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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初一个年华正好的官员,又仪表堂堂,怎么会中风呢?
这里面一定少不了眼前这小娘子起到的作用,可他不会说,因为顾景初中风更好,他预想的是直接在流放途中下手,现在看来,就让姓顾的多活两天吧。
“顾大人一向沉迷酒色,猛然收到打击,中风也不奇怪。”
他缓缓的抚摸她脸侧柔软的发,眼眸幽深。
“就是他躺下倒是清净了,一大家子的重担都落到了你身上,好生辛苦。”
她的唇角漾出一抹笑意,梨涡浅浅,透着真心的欢愉,他忍不住勾起食指轻轻剐蹭。
惹得她轻笑不止,纤巧玲珑的身体也跟着抖起来。
“还好,有姐妹们帮忙,下人也忠心,倒没什么辛苦的,反正就是这些事,都习惯了。”
她指的是一大家子的妇女儿童,日常生活起居,外出活动等等。
她越是这样显得坚强独立,赵淮就越是心疼。
忍不住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含糊许诺。
“等以后……绝不让你辛苦。”
“真的吗?”
江暖伸手堵住他靠过来的唇,“你该回去了。”
赵淮身子一僵,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恨得牙根痒痒。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等着。”
江暖调皮的飞了个眼神儿,让就要走的赵淮更是撩拨的难受。
江暖怕他失控,连忙扬声喊。
“春桃进来!”
外间已经传来春桃的声音,赵淮沉沉看她一眼,翻窗而出。
“小姐有何吩咐?”
春桃进来,走到窗边,“现在晚风已经凉了,小姐切勿贪凉,万一着凉生病了可怎生是好?一大家子都指着您呢!”
“行了我的小管家婆,别念叨了,大夫走了吗,怎么说?”
江暖笑笑,起身理了理衣裙。
穿素淡的惯了,她自己也喜欢上了这些素淡的色系。
记得刚出孝,丫鬟们捧来一对五彩缤纷的衣裳首饰让她挑,她只觉得眼睛忙不过来。
到底还是挑了些饱和度偏低的颜色,穿上倒是别有一番情调。
春桃见自家小姐问这事儿,忍住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恭敬的回道。
“大夫说是怒极攻心,切忌情绪起伏,需要好好的躺着休养,一天三顿按时喝药,慢慢才能恢复。”
她现在想开了,姑爷是个不中用的,中风了也好,省的碍事儿。
就怕小姐想不开,明明那个赵大人挺好的呀。
一表人才还身强体健,更重要的是对小姐一心一意,还有着大好前途。
春桃每次见到梳妆台前不属于小姐的那些首饰,就知道赵大人又偷偷给小姐送心意了,那些收拾看着低调,但无一不是精品。
江暖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他那两个小厮,好生伺候着,要记得按时给大人擦身,按时伺候喝药。再把府里那些歌姬都请过来伺候大人。”
“是!”
春桃答应的特别痛快。
顾景初的倒台像是拉开了二皇子反攻大皇子的帷幕,大皇子一系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凤启明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哪来的这些罪证,难道自己内部有鬼?
这些罪证,顾景初的书房也做出了不少贡献。
内外交困之下,大皇子终于顶不住,在朝堂上亲自请罪。
原本他以为这一招以退为进,能够脱身,不料皇子的身子越发糟糕,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呈上,他也看透了大皇子的为人,直接把大皇子一撸到底,贬为庶人,圈禁起来。
大皇子的余党也被一网打尽,二皇子一系扬眉吐气,只觉得放眼内外都没了对手,一时也收起了之前的谨小慎微。
顾景初得知消息后,又吐了一口血。
短短时日过去,他的世界已然天翻地覆。
如果之前被贬,他有恃无恐,想着进一步可以靠着大皇子重新起伏,退一步可以把岭南打造成世外桃源,坐拥大笔财富,带着自己的各路美女老婆和孩子们逍遥自在。
那么现在,大皇子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自从撞破了爱妾的奸情后,他所有满足自得的一切,像是锥心的毒药一般,给他排山倒海的下了一剂又一剂。
直到他彻底崩溃,现在大皇子倒台了。
不是简单的训斥或者降职,而是一撸到底,圈禁。
他历史学得不太好,但是九龙夺嫡的故事但凡是个人都知道。
被圈禁的,就是最终的失败者,再无起来的可能。
那么他呢,谁来救他,谁来保他东山再起?顾景初捂着胸口,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用力翻了个身,掉下床。
汤药洒了一身,脏污狼狈的很,他披散的头发垂下,低头一看,居然已经花白了。
他不服,他不能就这么被江暖这个贱妇给害了!
他重重的捶着地,努力想要往外爬,想要向世人揭露江暖丑恶的面皮。
------题外话------
顾景初老子天选之子,怎么可能就这么倒下!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是龙傲天的大老婆(39)
就在这时,门打开,娇声软语传了进来。
苏倾玉和宋双安!
顾景初脸色发白,浑身发冷,恨不得现在就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果然——
“哎呀,这不是咱们春风得意的顾大人嘛,怎么会在我这个婊子的脚底下?”
苏倾玉抬脚从他身上踩了过去,“啧啧,脏死了,把人家的鞋子都给弄脏了,顾大人,您可都臭了,怎么你的小厮不伺候你的吗?”
顾景初忍不住心里发苦,松烟倒是还按时来送药送吃的,松墨早就没影了。
可恨他识人不明,往日更加倚重松墨。
“顾大人喜欢看戏,喜欢看咱们一块,他既然生了大病,整天躺在床上也没什么乐子,咱们就给他演击出,也让他找些乐趣。”
宋双安搂着苏倾玉,毫不顾忌的在顾景初面前演起来。
那可不就是他往日最爱的戏码,二女侍一夫,双飞燕……
顾景初哪怕闭上眼睛,耳朵也能好好的听见声音,他指甲忍不住抠着地,指甲都给抠断了,钻心的疼。
自打他躺着以来,这几个女人就这样,时不时的来“探望”,再说些做些让他羞愤欲死,痛不欲生的言行。
顾景初有时会想着,要是有人来直接把自己杀死,或许是一种解脱。
可他舍不得死,享受过那样滋味儿的人生,他还没有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没有权柄在握,怎么舍得去死呢?
他的病算什么,只要坚持喝药,总会好的。
等到他好了,他还有满脑子的现代知识,他可以去投靠二皇子,那些惊世卓绝的计策,民生发展,科举考试,他都可以献上。
人才到哪都受欢迎,他绝对可以东山再起!
只要……
耳边传来更加激烈不堪的声音,往日的喜好和诱发他欲望的东西,现在就像是一记记耳光,一把把刀子。
他闭紧眼睛,咬着牙。
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他默念着,虽然剩下的忘记了,但意思是一样的。这群不要脸的贱人就是想要逼死他,可他偏不死,也不会因为她们怒极攻心,旧病复发!
正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声音终于停了。
“真是白费了咱们的一番心意,大人也太无情了些。”
苏倾玉没有收到想象中的反应,觉得有些无聊。
不过能跟情郎偶尔换一种玩法,还算不错。
宋双安眼珠一转,走到顾景初面前,蹲下身,对上他刚刚睁开的眼睛。
“大人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么?”
哪里不对劲?
顾景初没有明白,他双眼通红,恨不得现在爬起来生吃了这个奸夫,妈的枉费他的一番情意,就是个女装大佬,贱人。
“原来的顾大人啊,明明那处不行,偏偏自己不知道,每每行事癫狂毫无顾忌,露着软塌塌的东西傲视群雄。一副全大凤第一大雕的模样,让人真的……一言难尽呢。”
宋双安偏又提起这个,让顾景初一遍又一遍的社死。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大人现在可还有雄心澎湃的感觉?如果说以前大人是身体不行,但是心理上行,那么现在奴家看来,是哪里都不行了吧。”
顾景初拼命挣扎,但只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其实这样也好,不至于再自欺欺人了,多可悲呢。活的真实一点,珍惜每一天,跟那些吃不饱饭卖儿卖女的贱民相比,大人的日子可是在蜜罐里呢。”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苏倾玉怕宋双安再说下去,直接把顾景初给气死,连忙拉了拉他。
“好啦,夫人说秋高气爽,正是吃螃蟹喝菊花酒的好时候,何必跟他白费口舌?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快去吧。”
“那好吧,可惜大人现在有病在身,吃不得,否则以夫人的善心,肯定要亲手给大人剥上两个。”
这两人手挽着手走了,宋双安本就是唱花旦的,平日也穿惯了女装,就连现在,也时不时的女装示人,毫无违和感。
顾景初看着那一对同样曼妙的背影,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他又不甘的动弹两下,感觉头痛欲裂,眼前一阵阵发黑,再不敢动了,生怕小命交代在这里。
直到松烟喝了些酒,醉醺醺的赶回来,才看到地上半边身子都凉透了的顾景初,连忙把人扶到床上,给他斟了杯冷茶吃。
人这才幽幽转醒。
“松烟,好,好松烟……只有你……”
自打中风以来,顾景初从口不能言,到现在喝了一段时间的药,渐渐能说些话,只是说的有些含糊。
松烟听出来了,却不去看主子的眼神。
“明日会有夫人派来的婆子伺候您,您多保重。”
松烟也不傻,但自认比不上松墨,没想到松墨早早就投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