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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严闵珩说的，只是实话。
他脑中正在天人交战，夏瑄阳于他而言，是药的分量更重，还是“老婆”的分量更重？
若他不是他的药，他活不了几年就会死。
若他不是他老婆，他也就连带没了药，不仅会死，估计到死都还是个处男。
想到这里，严闵珩顿时觉得没必要非要分得那么清了。
他转头，目光幽幽地盯着夏瑄阳。
夏瑄阳也正看着他，少年漂亮清澈的眼睛里带着讨好，声音软软的：“那，我变鱼尾巴给你看吧？”
严闵珩目光幽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人鱼这是在对他提出那方面邀请？
这个家里，某些东西他倒是在小人鱼刚住进来时，就预备上了，可夏瑄阳现在不是求偶期，进行初次结合，痛感会远远大于爽感……
夏瑄阳可不知道，严闵珩脑海中已经开起了兰博基尼。
他挠挠头：“啊，就，你不是喜欢我鱼尾嘛，给你摸一下？还有，我听说人鱼形态后，嗓音也会更好听，唱歌能达到最动听的状态，我分化成人鱼后，还没给谁唱过歌呢，我给你唱一首？”
从少年纯洁无瑕的眼神来看，严闵珩知道自己是想岔了。
或许是因为现在，他开始觉察到了自己对少年的心意，并非只是把他当成药，也不再只是对美好事物想要掠夺和霸占的心理，他也有了更多的耐心。
他不知道自己这份“喜欢”，会不会在几年后，随着多巴胺的减少分泌而消失，但眼下，他的确很想要从夏瑄阳身上，得到同等的回应。
他希望少年对他渐渐敞开心扉，彻底接纳他也住进去他的心里，再水到渠成地发生某些最亲密的事。
在那之前，他当然很乐意了解少年更多的样子。
严闵珩把书合上，“好。”
夏瑄阳起身，“那我先进浴室，待会叫你再进来……”
严闵珩：“嗯。”
虽然男人话很少，但夏瑄阳能感觉到，严闵珩身上的气势已经缓和了许多，他对他的鱼尾巴和歌声，应该是很喜欢和期待的。
夏瑄阳揉了揉脸，为自己居然要出卖色相讨好老婆，真是……羞耻。
不过，食色性也，他同样也喜欢严闵珩好看的脸，完美的身材，这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夏瑄阳取了浴袍，走进浴室。
不多会儿，就听到了严闵珩的脚步声在浴室门口停下，“可以了吗？”
夏瑄阳这才刚坐在浴缸里，为了防止场面变成ghs，他上身留了一件白衬衫。
夏瑄阳急忙催动着体内那股能量，把并拢的双腿变成鱼尾。
冰蓝色的鱼尾巴，鳞片光滑莹润，漂亮极了。
夏瑄阳提声道：“好，好了。”
严闵珩推门进来，就看到小人鱼漂亮的鱼尾巴，如梦似幻的鳍纱，随着浴缸里慢慢增加的水位，轻轻荡漾。
他实在很想上手去摸一摸……
但有了肢体上的亲昵，有些氛围，就会变了味道……
到时，他肯定没什么心情听歌了，只想对着少年的鱼尾巴，做许多过分的事。
严闵珩想了想，转身出了浴室。
夏瑄阳懵逼，怎么出去了呢，是他的鱼尾对严闵珩已经不具备吸引力了吗？
只是，不一会儿，严闵珩就搬了一个折叠椅进来，放在浴缸一米处，坐下。
严闵珩看着一脸呆愣的少年，唇角忍不住勾起，说道：“不是要给我唱歌？我可以坐着听吧。”
夏瑄阳：“可、可以。”
还好严闵珩主卧的浴室不算太逼仄，足有十几平米。
呜呜，他在说给严闵珩唱歌前，还说了要给他摸鱼尾巴啊，这人是不是只选择性听了想听的？
不过，夏瑄阳也觉得，若是严闵珩一上来就先抱着他摸鱼尾，他大概，歌词都要忘光了，根本没法好好唱歌。
夏瑄阳沉下心来，不再胡思乱想，拿起一旁壁挂小篮子上的手机，打开音乐app，一边问严闵珩：“你喜欢什么样的歌呀？”
从严闵珩居然还知道严修朗是他“小墙头之一”来看，这人应该是看过《来都来了》上他表演的了。
严闵珩也悄悄打开手机，准备随时把小人鱼以人鱼形态第一次唱歌的歌声录下来。
他说道：“随你，你唱的我都喜欢，不过，最好是清唱，我不想听伴奏，只想听你的歌声。”
夏瑄阳感觉心脏好像被一根羽毛尖尖挠了一下，酥酥的，痒痒的。
这人这么喜欢他的歌的吗？这比喜欢他的鱼尾巴，更让夏瑄阳高兴。
他翻出一首适合清唱的歌，名为《鱼世万千》，意境比较清灵渺远，专门为人鱼定制的。
这歌他这两天刚学过。
是陈导特意找人写的，适合孟西瑜角色的两首插曲之一，词曲都很不错。
陈导原话是，他要是唱得好，就让他来唱，他要是唱得不好，那就请专业的歌手。
夏瑄阳酝酿了一会儿，就开始轻轻唱了起来。
人鱼形态的少年，嗓音空灵悦耳。
咬字的部分清透纯澈，还有很多呢喃吟唱的部分，十分撩人心弦。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听觉上的极致盛宴。
唱到副歌部分，夏瑄阳十分投入地闭上了眼睛，完全沉浸在歌曲的表演里。
严闵珩原本有些浮躁纷乱的心，被这歌声很好地安抚平顺。
少年是他的药，他以后的余生，不再是只有几年，还有很长，很长。
足够他慢慢去理清，少年能给自己治疗失眠症之外，他对他的其他意义是否更重一些。
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靠近彼此的心。
可以看出，少年是真的很喜欢唱歌，应该也很喜欢跳舞、演戏，他在这些方面天赋还都很出众。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自己就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存在，而不是一被人提起，就被人联想到“严闵珩的妻子”。
严闵珩看着闭着眼睛唱歌的人鱼少年，像是看到了他日后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星光闪耀、艳惊四座的样子。
他会用嗓音和舞姿还有演技，迷倒许多人，赢得他们的掌声与喝彩。
哪怕是作为合法伴侣，他也没有权利阻止少年追求梦想。
短短的几分钟，少年的吟唱到了尾声，直到空气重新安静，夏瑄阳转头，期待地看向严闵珩，等待他的评价。
严闵珩轻轻鼓掌：“唱得非常好听。”
夏瑄阳高兴道：“真的吗？你喜欢吗？”
严闵珩：“嗯，很喜欢。”
夏瑄阳：“嘿嘿，你喜欢就好！”
严闵珩动了动手指，不动声色地按下停止录音。
夏瑄阳：“要不，我再给你多唱几首？不过，我只有这首练得最熟，其他的还没学好……”
严闵珩起身，把手机放到椅子上。
他说道：“不用急，等你练好了，以后再慢慢唱给我听。”
男人走到浴缸旁，伸手轻轻撩起少年一缕挡住眼睛的淡金色发丝，别到尖尖的耳鳍后面。
再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少年肤色柔白、脆弱美丽的耳鳍。
人鱼少年的耳鳍触感柔软微凉，像是不习惯被触碰，敏感地轻轻抖了抖。
严闵珩眸色微深，倾身凑过去，吻住耳尖，还好奇地含住，轻吮了一下。
夏瑄阳躲开，抬手捂住泛起粉色的耳鳍，凶巴巴道：“你，你怎么这样啊？”
他以为这人要来摸他鱼尾巴，结果人家一本正经，搬了把椅子进来，一副要欣赏演唱会的架势。
他以为能多听几句这人对他歌声的肯定和夸赞，男人又忽然耍起了流氓……
严闵珩轻笑道：“阳阳，你这么勾引我，我要是还没点反应，那岂不是要成圣人了？我还那么好的定力。”
夏瑄阳羞恼道：“我才没有勾引你！也没让你亲、亲耳朵……”
严闵珩顺势抱住夏瑄阳，伸手摸向心心念念许久的鱼尾巴：“好，不亲耳朵了，我摸鱼尾巴……”
夏瑄阳：“……”
他错了，怎么会认为一个觊觎他鱼尾巴的男人，会只摸两下鱼尾巴就能满足，不做别的了呢？
浴室里的水汽氤氲湿了墙壁，也氤氲湿了人鱼少年漂亮剔透的湛蓝眼眸。
……
…………
许久后，夏瑄阳被严闵珩抱着从浴室出来。
给少年穿上浴袍，鱼尾变回双腿，吹头发，已经是很熟悉的老一套了。
夏瑄阳关键的地方这次也没有城门失守，只是被自家老婆温柔主导着，二人的五姑娘友好互助了一番。
这，这应该不算，睡~服吧，夏瑄阳飘忽地想。
他暂时不想对外公开，惹得严闵珩不高兴的那一茬，算是成功揭过去了。
吹好头发，二人回到床上，亲昵地相依偎而眠。
这次，他们睡着之前的距离，没有再刻意隔着一米多。
夏瑄阳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严闵珩又睁开了眼睛，小心轻柔地把他抱进怀里。
严闵珩的心情有点像第一次在主宅主卧的大床上，发现少年情动时溢出的生理性眼泪，化成的那颗光泽莹润的浅蓝色小珍珠。
惊喜，意外，还有点迫不及待，想要把它好好珍藏起来。
现在的心情，比那时还要强烈了十倍、百倍不止，但不再是对一颗小珍珠，而是对珍珠的制造者，他怀中的少年。
严闵珩轻轻的，在少年白皙的额心轻轻亲了一下，感觉心里缺失的某一块，被填上了。
他心满意足睡去，一夜好眠。
…
次日，夏瑄阳到了片场，一进化妆间，沈韶光就凑了过来，还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小夏借给我一会儿，很快还给你们哈。”
一关上门，沈韶光就一脸八卦道：“小夏，听说昨天下午，我走了之后，有个严先生来接你下班？到底怎么回事啊。”
沈韶光现在就是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走那么早，要是多留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