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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让你摆脱嫌疑,这很难做到。陛下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但是让独孤信也难受,这个却又很容易。陛下心高气傲,能让韦孝宽吃瘪,你的处境会好过许多。”
高伯逸慢悠悠的说道。
“贤弟直说了吧,真是急死我了!”独孤永业大喜过望,现在高伯逸明显是受到高洋赏识,只要他开口,什么事都有回转的余地。
呵呵,如果是别人,高伯逸双眼摸黑没办法,但换作是独孤信么,那就不一样了。此人实在是太出名了,以至于前世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在网上随处可见。高伯逸当初可是以品鉴男神的角度拜读了独孤信的传记。
“听说,独孤信的长子,襁褓中就在邺城,现在一直被关在牢狱,此事当真?”
当年,独孤信抛妻弃子,跟着宇文泰跑西魏去了,他的老婆孩子都在这。到了长安,独孤信又娶妻生子,他那三个牛逼的女儿,也是在长安生的。所以独孤信在北齐这边的那个倒霉蛋儿子,一直在坐牢,而且独孤信从来都没想办法把他这个儿子接回去。
当然,条件肯定比大理寺狱要好,但行动不自由,估计只有一个小院落住,连门都不能出,吃饭都要看人脸色,倍受欺压,这也是做不得假的。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人叫独孤罗,一直被软禁在邺北城的一处隐秘地点。随着独孤信在长安那边娶妻生子,这人差不多都被我们忘记了。”
独孤永业面色古怪看着高伯逸。这件事说机密也不机密,但是已经是二十一年前的事情了。独孤罗被软禁的时候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现在都二十多岁大了。
这悲催的娃,当真是要用梅花香从苦寒来这句话去形容才贴切。要不是高伯逸现在提出来,估计独孤罗要等到北齐灭亡,才能跟家族团聚,而那时候独孤信已自尽,坟头草都长了不知道多高了。
“你的意思是放了独孤罗?不行,陛下肯定会责备我的,而且这样只能证明我有私心。”
独孤永业摇摇头,高伯逸的想法很好,但是操作起来,却未必有他想要的效果。高洋会以为,自己想要照顾同宗的落难子弟。
“不不不,你搞错了。不是放独孤罗,实际上放与不放,不是问题的关键。
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放出消息来。只要独孤信愿意来邺城接他儿子,我们就让他把儿子接回去。”
高伯逸那张略显憨厚的脸上出现明显与长相不符的奸笑。
等等,这个?
哎呦喂!大妙啊!
独孤永业脑子终于转过来了,差点抱起高伯逸的脸猛亲一口。
独孤信会来邺城么?
那怎么可能!来了以后,会被直接扣押。就算不被扣押,他去北齐难道西魏那边的人没想法?
比如说,你是不是出卖了国家情报,别人才放了你儿子呢?
独孤信不敢赌。这年头大家都是社会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谁比谁傻?
但独孤信会不会想来邺城接儿子呢?
高伯逸没当父亲,但是他能体会那种血浓于水的父子情!
估计每到夜深人静的夜晚,独孤信就会想起当初抛妻弃子来到西魏,那襁褓中的儿子,估计都没有好好抱过……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是个人都会感同身受吧。
“这件事我不方便开口,你来说比较好。”独孤永业讪讪的说道。
“行了,我去说吧。”高伯逸点点头,这件事没什么好纠结的,对自己也有利。
其实从现在的情况看,高洋有可能将独孤永业外放到某个重镇,暗地里负责对敌国的情报收集工作,比如说这个地方很可能是徐州,敌国很可能是未来的南陈。
而自己则会待在邺城。
这样一来,现在独孤永业身上的压力,就会全部到自己身上。
“我会建议陛下先把独孤罗放了,但是不许他出邺城。说不定能把魏国那边的密谍引过来,这是一步好棋,我们在暗,独孤罗在明。他就像是黑暗中的灯火一样,总有飞蛾会扑过来的。”
“我们甚至还可以自导自演,派人救出独孤罗,护送他回长安,然后在长安埋下一颗钉子,甚至在独孤家埋下一颗棋子。”
“然后想办法逼反独孤信!”
高伯逸继续倒坏水,连环计谋一套一套的。
独孤永业深深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道:“你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胆大心细,天马行空。我相信陛下很快就会对你予以重任。”
他不相信高伯逸能做到逼反独孤信这一步,但对方的思维实在是太厉害了。
高伯逸的思想,决定了他的成就最终会远远超过自己,只是时间问题。
前提是高洋还能保持正常。如果高洋开始发疯,哪怕现在高伯逸再受宠,最终也会死在对方刀下。
北朝求生实录
第63章 劝解
足球,不是有球就能踢的,起码,得有专用的球鞋,球衣,守门员要专用手套吧?
再进阶一点,球员需要护腿板,护腕吧?
还有裁判至少得有哨子吧?
这些东西在古代未必能弄得专业吧?
高伯逸看着静静躺在院子里的那一箱子铜钱,仿佛看到它们慢慢长出翅膀来,下一秒就会飞走。
“千金散尽还复来,矜持一点,矜持一点。”
高伯逸奋笔疾书,依照前世的记忆,把球衣画出来了,还有球鞋的要求也详细的写了出来。
嗯,球衣不能红绿球衣同场,最好不要用鲜艳的纯色,因为这些颜色可能是禁忌,白色和皂色的麻衣就很好,嗯,主要是便宜。
球鞋嘛,袋鼠皮是最好的,但是北齐没袋鼠啊,只好用牛皮了,还好牛皮比较好找,作坊也多。
高伯逸一边碎碎念,一边把要求都写下来,不分大小,每一项都非常详细。
复原的程度越高,就越发原汁原味,这样的球踢起来才过瘾嘛。
“四眼,帮我去找个邺城里厉害的裁缝,买一些白麻布和皂色麻布,做几十套宽松的坎肩回来,哦,坎肩就是常说的半臂,照着我的图纸做,宽大点没事。”
南北朝时期,南朝就已有“半臂”出现,只作为妇女的便服,似乎还有一点短袖,但这个短袖不是后上的,仅是依布幅的宽窄自然下垂的,至宋代便演变成男女都穿的已经无袖的背心了,也就是所谓的坎肩。
“哦,好吧。”四眼一脸幽怨看着高伯逸,他最近已经成为专业跑腿的了。
“呃,小郎,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四眼有些纠结的问道。
一般说这种话的人多半还是要说的。高伯逸懒得理会四眼的矫情,沉声问道:“是什么事。”
“你父亲……也就是高侍中家,最近门前车水马龙,好像很多人拜访。我几次路过的时候,都没办法走路,不得不绕道走。”
“噢?有这种事?”
高伯逸微微点头,心中略有些好奇。难道说,自己那个渣爹高德政现在,要更加发达了?他都已经侍中了,还想怎么样?
月满则亏啊,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当然,对自己来说也是这样。如果高家覆灭,自己这边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毕竟,现在很多人还没有搞他高伯逸,比如说高湛,就是看在高德政的面子上,不知道收拾他高伯逸以后会不会被高德政报复。
如果高家倒了,那些人还会顾忌么?
“嗯,不错,你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最近高德政的府上你多盯着点,如果门口人多,你就混进人群去打听一下,那些下人他们是谁家的,记下来,回来告诉我。”
总算是接了一件正事!这年头,当密谍不是会打就行了。盯人,跟踪,反追踪,绘画,口才,这些东西都要会。四眼一直认为自己不限于是个跑腿的。
四眼走了,高伯逸继续撰写《裁判守则》,踢球没裁判不是抓瞎么,嗯,这一环要重视。
正当他一门心思扑在足球上的时候,刘桃之来了。
这位北齐的御用杀手,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身皂衣。
身材虽然高大,看起来就像是骆驼一样,乍一看并不会给人以咄咄逼人的感观。但细看就会感觉到那种来自骨子里的阴沉。
“陛下听说你要献策,是你亲自跟陛下说,还是写陈条我帮忙递上去?”
事关机密,高洋一点都不大意,直接派刘桃之来接高伯逸。
“刘公请带路吧。”高伯逸客气的拱手行礼。
不礼貌不行啊,别看这位刘公对自己很客气,人家真要杀起人来,技术很好的。一刀下去,整个世界清静了。
“对了,我师兄有没有说让我坂依佛门的事情?”
“师父是有提过。”高伯逸实话实说道。当时他还以为是真玉大师要为难自己,没想到是刘桃之他们这一对师兄弟之间的恩怨。
“你学点剑术挺好,你爹说你从小就是练武的材料,我本想收你为徒,但……杀人的剑术,你还是不学为好。”
刘桃之有些感慨的叹息了一声,然后面孔又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武学天才?
高伯逸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真玉大师骂他木鱼脑袋,他只是这具身体学剑术很快,但要在危急时刻才能“记起来”。平日里高伯逸只能耍耍“横刀十二式”过过瘾。
半吊子的剑术现在还在学,但就是不得要领,总是耍不出那种灵动飘逸来。
用“横刀十二式”上战场杀敌木问题,但当个间谍搞暗杀还是省省吧。
这次高洋又没在邺南城的皇宫,而是跑到三台的遗址,在那里驻足不前,良久都没有移动过。
三台遗址前方不远就是漳河,后世考古的时候只发现了两座台基,另一座应该是因为漳河改道,把台基冲毁了。
“伯逸,你说朕在这里重修三台怎么样?”
高洋带着兴奋问道。
不怎样,修个鸟的三台,以后这里因为修三台要死几万人知道么?
高伯逸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