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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湫十这个名字,在所有流岐山年轻一辈的耳里,都绝对不算陌生。
流夏是流岐山一位长老的女儿,从小天赋好,肯努力吃苦,做事也很有责任心,年纪轻轻就任了职,恰好在秦冬霖手下做事。
长年累月的共事与接触下来,流夏太清楚秦冬霖是个怎样严于律己,矜贵清冷的性情,所有犯到他手中的人,都成了囚狱里的一缕亡魂,在他身上,没有情可求,也没有任何话可以为自己的失误辩解。
他是流岐山上上下下的骄傲,是一束引人追逐的光,他在哪里,人们的视线就跟到哪里。
而他永远那么优秀,耀眼,也永远那么清冷,凉薄。
流夏早早就听说秦冬霖有个自幼定亲的未婚妻,是主城的小公主,是个从小闯祸到大的小捣蛋。理所应当的,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妖族内部的一个决策,流夏也深以为然,因为谁都可以看出来,秦冬霖是多么怕麻烦,多么讨厌出状况的一个人。
他所要求的绝对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尽力而为,他喜欢毫无瑕疵,喜欢完美无缺。
直到流夏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被捧为妖界明珠的宋湫十。
那是在流岐山的主殿上,她给秦冬霖送一份死囚的供述竹简,才进书房,就闻到了一股属于女子的甜香,淡淡的并不浓烈,很快就被甜滋滋的糕点香遮盖了过去。
流岐山少君的书房,哪来的人敢这么胡闹。
见到的场景是,秦冬霖长身玉立,站在半开的窗口前,而案桌后那张沉香木宽椅上,静静地坐着一个女子,她用着秦冬霖平时用的笔,在一块白纸上勾勾画画,画的是一个女子抱着一把琵琶,从天边而来。
丝毫没将自己当外人,俨然一副是这间屋子主人的架势。
听到通报声,她还特意抬眸,提醒似地道:“秦冬霖,有人来找。”
她的声
音很好听,飞泉击玉一样清脆,秦冬霖三个字从她嘴里吐露出来,自然得如流水一样。
“少君。”流夏很快回神,她恭敬地将竹简放在桌案上,垂首道:“这是长廷让臣送来的供述。”
秦冬霖冷淡地嗯了一声,声线极淡地嘱咐了几句另外的事。
“这是什么?”湫十随意翻了翻那卷供述,而后嗤的笑了一声,抬眸道:“就是上回让你亲自去缉拿的叛将?又是出自黑龙族?”
“黑龙族如今可真是,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
她说完,将那竹简推开,一副全然没了兴趣的样子。
流夏几乎是下意识去看秦冬霖的脸色——这些都是主城的内政,就算眼前这位是主城的小公主,也断然没有如此光明正大翻阅的道理。
而秦冬霖一向最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但秦冬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宽椅上晃荡着双足的女子,道:“要是觉得无聊,我让长廷陪你去外面走走。”
“我不。”她托着腮,就那么大胆地直勾勾地望着他,道:“我一个转身,你又得忽悠我,等你下次有空,不知道得等多久。”
“秦冬霖,你别想把我当伍斐似的糊弄。”
她不走,但她全身都满了“我无聊死了,你什么时候忙完”这样的字样。
流夏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忍耐地静默了半晌,就在她以为要爆发争吵的时候,秦冬霖语气不是很好地开口唤人:“长廷。”
长廷很快从门外踏进来。
“今日将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处理不了的事就压着等我回来。”
他语句淡薄,言简意赅。
说完,他看向一脸无所事事的湫十,眉骨往上提了提,道:“还不跟过来?”
湫十顿时笑得跟朵小小的太阳花似的,提着裙摆就小跑着到了他身侧,声音轻快起来:“天外天新排了一出戏,嘉年邀我好几次了,你一直不得空,非得让我来流岐山烦你才肯松口。”
“你还知道自己烦?”秦冬霖气得笑了一声:“知道自己烦还来?”
“我就来!”湫十蹦了一下,在他耳边高声道:“你越嫌我烦,我越要来。”
流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跟长廷对了半晌的供词之后,突然道:“湫十姑娘看了供述,会不会不合规矩?”
长廷是从小跟在秦冬霖身边的从侍,他头也没抬地道:“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少君的东西,姑娘向来想拿就拿,想看就看。”
湫十抱着琴回到屋檐下,流夏才蓦的从回忆中抽身。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宝贝们,我今天工作量骤加,以为能双更的,没有做到还迟到了,我有罪,剩下的一更欠着,等有时间了一定给大家补上。
今天评论,发两百个红包补偿。
给个小可爱推下文,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是个偏悬疑向的小甜文。
月七归 《鬼男友他上了幽灵船》
【阅文提示】古村找寻真相,女主警察,男主是个老不正经,脸皮比猪皮还厚的鬼。
周宁说,她心里头藏着一场梦——冯家村里冯家大院,一座破败不堪的百年老宅。
于是,她再次前行,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可重回那天,便踏进了一张巨大的谜网之中。
而船夫却说:“这是死亡海,在等一人。”
尘封几世的家族墓门打开,周宁再次听到了那句话,“我山中海棠只为你一人开放。”
我记得你——烈棠。
终是几度轮回,进棺为局,盖棺是终。
这一次相遇,终!
【入坑提示】
*晚清背景,悬疑言情
*剧情胡诌,勿考究,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阅文提示】古村找寻真相,女主警察,男主是个老不正经,脸皮比猪皮还厚的鬼。
周宁说,她心里头藏着一场梦——冯家村里冯家大院,一座破败不堪的百年老宅。
于是,她再次前行,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可重回那天,便踏进了一张巨大的谜网之中。
而船夫却说:“这是死亡海,在等一人。”
尘封几世的家族墓门打开,周宁再次听到了那句话,“我山中海棠只为你一人开放。”
我记得
你——烈棠。
终是几度轮回,进棺为局,盖棺是终。
这一次相遇,终!
【入坑提示】
*晚清背景,悬疑言情
*剧情胡诌,勿考究,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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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帝陵
第35章
雨渐渐下大了; 大颗大颗的雨滴顺着屋檐上铺着的琉璃瓦落下来,淌进青石板阶中,又沿着一条条细碎的裂缝悄无声息润进泥土中。
湫十抱着琵琶; 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又长又细; 白得刺目。
两人同住这几日,流夏开始还以为她是那种大小姐性子; 一句话不好; 一个动作不对就要闹起来; 因而绷紧了神经; 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能不跟她接触就不跟她接触。只是几日的观察下来; 发现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偏颇,宋湫十并不是颐指气使; 用鼻孔看人、处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女子。
她很懂得照顾其他人的感受; 也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除却总是会问一些令人无法回答的问题之外,跟她相处,还算是轻松愉悦。
就比如此时。
两个人都站在廊下,望着阴云密布; 细雨绵绵的天; 湫十突然道:“我记得流夏姑娘,我们曾见过。”
湫十的眼睛很好看,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 纯粹而干净; 流夏有些局促地点点头,声线却几乎是下意识的禀报事件的口吻:“是。在许多年之前。”
湫十浅笑着颔首,“你不必紧张; 我跟秦冬霖不一样,你也不归主城管着,既然都负责妖族此次秘境之行,之后三年,我们都要一起共事。”
湫十对流夏的印象其实不错,因为后者是唯一一个能在秦冬霖手下坚持做事万年之久的女子。
她一定十分优秀,聪慧果敢。
流夏常年扎着一个高马尾,身材窈窕,英姿飒爽,说话的时候认真得不得了:“姑娘是流岐山未来主母,流夏理当尊重。”
湫十眼睫突然颤动了一下,对于这个说法倒是接受得自然二迅速,她以一种小猫似的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秦冬霖掌管死狱,面对你们的时候,是不是也跟平常似的摆着脸,永远没个笑容?”
流夏久久地沉默了。
她算是发现,这位主城姑娘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这种问题,让她一个作为臣下的,怎么回答。
湫十侧首,还未再接着说些什么,门外就响起两道纷落的脚步声,由远到近,直至停在院门口。
湫十和流夏几乎同时抬头,而后见到雨中执伞的两名从侍,他们是原本就留在园子里伺候,从六界宫里分出的人。
她们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某种相似的情绪。
下一刻,站在木栅栏边的为首从侍高声道:“两位姑娘,秘境开启时间再一次提前,长老们让姑娘们立刻前往长老殿集合。”
一刻钟之后,园区的正中方向,古色古香的宫殿门前的阶梯上,由灵力铺成了一块数百米长的宽阔地域。上面乌压压的一大片,几乎站满了闻讯而来的人,他们或东张西顾打量着周围站着的队伍,或跟同院的伙伴窃窃私语,一时之间,到处都压低了的声音,男的女的,交织在一起,令人分辨不清。
湫十到的时候,秦冬霖和宋昀诃等人也到了,他们这般的模样、气质,纵使在熙熙攘攘上百人的队伍中也能第一眼被人捕捉到,她和流夏脸色凝重,逆着人流到了前列。
“是现在就要出发吗?”湫十问宋昀诃,同时往他们身后瞅了一样,见到了十几张熟悉的面孔,但这显然并不是全部的人数,皱眉问:“怎么又提前了,之前说的不是五日后出发吗?”
“还不清楚,从侍在一一通知各处,我们先听六界宫的长老怎么说。”宋昀诃也被这一再提前的时间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