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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怎么办?”
高伯逸问了高彾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到底是老公重要,还是嫡亲弟弟重要?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所以保护对方的方法,就是不要让对方的人性经受到考验,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你是我的,不是他们的啊。”
高彾不服气的低声反驳道,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舍不得拿出自己的玩具跟其他小朋友分享一样。
“呵呵,放心了,此番出征,必定马到功成的。”
高伯逸将高彾拦腰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马上出征了,不造个小人简直天理难容。”
“可现在是白天,外面那么多下仆”
“宰我还昼寝呢,还不是孔子高徒。”高伯逸无耻的狡辩道,拉下幕帘的轻纱。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下,高伯逸看着高彾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如同宝石一般,忍不住吻了下她的额头。
“要是你能不出征,天天陪着我就好了。”
“那可不行呢,现在是乱世。”
“只是说说而已了,你那么厉害,等你三十岁,天下估计已经没人是你的对手了。”
可那时候我该多老了啊
高彾心中黯然的想道。
“阿郎,家中有客人上门,是否一见?”
门外传来福伯的声音。
福伯曾经是杨愔的管家,见过不少“贵客”。如果是一般人,估计早就被打发走了,根本就不会通传。
想想啊,现在家中的主人和主母正在做一些不可描述又很欢快的事情,你作为下仆去打扰一下,那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来人是谁?”
高伯逸今天兴致很高,本来想晚上继续好好“惩罚”一下高彾的。
“他叫李德林,博陵李氏的人。”
只听说过博陵崔氏,博陵李氏是哪一家?
高伯逸一头雾水。
只不过对于李德林这个人,他倒是很熟悉。
毕竟,当初卢臣萱差一个晚上就成了任城王高湝王妃,高伯逸作为占了便宜的那个人,当初得到卢臣萱的时候,手段可不怎么光彩。
做贼心虚的他,自然会对高湝长个心眼,调查一下对方身边有什么高手。
任城王还是一号人物,但身边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个李德林了。
李德林,字公辅,博陵安平人,今年24岁,文史经书均有涉猎,且过目不忘,自幼就有神童的称号。
他是高湝的谋主,才智和学问非比寻常。不过听说今年已经离开了高湝,到了邺城,还被人举荐为“秀才”正在等候“选官”。
这里就要说一下北齐的所谓“秀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南北朝时期,实行的乃是九品中正制,不过这并非是唯一的选拔制度。
还有另外一种制度,叫做“秀才和孝廉考试”。
推行于整个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秀才和孝廉考试,是一种承前启后、选拔实际使用人才的重要选举制度。
它既是两汉选举制度的沿袭,又是隋唐科举制度中最重要的进士、明经两科的雏形,具有直接的渊源关系。
它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选拔人才中有自己的地位和作用,这也说明九品中正制并不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唯一的选拔制度。
秀才孝廉虽曾为士族所垄断,但必须通过考试才行。秀才在西汉时为特科,至东汉才成为常科,与孝廉并列岁举。所谓秀才是指具有特别优秀才干者,即“可为将相及使绝国”的特殊人才。
李德林不去跟着高湝混,不去朝堂里等着选官,这么晚了跑自己这里来做什么?
他又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一头雾水的高伯逸穿好衣服起床,他忽然又想起这几天才知道的一件事。
卢臣萱去齐州之前的那一天,两人云里雾里折腾了一宿。最近自己才收到消息,说她现在已经有孕在身了。
为何这段时间跟自己极为亲密的高彾,肚皮却不见动静呢?
带着诸多疑虑,高伯逸在书房见到了北齐神童李德林。
瘦高,看着挺文雅,那双眼睛有些睿智的光芒字里面,整个人看上去含而不露,彬彬有礼。
但这只是一种印象而已。
高伯逸相信,一个这么晚来找自己的人,定然是有想法的人。
对方要是没想法,多睡一会不好么,或者跟自己的女人做些让人开心的事情不好么?
非得来自己这里?
“李先生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计较?”高伯逸露出客套的笑容问道。
“听说襄阳王府还缺个长史,在下不才,特来毛遂自荐的。”
李德林对着高伯逸拱手行礼道。
诶?难道我现在虎躯一震,都有人来投靠了?
高伯逸不禁坐直了身子,沉声道:“愿闻其详。”
北朝求生实录
第339章 秀才不同凡响
“在下不才,打听了一下襄阳王殿下的事情。 :a从贫寒起家到如今身居高位,证明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李德林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高伯逸。
“什么事情?”
“襄阳王殿下不仅能力出众,惊才绝艳。而且有问鼎九五至尊的心思。”
李德林抛出了自己的答案,如同在小池塘里扔进去一块大石头,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高伯逸再也无法淡定。
“很多聪明人,都是死于话多,你觉得呢?”
高伯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将李德林格杀了,以免后患无穷。
这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聪明绝顶之人。
“襄阳王是要成大事的人。不瞒殿下,娶卢臣萱为王妃,就是在下为任城王所献之策,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卢叔武,没想到被殿下捷足先登。
从那时候起,在下就在暗地里的调查殿下的一举一动,所以今日才来相投。
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在下相信殿下,也相信自己。”
说完李德林双手笼袖,腰深深的弯下,对着高伯逸一拜。
“我早听先生神童之名,我得先生,如鱼得水啊”
高伯逸笑眯眯的将李德林扶起,两人对坐到书案两边,一副“君臣和谐”的样子。
“晋阳战事吃紧,我料陛下定然会让襄阳王带兵出征,是否属实?还是在下猜错了?”
听到李德林这么说,高伯逸无奈苦笑道:“先生所言极是,此乃秘辛,暂时没有对外公布。”
能猜到此番是自己领军出征,不算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但也足以证实此人眼光了得。
要知道,以李德林的信息渠道来看,能得到的确凿消息几乎不可能有,这就说明对方可能完全就是靠分析出来的。
这样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很了不得了。
至少高伯逸自己做不到,他厉害只是因为某些事情历史上发生过而已,靠的是“金手指”而不是真本事。
“襄阳王威震荆湘,让魏国吃了大亏,出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再者,殿下毕竟是汉人,段韶虽是远亲,但跟陛下也是血亲,又出自段部鲜卑,跟太后的关系也近。
倘若段韶出征,那太后定然会担心殿下在邺城兵变,力量不能平衡。
此乃权术,不足与外人道也,但殿下定然是明白的。”
李德林这话说得足够直接,高伯逸不是傻子,瞬间明白对方这是真心投靠,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如果自己不接受此人的投效,那么将来只会有两个后果。
要么自己做贼心虚,杀掉此人,要么对方想保全性命,向高洋揭发自己。
这年头,为了出人头地,大家都是拼了啊
高伯逸不由感慨。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李家家道中落,十六岁的时候,李德林父亲就死了。他虽然得到任城王高湝的信任重用,但对方的老母是小尔朱氏,而非娄昭君。
将来极有可能还会被猜忌,根本就是毫无前途可言。
至于段韶,那是鲜卑人,跟自己尿不到一个壶里面。
杨愔为人过于宽厚,缺乏防人之心,高洋一死,只怕他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对方虽然是宰相,但却不值得投靠。
唯独这高伯逸,年少有为,靠自己身居高位,又娶了高洋的姐姐,可谓是硬件软件条件都达到了。
娶高洋姐姐,更能显示出此人能屈能伸。
至于好色之名,那完全是自污。至于沉迷于高洋长姐的美色,那更是在拼命自保,足以见得此人懂进退,不自大,该装孙子的时候,演技高超自然。
更何况对方还会打仗,善于用兵,又不强行打硬仗。
如果说良禽择木而栖的话,那么高伯逸就是齐国最值得投效的“木头”。
而且现在投效,投入最少,收获却是最大
“此番出征,公辅李德林表字先生有什么想法?先生满腹韬略,可不是一般酸儒可以比拟的啊。”
李德林还未自我介绍,对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表字。这位从进来到现在都神态自若的文士,脸上第一次出现惊讶的表情。
高伯逸的话语是在告诉他:我知道你这个人,而且对你还颇有些了解。
“主公,此番平阳之战,只要长山王能守住平阳城,主公带兵出征不到平阳,魏军自然就会散去。
当然,主公不妨派使者去李弼那里送信,说一些挑衅之语。然后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想做什么。
对方是沙场宿将,又老谋深算,定然会惊疑不定,反复思量。
主公若是能虚虚实实,出现在他的后路上,李弼定然自保为上,撤回蒲坂城。”
诶?玩心理战吗?你很懂我的风格啊
高伯逸微微点头,李德林跟自己的谋划差不多,但是措施更具体一些。神童就是神童,果然有几把刷子。
“那我征辟你为行军长史,一路出谋划策,如何?”
聊了这么久,不就是等的这句话吗?
李德林再也无法维持身上的那种淡然,他面色通红,对着高伯逸激动的说道:“在下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