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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萱不知道,只不过总之是好事就对了!
“谢官爷赐名!谢官爷赐名!”
陆令萱跪在地上疯狂磕头,磕得邦邦响的。
“谢?为什么要谢我?我又没说要放过你!我只是嫌陆令萱这个名字碍眼,见不得罢了。
来人啊,将陆贞拿下,乱棍打杀!
陆贞乃是高湛亲信,接到命令想行刺陛下,如今依旧在图谋不轨。
你们剩下的人,互相检举。若是没有作奸犯科的,可以自行回乡。检举有功的,可以减刑甚至无罪!
对了,陆贞儿子穆提婆也是高湛亲信,一并打杀了吧,送他们母子上路。”
说完高伯逸转身便走!
这他喵的说翻脸就翻脸啊!
众奴仆傻眼了,陆贞更是跪在地上呆若木鸡。
天堂和地狱就在一秒之间,翻转得实在是太快了,让她完全无所适从。
“不要啊!官爷!我不是高湛的亲信啊!我有用的!我会带孩子,我会照顾孩子,我会跟孩子玩!官爷带我回府吧!”
被两个神策军士卒拖着,陆贞一边大叫,一边留下了一地的痕迹。
她被吓尿了!
至于穆提婆,杨素没有找到此人,后来才知道政变当日,此人已经死在乱军之中,尸骨无存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高伯逸刚才就是在玩“小白兔戴帽子”的故事。无论陆贞怎么说,高伯逸都能找到收拾她的借口。
完全不需要质疑,上位者就是这么无耻。
比如说:你名字起得有点威胁我。
杀!
比如说:你今天走路是先迈的左脚,让我不舒服了。
杀!
反正这些人要找茬,理由太多了。高伯逸无意之中,就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他刚刚出府,杨素就追到门口,苦苦劝道:“主公,不教而诛是为虐。那陆令萱卑职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但是这么处置,似乎对主公名声有些不利。”
“只是为了震慑高湛府里的众多奴仆罢了,陆令萱知道我的一些密辛,其子亦是高湛亲信,不杀留着过年?”
这话要如何回答?
杨素只好拱手说道:“若是这样,主公做得对,危险要处置在萌芽状态。”
“知道就好,这里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家某个人估计要暴怒了,我要回去安抚一下。”
高伯逸一脸苦笑对着杨素点点头,转身上了犊车。
“是啊,你跟她的一个亲弟弟合伙,杀了她另外一个亲弟弟,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想法的。”
杨素长叹一声,为渤海长公主高彾感觉到悲哀。
此女容资超绝,艳压邺城,拜倒在其裙下的男人一打一打的。
只可惜托付错了人,连儿子都生了,早已覆水难收,无法上岸。
其兄弟又都是禽兽不如,权势熏心的家伙;
父亲去世早,母亲恋栈权力,思想顽固;
丈夫心思深沉,口蜜腹剑,胸怀异志;
同时家中还有背景深厚,心智坚定,手腕高超的侧室隐隐夺权。
这是怎样一种糟糕的境遇啊!
杨素觉得自己若是高彾,干脆什么也别想,快快乐乐的当一个贵妇,享受安逸繁华的生活,能苟一日算一日。
肯定潇洒不到寿终正寝,但是多过几天烈火烹油的虚幻生活也是好的啊。
一阵狂风吹过,杨素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头发,又想起自己的婚事来。
李家小娘子叫李男胜!真是够霸气的。
可惜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妹妹,杨素看着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是太小了啊!世家为了权力,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有些身不由己的疲惫。
第772章 新年“快乐”(2)
下雪了,窗外能看到白茫茫一片,鹅毛般的雪花在飞舞。
多么有诗意的画面啊!
书房里看左氏春秋的长孙晟皱了皱眉头,将书合起来撂桌案上。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真是好诗啊!”
今年八岁的长孙晟摇头叹息了一声。高伯逸当初随口一说的打油诗,被长孙晟奉为经典。
只是,从院子里传来的哭泣声,吵得自己心烦意乱,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看书,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让那人是高伯逸的夫人,高洋的老姐呢!惹不起,惹不起啊!
将门关上,继续看书。哭声越来越大,长孙晟终于无法忍受了。
“唉,一个女人,该得到的都得到了,难道你还想当皇后不成?有个什么好哭的。”
长孙晟骂骂咧咧的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对面卧房里持续传来一阵阵的抽泣声。
“我说,你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几岁孩子,有什么好哭的?现在街上多的是无家可归的人,他们都不哭,你锦衣玉食的哭个什么?”
长孙晟就是不懂那些娘们,感情真是异常的丰富。
还不太明白女人的长孙晟推开门,就看到高彾裹着一张毛毯,坐在床榻上眼睛哭肿了,精致的面容早就哭花了。
高彾看到小大人一样的长孙晟进来,也懒得去招呼呵斥,由得对方去了。
毕竟是个孩子嘛,高彾当了母亲以后,对小孩子也更加宽容了,毕竟爱屋及乌。
“唉,师母啊,你到底在哭什么呀。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我师父那么优秀的男人,又身居高位,身边女人多几个有什么关系?
就算他不找,那些女人自己也会围上来的,你要慢慢习惯的呀。
自古英雄皆好色嘛,你就别哭啦,母以子贵的道理懂不懂?教导儿子成才,这才是女人唯一的出路啊。”
长孙晟开始教训起高彾来,不过完全没说到点子上。他口中的大道理都是道听途说外加自己脑补的,实际上没有任何可以称道的经验。
在高彾面前谈男人的劣根性,此刻长孙晟完全是班门弄斧了。
要知道,高彾老爹高欢就有几十个妻妾,而且高欢不仅好色,身体还特别的好,每一个妾室都不放过,从来都不会“暴殄天物”,可谓是“雨露均沾”。
结果生了一大堆儿子女儿。
高澄就更不用说了,号称是人形兵器,除了不对血亲女性下手以外,其他的只要颜值在线,他定然不会放过,根本就不在乎对方的身份。
什么老爹的妾室啊,什么老弟的正室啊,只要有机会下手就一定会下手。
高彾怎么会不知道身居高位的男人们是什么货色!
她要是为这种事情生气,早就气死了。
“我又不是哭那个,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高彾不悦的说道,狠狠的瞪了长孙晟一眼,那样子像个被抢了玩偶的小女孩。
“你身份尊贵,锦衣玉食,儿绕膝下,就连男人也不缺啊。这些东西都有了,你还好意思哭?
要是连你这样的都要哭,你让其他人怎么活啊?
我被皇帝扣押,不得不待在齐国,老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不是更该哭么?”
长孙晟问了一个让高彾无法回答的问题。
记得高伯逸前世,有些穷人家,听说家里的老人出事故死了有巨额赔偿,那种摆脱贫困的喜悦瞬间压倒失去亲人的悲痛。
甚至有人会喜不自胜!
此乃人之常情。不吃他人苦,莫劝人大度,穷怕了的人,那种对金钱的饥渴,你难以想象。不身处对方那个环境,你就没有资格去品头论足。
在面包缺乏的环境下,感情这种东西是不值一提的,所以那些穷怕了的人下意识的选择了面包,这只是人类那卑微的本性而已。
然而高彾是从来都不缺面包的,她缺的是感情。
所以哪怕失去很少,她都会痛不欲生。
高湛死了,她的亲人又少了一个。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把自己记忆的某些部分强行切下来一样。
未必会呼天抢地,却也感觉无所适从。
说得明白点,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它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你认识的人纷纷死去,你旧有的社会关系在不断被斩断,你就离社会性死亡更进了一步。
这种滋味很难受的。
更让她寒心的是,这次是她的丈夫伙同她的一个亲弟弟,杀死了她另外一个亲弟弟。
双倍的痛苦。
而对于这些事情,她无力阻止和反抗。正如高湛在邺城造反的时候,她也只有逃到皇宫里避难一样。
长孙晟虽然小,但他的话却说得很明白:
你他喵的别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矫情了!
“唉,你不懂的”
可能是太想说话,而很多话是不能说给高伯逸听,所以高彾毫无顾忌的跟长孙晟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你要是闲得发慌的话,可以去郊外赈灾啊,雪下这么大,今年肯定要死不少人的。与其在这里悲春伤秋,不如做点事情吧。
你忙一忙,或许那些事情就忘记了呢?”
嗯?
高彾诧异的看了眼前的“小大人”一眼,这孩子虽然小,但是说的话却很有道理啊。
“你爹是谁?他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儿子的?”
高彾好奇的问道。
高承业也两岁了,长大以后,小孩的教育问题要提上日程了。让这孩子陪读,非常不错。
“你说我爹吗?”
长孙晟想了想,自己老爹好像没有教自己什么,更多的是放鸭子,比较宽容甚至是纵容。
“我不一样的,我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
长孙晟十分臭屁的摆摆手,语气“淡然”的说道。
“那行,以后你带着我家的承业一起玩好不好?”
高彾眯着眼睛问道,她有了一个新想法,很妙的一个想法。
“玩?不不不,我哪里有时间玩啊。将来大草原上才是我的舞台,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征服突厥了,没有时间帮你带孩子。”
长孙晟的话唬得高彾一愣一愣的。
征服突厥?这孩子才八岁?
高伯逸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