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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与北周在前线的争夺,说白了,就是争夺汾河的控制权,其他的都是小道。在无法攻破玉璧城的情况下,两边的争夺更像是在走围棋,而非是下象棋。
而玉璧城若是丢了,那就是所谓“量变产生质变”,周军会一路溃退到蒲坂城。若是蒲坂也被攻下,那么长安大概也保不住了。
现在齐军主将,就是沿着汾河一座城一座城的往前推,就是要勾引周军出击!如果韦孝宽下令大军出击,袭击筑城的队伍,则是会被人家的援兵打闷棍。
然而你要是放着这种事情不管,那么对方就会得寸进尺,一步步往前推进。反正城池是挨着汾河的,补给全都是水运,不存在被断粮道这样的事情。
想想是不是够贱的?
“韦将军,在下听闻刚才斥候的汇报,似乎情况不妙?”
辛道宪找到韦孝宽,拱手行礼问道。
其实倒也不能说不妙,只不过恰好是打在周军软肋上,让人有些憋屈。你明明知道对手的策略,却好像慢性自杀一样,没有丝毫办法。
“齐军的战法,好像和过去颇为不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事出有因的吧?”
辛道宪有些疑惑的问道。
韦孝宽跟齐军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实在话,如果过去齐军有这么难对付,他在玉璧早就待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韦孝宽点点头道:
“以往我们与齐军总是在玉璧城外围交战,互有胜负。而现在怎么说呢,对方好像在极力避免与我们决战,却又不断用小动作挤压我们。”
其实辛道宪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没办法具体描述。
北齐军现在的部署,就像是一条会伸长的巨蟒。蛇头在不断前进,而它的尾巴,则是在离这里很远的霍县!
粮道是依靠汾河输送。
没有什么军队是无破绽的,只看你能不能注意到。韦孝宽当然知道齐军的破绽在哪里,就是在离这里很远的粮仓!
齐军的战线其实是拉得很长的,只不过他们用水运的优势,弥补的粮道的脆弱。而周军要破敌,必须要长途奔袭,攻打霍县,烧毁对方的粮仓。
这样就能一劳永逸的将齐军打回原形!
然而,过长的攻击距离,也就意味着极有可能有去无回,出击的风险极高!这又是在考验胆量了。
或者,这正是敌军主将的阳谋,他就在霍县布置好了伏击圈等你自投罗网呢?谁知道那边有没有准备呢?
韦孝宽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来,莫非对面的齐军主将,是高伯逸?很快他又排除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因为有很多可以互相映证的情报显示,高伯逸并不在晋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是不是如我所料?”
平阳城的府衙书房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猖狂的大笑着,他身边的斛律光黑着脸,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面对铁一样的事实,斛律光这样的人,只会选择服气。
“斛律都督,怎么样,我说韦孝宽吓得不敢动吧,你还不信。”
这个中年小胖得意洋洋的说道:“韦孝宽一定以为我们会分兵驻守,毕竟建了这么多城。他做梦也想不到,每座城里,只有一百人驻守,上面虽然扎满了旗帜,但城墙上都是稻草人套了纸甲挂那里的。
我们只要不分兵,周军来了就有办法应对,管他怎么折腾呢,对吧?”
这个中年小胖正是祖珽!
至于为什么他要来晋阳这边,那是因为他跪在地上苦求高伯逸,说是要监视一下斛律光什么的,高伯逸才让他担任“监军”的角色。
没想到这厮一来,就以高伯逸的名义,命令斛律光大兴土木的筑城,玩了一系列的“骚操作”,周军居然被他给唬住了,这一个月来都不敢动弹。
“韦孝宽一定想不到,我们的目标其实定得很低,就是保住平阳城不失就行了。所以不管我们在前面闹得多么厉害,只要不两军交战,那么这个把戏就能继续玩下去。
如果真打起来,那么就看斛律都督你咯?”
“哼,这个你放心。”
斛律光闷哼一声说道。
若是说到打仗,眼前这个死胖子给自己提鞋都不配。但是若论奸诈狡猾,这厮真是无人能及。齐军精锐其实都在高伯逸那边,这里能拉出来打仗的士卒,数量绝对比周军要少。
祖珽前面的工作做得很好,为齐军展开防御,抽调兵马赢得了时间。每天汾河上来来回回的船只,其实并不光是运粮的,还有些是运兵的。
斛律光带着人马镇守平阳的时候,手下除了嫡系外,都是些弱鸡。那时候若是韦孝宽发动进攻,只怕现在已经是围困平阳,胜利指日可待了。
而现在齐军通过“置换”晋阳的精兵,边整军边换人,麾下的队伍,已经可以与周军一战了。
斛律光知道,韦孝宽不是傻子,无论多少套路,对方最后总是会来一下过过招的。所以祖珽的话确实有道理,他能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完了,剩下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扛得住了。
“来人啊,把高长恭找来,我有事跟他说。”
斛律光不理会祖珽诧异的目光,直接对亲兵下令道。
第1191章 历史的潜流(上)
卧房的门被推开,独孤伽罗有些诧异的看着似乎喝了点小酒的高伯逸,跟往日的那个男人,稍稍有了些许不同。
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
“你在等我回来么?”
高伯逸轻佻的用手指托起独孤伽罗的下巴,意味深长的问道。
独孤伽罗本来想怼他一句,随即又想到,今夜大概也是难逃“魔爪”,嘴硬一两句又有什么意思呢?
两人的关系到了今日的地步,再“装纯”的话,岂不是令人恶心作呕?
“是啊,我是在等你回来。”
独孤伽罗带着些许怨气说道。
“嘿嘿,你是我的,天下以后也会是我的,都是我的!”
高伯逸难掩兴奋的说道,不由分说的就将独孤伽罗拦腰抱起粗鲁的丢到床上。
……
“唉!”
黑暗中幽幽一声长叹,独孤伽罗睁大了眼睛,感受着房间里的微光。被高伯逸“蹂躏”早已不是一两回,然而对方想今日这样毫不掩饰又粗暴的占有,当真是第一次。
那是一种浓浓的征服气息!
独孤伽罗可以很清楚的体会到高伯逸的野心在膨胀,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忌惮。今夜十分疯狂,除了那种快乐得要死掉的愉悦,还有种让独孤伽罗有些害怕的那种女人特有的柔弱与无法抵抗。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弱者,无力去改变自己的处境,只能仰仗强者的心情而活。
“你这样,有意思么?”
独孤伽罗平静的问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概是身体欲望完全退却之后,大脑在冷静的思考,最后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高伯逸心满意足的说道。
独孤伽罗决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因为确实很无聊,也确实没有任何力量再去阻止高伯逸做任何事情了。
王琳的事情,她略有耳闻。齐国的国力,高伯逸的地位,她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概念。她可以为过去自责,但她无法不为自己的儿子高承广考虑一下。
“王琳已经答应你了么?”
从蔡夫人那里,独孤伽罗也知道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没错,过两天,大军北上,我会让傅伏将军送你和王琳的家眷一同回邺城。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独自居住在邺城以南的安阳县,那里是我的封地,也没有什么你不想见的人。”
终于,还是逃不过么?
独孤伽罗暗暗想道。
“如此也好吧,但是我是肯定不会入邺城的。我爹到时候也在,多少有个照应,就这样吧。”
独孤伽罗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个奇怪的问题来。
当初在杨坚身边的时候,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为什么高伯逸可以把自己弄到手,而且对自己可以做到全方位的压制呢?
到底哪里不一样?
想了许久,独孤伽罗感觉,大概还是高伯逸的睿智、强硬、果断更对自己的胃口,或者叫她就是这样一种“犯贱”的女人。
“这次出征,危险么?”
独孤伽罗忍受着高伯逸大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关切的问道。她心中已经装着身边的那个男人,只是有时候不想承认罢了。
唯有亲热时身体的迎合不会骗人。
“需要我出征的战役,没有不危险的。都是影响大国兴衰的决定战役。”高伯逸的语气虽然平静,却是带着浓浓的霸气!
我乃是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男人,才不会随随便便就去吃杂碎面!
“其实宇文邕我是认识的。”
独孤伽罗喃喃自语的说道。
“那又如何?”
“国与国之间的缠斗厮杀,好残酷啊。还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独孤伽罗直觉上就认为宇文邕不是高伯逸的对手,又为这两人马上要对决而唏嘘感慨。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也并非是我本意。只是没有办法,这天下,只能由一个人说了算,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我认同,宇文邕认同,高家人,亦是认同的。”
这种“正确的废话”,独孤伽罗只感觉内心压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有时候人们只想听好听的假话,而对血淋淋的真实,不敢直视。
“我听闻你夫人李氏,是个很贤惠的女子。将来承广若是长大成人,我不怕她怎么看待我这个人,只是想知道,她会如何看待我们的孩子?”
独孤伽罗幽幽的问道。
高伯逸那双在她光滑肌肤上游走的手,立刻就僵住了。
“对吧?其实我没有那么蛮横,也不想争什么,可谁让承广拜高熲为师,又入了邺城呢?我们也是他的爹娘啊!”
“唉!”
高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