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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问年轻人,“可是家里人久赶路不畅?不若稍作休整再走吧!”
年轻人闻言,脸上立即露出了几分感激之色,忙道:“多谢张天师!”
“不必客气。”张解淡淡的道了一句,看着那一队随行而来的马车,道,“你李氏金针全族愿随我进京为陛下效力是我朝天子之福!”
年轻人闻言连忙道了声“不敢”。
又一番客套寒暄之后,年轻人这才转身离开。
张解则唤来护卫首领,下令:“原地驻扎休息吧!”
护卫首领动了动唇,看了眼被人帮忙从马车上搀扶下来的妇孺们,终是忍不住对张解道:“张天师,不是我说,陛下身体如何还未可知,我等本是急行回长安的。可这些随行的老弱妇孺不擅出远门,如此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要走到几时才能回长安了。”
岭南此一行还算顺利,他们去时也不曾耽搁,便是张天师为了大理寺的事绕了一回锦城也不过呆了半日便走了,偏偏见到了李氏金针之后,行程便慢了下来。
倒不是李氏金针不愿,而是李氏金针的人听罢,商议了之后居然准备举家搬来长安。
这个……与他们无关,你们想搬便搬吧!可是一家老小赶路必然不会快,更何况其中有不少从未出过远门的一连坐了多日的马车已经开始上吐下泻的“晕马车”了。如此一来,这回京的过程自然就被耽搁了。
为此,他先前就向张天师建议过了,叫李氏金针几个主要大夫随他们先回去见陛下。剩下那些派些护卫随行,左右都不急着赶路,便是走一天歇两天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可是与他们同行,如此,就委实太浪费时间了。
“无妨。”张解闻言,却笑了笑,看着脸色不佳从马车上下来的一家老小道,“等等好了。自岭南举家搬迁来长安总不是一件易事,昔年焦、原两族从岭南来长安也走了不少时日呢,等等便好。”
听出了张解话里不容改变的意思,护卫统领无奈的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又被身后的张解叫住了。
“周统领。”张解开口唤住他,顿了顿,问道,“听闻你同大督护周世林是同族?”
被张解突然提到这一茬的护卫统领吓了一跳,闻言忙应了一声“是”,而后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大督护是周某族叔,我是旁支,素日里不常见面。不过大督护很照顾族里,逢年过节还是会问上我们一问的。”
张解闻言这才“哦”了一声,顿了片刻之后,他道:“如此……周统领写封家书给族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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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 再见妙真
自谢承泽带着镇南王妃与真真公主离开已有好些天了。
乔苒等人一筹莫展,只是即便如此……
“乔大人,十妹妹这话本子里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徐和修已经问乔苒将徐禾缘的那本话本子拿来看了,只是翻了一遍,他承认十妹妹这本话本子确实比先前两本写的要好得多,可除了先前乔大人提出的巧合之外,他还是想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别的涵义。
乔苒沉默了片刻,从他手里将话本子拿了过来,而后重新翻开了第一章。
“打更的老张头喝了些酒,身子也暖和了不少,远远瞧着不远处的街角里似乎躺着个人,旁边还滚着圆滚滚的什么东西,因离的太远,人又在阴影里,委实看不真切。不过依着他多年的经验,这多半是个喝醉的醉汉,旁边滚着的应当就是空酒罐了。老张头暗骂了几声浪费,此地离卖酒的泸沽坊不足百步,这酒鬼应当就是从泸沽坊出来的。泸沽坊的空酒罐若是没有磕碰还回去的话还能抵上一碗酒,瞧这醉汉随意的将空酒罐扔在一边,怕是多半磕碰坏了,换不成酒了。老张头这般想着,心里带着几分怒气走了过去,待走到近处一看,却是三魂吓了两魂半,当即尖叫了起来,那滚在一旁的哪是什么空酒罐,分明是个脑袋,一双杏眼大大的睁着,似是满脸的不敢置信,眉心的美人痣似乎还能诉出几分小丫头生前的俏丽……”
看完了第一章俏厨娘之死之后,又翻到了第二章。
张女官被抓了。
徐和修凑在一旁看她翻话本子。
这话本子别的人他不确定具体指的是谁,可张女官是指的谁他还是知道的。
“你被抓了,你怎么会被抓了呢?”徐和修摇头,表示不信,“乔大人你会去杀人触犯律法吗?”
乔苒摇了摇头,看着话本子,手指在‘张女官’三个字上顿了顿,道:“抓住张女官的不是官府,是幕后那些恶人。”
徐和修看着她,正想开口,外头却有一个官差此时走进来,道:“乔大人,外头有个出家的女尼找你。”
出家的女尼?不说徐和修了,就连乔苒听的也是一愣:“什么女尼?”
官差却摇了摇头,道:“不知,就是女尼。她说是你的朋友,说她有要事同你说。”
徐和修想了想,道:“那我一起去吧!”
虽说那随时有可能发疯的真真公主被承泽带走了,可那幕后黑手身边到底有多少人还是个迷,莫来个人偷偷将乔大人引出去下了黑手什么的,话本子里对待最聪明和最先知道真相的那个人,幕后黑手一般都是选择先除掉的。
乔苒不知道徐和修心里在想这些事情,正想开口回绝,一旁的官差便在此时开口了:“哦,那女尼说了,只要你一个人出去见她,其他人若是一同出来了,她便走了。”
还威胁上了。徐和修心头一跳,愈发坚信心中的那个猜测,忙劝乔苒:“乔大人,很危险……”
“我大概能猜到找我的是谁了。”没成想乔苒听到这里,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对他道,“放心,你莫跟出来便是了。”
说罢便未再理会徐和修转身跟着官差离开了。
一路直行,出了大理寺衙门,却看到衙门外空无一人。
官差正在诧异间,却听一旁的乔苒开口对他道:“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她不会出来的。”
官差有些不解,方才他还亲眼见了那女尼呢,怎的一会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肯出来了?
不过虽是不解,乔大人的话还是要听的,官差想了想,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待到官差离开之后,乔苒才默了默开口道:“出来吧!妙真。”
“妙真”这两个字一出,便听门外那颗树上发出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而后便见一道身影顺着那树干爬了下来。
虽然做了乔装,头上还带了个不知哪里弄来的尼帽,连脸上都涂了碳粉有些不似她了,可乔苒还是认出了她。
“你果然来长安了。”这话淡淡的,不是疑问,却是肯定。
“便知道瞒不过你,你比阿缘说的更聪明呢!”妙真笑了笑,说道,“我这些天在外头听长安城里发生了很多事,喏,你也知晓你们长安城的百姓有多八卦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消息层出不穷,我恰巧最近知晓了一件事,唯恐有什么差池便赶紧过来了。”
乔苒听到这里才开口问她:“什么事?”
妙真却依旧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她什么事,而是看着她认真的问道:“谢承泽带着真真公主和镇南王妃走了?”
乔苒看了她一眼,点头:“不错。”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你们是有了那个幕后黑手的线索吗?”妙真认真的问她。
“有了一些。”乔苒想了想,也没有瞒她,开口说道,“近些时日进展不错……”
“骗人!”没想到这话才出,妙真却突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而后指着她嘻嘻一笑,“你骗人!”
乔苒心中一动,却并不紧张,只是反问妙真:“你何以觉得我在骗人?”
“你们连徐家被拖下水的事情都没查到,还进展不错?岂不是在骗人?”妙真看着她,面上仍然是笑嘻嘻的模样,只是眼里却没有什么笑意,似乎带了几分愠怒,“徐家都快倒大霉了!”
乔苒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看着面前妙真的神情,脑中念头飞快的闪过。
妙真的经历注定她不会轻易相信他人,所以即便是关心也依旧是带着几分警惕的。此次她来虽说也未尝没有试探提醒她的意思,可是若她知晓的不够多,一旦被妙真认为她知道的不多,极有可能暴露自己,妙真便不会再开口了。
所以,她要说出的话要叫妙真觉得她是当真知晓徐家被拖下水的事情。
乔苒想着徐和修,又或者说是京城徐家这些天可有什么不同寻常……说到不同寻常,京城徐家倒是还当真有,那便是于钱财之上的苛刻。其实以往也是如此,不过如今尤为苛刻罢了。
钱财……乔苒双目一闪,当即便开口问妙真:“可是洛阳徐家本族在钱财上的事?”
这话一出,妙真脸色顿变,不等乔苒再次开口,她便睁大眼睛看着乔苒,愤怒的质问道:“你知道为何还不阻止?又或者干脆把徐家本族的人同京城的人分开?”
这激动的反应……看来她猜对了。
乔苒想了想,又道:“那元亨钱庄……”
“徐家先前跟我抢要阿缘的财产就是缺钱了,不然你以为他们那么清高怎么会突然做这等事?”妙真咬牙跺了跺脚,恨恨道,“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徐家的人,可到底是阿缘的钱,徐家人待她好,他们当真以为元亨钱庄是好相与的?这都入了局了,徐家那些蠢蛋要完蛋了,到时候定会连累到徐太傅身上,整个徐家就完了……”
“你先别急。”乔苒看着妙真,默了默开口道。
妙真听的脸色顿时一僵,而后恼怒的驳斥她:“你胡说什么?我几时候急了?我……”
乔苒看了她一眼,顿了片刻之后,开口道:“若是缺钱要补窟窿的话可能还是要动用阿缘的钱……”
“那给他们便是了!”妙真却抿着唇想也不想便开口了,不过这话一出,她却又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目光不自在的移到了别处,“阿缘要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