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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逸鸣很光棍的承认了,还可怜兮兮看着她,“知道你不好欺负,我这不得自己制造点意外,才能欺负欺负吗?”
“噗嗤。”
凤吟被他的话逗笑,抬手敲在他身上:“没见过你这么腹黑的,自己造成的还怪别人。”
“还有啊,你少来这一套,意外终归就是意外,别以为有了刚刚的意外,咱俩之间就更进一步了。”
张逸鸣:“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不敢那么以为。”
凤吟拍拍他:“哎对了,你这几天能自己下地慢慢活动了,要不明天中午太阳好的时候,我扶着你到院子里走走?”
“暂时还不行。”
张逸鸣回话之时,手上又开始写字了。
凤吟看着他手指尖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嘴里却随口问:“怎么不行?”
张逸鸣边快速写字边回:“我最多扶着炕沿勉强走几步,不敢走太远。”
凤吟看清他指尖的字:“牛老戴着面具,现在这不是他真面目。”
第0226章 那些倒在血泊里的生命
见到张逸鸣写出这些字,凤吟瞳孔猛然收缩,却没忘记正常回话:“既然这样,那就再缓缓吧。”
“你这伤是该静心休养,不着急的。”
同时手上也快速写字回应:“你确定?怎么看出来的?”
张逸鸣一边应着:“嗯,其实我也想快点能自由行走的,只是这太难了。”
指尖显现的:“他离开时下炕,我正巧看到他耳后发际下的异样,随即就叫住他说头发上沾了东西,帮他捏下来。”
“趁机仔细观察了,确实是张面具,只是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凤吟压下内心的震撼,玩笑的嗔他道:“看你以后走路还开小差不?这次的罪受狠了吧。”
写:“那他到底什么目的?为什么要靠近我们?是敌是友?”
张逸鸣:“再也不敢了,走路摔伤自己的事,已经让我丢大脸了。”
写:“目前没感受到他的敌意,千万别轻举妄动,咱们现在这情况宜静观其变。”
凤吟打个哈欠:“知道就好,累了,我睡会儿。”
手上却快速写着:“听你的,但还是要谨慎些。”
“睡吧。”
张逸鸣回着,手上却写道:“嗯,我现在这情况没法做什么,你自己要小心,最好别单独见他。”
“还有,家里几个尚小的孩子看紧点,别被偷走了。”
凤吟无声的深吸口气,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张逸鸣抬手轻拍在她身上,让她睡得踏实些。
当天晚上,凤吟又一次做了恶梦。
这次她不是被惊醒的,是被吓醒的。
好在有了前几次的经历,这次从梦中醒来后,她就恢复了清明,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但张逸鸣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在她手心写字:“又做了恶梦?”
凤吟轻轻嗯了声算是回应,但梦境里那种惊心动魄还是影响了她此刻的情绪,一时不想说话。
张逸鸣又写:“是现代的事还是你原身儿时的事?”
“儿时的。”
凤吟缓了一会儿,这才在他手心写字回,“很血腥,很恐怖。”
张逸鸣伸手隔着袖子轻拍在她身上,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重新与她写字交流。
“别怕,我们一起面对。”
凤吟再次轻嗯了声写:“这次我看得比较清晰,是整个逃亡的过程。”
“从南方帝都一路逃亡到北方,无数次生死厮杀,无数次惊心动魄死里逃生。”
“我身边从开始始终保持数百人的编制无论死伤多少,到后来慢慢的再无人补充,护卫我的人也越来越少。”
凤吟写这些的时候,手在不停颤栗。
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些为了保护她而倒在血泊中的死士护卫们。
不仅手在颤栗,心也在颤栗。
难怪原来的她宁愿忘记一切,也不愿再想起。
估计性格之所以越来越差,也是这个原因。
她得用这种方式,去忘记曾经的身份,忘记曾经历的生死厮杀,忘记那些为保护自己而永远回不来的人。
张逸鸣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平静,挪动了下身子,轻轻将她拥进怀里,给她无声安慰。
大手轻拍在她背上,让她稍微好受些。
第0227章 男人的承诺
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关怀温暖,凤吟颤栗的身体渐渐稳定下来。
对原身的所作所为也多了分体谅。
自己仅仅只是通过梦境体会了一回她的痛苦,就已经难以承受了。
更不要说当时只有十来岁的女孩子,亲身经历过那样的刀光剑影,惊心动魄,人间地狱般的惨况。
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凤吟只要稍微想想都替自己心疼,难怪自己穿过来时,只能看到成为张逸鸣妻子后的经历。
之前的事,完全被她封闭在记忆最深处,根本不敢去触碰。
“凤吟?”
感受到怀里女人情绪好了些,张逸鸣又轻声唤,“感觉如何了?”
凤吟在他怀里摇头,闷闷的回:“没事了。”
紧接着继续在他手心里写梦境里看到的一切:
“随着逃亡时间越来越久,我身边守护的人越来越少,受伤的越来越多,在我眼前倒下的不计其数。”
“终于,身边人少得我自己也要参与了战斗”
感受着手心里凤吟的字迹,张逸鸣只觉一颗心高高悬起,深邃的目光变得愈加深邃了。
枕在她脖颈下的手臂微微用力,大手轻抚在她脸颊上。
另一只手在她手心里写:“若信我,我们一起替你和你的亲人报仇。”
凤吟摇头,默默书写:“暂时别想报仇的事,我们应该先努力强大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查出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深吸口气,鼻腔里是满满的熟悉而温暖的气息。
依旧用手写着梦境里的情景:“我的战斗很渣,不但没帮上忙,反而让大家为了保护我,伤亡更惨重。”
用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凤吟才继续写道:“为了逃脱追杀,大家想了许多办法。”
“我们一路从南方逃到北方,翻山越岭专挑偏僻小道走,生怕被人看到。”
“有时他们好几天吃不上口饭,喝不上口水,可他们始终把我保护得很好,从来没让我饿过肚子。”
“眼看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个个带伤,再这样下去,很快便会被发现并抓捕击杀。”
凤吟写到这里停了下来,张逸鸣有些心急,却又怕引起她情绪激动,也不好催促她。
停顿了会儿,凤吟才又写了句:“到这关键时刻,耳畔传来急切的快走二字,我就被惊醒了。”
张逸鸣无声的拍着她,等她气息稳定下来,这才写道:“看来你的记忆正在一点点修复。”
“嗯。”
凤吟轻应着,没说话。
短暂沉默后张逸鸣又写道:“对了,这次你看清了身边的人没?”
“没,他们的形象依旧很模糊,但能分辨出个数来。”
凤吟写,“以我梦境里的场面,我觉得自己的身份不简单,只是没有当初逃离起点的记忆,不知道在哪。”
张逸鸣拍拍她手写:“不急,慢慢来。”
“嗯。”
凤吟回应着,窝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张逸鸣不由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大手轻拍在她背上,像在哄孩子般,心中呢喃:“放心,我既然和你一起来了,就不会让你独自承担。”
第0228章 鹰领and小雀儿
与此同时,张惊宇和张迹帆房间后窗,响起一道轻微的敲击:“咔。”
原本在张迹帆炕上熟睡的牛老翻身而起,动作敏捷得哪有半分受过伤的样子。
只见他轻轻拉开窗,便见一道黑影一闪而失。
牛老悄无声息从窗口跃出,直到山脚老槐树下,便见一道高大身影负手而立。
“属下拜见鹰领。”
牛老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不知您有何吩咐?”
他声音虽低,却根本听不出丝毫苍老,反而中气十足。
那高大身影并没回头,只低幽幽的道:“小鸠儿传来消息,敌人即将到来,他们已快顶不住了。”
牛老眼睛微凸:“领,小雀儿愿前往阻击,把人引开。”
对,小雀儿才是牛老真实的名字,也不能叫名字,只能算是个代号。
“不必。”
那人声音里没丝毫情绪,也听不出男女老少,“我来只是告诉你,照顾好小主子。”
“领!”
小雀儿目光坚定看向眼前高大的身影,“这里不能没您主持,那边,请让小雀儿前去。”
“我说不必。”
鹰领依旧是那样的语气,“那边我自己会解决,你和小猴儿只需照顾好小主子即可。”
“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和他在乎的人有事。”
“领!”
小雀儿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随即抱拳:“请鹰领放心,我和小猴儿必定不负您所望。”
“嗯。”
得到满意答复,鹰领轻应着,声音终于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这几天你的观察,小主子如何了?”
小雀儿惭愧低头:“请领责罚,小主子和她夫君一直在防备,连他们的对话都滴水不漏,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
“今儿小主子还委婉表示,让我喝完最后一副药,让我离开她家。”
“那就顺她的意。”
鹰领随口道,“对了,她性格变化的原因,找到了没?”
小雀儿:“找到了,通过那几个孩子的交谈,据说是因为身体好些,情绪才没那么暴躁的。”
“不是记起了什么吗?”
鹰领听着小雀儿的回答,四十五度角仰望着星空低低呢喃,“主子,小主子这样,当年之事鹰儿该如何告诉她?”
山风呼啸,现场一片寂静。
鹰领与小雀儿一站一半跪保持着,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