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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自然而然地将那个香奈儿小方包挂在身上,娇小精致方包和男人健硕体型格格不入,同时也有几分反差萌。
哪怕这画面看了多次,余听也难以相信江淮这种人能被姐姐这么使唤。
服服帖帖。
哪像是季时遇,不服管教。
余听再次回想起昨晚剧情,顿时一阵火大,走到他旁边时佯装无意,对着他那只受伤脚狠狠一踩,然后像没事人似离开。
季时遇疼皱眉,没说什么,一瘸一拐跟上,还不忘拿余听落在沙发上书包。
**
海川每年都会举办家长开放日。
一是为了让家长近距离感受孩子们校园生活;二是向家长展示学校发展和风采,当然,主要是为了炫耀。
他们到时门外已停满车辆,就连地下车库都没了空位,不得已,江淮只能先放下他们,另寻停车位。
三人一经露面,立马吸引大部分人目光。
余榕这张脸年轻,常出现在财经报刊和各大名人榜单,气场也足,周围事物都被她烘托黯淡无光。
就连向来骄纵余听在她旁边都像是听话无害小白兔。
余听不喜欢四处打量目光,拉住她手,有人看一眼,她就回瞪一眼,表情又凶又可爱。
“站好,不要挤眉弄眼。”
余听立马乖巧站好。
“那我先和余听回班级,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江淮,他不知道你班级怎么走。要是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好。”季时遇浅声应下。
姐妹们手牵手走在校园,画面倒也惬意。
“余总好。”
“嗯。”
“余总也过来了。”
“陪妹妹。”
打招呼都是余榕手底下员工,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敬畏。
看到这局面,余听暗中一阵后怕。
要是没有那本漫画,她要真如剧情那样对着女主角撒泼,影响可是余榕脸面啊。
还好,还好。
两人一路来到班级,教室已经过一番改装,后面加了两排椅子,座位与座位间距离也拥挤许多。
她放下书包,第一时间去寻找晏辞。
奇怪是他位置是空。
“赵学成,晏辞还没来吗?”余听第一时间询问和晏辞住比较近赵学成。
赵学成摇摇头:“不知道,大概是请假了。”
家长开放日这天没有新课程,晏辞也没有家长,老师允假也是合情合理。
余听缄默,突然有些不舒服。
别人都有父母相陪,就连季时遇那个白眼狼都有江淮,可是晏辞什么都没有……
“你晏辞似乎不在。”余榕眸低带笑,语气带有几分促狭。
“不是我晏辞。”余听蔫巴巴地抬了一下眼皮,“晏辞就是晏辞,不是任何人。”
好无聊啊……
她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
余听原本想把晏辞介绍给姐姐,他这么聪明,姐姐绝对也很喜欢他,这么一来世界上就有了除她以外第二个人欣赏他,发现到他身上闪光点。
余榕勾唇一笑,手指头点了点她还带着婴儿肥脸蛋,逗她:“那阿遇呢?”
余听表情瞬间垮下,恶狠狠从牙缝挤出三个字:“贱男人。”
余榕:“……”
这孩子变心速度似乎有点快。
第21章 021
晏辞在课堂开始前才姗姗来迟。
他平静避开周围人视线; 四处寻找着自己座位。
为了给坐在后面家长腾开足够位置,桌椅已重新进行规划,前后几张合并在一起; 晏辞桌子刚好摆在余听旁边。
“晏辞。”余听拍拍身边椅子; 冲他招手,“这里这里。”
晏辞犹豫几秒; 抱着书包坐了过去。
她怕后面家长听见自己和晏辞说悄悄话; 于是取出纸笔交流,'你不是请假了?'
'没有。'
晏辞在她字迹旁边写。
'那你怎么才来呀?'
'迷路。'
“……”
迷路是认真?
晏辞并未说谎。
出来前蜘蛛有点异常,晏辞观察它们浪费了点时间; 然后常走那条路突发连环车祸; 路口无法通行; 晏辞又没有走其他路经验,在原地焦灼不安好一会儿; 才被交警送到学校门口。
这是很新奇经历。
晏辞不希望有第二次。
“各位同学好; 各位家长好……”
数学老师已站至讲台; 余听急忙收心; 掏出卷子装模作样地看。
她对听题没什么兴趣; 笔尖撑着下巴一点一点; 眼睛像是小猫咪。
“这道题老师曾经讲过,它是一道陷阱题,这次考试只有几位同学答对。余听,你站起来讲解一下。”
突然被叫到名字,余听都懵住了。
她恍恍惚惚站起来,讲台上列出来题目正是这次考试其中一道; 晏辞特意在笔记本上标注过。
余听轻咳一声; 结结巴巴讲了起来。
“很好; 余听同学这次进步很大。”老师对此很是欣慰,“坐吧,以后也要继续努力。”
后面家长们视线宛如火炬,烧灼着皮肤滚烫。
她竟然有些难为情,不由得扭头寻找着余榕。
余榕气场过强,就算坐在不起眼角落也让人难以忽视。
她睫毛抬起,冲余听一笑。
刹那间让余听觉得,就算当个好学生也没什么。
**
一堂课结束,轮到班主任和家长们交流时间。
“姐姐。”余听拉过余榕,又扯住晏辞袖子,“这是晏辞,这次多亏他辅导我功课。”她炫耀似,语气毫不加掩饰。
“晏辞,这是我姐姐,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叫她姐姐。”
余榕目光过去:“你好。”
她神色从容,不动神色打量着晏辞。
没了那碍事刘海,少年露出长目澄澈漂亮,她感觉到他在紧张,甚至故意避开视线接触。
余榕突然觉得眼前这张脸有些眼熟。
“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听听,晏辞。”
我们家……
晏辞食指蜷缩,指甲狠狠抠在大腿里。
“姐,你喝水吗?我去给你拿水。”没等余榕张口,余听便乐颠颠跑去拿水。
“你在月牙镇生活过吗?”
余听一走,她便实验性问向他。
晏辞不语,只是深深埋下头。
这幅反应是最好回答,余榕挑眉恍然。
余听五岁时是身体最不好时候,医生建议让孩子去山清水秀地方修养一段时间,可能有助于身体恢复。
余父疼爱小女儿,于是特意找来大师算了一卦,这才选中月牙镇这个地方。
月牙镇在极偏南方,山水环绕,远离市喧,小小山镇仿若被科技发展遗忘在外,这里一切都慢了下来。
余榕那时正在上大学,无法陪同,只在抽空档子去过一次。
她刚进门,余听就抱着她哭,脸蛋脏兮兮,爪子灰溜溜,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余榕觉得妹妹肯定是被欺负了。
她却抽抽搭搭地帮忙打掩护:“是听听不小心摔倒啦,绝对不是别人推我,就、就算是,他也不是故意……”
之后余榕找到了那个罪魁祸手。
余榕好整以暇注视起来眼前少年。
一瞬间明白他这么聪明人为何要隐藏实力留在普通班,明明惧怕陌生人接触,却还是给余听补习。
“听听小时候有个男孩子一直欺负她,你长得和他有点像。”
余榕看破不说破,眼底满是促狭。
晏辞紧张到嘴唇都要被牙尖咬破,还好,余榕没有认出他。
晏辞提笔:'大众脸。'
“……”这小孩是真听不出别人话外音。
“不过也没关系,听听好像不记得小时候事,不然以她现在性格,找到那小孩肯定会扒了他皮。”
'听听性格好。'
余榕:“……”
算了。
说不通,没意思。
晏辞见她不再追究,顿时长长舒气,同时又焦灼起来。
小孩子许多行为不能用成年人想法推测,站在个人立场上,晏辞觉得自己小时候做事情合情合理,但在大人眼里,那种行为叫做“欺负”。
距离事发到现在已过十一年,那么他要向余听道歉吗?
从法律方面来讲是不需要;从道德方面……也构不成犯罪。
晏辞深深陷入到自己思维怪圈里,无法挣脱,纠结地将眉心打成死结。
或者他可以选择隐瞒?
再或者给余听扒一层他身上皮。
晏辞研究过刑法。
扒皮需要极高操作技巧,余听没有经验,他有很大程度会死在过程之中,余听也会被抓进监狱。
——不值当。
他也不能教唆余听犯罪。
“晏辞,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余听拿过水,主动邀请。
晏辞摇摇头:'下午请假。'
她疑惑歪头:“你不舒服?”
'有事。'
回去照顾蜘蛛。
余听对着那两个字出神,没有多问,转头又去找顾双双聊天。
**
很快来到午餐时间。
餐厅人满为患,余听牵着姐姐找了好大一圈才在角落发现一张空桌。
“姐姐你坐,我去给你打饭。”
余榕轻笑:“这么懂事?”
余听扬起下巴,很不服气:“我现在变乖了,以后我还会更懂事,你等着看吧!”说完,余听拿着饭卡去打饭。
海川三餐一向不差,今天因为是家长开放日关系,菜系又多添加了几样。
余榕口味挑剔,不喜欢吃太辣也不喜欢吃太甜,为此余听跑了好几趟,最后又打了自己喜欢吃小排骨和糖醋鱼,小心翼翼绕开人群向位置走。
“大妈,这是学校,不是你一个环卫工人该来地方,你能去别处吗?”
突然间,耳边响起一道充满嫌弃声音。
她停下脚步,看见一个穿着环卫工制服中年女人站在不远处,神色局促,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安笑容。
“我、我是来给孩子开家长会,这个位置是我先选中,你看……”
“阿姨,你去别处坐吧,这里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