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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镜先生而言,这等同是被朝夕相处的同伴背刺了一击,这等大仇,怎么可能放得下?”乔苒说到这里,神情也有些复杂了起来,“若是当真如我猜的那样的话,苏凉此举是为了救更多的百姓,倒也算不得错。”
不同的立场自也会生出南辕北辙的结果来,从这二人各自的立场看,两人都没有错。
“若是如此的话,卷宗记载的残暴偏执的苏凉也不能算是残暴偏执,而是颇有几分情义了。”乔苒说着,脸色却是沉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所以,卷宗的记载也未必全部符实,果然便是如张解所言卷宗记载也未必可信。
“若一切当真如我猜的那样的话,就似开始时苏凉若是惹了民怒,家眷难以逃出锦城一样,若是苏凉杀了明镜先生的先祖,我不觉得他同样会放过这江湖术士的家眷。”乔苒说道,“民间阴阳术士的传承多是家族传承,对同样可能会继承此人衣钵的家眷,苏凉没道理轻易放过。”
锦城特殊的地理位置致使他不仅阻人离开容易,要找一个混迹在百姓中出城的人亦同样容易。
“只消守在链桥之上,一个一个的查看便是了。”乔苒道,“可结果我等也已经知晓了,明镜先生的先祖逃了出来,你们说如此的话,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都分析至此了,已然不需要乔苒继续说下去了。
徐和修瞥了眼一旁神色凝重的谢承泽,默了默,开口道:“三面环山的山于普通人而言可能是瘴气丛生,于精通此道的阴阳术士定然有些办法在其中穿行,他或许是借此逃脱的。”
“更有甚者,”谢承泽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便是终日养蛊之人对逃离蛊虫环绕都没有绝对的把握,那阴阳术士的家眷在逃离过程中多半也会有人遭遇一些意外,如此对苏凉他便更恨了。”
至此,痛恨苏凉的原因应当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事情有了猜测,不管猜测是真是假,是对是错,终究是要找回明镜先生与张大人更重要。
“若是过往当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明镜先生或许会带张大人前往锦城当年他们被迫踏入的瘴气山中让其一尝当年之苦。”徐和修道
“张大人一失踪我等便将二人的画像分发了下去,”乔苒说道,“除非二人皆易容了,否则他二人想要走远并非易事。”
“那便传讯锦城附近州兵问问近些时日可有疑似这两人的人在锦城附近出现过,再者,也可在那瘴山外围寻找。”谢承泽看向乔苒,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若是那两人不会易容,久寻不到的话应当是明镜先生带着张大人躲起来了,如此的话,这两人应当不会走远”
女孩子听到这里,却突然出声道:“若不会易容还藏匿的话,我大概知道这两人会在什么地方了。”
酉时末大批的官差出现在了天师道附近。
临近初夏,平日里这个时候天还亮着,可因着一连多日的雨,从早到晚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师道附近自然也不例外。
雨虽然小了些,却仍然未停,是以还得穿着蓑衣在雨中行走。
领官兵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的两个年轻官员:徐和修和谢承泽。
“乔大人还真是”徐和修说着摇头啧了啧嘴,对一旁的谢承泽感慨道,“她自己推理出的地方,自己却借口不来”
“不是借口,乔大人当真没吃饭。”谢承泽不知是装的还是当真没明白过来徐和修的意思,正色道,“你我二人吃的早了些,你忘了?”
徐和修:“”他当然不至于连这个都要眼红,只是这案子叫人头疼了这么些天,临能抓人了,总是有些紧张的。
“放心,大理寺办案而已!”谢承泽说着先他一步上前敲响了房门。
不多时,随着门后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老者自门后探出头来:“你们是什么人?找谁?”
“大理寺办案!”谢承泽拿出了腰牌,看了眼门匾上的“焦府”二字,转身对身后一位从阴阳司借来略通蛊这一术的小天师道:“一会儿麻烦邹小天师了。”
“不麻烦不麻烦。”邹小天师笑了笑,看着“焦府”的门头匾额,眼睛闪闪发亮,“能见一见焦府养的蛊虫,也是邹某的幸事!”
这兴奋的反应果然如乔大人说的那样。徐和修忍不住腹诽:难怪乔大人敢肯定若是事情经过如她猜的那样的话,一个钻研蛊毒的江湖术士是不会轻易放弃锦城这个天然的练蛊地的。
“你们看看封仵作就知晓了,更别提练蛊要求更为苛刻难得,怎么会轻易放弃?所以若是苏凉想要阻止此事除了杀了他别无他法。”
这位邹小天师也不曾疯魔,见到蛊虫还是忍不住的兴奋,可见乔大人所料不差。
门房老儿闻言愣了一愣,转了转眼珠道:“那请先等小的进去禀报”
一只手却自半道伸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看似弱,力道却不小,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一起去吧!”牢牢的将那门房老儿抓在手里,谢承泽转身朝身后的官差们使了个眼色:“走!”
口中被塞了布团的门房惊愕不已,事已至此,却也什么都做不了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官差们闯入府中。
“早说这个天蛊虫容易死,”两个焦氏子弟正在长廊上边走边说话,其中一个提着一只黑漆漆盖了盖子的木桶道,“一会儿去开了地窖喂蛊虫。”
“烦死人了!”一旁那个接过了话,却是满脸的不耐烦,“蛊虫要吃饭,人也要吃饭,隔壁原家那位大神医更是个喂不饱的貔貅,只进不出,我那屋子外漏雨同族中说了好几回了都不曾给我补呢呜呜!”
突然涌出的官兵将两个人围了个措手不及,两个焦氏子弟看着突然出现的大理寺官兵目瞪口呆,连挣扎都忘了。
徐和修和谢承泽走了出来,问那两个被团团围住的焦氏子弟:“你焦氏蛊虫养在哪里?”
焦、原两家族中人才凋零的厉害,除了一个原娇娇之外都人才都快秃了,如今也只靠几个年长的族叔、族老们在撑门面,是以面对突然带兵冲出来的徐和修、谢承泽二人,两人几乎想也未想,便在脖子上架的长刀的“威胁”下痛快的交待了家里的家底。
“后院有个家庙,上头供奉焦氏先祖,蒲团下的石板移开就是地窖,蛊虫都养在地窖里。”
谢承泽“嗯”了一声,扫了一眼那焦氏子弟手中的黑木桶,不动声色,又问焦氏子弟:“你二人有多久未去喂蛊虫了?”
那个提桶的焦氏子弟颤了颤,,面对谢承泽带着几分冷意的目光,不等他开口威吓,再一次交待了个彻底:“快一个月了,大人有所不知,蛊虫一年四季有三季是懒得动闭眼休息的,也只进了潮热的夏日才会活动,一个月不喂也不打紧的。”
解释完,那焦氏子弟又觉得奇怪:他同这大理寺大人解释这个做什么?大理寺又不是阴阳司?
谢承泽没有理会他,朝徐和修使了个眼色,徐和修当即便带着一众官差以及那位邹小天师去了后院家庙处。
焦府不算大,走起来统共也没多远。谢承泽带着人同那两个被刀架了脖子的焦氏子弟边走边问:“你焦府其他主子呢?”
第八百二十六章 “买一赠二”的搜寻
“去隔壁原府了,毕竟隔壁有原大神医,我们这些小辈同原大神医比起来都是窝囊废,族叔族长们不待见我们!”虽是脖子上架着刀在交待事情,可提到这一茬,焦氏子弟语气中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不聪明、没天赋又不是他们想的,该问几位族叔族长们怎么不将几个儿孙生的聪明些!
难怪没见到几个做主的老人!如此,倒是他们来的巧了!谢承泽“嗯”了一声,又问他们:“这大雨天的,那么晚了,不在家里呆着,他们去隔壁原府做什么?”
两个焦氏子弟摇头,悻悻道了句“不知”而后察觉到架在脖子上的刀往里送了送,忙又道:“我们当真不知,老祖宗他们有什么事也从来不在家里说,只会去隔壁说”
真是父慈子孝啊!这话便是一旁两个架刀的官差听了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焦家的晚辈还真是够孝顺的不过,这于问话的谢承泽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闻言,谢承泽轻轻一哂,顿了顿,又道:“一直都是如此吗?还是这些时日才开始的?”
这话便有些耐人寻味了,两个焦氏子弟眼中闪过一丝惶惶之色:大理寺都出动了,也不知老祖宗们做了什么,不会还要连累他们吧!
这般想着,两个焦氏子弟交代起来便越发彻底了:“往日里也常去,毕竟焦、原两家的交情摆在那里,可如眼下这般频繁还不过这几个月的事情。不仅如此,原府那里还不断的伸手要钱,虽没有明说去向,可想也知道是给那位大神医的”
谢承泽听到这里,瞥了他二人一眼,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啊!两人悻悻的对视了一眼,有些摸不透谢承泽的想法便想了想,问谢承泽:“谢大人,此事当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不是你们做的便和你们无关。”谢承泽收回了目光,看向一脸兴奋向这边奔来的徐和修。
方才徐和修带着邹小天师先走一步去两个焦氏子弟交待的家庙里寻人了,此时看这表情多半是找到人了,不过,这兴奋的样子似乎有些太过夸张了
正这般想着,便看到兴冲冲跑至面前的徐和修激动道:“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不奇怪,毕竟一早便发了画像让各要塞官兵拦人,比起随时有可能被官兵抓住,藏起来自然更好谢承泽想着,耳边徐和修激动的声音还在继续嚷着。
“不止找到张大人了,还买一赠一,哦,不是二了,快将乔大人唤来,她看到了定然欣喜!”
对着在大理寺饭堂里嚼着青菜拌豆腐下咽的封仵作和柳传洲打了个招呼,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