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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反派黑化前-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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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秦冬霖走上前,从身后环住她的纤细腰身,气息落在耳边,存在感极强,他道:“被伍斐拉着喝了两杯。”

    “下回,不喝了。”

    这样的程度,于他而言,已算是示弱了。

    湫十唇角动了动,细若蚊吟地嗯了一声。

    许是雪色太温柔,又许是先前喝下去的酒催人微醺,秦冬霖下颌绷着,抵在她肩头,有些话,不知怎么就问出了口:“想没想过我。”

    那么多年,宋湫十,你想没想过我。

    湫十呼吸停窒一瞬,良久,哽咽着道:“想。”

    无数个被人蛊惑,只能看着星辰思念故人的白日黑夜,她想的全是他。

    秦冬霖三个字,几乎成了梦魇,每每从梦中惊醒,她拥被而坐,眨着眼泪流满面。

    无声之后,长久的压抑流淌成另一种意乱情迷。

    秦冬霖唇瓣极凉,落到她柔嫩颈侧的时候,却总能引得她被灼烧般的缩一下。

    那一头长长的发,在他怀里几乎成了一滩水。

    他抱着她,行至床榻边,清冷的黑色瞳孔中,沉着炸裂般的晦色。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心,看着她缠着他,迷迷蒙蒙睁眼的样子,声音沙砾般微哑:“知道我是谁吗?”

    这一刻,男人所有未曾宣之于口的嫉妒,忍耐,克制,避无可避般摊开在人前。

    “知道。”湫十脸色是被滋润的嫣红,声音里却透着克制不住的哭腔,她拉着他的衣袖,像从前一样,重复着道:“我知道。”

    秦冬霖额心蓦的跳了一下,他忍无可忍般抬起了她的腿。

    下一刻,湫十仰着脖颈,呜的哭出了声。

    黑暗中,秦冬霖瞳孔微缩,身体由里到外,彻彻底底僵硬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评论,前五十发红包。

    晚安。

 112、番外七(双更合一)

    第112章

    帷幔垂地; 灯烛摇曳。

    秦冬霖被无声的紧、窒逼得寸步难行,他绷着下颚,低而轻地吸了一口气; 耳边是她小兽一样低弱的呜咽,一声接一声。

    即使他再后知后觉; 也知方才那停顿的一下,意味着什么。

    诚然; 秦冬霖再如何镇定自若; 荣辱不惊,面对宋湫十,骨子里也是个俗人,此时; 惊有; 喜亦有。

    秦冬霖垂眸,俯身,亲了亲她修长的颈,气息滚热:“是不是疼?”

    湫十不说话; 只是拿沁了泪痕的小脸蹭了下他的下巴。

    一种无声的纵容。

    从未给过其他人的纵容。

    院外下着雪; 长风呼啸,秦冬霖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 冰凉的长指扫过她湿漉漉的眼尾; 声音里陡然染上了情、欲的哑:“我不动。”

    湫十吸了吸鼻子,两条玉藕似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道:“不疼了。”

    一个很亲昵的,像是撒娇的姿势。

    有那么一瞬间,秦冬霖似乎都以为身体的融合,让曾经的宋湫十回来了。

    风雪之后; 湫十散着一头长长的发,睡得规规矩矩,长长的睫覆盖在眼睑下,看着十分安静,秦冬霖看了一会,想,若是让三千年前的自己看到这一幕,不知是什么反应。

    是终于不用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而松一口气,还是为她迟来的成长感到高兴欣慰。

    说来好笑,彼时年少,他脾气有多臭,宋湫十就有多闹腾,上山下海,无所不能。被磨得不行的时候,他总想着,等她大一些,再大一些,小孩心性随着成长而消散,她总会变得沉稳,大方,安静,成为令人信服的流岐山主母。

    可当她真变得安静,沉默,小心翼翼,他却看一次,忍不住皱眉一次。

    那个会闹会笑,会撒娇会哼唧,站在昭昭日光中比三月春光更明媚的宋湫十,好似永远只会出现在伍叡的幻境中。

    而他,甚至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笑了。

    秦冬霖靠在床榻上,一坐,就是半夜,直到晨光破晓,窗外变成灰青色雾蒙蒙的一片,他才侧首,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指尖,道:“我还能不能把你养回来。”

    满室寂静,无人回答。

    ===

    翌日,秦冬霖唤从侍在屋里摆了一张办事的小几,长廷进来送竹简和奏疏的时候,湫十正捧着书卷,隔一会就看他一眼,直到男人堂而皇之在小几前坐下,面不改色地铺开桌上的纸张,她才轻轻将手里的书倒压着回桌面。

    她慢吞吞行至秦冬霖身侧,屈膝坐在软褥上,流水一样的青丝落到腰际,白茶清香很快在鼻尖四散开,即使什么话也不说,也仍惹得案前的人侧目看过来。

    “怎么?”秦冬霖搁下才执起的笔,问:“又赶我走?”

    湫十与他对视,一双好看的杏眼里春水盈盈,可最擅揣度人心的高位者,只一眼,就能看出里面藏着的央求之意,不多,可就是止不住的令人心软。前段时日,天一亮,她就总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无声提醒他该出门了。

    在魔宫,他一个魔君愣是过起了做贼似的日子,总在清晨冷着脸踏出西院,傍晚又踩着雪色回来。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次次都是为了给乐此不疲前来的伍斐和宋昀诃让路。

    “没赶你。”没了鲛珠,湫十的声音不如从前好听,可轻轻柔柔说话时,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秦冬霖看着那张毫无欺骗性的脸,想,也就是嘴上没说出来了。

    又过了一刻钟,罕见的冬日暖阳在魔域上空跃出,湫十终于坐不住,低声提醒道:“他们要来了。”

    “来就来了。”秦冬霖眼皮都没掀一下,言语懒散,不以为意。

    “会知道。”湫十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垂头看着地面,又道:“他们会知道。”

    秦冬霖动作微顿,他推开手边的竹简,旋即,手掌落到她纤细的腰、肢上,指腹极有暗示意味地摩挲了两下,感受她不自在的僵硬和轻颤,问:“还疼吗?”

    湫十胡乱地摇了摇头。

    “床上床下的关系,你说怎么瞒?”秦冬霖看着她:“你愿意无名无分地跟着我?”

    他以为会看见宋湫十愣怔的,或是陷入沉思的神情,却没有想到,这一句话之后,她脸色虽然白了白,话语却显得冷静,像是早就思考过无数回一样,“我没关系。”

    她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只要你、只要你没成亲。”

    话音甫落,饶是秦冬霖,也不由慢慢眯了下眼。

    他想起从前。

    身为主城小公主,宋湫十骨子里的傲气不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少半分,即使两家联姻,她也从未有过半分担忧,甚至两人每每发生争执,她的口头禅都是以后要占山为王,多纳几个温柔体贴的侧君。

    而如今,她一身骄傲折尽,情愿藏着躲着,不占名分,唯一的底线,好似只剩下不做外室,不做夫妻间的第三者。

    “我不愿意。”秦冬霖闭了下眼,清冷冷的瞳孔中沉甸甸的雪色崩开。他脾气向来不好,堕魔之后更是喜怒无常,因而哪怕此刻竭力控制语气,也还是显得有些生硬,他握着湫十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我不提从前,只看之后。”

    他连名带姓地唤她,重复道:“宋湫十,我只要以后。”

    湫十愣愣地看着他,才看了两眼,就被他伸手捂住了眼,他倾身,亲了亲她的唇,声音柔和下来:“没凶你,只是有些控制不住。”

    湫十唇角忍不住往下撇了一下,自从秦冬霖堕魔,她翻过的书不知有多少,知道修为越高,就越容易失控,她深知那样理智全无的情形无法用只言片语轻飘飘带过,相比之下,这样的语调,实在不算什么。

    她一点也不怕,她只是很心疼。

    “宋昀诃和伍斐都知道了。”秦冬霖道:“后面的事交给我,嗯?”

    湫十的睫毛在他掌心中连着颤动了好几下,她忍不住问,声音不难听出忐忑的意味:“我哥……他们怎么说?”

    “没怎么说。”秦冬霖将手掌放下来,道:“让我好好照顾你。”

    湫十知道他这个人素来会过滤一些自己不想听或者懒得听的话语,而那些,恰恰是她担忧的。她才想接着问清楚,就听外面院子里有了动静,训练有素的女使在门前福身,禀报道:“两位少君到了。”

    秦冬霖无声颔首,声线清浅:“请进来。”

    湫十顿时要将手从秦冬霖手中抽开,挣动了一下,反而被不动声色握得更紧。

    宋昀诃先伍斐一步踏进来,望着这一幕,几乎觉得秦冬霖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两人在案桌边的软褥上半坐,伍斐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半晌,忍不住啧的一声,意有所指地挤眉弄眼:“心情不错?这脸色,啧,说春风满面也不为过。”

    伍斐还是老样子,什么都好,就是话多,才调侃完秦冬霖,他又看向湫十,压低了声道:“我说小十,你们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这还特意瞒着哥哥们,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宋昀诃给了他手肘一下,皱眉说:“你少说两句。”

    片刻后,宋昀诃和秦冬霖,长廷等人在外间议事,湫十在窗牖边看外面的雪景,中途伍斐进来陪她说话,看着外面银装素裹,几乎没日没夜飘雪的竹林,多瞥两眼就索然无味地挪开了视线,低声道:“魔域就这个样,现在还好多了,你才来那会,冷得不行。气温如何,全看沛遗的心情。”

    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伍斐无语般地道:“说起来,不止沛遗,我那段时间也很惨,莫名其妙多出来许多事不说,还被秦冬霖拎着对练了两场,明明宋昀诃和伍叡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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