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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十眉心皱起来,鼻头动了动,问:“他现在……”
秦冬霖:“死了。”
湫十点了点头,满意了似的,又从善如流地躺了回去,满头青丝漾动,她凑近他,道:“没关系。”
“我不跟已死之人论长短。”
她俨然一副“我很大度,不跟人一般见识”的样子。
从湫十听到那句话坐起来,倒又躺回去,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全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她根本没顺着星冕的话语去想,去怀疑。
看得出来,她对那些话嗤之以鼻。
谁都知道,秦冬霖宠着宋湫十。
其中,最深有体会的,莫过于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妖怪本人。
“过来。”秦冬霖将外衣褪了,半躺在榻上,眉眼间的冷凝松懈下来,现出一点点终于可以被窥见的疲惫之意。
湫十慢吞吞地在床榻上滚了几圈,而后滚到他的臂弯里,暖绒绒的一团,被他虚虚地揽着。
很好闻的松香。
湫十眯了会,又顶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凑过去问他:“那你怎么回的他?”
好奇的兴冲冲的语气。
秦冬霖一看她这架势,就懂了。
说白了,就是想听他夸她,最好,能说几句浓情蜜意的情话。
秦冬霖点了点自己的下颚,不疾不徐地问:“哄人,会不会?”
湫十胡乱地凑上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亲昵的没有章法,却出乎意料的令人沉迷,一路到哪,就将火点到哪。
半晌,秦冬霖扼了她款款的腰、肢,鼻息滚热,到底还是如她所愿,一字一字地将那句话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大家的双更合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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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和男主同归于尽后》
文案:
薛妤少时身份尊贵,是邺都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后来,她在六界审判台诸多死囚中,一眼挑中了奄奄一息,全身仙骨被剔除的松珩。
谁也想不到,那位被小公主随手一指,手脚筋齐断,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年,后面能咬着牙,吞着血,凭借着手中的剑,一步步往上爬,王侯、道君、宗主,直至登顶仙界君主之位。
薛妤总认为,人心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捂热。她数千年如一日地捂着松珩这块石头,结果没等到他半点温情,反而等来了他带兵踏平邺都,迎回受难白月光的消息。
松珩凯旋而归那日,天宫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主殿内,他脱下盔甲,执着染血的佩剑,对薛妤道:“此事非我之愿,乃不得已而为之。”
那夜,薛妤将自己燃成了一团烈火,以惨烈的近乎神魂俱碎的方式与松珩同归于尽。
谁知,机缘巧合之下,两人同时回到了千年之前。
彼时,年少的松珩如濒死的小兽,浑身上下都是鞭痕,气息奄奄地倒在审判台上,几乎只剩一口气。
这一次,薛妤高居首位,视线在松珩身上滑过,半点不带停留。
半晌,她伸出青葱一样的指尖,点了点松珩身边同样才受过罚,如狼崽子一样凶狠的少年,朱唇点点:“我要他。”
小剧场:
溯侑是极恶之鬼,他生来被至亲抛弃,受人冷眼,唾骂,却拥有着最顽强的根系,以及最令人艳羡的天赋。他年少成名,走上歧路,手染血污,作恶多端,最终被斩断筋脉,废除修为,压上六界审判台。
他以为自己命尽于此,却没想到,审判台之上,六张道椅之中,有一人伸出指尖,漫不经心地点了他一下。
救他的人,邺都皇太女,薛妤。
她命人接好他的筋骨,给他用最好的药,她教他权谋之术,将他培养成心腹之臣。
溯侑从一个人人憎厌的恶鬼,变成了世人眼中风光霁月,深不可测的侑公子。
终有一回,六界盛会上,溯侑与同样风头盛极的松珩对撞上。
对阵台上,溯侑再一次化身恶鬼,他拖着残破的羽翼,戾气滔天,不紧不慢地碾碎了松珩朝薛妤伸出的指骨,眼里流露的阴翳和占有欲浓得惊人。
文案写于2021729
披着仙侠外皮的小甜饼,私设如山。
下一本奇幻文,欢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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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天道
第89章
秦冬霖承载天命当天。
一早; 晨曦初露,雾色蒙蒙,天穹上那只雷兽眯着两只小眼睛; 懒懒散散地半蹲着,长长的尾巴晃来晃去; 晃出一片可怕的鞭影,威风凛凛。昌白虎趴在木屋下的青石板上; 时不时盯着雷兽的那根尾巴; 再扭过头看看自己的,越看,脸上的神情就越沮丧——前几天它也想上帝陵玩一玩,结果被一尾巴抽了下来。
湫十起身下楼; 目不斜视路过那条小路; 又退几步折回来,敷衍般的揉了揉那颗硕大的虎头,笑:“还看?你都看了几天了,有这时间羡慕; 还不如跟着涑日学学秘术; 他为了你,愁得快秃头了。”
事实上; 这几天; 涑日的日子确实十分不好过,但不是因为昌白虎的事。
琴灵毫无预兆陷入沉睡,帝陵现世都未曾现身,而随着中正十二司的人先醒来,他被轮番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问候。
当年,婆娑下令; 中正十二司捉拿涑日,现在醒来的这些人都在中正司里任不小的官职,关于妖月这段闹得满城风雨的桃花债,都有所耳闻。
游云看着涑日时,就曾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涑日大人好手段。”
涑日是最正直不过的秉性,本身话就不多,根本经不起这样明里暗里,或打趣或敬佩的眼神。别人也就算了,几句搪塞糊弄过去,可最令人招架不住的是,宋湫十对他和妖月的往事十分感兴趣,见了总要问几句,她笑吟吟的,身份又摆在那,几次下来,他一见到她,心里就开始忐忑。
若不是妖月沉睡前,再三嘱咐要寸步不离跟在宋湫十身边,他是真的想跑。
湫十才出木屋,转身去了隔壁的屋子。
皎皎开开心心地将她拉了进去。
“他们人呢?”湫十在屋内扫了一圈,问。
“剑冢外围的瘴气突然躁乱,伽蓝兄弟两个烦不胜烦,那些人说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干脆都去帮忙了。”皎皎嬉笑着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腰,挤眉弄眼地小声说了些荤素无忌的话,闹过之后,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问:“昨夜,星冕的命灯彻底熄了,这事,你知道吧?”
湫十脸上的笑意淡下来,她颔首,声音没什么波澜:“知道,秦冬霖跟我说了。”
“哎。”想起这个人,皎皎心中百味杂陈,想骂人,又想叹息,最后安慰似的拍了下湫十的肩,道:“过去了,就不提了。”
“怪我粗心大意。”湫十找了个把椅子坐下来,道:“他被我带回来的时候,才多大,躲在墙缝里,瘦得跟只猴崽子似的。”
她把他当弟弟似的养大,跟妖月同职,从未想过,他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他一直藏得很好,很深。
湫十不想多提这个人,她很快提起正事:“今夜子时,秦冬霖要走天道。在这之前,帝陵会关闭,将所有得到机缘或灵宝的人投送出来,你让游云等人协助淞远,将他们送出中州。”
“记得,将人送出去之前,先闹出点动静提醒六界宫接人。鹿原与中州相连,千万年下来,瘴气堆了很厚一层,若是没人接,很容易出事。”
轻而缓的脚步声从下而上传来。
湫十和皎皎一前一后回头。
“招摇!”皎皎站起身,裙摆如蝴蝶一样飘向站在楼梯口的红衣女子。
“皎皎。”赵招摇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她骨子里就透着一种皎月似的柔和,即使穿着一身妍丽惹眼的红,给人的感觉也没有半点侵略性,反而像旧时的古典美人,一颦一笑,皆是流水的柔情。
她看向湫十,拉着裙摆行了个中州礼节,“殿下。”
故人相逢,湫十也笑起来,她将赵招摇上下看了一遍,问:“地底的事,都处理好了?”
“我将红棺留在了禁制内,其余的事,也都安排妥当了。”
三人喝着茶,窗边有风吹进来,日光暖融融洒落,皎皎咂了下嘴,道:“这样的场合,妖月不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说起妖月,这段时日,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顶着两人疑惑的目光,湫十将茶盏放下,摇了摇头,道:“她那日只说了句要沉睡,会在帝陵开启前醒来便没声了,这人一向来去无踪影,等要做的事做完了,玩得无聊了,自然就回来了。”
宋招摇含笑摇了下头,道:“怎么还是老样子,在四洲待了那么久,也还是风风火火,半点没静下来。”
听到四洲这个字眼,湫十抬了抬眼,有些头疼地捏着眼尾,嘶的笑了一声,道:“气性大着呢,一直记着我当年支她离开的事,我没上帝陵之前,被这丫头换着花样欺负得不行。”
这话说下来,皎皎没忍住笑了一声,她手里捏着一把雪色的扇子,轻轻摇动的时候,室内的温度总要降下去几分,“我赶来见阿兄那夜,妖月后头去找我干嚎了整晚,将她这些年在四洲的流浪史说了一遍,越说越气,走之前,还顺走了我一袋雪珠。”
半个上午,湫十都耗在了皎皎这里。
风一吹,阳光一照,她浑身的骨头都泡软了,懒洋洋地歪在窗边的罗汉榻上,手肘撑着玉枕,任由坐在床沿边和躺椅上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笑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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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一轮曜日正挂在天穹,那只体型庞大威武的雷兽突然从鼻子里“嗤嗤”两声,喷出几缕闪着雷弧的热气,它站起来,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甩着尾巴欢欢喜喜几步踏上了云层上的宫殿。
紧接着,数十道柔和的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