘱咐了徒儿们几句,高高兴兴跟着田胜出门了。
银钱渐渐宽裕,是时候置办家业了!
她一现身,候在外面请符的人自发避让,从迈出院门秦衍就察觉到一道犹如实质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如影随形。
秦衍扫视一圈,便见队伍中一位年逾半百的老婆婆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出神。
看她的人正是孔嬷嬷,旁边的人不住拉拽孔嬷嬷,低声告诫她,如此直视掌门大师很是不敬,她也仿若未闻,依旧一瞬不瞬盯着秦衍的脸瞧啊瞧,仿佛生了根拔不出来一般。
神情似悲似喜,又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情绪在她眼中翻滚。
秦衍眉峰微微一挑,看来原主的身世谜团即将要揭开,不过倒也不急,比起不会跑的疑是亲人,当然是置办家产更重要。
于是她收回视线,上了马车。
孔嬷嬷站在原地怔神片刻,当即脱离队伍,急急忙忙往家赶,这事她得先回禀夫人!
另一边,秦衍半天功夫收获四间宅子,成果喜人!
回程,马车路过第一天摆摊的街头,秦衍撩开车帘沾沾自喜感慨,真是物是人非啊!
想当日是何等的穷困窘迫,如今咱也是在京城有五处房产的人了,嘻嘻~美滋滋。
“靠边停一下。”秦衍打眼晃到福盛香行的牌匾,叫停车夫。
荀丘赠与她一个信物,持此信物,凡是他家的店,任何商品一概可享有对折。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去瞅瞅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法器,她是用不上,几个徒儿还是需要借助法器的。
听说大师要给徒儿们挑选法器,田胜相当积极,叮嘱车夫去一旁停好车候着,乐陶陶在前面引路,就在两人快要走到福盛香行的门口,意外突生。
一辆疾停的马车上窜下来一个人,一把扭住秦衍的胳膊,低声怒道:“好你个卢二丫,收了魏家的银两,竟敢逃婚!”
来人豁然是魏言的贴身小厮
——墨砚。
秦衍一点都不慌:“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她已经给自己编了个海外仙山的宗门,还去官府认证了,所以她现在是有正式身份的人,只要她不承认,没人能强摁头认定她是卢二丫。
两者之间存有天堑,乡野长大的姑娘怎么也和法术高超的掌门联系不到一起啊。
“你谁啊?”田胜掰开他的手,叉腰挡在前面,呵斥道:“什么卢二丫,你瞧仔细了,这位乃溱玄宗掌门,秦谨仙师。”
一宗掌门怎么可能起这么一个贱名,这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兔崽子,莫不是大白天吃酒吃迷糊了,当街冒犯大师!
墨砚一开始只是晃到一张略熟悉的脸,没来得及仔细端量,被田胜一呵斥,仔细一打量,才发觉不大对。
那日他见着的卢二丫面黄肌瘦,精气神儿衰弱,行动缓滞,一看就是浑身无力的蒲柳之姿。
而眼前这位面色红润,身材适中挺拔,气势凌然,一袭道袍穿在身,平添几分世外高人的缥缈。
除了五官相似,确实有天壤之别,难道真认错了人?
墨砚犹疑不定,秦衍却心道,今天真是个利己的黄道吉日啊,权贵圈的敲门砖送货上门了。。。。。。
第372章 神棍天师24
车厢里,墨砚不住偷偷打量坐姿大咧咧的所谓大师,五官越看越像逃跑的新娘子
不管了,她若敢骗到魏家头上,提督老爷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适才秦衍随便说了几句意味深长,是似而非的话,墨砚就把她请上了车,因为啊,老爷夫人已经在给大公子准备后事
这又是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人。
很快秦衍就见到了神情哀痛绝望,眉宇间有着深深疲惫的魏夫人,魏夫人扫过秦衍年轻的面容,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质疑。
她倒不识卢二丫,一品夫人当然不会自降身价去见一个买来冲喜的丫头,那事都交给下人在办,只觉得大师委实过于年轻,年轻的甚至有些稚嫩,要知道太清宫的真人来都束手无策,下人随便在街上抓个自称是大师的人能行吗?
信赖分为负,魏夫人不免多问,她目光审视,明里暗里打探秦衍的来历,看在敲门砖的份上,秦衍耐着性子一一回答,魏夫人估计还是不放心,又问起溱玄宗的宗门具体地址。
都说是海外仙山还问还问,有完没完,秦衍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怎么,夫人莫不是要差人航海查探一番?我的时间很宝贵,法事到底要不要做?”
啰里吧嗦,一会你家公子该咽气了。
从一进门,秦衍就感受到府邸中死气弥漫,最迟日落,哀乐就该奏响了。
魏夫人寡瘦的脸皮抖了一下:“要要要!”
自然是要的,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弱的希望,也要放手一搏试一试。
这位大师显而易见的嚣张跋扈,脾气很不好的样子,不像太清宫的道人个个惜字如金,礼貌疏离,孤傲神秘。
秦衍淡淡道:“前面带路。”
魏夫人掩下深深的忧虑,吩咐下人准备香案祭品,好供大师开坛做法。
秦衍说道:“赶紧带路,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耽误时间。”留给魏公子的时间不多了,好不容易来块敲门砖,可不能让他撒手人寰。
魏夫人僵了僵,哪有做法事什么都不准备的?
秦衍不耐烦道:“你再磨蹭,你家公子就要咽气殁了。”
魏夫人:“”
她本来心情低落至谷底,就像一团即将烧灭的火堆了无生气都被秦衍撩起熊熊火气,这位不知是真是假的大师说话难听得要死,太清宫的道人虽孤傲,见了她这个一品夫人起码的礼节是有的,哪像她,漫说尊称,言语举止简直是对她大不敬,竟出言无状咒她儿死。
虽然魏言确凿离死不远,但魏夫人哪听得与死沾边的字眼,心头火冒三丈。
“大师请跟我来。”魏夫人恼火憋屈,却终究是救子心切,生生忍下一口气,暗道,你最好有真本事,不若本夫人定要绑了你这冒牌大师,狠狠鞭笞一顿,投入大牢。
进入魏言所住的内室,满室腐朽死气,看见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魏言,即便秦衍有心理准备也吓一跳。
魏大公子整个人就似贴了一层皮的骷髅,黑瘦干瘪,跟个干尸一样,了无生机。
就剩半口气吊着,晚来个一刻半刻,铁定翘辫子。
秦衍冷眼看着蹲在魏言左肩,抻长脖子嗅来嗅去的妖兽,这小东西莫不是在等魏言魂魄出窍,好一口吞噬了他的魂魄?
有点贪心了哈,把人吸成一具虚壳还意犹未尽,连魂魄都不放过,什么仇什么怨?
对上秦衍冰凉的视线,小东西屁股一夹蹬腿就跑,秦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拽住小东西的尾巴,看着毛茸茸的尾巴手感滑腻。
有点恶心。
这玩意弹性挺好,尾巴被秦衍扯的老长,如同一根拉长的橡皮筋,还拼了命的往魏言后脖子哑门穴里钻。
想跑?秦衍索性跳上床榻,双腿叉开虚虚骑在魏言干瘪的身体上,扒拉着他脑袋,一手摁住,一手在后脑勺部位掏啊掏。
动作反正不大雅观就是。
且相当粗暴。
魏夫人怛然失色,平日里连厚一点的衾被都不敢往上搭,就怕压的瘦骨嶙峋的儿子喘不上气,用的都是薄如蝉翼的丝被,何况是几十斤的人压上去。
神棍大师跳上去的一瞬间,她仿佛听见儿子骨头碎裂的声音。
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粗鲁的法事。
荒谬!
我可怜的儿啊!遭的什么孽呀!魏夫人急慌了神,亲自上手去拉拽秦衍,口中气急败坏的叱骂着:“招摇撞骗的神棍,还不快给我速速下来!胆敢祸害我儿”
秦衍腾出手朝她拍了一张开眼符:“别闹,安静点。”
魏夫人怔怔看着半截留在外面,半截已经钻入儿子身体的不明物,缓缓松开了手。
没人打扰,秦衍快速将小东西揪了出来,小东西凶狠地瞪着秦衍嗥嗥叫唤,扭着弹性极好的身子,呲牙一口叼在她手腕上。
秦衍一拳打在它眼眶上,小东西顿时眼冒金星,脑袋头昏眼花摇摆。
这一拳蛮力,打的它本体的力量都开始逸散。
这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吗?!
秦衍摸出一根红绳套狗一样套住它脖颈,牵着绳撂地上,妖兽这能忍?当即口吐人言呵斥:“大胆人类!”
秦衍不想听它叽歪,再次拎起拳头砸它脑袋上,这次地板直接凹陷一个坑,妖兽整个身子埋进坑里,只剩一截尾巴软弱无力的摇晃两下就没了声儿。
莫名的有点可怜。
令人窒息的安静。
魏夫人呆呆瞅着地上浴桶那么大的一个坑,再瞅瞅大师毫发无损的纤细手掌,磕巴道:“大,大师,孽畜死了?”
“它乃妖兽,哪有那么容易死。”秦衍牵起长长的绳子,款款坐上靠椅,指指对面,让魏夫人坐下说话。
接下来该谈价钱了
魏家府邸雕栏玉砌,金碧辉煌,家底非常厚,不敲一笔对不起这桩权贵圈的开门红生意。
魏夫人抱着迟来的敬畏和欣喜若狂的心情小心翼翼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