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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奇为人仗义,陶夭夭又经常听陶轩跟她提起陶家商队的事,跟张奇也能说上话,提了不少好建议,张奇二话没说就收留了她。
所以这两日即便是没有路引和盘缠,她也少了风餐露宿之苦。
只听张奇叹了一口气又说:“陶兄弟,京城可不比其他地方,没有路引是万万不行的!你确定你那兄长会去京城跟你会合吗?”
“他或许会留在清风城找我两天,但应该也不会耽搁太久,我们约好的去京城,我便先去京城等他。”
陶夭夭笑着说,心里却着实没底,既担心自己今后的处境,更担心陶轩。
“这样吧陶兄弟,我在京城有几个熟人,不过都是些市井小民,你是知道的,做咱们这行的,身份有些……”
张奇无奈地笑笑,“所以,能不能帮上忙,也不好说。”
“多谢张大哥了!若是我此去京城一切顺利,将来一定好好报答你!”
陶夭夭放下手中的烧饼,郑重地给张奇做了个揖。
古代商人地位底下,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张奇跟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却对她如此照顾,陶夭夭很是感动。
商队在天傍黑的时候入了城,看着城楼上龙飞凤舞的“紫云城”三个大字,陶夭夭很没骨气地怂了。
果然是京城啊!跟这一路上路过的其他城镇果然大不相同。
虽已夜幕降临,城内却依旧繁华。
街道两旁红墙绿瓦,鳞次栉比,一眼望去,茶坊酒肆遍地开花,勾栏赌坊人声鼎沸。
尤其是远处的那条桥,更是热闹非凡。
张奇安排了商队去卸货,自己带着陶夭夭去找自己的熟人。
“紫云城内还有这么宽阔的一条河啊!”
二人上了桥,陶夭夭看着河上的那一艘艘画舫,听着画舫里面传来的乐声,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陶兄弟没听说过这紫云河吗?”
张奇好心地介绍:“这紫云河以紫云城命名,是御龙江的一条支流。
御龙江起源于九渊以西的天晟,一路向东穿过九渊的十几个城郭,经紫云城往南流经川泽,最后汇入幽冥海。
你说这紫云河宽阔,其实它还只是御龙江最窄的一条支流呢。”
陶夭夭一边听,一边眼花缭乱地看着,不住地啧啧赞叹。
“原来贯穿了三个国家啊,怪不得会有这么多漕船呢!”
看着河面上一艘艘载满货物的漕船,陶夭夭忽然心中一动,“这么些漕船,要是有人能从这水路漕运上分得一杯羹,那不就赚大发了?”
张奇“哈哈”笑了两声,“不愧是生于商贾之家,陶兄弟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但是你可知道,这把控水路漕运,可就等同于同朝廷作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还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哦?张大哥说来听听?让小弟也见识见识。”陶夭夭来了兴致。
“陶兄弟可听说过玉剑山庄?”张奇问道。
“玉剑山庄?”陶夭夭眨了眨明晃晃的眼睛,咧着嘴巴摇摇头:“没听说过。”
“这玉剑山庄啊,明面上是统治江湖的龙头老大,暗地里却把控着大半的水路漕运呢。”张奇说。
“江湖和官场,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他们玉剑山庄将手伸这么远,就不怕朝廷动怒,一怒之下拔除了他们?”陶夭夭不耻下问。
“陶兄弟有所不知,有漕运的地方,自然也就多盗匪,御龙江水路沿岸的大大小小的帮派组织多如牛毛,让朝廷很是头疼。
而玉剑山庄有江湖势力相助,便成为这些帮派组织里势力最大的一支,那些小喽啰哪敢与他们为敌?这水路的龙头老大,朝廷哪敢动啊?”
“我知道了,朝廷一旦动了玉剑山庄,那些水盗水匪便各自为政,水路原有的平衡便会被打破,得不偿失。”陶夭夭恍然大悟。
“不仅不敢动,据说他们暗地里还达成了某种协议,你看那些漕船上,有天晟的贵重瓷器,有川泽的新鲜瓜果衣料,甚至还有领了官牒的食盐和米粮呢!”
说起玉剑山庄来,张奇眼中难掩羡慕,“至于咱们这些散商,只能在夹缝中讨生活了。”
张奇伸手指了指河面上一艘艘满载的漕船:“看到了吗陶兄弟,那些挑着‘沈’家大旗的漕船,就是玉剑山庄的漕船。”
“玉剑山庄,这么厉害的吗?”陶夭夭若有所思。
只可惜祖父根本没来得及说玉剑山庄和她的关系就去世了。
如今知道玉剑山庄的背景这么强大,而她偏偏又丢了那块血玉信物……
唉!
陶夭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瞬间感觉前路茫茫,心情也惆怅起来。
捡个世子来冲喜
第28章 玄幽王世子
“陶兄弟,咱们到了。”陶夭夭一路想着心事,张奇已经带着她穿街走巷,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张奇指了指不远处紧闭的大门对陶夭夭说道。
“有劳张大哥了!”陶夭夭点头道谢。
她站在街头拐角处看着张奇拍开了那家房门,也看到了开门的那个中年男人,还有那男人脸上的为难。
院门被人关上,张奇折返了回来,脸上带着些内疚:“陶兄弟,对不住了,我那兄弟也有些为难。”
陶夭夭毫不意外地笑了笑,“本就是意料当中的事,张大哥不必过意不去。”
张奇叹了一口气又说:“要放在平日,其实也无甚打紧,我那兄弟说,这些天是因为玄幽王世子遇刺一事,所以朝廷才戒严的。
不仅每日例行检查,就连紫云城的宵禁都提前了半个时辰呢。”
“好吧,算我点儿背。”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陶夭夭笑着耸了耸肩。
“不说这个了陶兄弟,我那兄弟倒是跟我说了个办法,只不过……”张奇欲言又止。
“张大哥有话但说无妨!”陶夭夭说。
“陶兄弟,你可会什么手艺没有?愿不愿意去大户人家做工?”张奇问。
“手艺?什么样的手艺都行吗?”陶夭夭问。
张奇点点头:“你若是会什么手艺活,可以去大户人家家里帮工,至少能寻个吃饭睡觉的地儿,还能逃得了官府的盘查,等过个几日,你寻到了令兄,便能安定了。”
“嗯,这倒也是个办法。”陶夭夭沉吟,“那张大哥可有什么门路吗?”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紫云城的外城郭,从这里一直往东走,过了那个小城门,再往里就是皇城了。
皇城里住的都是些达官显贵,若是他们府上需要用人,每日清晨便会有管事的在那道小城门外的告示栏那里挑选,陶兄弟可以去碰碰运气。”张奇说道。
“谢谢张大哥,我记下了!小弟就此告辞了!若是他日有缘,定当重谢!”陶夭夭对张奇抱了抱拳头。
“陶兄弟客气了,你可千万要记住,你是去帮工,不是去卖身的,千万不要签卖身契把自己给卖了啊!”
张奇又嘱咐了一句,想了想又担忧地问道:“还有,我们商队今晚可以歇在驿站,可是陶兄弟你……”
“张大哥就不用再为小弟操心了,街角桥洞的,总能想办法躲上一晚上的!”陶夭夭笑着对张奇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看着陶夭夭那个瘦削凌弱却倔强挺直的背影,张奇叹了一口气也转身离开。
……
天才刚蒙蒙亮,紫云城中就热闹起来。
陶夭夭颠了颠手中仅剩的几个铜板,生无可恋地徘徊在繁华的紫云城街头。
原先的衣裳有些华丽,她拿去当掉了,加上当来的钱和身上仅有的几钱银子,她才置办了这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行头,如今就剩了这几个铜板了。
而且她还悲催地发现,这紫云城跟她经过的其他地方相比,消费实在是太高了!
就连早市摊子上的一个包子,都比别处要贵上好几倍,更别提那些勾栏赌坊、青楼妓院的销金窟了。
“老板,来两个包子。”摸了摸饿得瘪瘪的肚皮,陶夭夭依依不舍地递出了手心里暖得温热的铜板。
“好嘞!”包子铺的老板手脚利索地包好了两个包子递了过来。
“店家,今日这皇城城门口的人为何如此少啊?”陶夭夭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笑着搭讪。
“这位小哥不是本地人吧?你可是要找活计?”店老板上下打量了陶夭夭一眼,笑着问道。
“呵呵,对,不是本地人。”陶夭夭干笑了两声。
“这位小哥,你这身子骨可不太行。”看着陶夭夭单薄的小身板儿,店老板摇了摇头。
“你要是听我一句劝,就先回去等着,这几日可千万别来!”
“哦?这是为何?”陶夭夭咽下口中的包子,疑惑地问道。
她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又没有身份路引,根本无处可去,别说几天了,她连一天都混不下去了。
“这是因为啊……”店老板话音还未落,忽然听到一阵喧嚣声从不远处的告示栏旁边传来,还带着一阵耀武扬威的赶人声。
“玄幽王府执行公务,闲杂人等速速避开!”
陶夭夭循声望过去,只见一队侍卫持着长矛小跑着上前,气势汹汹地将告示栏处本就不多的人群全部驱散开去,一顶轿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不让你去的理由。”
包子店老板压低了声音,“你看到那轿子里的人了吗?一个王府的管家而已,就这么大排场。”
“玄幽王府,很厉害吗?”她好像刚从张奇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陶夭夭看着从轿子里艰难钻出来的一个胖乎乎的小老头,“噗嗤”一声乐了。
“小哥竟然没听说过玄幽王洛王爷?那可是手握重兵威震一方的唯一一个异姓王,还是世袭罔替的!他是开国功臣,跟皇上那是过命的交情呢!”那老板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又说:
“这次皇上招这玄幽王世子进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