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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太后的允许之后,陈平和周勃说:高皇帝平定了天下,所以分封了刘氏子弟为王;如今太后执掌天下,分封吕氏子弟,也是不无不可。
吕后闻言,若有所思的让陈平和周勃退出了长乐宫。
得知此事之后,王陵愤怒的找到了陈平和周勃,问道:难道高皇帝白马誓盟的时候,你们二位不在场吗?如今高皇帝已经归天,太后以女子之身执掌天下大权,二位为了自己的而破坏高皇帝的誓言,将来死后,有何颜面去面对高皇帝的质询呢?
陈平收受了吕氏子弟的贿赂,只能强自镇定道:在朝堂上争执,坚持原则方面,我们二人比不上安国侯;但在保全刘氏子弟,保全汉室江山方面,安国侯比不上我们二人。
听着陈平的辩解,一旁的周勃羞愧到说不出话;王陵也被陈平的说辞所激怒,愤然拂袖离去。
由于吕氏子弟与左丞相陈平,以及大部分朝臣传串通了起来,吕太后只能封吕氏子弟为王;王陵坚持反对,吕太后为了保护王陵,只能将王陵升为皇帝的太傅,负责教导皇帝,实则是让王陵在皇帝身边,躲避吕氏子弟的迫害。
等吕氏子弟逐渐收敛后,王陵心灰意冷的告病辞官,退出了朝堂。吕太后挽留而不成,只好将左丞相陈平升为右丞相,任命辟阳侯审食其为左丞相。
审食其成为左丞相不过几天,宫中就出现了毒蛇。吕太后担心是有人想要害孝仁皇帝,就命令左丞相辟阳侯不用管朝政,只需要像郎中令那样宿卫未央宫,保护皇帝的安全即可。
四月,太后想要打消吕氏子弟获封为王的心思,转为封侯,就试探着封了高祖皇帝的功臣,故郎中令冯无择为博城侯;封齐国丞相齐寿为平定侯;少府阳成延为梧侯;封齐悼惠王的儿子刘章为朱虚侯,并将吕禄的女儿嫁给了刘章,以此提醒吕氏子弟。
见吕氏子弟不做反应,就封了吕种为沛侯,吕释之的儿子吕平为扶柳侯,吕太后长姊的儿子张买为南宫侯。
封了吕氏子弟为彻侯之后,孝仁皇帝找到吕太后,问道:如今太后封了吕氏外戚为彻侯,却没有封先孝惠皇帝的其他儿子,朕的其他弟弟们为侯,这是为什么呢?
吕太后只好根据高皇帝时的传统,将孝惠皇帝的儿子们封为王侯;封刘彊为淮阳王,刘不疑为常山王,刘山为襄城侯,刘朝为轵侯,刘武为壶关侯。
见孝惠皇帝的子嗣中有人封王,吕氏子弟再次鼓噪长乐宫,朝中大臣一同请求太后,将郦侯吕台封为吕王。
吕台的父亲是周吕侯吕泽,对于高皇帝平定天下立下了许多功劳,吕泽又是吕太后的长兄,太后无奈之下只好应允,封吕台为吕王。吕氏子弟获封为王从此时开始。
建成康侯吕释之死去,继承爵位的儿子犯下罪行,侯国被废除;吕后下令将律师指的另一个儿子吕禄封为胡陵侯,以延续康侯的家祠。
孝仁皇帝二年,常山王刘不疑死去,吕后下令,常山王的胞弟襄城侯刘山继承王位,并改名为刘义。
十一月,吕王吕台去世,王太子吕嘉继承了王位。
孝仁皇帝三年,匈奴人派来使者,言辞恐吓要攻打汉室边地;孝仁皇帝劝说吕太后忍辱负重,太后同意之后,下令送公主与匈奴和亲,重修盟好。
孝仁皇帝四年,吕氏子弟再度不满于得封的爵位,吕太后只好再封吕嬃为临光侯,吕他为俞侯,吕更始为赘其侯,吕忿为吕城侯;并封了五人做诸侯王的丞相。
滕公夏侯婴本就对不被重用怀恨在心,看着吕氏子弟大都被封为彻侯,便在酒后与身旁的人说:我们这些开国功臣的爵位,都是跟随高皇帝在战场上拼搏,立下武勋得来的;如今吕氏子弟却只因出身吕氏而逼太后封其爵位,这是什么道理?
酒醒之后,夏侯婴很担心自己的言论会惹来太后的猜忌,惶恐等待了几日,发现并没有异常之后,心中的积愤愈发高涨。
恰巧在此时,宣平侯张敖的家臣田叔在汉中任郡守,夏侯婴的远方亲戚投奔田叔,谋求差使,却被田叔当面斥责:不学无术的人,难道以为凭借夏侯婴的名号,就能让我感到害怕,从而授予官位了吗?
夏侯婴得知此事,感到非常愤怒,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但田叔远在汉中,又为郡守,夏侯婴为太仆,根本无法通过职权报仇,便将仇恨转向了宣平侯张敖与鲁元公主的女儿,孝惠太后张嫣的身上。
夏侯婴是太仆,每当皇帝要出行的时候,都要进入未央宫的马厩,将御辇驾出,经常出入宫讳,就和宦者令张泽有了很好地关系。就让张泽在宫中散布言论:张太后不是陛下的生母,是吕太后杀死了陛下的生母,才将陛下抱到了张太后怀中,谎称是张太后所生。
孝仁皇帝听说此事,顿时大怒,到长乐宫找到了吕太后,气愤的说:太后怎么能杀了我的母亲,谎称我是张太后所生呢?现在我还年幼,等我长大了,必然会向太后报仇!
吕太后本就因吕氏子弟每日的鼓噪感到心烦意乱,又听见孝仁皇帝口出狂言,顿时勃然大怒,呵斥道:我是皇帝的祖母,先孝惠皇帝的母亲,高皇帝的妻子;皇帝如此向身为太后的祖母说话,这难道与我汉家的孝道相符吗?
孝仁皇帝闻言,哭着回到了未央宫中。张太后听说了此事,也终于知道了宫中的言论,便哀哭着来到孝仁皇帝身边,伤心道:皇帝确实不是我生的,但皇帝的生母在生下皇帝之后就病逝了;我看皇帝在宫中孤苦伶仃,我又没有子嗣,所以才请求先孝惠皇帝将皇帝过继到我膝下,这件事,朝中大臣都知晓。
如今皇帝长大了,就以那样恶毒的话语中伤太后,让我如何自处?难道是我作为母亲,对皇帝不够好吗?将来我如何向孝惠皇帝交代?
看着伤心哭泣的张太后,孝仁皇帝心烦意乱的走出了皇宫,找到以前的太傅安国侯王陵,询问王陵此事真伪,王陵只答:陛下这么做,确实太不恰当了。
得知真相之后,孝仁皇帝回到了皇宫之中,在张太后居住的玉堂宫前跪了许久,张太后出宫迎接,孝仁皇帝哭嚎着向张太后说:太后对我如亲生母亲,我作为儿子,却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无颜面安居皇位。
回到寝殿之后,孝仁皇帝哀痛的吐血,旋即病倒··········
第0232章 强弩之力
在北阙陷入激烈战斗的同时,未央宫内,方结束一场同样激烈的‘战斗’。
“无主贱婢!”
只见一位中年宦者一脚踢开挂在剑上的宫女,顾不上擦拭面上血污,便快步走向殿门。
当宦者从殿门走出时,殿外的战斗,也已逐渐进入尾声。
未央宫前殿外的广场,此时已被数百道匍匐的尸体所占据。
有粉黛俨然,却手持短匕的侍女;有面洁无须,却身插长剑的内宦。
更有甚者,地上的尸体之间,还夹杂着几个做禁卫打扮的军卒,以及做文士打扮的官僚。
“禀指使,宫内叛逆已大半授首,尚有几人遁走,似向司马门而行。”
被称为‘指使’的宦者却置若罔闻般,漫步行走在遍地尸体之间,口中不时呢喃着什么。
“婢姬···内寺···禁卫···”
“怎还有史官?”
见宦者在一具发须半白,怀中甚至仍旧装有一卷竹简的尸体面前停下,先前禀告的小宦官赶忙上前:“奴不知,闻省卫言,此僚似从石渠阁内而出,本欲强入前殿,为省卫所阻。”
闻言,宦官沉着脸摇了摇头。
“惜陛下以此等小人为臂膀,乃负录史之重责!”
义愤填膺的踢了一脚那史官的尸体后,宦者又蹲下身来,将那具尸体怀中的竹简取出,嘴上不忘问道:“省卫伤亡几何?”
小宦官闻言,面色顿时一紧,清澈的目光中顺时带上了一丝哀痛。
“省御监之事,禁中本有风言;贼众亦不知从何探得省卫众,乃于起乱之初先杀数十人;省卫众毫无防备,伤亡者甚多。”
“及至战起,省卫众亦多有手无兵刃而伤亡者,幸指使前来相救,方使贼子未得为乱宫中···。”
说着,小宦官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向周围,正拄剑而立,衣衫破旧,目露凶光的陌生面孔。
环视一周,当目光回到宦者身上,发现宦者正眯眼盯着自己时,小宦官又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周围的武士一眼。
宦者却是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旋即将注意力锁定在手中的竹简之上。
“太祖高皇帝临终遗言曰:安刘氏者,必绛侯勃也···”
将竹简上的文字轻轻念出,宦者的脸上逐渐出现极其讽刺的笑容。
“呵···习文之人,果皆无忠无信之辈矣!”
自然地将读书人归类为‘无君无父’的败类,宦者毫不避讳的提起手中长剑,一边将竹简上的‘安’字削去,一边语气晦暗道:“省卫者,乃以内寺宦者充之,以肃禁中宫人。”
“不得受金,不得持刃,不得结交朝臣,乃陛下于吾省卫所制之铁律。”
说着,宦者稍抬起头,嘴角浮起一丝危险的轻笑:“纵省卫亡尽,此三律,亦不可破···”
看着宦者逐渐带上冷意的目光,小宦官赶忙将头埋进地砖,结舌道:“奴···奴万死···”
见小宦官准确体味到自己话语中的深意,宦者不着痕迹的将竹简收回怀中,交代道:“汝亲往北阙,代吾告诫卫尉:似有贼往司马门,欲作乱与内,须防贼开宫门迎贼。”
言罢,宦者一挥手,便带着一众蒙面武士,摸黑向东宫门走去。
看着宦者,以及百余带着煞血之气的武士离去,小宦官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一屁股坐在满是冷汗的石砖之上。
“省御监···省卫···”
“传言果然不假···”
“既有省卫肃禁中之风,亦有御卫,游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