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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心中最后一丝疑云消散,她们二人就是机缘巧合五官长的像而已,大师确凿乃沈家从小就送去道观寄养的嫡长女,只是不知因何缘故去了海外仙山。
当年沈家对外声称,嫡长女命格弱,需送去道观寄养。
外人并不知道是被泯灭人性的老太君丢去了山林,秦衍不打算揭穿,这样一来,利于洗白原主的身份。
至于卢满财夫妇,一直就在秦衍的掌控中,有鬼仆在,根本不需要她露面,神不知鬼不觉。
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由于秦衍当天落地就跑了,魏家的人找去西田村的时候,卢满财夫妇非常震惊,难以置信胆小如鼠的卢二丫竟敢逃跑。
人跑了,银子肯定要退的,卢满财贼眉鼠眼转转眼珠子,哄骗道:“死丫头指定是跑去她舅家了。”
指天发誓第二天把人逮回来。
糊弄走魏家人,夫妇俩连夜转移了银子,等魏家人再次上门,卢满财推说人没找到,银子也被卢二丫带走了。
打死不松口。
几百两银子诶,他们穷尽一生都攒不下这么大一笔银子,反正卢二丫跑不见了,罪责全推到她身上就是。
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坐几年牢,那也是划算的。
捕役前来拿人,夫妇俩凄风苦雨喊了一阵冤枉,就乖乖去蹲班房了,反正傻儿子已经安顿好,没啥后顾之忧,吃三年牢饭,出来就可以享清福。
话虽如此,卢氏恨死了卢二丫,死丫头要是不跑,他们哪用吃这三年苦,天天在牢房里咒骂卢二丫。
小赎每夜子时都会抽空去关照夫妇俩,厉鬼嘛阴煞气很重的,没多久两人就浊气缠身,夜夜被小赎幻化出来的卢二丫吓的魂不附体,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一日清醒,两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扒着牢门,声嘶力竭喊有鬼,要换一间牢房。
这两人最近总是疯疯癫癫的,一天没事就鬼吼鬼叫,牢头气不打一处来,进去就是几鞭子,不耐烦吼道:“消停点,别让我给你们上铁烙。”
卢氏手上重重挨了一鞭子,手背留下一指宽的血痕,痛得直抽气,连忙退回牢房角落,趴在臭气熏天的稻草上,突然干呕起来,一声干呕就像启动了什么开关,胃里翻江倒海,呕个不停。
一阵冷风刮过,空气中有道似有若无的声音在嘻嘻笑:“呀,你怀孕了,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托身到你们家,可真倒霉”
卢满财目光阴恻恻地盯着卢氏,入狱二十来天,根本没有条件和心情那啥,在外头一个月不曾同房,孩子是谁的?
卢氏扭头看见卢满财阴森森盯住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浑身僵硬,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冲着空气胡乱挥手:“胡说,我没有怀孕,我只是吃坏了肚子。”
这话鬼信,在牢房同吃同住,他怎么没吃坏肚子,卢满财面色青白交加,大吼一声,上去摁住卢氏拳打脚踢:“不要脸的贱妇,背着我偷人,说,奸夫是谁?”
卢氏一边抱头挣扎,一边凄厉哭嚎:“当家的,我没偷人,你信我啊。”
此时她身下洇出大滩大滩的血,跟当初卢二丫流产的样子像极了。
卢氏一张脸惨白如纸,卢满财暴跳如雷,下手愈发狠辣,一脚一脚踹在她肚腹上:“还说没偷人,孽种都流出来了,你还有脸狡辩。”
打累了,卢满财骂骂咧咧躺在稻草上休息,卢氏蜷缩在角落,死死捂着嘴呜呜咽咽,身体的痛和心理上的恐惧让她连哭都不敢大声,生怕又招来一顿毒打。
男人被戴了绿帽,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看着她就来火,一天八顿打,牢房就那么点大,躲又没地方躲,卢氏只能缩在连稻草都没有的阴冷角落,大气不敢出。
“开饭了。”看着狱卒丢进来的发霉冷馒头和水碗,卢氏舔舔干裂的唇,蠢蠢欲动,她已经三天滴水未进。
“不知廉耻的贱妇,你还有脸要吃的。”卢满财一脚踢飞扑过来抢食的卢氏,骂骂咧咧道:“不守妇道的贱货,你怎么不一头撞死呢,有脸活着,老子打你居然敢还手,看我出去不把你个贱妇浸猪笼沉塘。”
卢满财清醒时她不敢反抗,神智不清时,两人打作一团,互相嘶咬的鲜血淋漓。
饿狠了卢氏也管不了那么多,抢了吃的就往嘴里塞,一边挨着毒打,一边狂翻白眼拼命往下咽冷硬的馒头,就这样,卢氏竟然顽强的活了下来,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卢氏当然没有偷人,没有怀孕,当下社会女人不守妇道,对丈夫不忠是要被施以墪锁刑和黥刑的,卢氏哪有那个胆子偷人,她也就敢逮着卢二丫那样的弱者往死里欺负。
她所感受到的流产带来的疼痛,以及身体上的虚弱,只是秦衍略施手段,把当初卢二丫承受的痛楚加倍还诸在她身上罢了。
入夜,小赎拎着一个沾染着泥土的布包出现在秦衍房中:“大人,银子挖回来了。”
“嗯,放地上。”秦衍检查过后,发现魏家给的银锭有官印,吩咐小赎:“一会把银子拿去融了,凝固后剪成角银。”
包银子的布丢到火盆里烧了,又道:“那两人你看着点,别让他们死了。”
他们很快就会接到傻子溺水而亡的消息。
小赎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的情绪,幽幽道:“大人口口声声要我赎罪,却总让我去做这些肮脏的事,是个什么道理,为什么不让云娘方三他们去?”
秦衍似笑非笑看着他:“他们干净,你脏,脏人干脏活,很合理啊。你怎么赎罪我说了算,有意见?”
小赎默默垂下死鱼眼:“不敢。”
妈的,想造反。
第382章 神棍天师34
原侯府现今的溱玄宗门口自从摆上香炉,信众们不来请符,无事也乐意来拜一拜,上柱香祈祈福。
香火鼎盛,竟误打误撞收获到源源不断的信仰和功德,秦衍心情大好,难得小酌一杯。
葡萄架上飞来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
鹦鹉入宅,是大吉利的象征,秦衍放下酒杯掐指一算,卦象显示喜子吊,预示有贵客上门,大运势征兆:“田乐,你来。”
“师尊,何事?”田乐甩甩画符画到酸涩的手臂,颠颠跑来。
“你去把咱们宗门那个挂名弟子喊来。”
挂名弟子?田乐有一瞬迷瞪,挠头想了想,一言难尽点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沈正勋黑着脸过来,一言不发坐下,阴郁地跟秦衍对视:“绝情绝义,有伤天和,你罔顾亲人,不敬长辈,这便是你修的道?”
秦衍将一盅清酒缓缓推到他面前,笑眯眯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还好心提醒她不要激动当心中风,她非不听,非得急赤白脸跟我吼,不是我说你们,脾气也太躁了,动不动就吼啊吼,肝火旺容易导致寿数短。再说她一把年纪,中风不足为奇,食五谷杂粮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
小嘴叭叭叭。
听的沈正勋脑门发疼,一口闷了酒水,沉声道:“她毕竟是你嫡亲的祖母,你就不能摒弃前嫌救她一救吗,我晓得你心中有怨,可不管如何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你袖手旁观她吃苦受罪,良心就不会痛么?”
不会诶~没心的秦衍摊摊手:“她是中风,不是中邪,我不会呀~”
“你不要强人所难,无理取闹好不好。”秦衍一脸你好不懂事的表情。
沈正勋无力扶额。
骗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魏家开药膳方子,大谈医嘱,你明明就精通医理,身上还有灵药!
秦衍云淡风轻说道:“只是半边身子中风,问题不算严重,熄肝火修身养性也不是不能恢复,倒是你,一脸倒霉相,运势宫主晦气,命宫发灰发白,一个不好就要面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境,你听话,我帮你化解,扭转局势。”
沈正勋气得跳脚:“混账!你是在咒我吗?”
秦衍有点不高兴了,冷脸:“随你怎么想。”
沈正勋心头漫上迟来的惊惧,老母亲中风前女儿确实警醒过,让她莫要激动小心中风,结果不消片刻就应验了。
她一语成谶,铁口神算的本领毋容置疑。
虽然他现在这种情况跟妻离子散没多大多区别,但至少人还活着,好吃好喝,家未破,美妾一堆,难道接下来真要面临家破人亡?
他不想去要饭啊
沈正勋面无人色,怂怂道:“我当真厄运当头?”
秦衍:“那可不,这方面我不会妄语的,你听我话,咱们父慈子孝不好吗。”
沈正勋无语凝噎,好一个父慈子孝!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一会有贵客上门,你去街口迎一迎,带上田乐,让他跟在你身边学一学。”几个徒儿出身平凡,在接待王公贵戚的礼节有所欠缺,接待顶级贵客还得沈正勋出面才行。
沈正勋磨磨牙:“知道了。”
起身就走,多看一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抽这个不孝女。
兜兜转转还是走上了接客的不归路
秦衍在他背后吩咐的愈发理所当然:“不要乱说话,开心点,你表现的跟我父女情深,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沈正勋:你可真是跟我父女情深啊!
等他走出院子,秦衍让鬼仆全员避开,准备扫榻相迎尊贵客户。
小半个时辰后,沈正勋笑吟吟领着一名气势可畏的中年男子迈入映月苑,看见来人,秦衍微不可见蹙眉。
嘶~不对头啊,不应该啊!
我也有算漏的一天?
来人是魏言的父亲,从一品也算是贵客啦,但还不够贵,掐算的结果,今天的客人应该是天潢贵冑之人才对啊。
“恩谢大师出手救犬子一命。”魏提督身着九蟒五爪紫色官袍,久居高位,自带一股威严气概,面对救下儿子一命的大师,不苟言笑的他硬生生挤出几许笑意。
方正严肃的脸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