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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老爷。
听到要被告官了,所以乔大老爷赶过来了吗?
众人看的兴奋不已,这样的热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见得到的。
那顶金轿子在府衙门前停了下来,穿着短衫的奴仆提着棍子,凶神恶煞的围在轿子边,那个身上总是挂着一大包金子,负责乔大老爷出行撒钱的奴仆伸手掀起了轿门,乔大老爷从轿中走了出来。
他哼了一声,看向周围的百姓,训斥道:“看什么看,有什么热闹可看的?”
这话一出,便有好事者大声喊了一句:“你这两个姓乔的这般对峙,几十年也见不到一回啊!”
这话一出,便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一个出门撒钱看民众争抢为乐的乔大老爷,一个克死人还不用偿命的乔小姐,这两人对上可有热闹看了。
“乔大老爷。”站在鸣冤鼓前的女孩子出声了,她朝他点了点头,目光平静,“你来了。”
“我若是不来,由你在外头乱说没的平白搅和了我乔家的清誉!”乔大老爷一声冷哼,看向她,伸手击了击掌,人群一阵骚动,持棍的奴仆从人群中分开一条道,而后有人挑着几担馒头走了进来。
“我乔家没有你这个人!”乔大老爷厉声道,“不过,我乔家一向乐善好施……”
乐善好施是指的撒钱引民众争抢踩踏受伤吗?乔苒挑了挑眉,没有打断乔大老爷的话,任由他说了下去。
“就是叫花子要饭的路过家门也能赏一碗饱饭。”乔大老爷指着那几担馒头,神情倨傲,“这些任由你吃上好些年了,也算是赏了你一口饱饭。往后,就不要再拿捏着那点陈年旧事再在外头胡言乱语了!”
周围哗然四起,就是脑子不灵光如红豆也听的出这鼻孔朝天的乔大老爷话里羞辱的意味,不由愤怒道:“这个人真真是太过分了,小姐……”
“不急。”乔苒伸手拍了拍红豆的肩膀,安抚住了她,看向乔大老爷,笑了笑,对上这样明显的羞辱,她神情依旧平静:“乔大老爷,你误会了!”
乔大老爷一声冷笑:“误会?没有误会!来人!”
这一声令下,那些持棍的奴仆顿时齐齐向府衙逼近。
乔大老爷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那位乔小姐却连眉都没抬一下,神情依旧平静。
果然是克死人不偿命的扫把星,连这都不怕!众人看的兴奋不已。
“乔大老爷,你要如何?”那个乔小姐问道。
“不如何。”乔大老爷一声冷笑,“也好让乔小姐明白话不能乱说!”
“不能乱说?”一道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大的口气!”
又有人向这边过来了,有人认出开口的人:“是方家二夫人!”前些时日方家二小姐生了怪病,这方家二夫人跟疯了一样,成日里蓬头垢面的在街上乱跑,去医馆骂人,砸东西,也让不少人眼熟了这位方家的二夫人。
眼见这边也持着棍,围观的百姓连忙让出一条路来,让那些方家奴仆冲入了人群。
乔家与方家,这对多年不合的亲家终于又要开始“走动”了嘛!这一“走动”可不得了,棍棒相向啊!
乔大老爷回过神来,不由冷笑起来:“我当她哪来的胆子要告官,原来是你方家给的胆子!好啊!抢占我亲妹嫁妆这事我乔家还不曾与你计较。你方家倒是好,十里红妆都填不了你的口,又打上我乔家的主意了?”
“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方二夫人皱眉看向乔苒,“你对付我时那么厉害,怎的对付他就成了软脚虾?”
“你们不一样啊!”乔苒笑道,一个要硬着刚,一个要软着来。
方二夫人冷笑:“当然不一样,谁跟他似的!”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乔大老爷,而后便笑了,“姓乔的,你今日这一身穿的不错啊!”
乔大老爷今日穿的一件深绿色的长袍。
乔大老爷皱皱眉,虽然察觉到这姓方的疯妇话里有话,却还是哼声道:“锦绣阁的碧云丝,整个金陵城只得一匹。”这一匹大半就花在做他这身衣袍上了,谅这自诩清高、穷得叮当响的方家也未见过。
“是啊,整个金陵城估摸着也只乔大老爷你这一个了。”方二夫人嗤笑了一声,转头催促乔苒,“磨蹭什么?乔大老爷要闹大,那就闹大好了,也让整个金陵城看看他乔家这一团烂账!”
第六十二章 旧案(秦时衣盟主加更)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怪事都见的到!”
那个大名鼎鼎的乔小姐要告官,引得乔大老爷亲自出面了,本想以势压人,却未料方家横插一脚,两家带着持棍的奴仆险些在府衙门前打起来。才发生的事,不过转眼的功夫便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江南书苑的学生也正兴高采烈的议论着:“方家不是前不久才将那个乔小姐赶出去吗?当时听闻方家上下恨不能奔走相告、举族欢庆,乔小姐走的当晚,方家还点了爆竹庆贺……”
有人在一旁插话道:“不是说那叫去晦气吗?”
“就是庆贺,换个好点的名头罢了。”说话的学生说着有些唏嘘,“这乔小姐也真真可怜,若换了我,被人赶出去,那人还要点爆竹庆贺,非要气死不可。曦之,你说是不是?”
“那还真是有点意思。”裴曦之点了点头,笑了,“所以呢?现在方家护起了乔小姐,是一笑泯恩仇了么?”
那学生摇头:“谁知道呢?估摸着是跟乔家不对付吧!”顿了顿,又有些惋惜道,“可惜待会儿就是蒋山长的课了,若不然,定要逃课去瞧一瞧的。”
“那就不上了。”一位身着素袍长衫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对三五成群热闹议论的学生道,“尔等读书也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既然想看就去看一看。朝堂事万千,治国需人,辨是非,明冤屈也需人。”
学堂上的学生顿时发出了一阵欢呼:还是蒋山长好!
见学生兴高采烈的收拾了东西就要走,蒋山长却又笑了:“课可以不上,课业还是要做的,今日的课业就以此事为题作篇文章,明日交上来。”
“就知道蒋山长没有这般好心。”方才欢呼的学生顿时蔫了。
裴曦之拍了拍同窗的肩膀安慰道:“能少上一堂课总是好的,我们快些过去吧!府衙门前估摸着要挤不进去了。”
……
府衙门前确实已经挤满人了,乔苒笑了笑,在方二夫人的催促声中,敲响了鸣冤鼓。
衙门打开,一群官差从里头走了出来,乍见这阵势,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了?是两家争斗,众人围观?还是旁的什么?
知晓内情的唐中元咳了两声,在一众同僚还未反应过来时率先出声了:“何人击鼓鸣冤?”
“民女乔苒击鼓鸣冤。”乔苒回道。
唐中元问道:“讼状可写了?”
乔苒将手里写好的讼状递了过去。
唐中元回头瞥了她一眼:“且在这里等等。”
甄大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闲着坐在府衙里闭门不出的,有些讼状递过去往往要隔上几日才会开堂审理,但也不是所有的讼状都是如此。尤其似今日这般的,若是今日解决不了,外头围着的这些人怕是都不会答应。
待看完讼状,准备升堂时,见到外头乌泱泱的人群时,就是自诩见多识广的甄大人也未见过这等阵势。不知晓得还以为他府衙门前要过节了呢!
这都热闹成什么样了?
“肃静肃静!”甄大人敲了敲惊堂木,看向堂下热闹的人群,皱眉,“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乔苒见过甄大人。”乔苒行礼之后起身。
“你要状告何人?”虽是看过讼状的内容了,甄仕远还是问了一句。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该问的可不能省。
“甄大人,不必问了。”乔大老爷在一旁开口道,“她不过是要告我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罢了,我便是不闻不问了又如何?此女克死了我一双父母,将我的两个亲妹克的一个身死,一个身陷囹圄,这整个金陵城有几个人敢同她扯上关系的?”
堂下随即响起一片嘈杂声,乔小姐这点“事迹”,整个金陵城有几个人不知晓的?
甄仕远敲了敲惊堂木:“乔正元,本官还未问你,岂容你多话?”这位乔小姐的讼状可没有半点是状告他不闻不问的。
方二夫人在堂下冷笑:“闭嘴吧你!”
被甄大人训斥了一声,乔大老爷不得已闭上了嘴,狠狠地瞪了眼方二夫人,低骂了一声:“你这疯妇!”
这两人对骂了一番,总算是清净了。
乔苒松了口气,再次开口了:“民女要状告乔大老爷伙同夫人乔赵氏及乔赵氏之兄三人合谋杀害民女外祖父、外祖母、生母三人。”
竟然是命案!堂下哗然四起。
乔大老爷更是脸色大变:“你血口喷人!父亲母亲他们……”
惊堂木再次敲响了,甄仕远皱眉看向乔大老爷:“乔正元,你再如此扰乱公堂,莫怪本官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扰乱公堂那可是要挨板子的,乔大老爷脸色一僵,顿时沉默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瞪向乔苒: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个什么话来!
这不是一般的命案,这还是一件相隔十多年的命案!
“不是说乔老一家子是被她克死的吗?怎的又成了命案了?”堂下议论四起。
“你是不是蠢啊!哪有真被克死的?”有人唏嘘道,“当然是被人害的。”一边说着一边还看向堂中的乔大老爷。
“那可是金山银山啊!有几个人能不动心的?杀了人再将事情推作乔小姐命不好,真真是好计策!”那人哼道,“我早觉此事蹊跷了。”
这时候倒成聪明人了,平时喊扫把星的时候怎么不如此说来?乔大老爷狠狠地瞪了回去,看着他作甚?好似真是他杀了人一般!
“肃静肃静!”甄仕远敲着惊堂木,看向堂下的乔苒:“你且细细说来。”
“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