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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刘公提点。”
高伯逸拱手行礼道。
“去吧,莫要让陛下失望。”
刘桃之把“失望”二字咬得重重的,拍了拍高伯逸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长安东城韦府书房里,杨坚与韦孝宽二人下象棋对弈,一边下棋,一边商议国事。城内年味渐浓,只是普通人的新年,跟他们这些肉食者是无关的。
若是成长壮大,他们的每一天都是过年。
若是江河日下,则惶惶不可终日,过年也无甚滋味。
“陛下有取洛阳之心么?”
韦孝宽拱了一步卒子,沉吟片刻问道。
“确实如此。”
杨坚也拱了一步卒子,目前棋盘上韦孝宽稍占优势,他却也不是没有机会。总之局面比较焦灼。
“若是从军略上说,此举乃是下下之策!”
韦孝宽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若修生养息几年,继续攻打平阳一线,拔掉平阳山西临汾,以汾水关为边界。
到时,一旦晋阳有事,可以派奇兵突袭鼠雀谷,一举攻克晋阳!
晋阳一破,齐国便是冢中枯骨而已。”
平阳是晋阳在鼠雀谷外的前哨据点,本身也是大城,地位类似于的蒲坂城于长安。汾水关在平阳以北在鼠雀谷以南,扼守着鼠雀谷的入口。
而从鼠雀谷南面入口进入,北面出来之后,就直面晋阳!
因此鼠雀谷虽然是很窄很险要的小道,却并非是什么暗道,乃是从西面攻略晋阳的必经之路。
也就是说,北周要攻略晋阳,要先把鼠雀谷以南临汾盆地的北齐势力连根拔起,然后等待机会,等晋阳防卫空虚的时候,一举攻克晋阳。
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在三年五年当中都难以分出胜负来。
“六镇鲜卑,视晋阳为大本营。若是以晋阳为目标,对方势必拼死反抗。同仇敌忾之下,我们胜算太低了。”
杨坚感慨的说道。
他不是很懂军略,但是他很明白人心。
攻打邺城,北齐的核心军事力量六镇鲜卑军户,他们都会有所保留,未必尽全力。因为邺城是河北汉人世家的精华之地,人荟萃之地。
与六镇起家的军户们关系不大,他们不会有切肤之痛。
而攻打晋阳,你是在掏六镇鲜卑的老巢!鲜卑军户绝对会人人上战场,全民皆兵跟你拼命!
如果高伯逸在此地,一定会对杨坚大为叹服!因为历史上哪怕高玮胡搞乱搞,兰陵王和斛律光都杀了,到最后周军攻打晋阳的时候,都差点被晋阳鲜卑军户们反杀了!
“确实如此,其实陛下有些操之过急了。”
韦孝宽不看好,却并没有说不行。
“洛阳乃是天下之中,拿下以后,对彰显周国国威,好处不言而喻!”
杨坚将“車”下底吃了韦孝宽的“象”,面色严肃的说道。拿下洛阳,代表着北周与北齐之间的战略态势彻底逆转,进入了战略进攻阶段。
“确实,如果攻占洛阳,可在此地屯扎重兵,无论是攻打南阳,或是邺城,或是晋阳,都游刃有余。
洛阳一丢,河阳三镇失去支撑,也会不战自溃。”
韦孝宽慢悠悠的说道。
洛阳怎么可能不是好地方?
问题是你要吃得到,还要守得住才行啊!
这就好比说潘姓金莲妹子人人都知道貌美如花,只是你有这个福气消受么?
“听闻如今齐国北方世家与六镇鲜卑势同水火,各自占据了邺城与晋阳,这或许是破局的关键。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韦孝宽眯着眼睛,吃掉了杨坚的一个马,然后将军抽車!
杨坚丝毫不在意棋盘上的胜负,他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时候合适?”
“高洋驾崩之时。”
韦孝宽嘴里吐出六个字。
靖德宫破败得很,唯独寝宫的卧房,布置一新,而且里面暖烘烘的了还烧了壁暖,高伯逸一进来,就感觉自己穿多了。
“你是谁?”
床的帷幕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听起来不过二十多岁。
声音里带着不安和恐惧,她在里面似乎看不清外面的人长什么样。
高伯逸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掀开了帷幕,然后愣住了。
火光映照之下,此女容色晶莹如玉,面若桃李,却又神色慌张。
体态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却又不安的微微扭动着。嗯,因为她的手脚都被人捆起来了。
羞恼中带着一丝无奈,那样子滑稽又还带着些许娇憨。
更重要的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贵气,无论她现在是如何窘迫,也是挥散不去。
此女一看就是少妇体态,身上早已不见少女独有的生涩。
一双柔弱的大眼睛哀怨的盯着高伯逸,似乎在说:你把我放了好不好?
“怎么是你?”这女人疑惑问道。
“刘桃之抓你来的?”
高伯逸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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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 一人死或一家死
寝宫里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高伯逸四处摸索着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
高洋的这份“大礼”,实在是太过于重大,以至于他根本承受不起。
这位皇帝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此等“恩宠”简直要用一生一世来偿还。
“高伯逸,你下贱!”身后传来幽幽的一声叹息。
“一人死或者一家死的区别,我也是身不由己。”
高伯逸一边穿裤子,一边无所谓的说道。做都做了,无聊的女人,你刚才做什么去了,不反抗,嘴上抗议总是可以的吧?
见对方不回答,他继续补刀:“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么?你想多了,皇帝会跟外面的人说,我已经把你那啥了。
所以在外人眼里,我只要今日进了靖德宫,结局就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我的家人会不会跟我一起陪葬而已。
陛下高兴了,我就不会有事,没有那么多复杂的道理,我不是一个人,没时间跟你玩圣母游戏。”
这种论调是如此冷漠,直教人不寒而栗。
可世间最难让人接受的,却往往就是真理。
如果没有被现实毒打够,那么继续遭受毒打就可以了,直到你能清醒的接受毒打。
“是非关乎实力,公道不在人心。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个道理需要我来教你吗?”
今日的高伯逸格外刻薄,因为他也是一肚子的火。
他喵的,高洋果然是不怀好意,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对自己的试探。有些套路虽然老,但却真的让人防不胜防。
“就算如此,你刚才也不用那样投入吧?我们把戏演完不就行了,你为何还要折腾我这么久?”
这女子抱怨的时候都是柔柔弱弱的,气愤又有些心虚。
“喂喂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刚才你也主动亲我了好不好,不愿意你可以反抗啊!”
“我反抗有用吗?”
黑暗中,女人小声问道。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我良心发现,宁可一家人被搞死,也会放过你呢?”
高伯逸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身给黑暗中的女人盖好棉被。
“你是那种圣人吗?跟高洋在一起的,都是疯癫又无耻的人!”高伯逸的话让她怒了。
“懒得跟你这种胡搅蛮缠的女人多说。生活就像是XX,如果不能反抗,不如躺下来享受,就像我们刚才一样,堕落就堕落了,还能怎样?
没有高伯逸,也有李伯逸,王伯逸,你有得选么?我还想找人骂娘呢!”高伯逸不耐烦的说道。
此女彻底哑火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就当无事发生,无论外面怎么传言,你都不回应,时间长了,自然被人淡忘了。”
“唉,也只好如此了。”
黑暗中传来幽幽一叹,此女自始至终都没有哭过,可见她早已逆来顺受,习惯了各种不公。
这人性格真是软得一塌糊涂,任人摆布。
高伯逸想想也是明白了,她若是性格强硬,恐怕早就死在高洋手上了,身份尊贵顶个球用啊。
“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高伯逸严厉警告道。
“你你也不许对别人说,哪怕外面问起,你也不能承认!”
女人有些慌张的说道。
“放心,我嘴很严的,不严早就尸骨无存了。”
听到高伯逸说这话,女人稍微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忧的问道:“刚才我们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会不会很多人听见?”
你是现在才想起来的么?所以刚才都不知道要收着点?
高伯逸觉得这女人完全是傻的。果然,年幼时的生活越是优渥,长大以后心性就越是不成熟。
“不会的,外面就是刘桃之而已。”
“哦,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们见过面的。”
这女人像是一百年没跟人说话一样,废话特别的多。
“不,我们没见过,包括今晚也没见过。”
高伯逸否决了对方的说法。
“我是元仲华啊,你怎么可能会没见过我?”
被子里光溜溜的元仲华幽怨的问道。
正因为知道你是谁,我才不能承认啊。
“元仲华乃是襄皇帝高澄的遗孀,又怎么可能是你,不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对你我都不好的。”
高伯逸这话说得如此直白,元仲华总算是听懂了。
“千万不要让高孝琬知道,不然,他会死在你手里的。”
元仲华显然知道现在高伯逸已经权势熏天,而自己的儿子高孝琬怎么说呢,做事太冲动,不考虑后果。
“放心,我会保密的。我们萍水相逢而已,就当是春梦一场吧。你不情愿,我也不情愿,就这样了。”
高伯逸身心疲惫的离开了靖德宫的寝宫,走出大门的时候,刘桃之早就等得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