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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妙真和真真公主身份悬殊,可只要有了共同的敌人,这就不是问题。
徐家老爷要说的也只有这些,剩余的张解也都已经打听过了,临离开时,徐家老爷再三对她道:“乔大人,此事只要查定然能查出个原委来,妙真此女可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简单,连阿缘那么聪明的孩子都中了她的招,足见此女心思深沉。”
乔苒再次点头,道了声“不错”。
这一席谈话说的人身心舒畅,待到徐家老爷含笑出了洛阳府衙,正要踏上马车之时,脚下却是一顿,半晌之后,他忽地转身问身边的随从:“你觉得乔大人的态度如何?”
随从被自家老爷这话问的不由一怔,顿了顿之后,才道:“属下觉得乔大人很是认同老爷说的话。”
这倒不是为了哄自家老爷开心说的假话,事实上那位乔大人也确实如此,不管老爷说什么,那位乔大人都是点头的,“不错”这两个字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
这还不是认同是什么?
若不是乔大人对老爷的每一句话都无比认同,老爷又怎会如此带着笑脸出府?
这一点,徐家老爷自然也发现了,他点头道:“我也觉得她很是认同我的话,几乎每一句都是认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可这奇怪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甚至每一句她问出的问题也没有半点刁难的地方,而是认认真真的在问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在为他们徐家考虑要如何才能让妙真定罪。
都没有问题,却不知道为什么哪里怪怪的。
徐家老爷十分不解,同随从对视了片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随从眼里的茫然。半晌之后,他终是叹了口气,踏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动了起来,洛阳徐氏的宅邸离洛阳府衙并不算远,虽然马车不快,可到洛阳徐氏宅邸也用不了一个时辰,待到马车回到洛阳徐氏宅邸门前,随从跳下马车,在马车外恭声道:“老爷,到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随从在原地待了片刻,眼见门房已经忍不住朝他使眼色了,随从想了想,终是忍不住又道了一声:“老爷,到了!”
马车里旋即响起一阵响亮的击掌声,下一刻,便听徐家老爷激动的声音自马车里传来:“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明白了?老爷明白什么了?随从一脸的茫然,下一刻,便见自家老爷掀开车帘不等他搀扶便径自下了马车。
下一刻,自家老爷便伸手拽住了自己的胳膊,激动开口道:“她口中说着认同,脸上的表情却委实太过平静,所以可见她说认同不过是尊重我徐家这个身份,而且我说的也有些道理才认同,可于她而言,这并不会影响她查案。”
哦。随从心中应了一声,觉得有些糊涂,认同老爷的话有道理不就是认同吗?这有什么问题?
可能书读得多的人就是这样的,说话云里雾里的,让人听了不知所谓。
“这才对了,这才符合长安那边来信对她的描述,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女子不是那么容易被影响的。”随从被自家老爷拽着“被迫”在徐氏宅邸门前来回走动,不得已只得朝门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等等。
老爷想事情时就是这样的,谁也打扰不得。
“如此的话……除非妙真是真正的凶手,否则她是不可能轻易准许结案的。”徐家老爷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自言自语了起来,“既然如此,也好,我便不信此事与妙真无关,那封信……你替我交给冯兆喜。”
洛阳徐氏即便没有太傅坐镇,可能够出一个徐长山的大族当然并非寻常之族。既然胆敢这个时候站出来,自然不会只有推测和论断,更不会只懂得鼓动百姓,他们徐氏手头还留有证据,一份证明妙真同长安城里那位真真公主有联系的证据。
其实今日他已想提醒她了,不过想到这个女孩子一脸平静的表情,忽然不想给了。倒不是说想为大理寺断案增加难度什么的,而是既然你想公事公办,那我徐氏就让你公事公办,也不知是你查案查的快,还是有他们交予那封信的冯兆喜查的更快。
徐家老爷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了起来:说到底他们徐氏也不是圣人,此举确实有些小鸡肚肠,可此时徐家手头委实吃紧的厉害,阿缘那孩子的家财若是能充到公中可大大缓解徐家的吃紧。其实若是阿缘还在,她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公中吃紧,她也并非不肯出钱的那等孩子。只可惜阿缘现在不在了,他们这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徐家如今有一笔欠在外头的钱财必须尽快归还,否则一个弄不好,极有可能连累到太傅。
在俗事面前,活着的徐家族人总是更重要的。
第七百零九章 发现
所以嫌疑重大的妙真此时的话还能不能信?乔苒想着,就如方才离开的那位徐家老爷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未必就是其中一人的手笔,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妙真的话听起来亦如她是嫌犯一般也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有好些事情,同样解释了谢承泽口中听到徐十小姐的所行所为。
那么,徐十小姐在长安附近找寺庙和道观到底是因为谢承泽的缘故还是因为徐十小姐自己的缘故。
就连乔苒一时都有些糊涂。徐十小姐生前某些奇怪的举止突然有了两个解释,这还真是乱的可以。
“现在,我可以见一见妙真吗?”乔苒想了想,喃喃自语。
一旁的张解看着他摇了摇头:“依冯兆喜的性子,怕是不会允许你见妙真的。”
毕竟冯兆喜对她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见一个重要嫌犯妙真暂且属于公事之外的事情,她若提出来,冯兆喜必定会以不合规矩拒绝她,而后乔苒以大理寺也有接手驳斥回去,冯兆喜必然道要同甄仕远商议一下案子接管问题,如此一来二去的周旋,十天半个月都有了。
如此磨蹭,显然不符合乔苒的行事作风。
她办案一向喜欢速战速决,这倒不是她急,而是多数案子,很多证据包括人证物证,拖得太久都会渐渐消失,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人。
生老病死,谁能预料到?
甚至,她有预感,如果这个案子背后有人在操控的话,妙真入狱只是第一步,就算是大理寺,哦,不,就连刑部这等地方的嫌犯都有被人潜入动手的可能,更何况区区洛阳府衙的大牢?
脑中几个念想转过,乔苒看向张解,挑了挑眉:“那……要不就不要告诉冯兆喜了?”
张解显然早已猜到她会做的事情,闻言不由轻哂:“你是说我们偷偷地?”
乔苒点头,没有尴尬,只有坦然。
事实证明,她同张解不仅做正事时“心有灵犀”,做“私事”时同样如此。
偷偷地……当然是最好的办法。若是跑到冯兆喜面前一提,哪怕提过之后装的再规矩不过,老老实实的等甄仕远同冯兆喜交涉,怕是也会引起洛阳府衙的警觉。
听他二人的打算,原本举手想一起去大牢接应的裴卿卿被“委以重任”留了下来,以防不速之客,虽然很想去,不过想着自己身上肩负了这么大的重任,裴卿卿想了想,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对此,裴卿卿以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她扳着手指算过了,他们从洛阳府衙只带了十几个官差过来,人家洛阳府衙的官差数量足足比他们多了五六倍,这还不算其他,当真要硬闯洛阳府衙,怕是大理寺这次会输个一干二净,到时候让那个小气巴巴的甄大人过来领人也太没面子了。
所以,硬碰硬还是算了吧,在洛阳还是乖觉一点,当然,只是表面上乖觉,不是当真做个任人摆弄的傻子。
裴卿卿觉得她可能是同乔小姐待的时间久了,越来越聪明了,居然一点小事便能想到这么多问题,委实是太厉害了。
乔苒揉了揉裴卿卿头上的小团子,朝张解点了点头,转身跟着张解离开了。
望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背着手在屋子里如小大人一般踱着步来回巡视的裴卿卿踱了几步,忽地问一旁的唐中元:“你有没有觉得乔小姐同我们张解如此一起携手而去可比同那个什么黎三公子要般配多了?”
站在一旁的唐中元目光闪了闪:一起穿着夜行衣偷偷潜入洛阳府衙的大牢这种事是什么好事吗?为什么听着小丫头的语气还挺骄傲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裴卿卿无比骄傲道:“我觉得挺般配的。也是,乔小姐除了同我们张解还能同谁配呢!”
唐中元:“……”算了,小丫头开心就好,反正他是不会插手管乔小姐的事的,毕竟自己的事都管不好呢!
间唐中元不说话,裴卿卿觉得他是默认了,高兴的来回踱了几步,转身大手一挥:“走,我们回……”
话未说完,适才一脸轻松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唐中元还不待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便看到视野的尽头一行人正浩浩荡荡的往这边二来。
唐中元看的心中一跳:这为首的不是那位洛阳府尹冯兆喜冯大人又是哪个?
小丫头警觉自是先他一步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这下好了,唐中元脸色一白,正想着准备说辞时,小丫头已经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挡到他的面前了。
这……莫看她年纪小,居然还挺道义的,唐中元心道。
看着来者不善,一脸严肃之色的冯兆喜,裴卿卿拧巴着一张小脸再次上前了几步,踱到冯兆喜一行人面前,咳了一声,正要开口,冯兆喜已经带着一行人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略了过去,而后径自向屋里而去。
她虽然人小,可这冯兆喜看起来眼睛也不像瞎子啊,看不到她不成?裴卿卿大惊之下,脱口而出:“你站住!”
这一声成功的让一直往前走的冯兆喜停了下来,他转身,似是才看到小丫头一般看着裴卿卿,道:“你……不是乔大人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