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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教训的是,是弟子执拗了。”
费柳起身抱拳鞠躬。
“师父……”
正在此时,门外一道清脆的声音想起。
费柳内心一颤,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那个魂牵梦绕的倩影,终于要见面了。
“进来吧。”
一道青衣影映入了眼帘,费柳的眼睛再也没有移开过。
“师父……费柳,好久不见了。”
“宁……宁谣,好久不见了。”
似乎生疏了,似乎心里已经有了隔阂,费柳总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随意了。
他的心跳动得很激烈,也撕开了掩藏数百年的痛。
如今的宁谣,已经还虚大境界修为,而乔姌,也已经是还虚境巅峰。
“你还好吗?其他师兄弟们都好吗?”
“一场大战,死了不少师兄弟,包括谌舟、祁非、阿牙、高夏等等……”
宁谣每说一个名字,费柳眼前就会闪现他的音容笑貌,残酷的战争。
空气中满是沉重,数百年过去,对于乔姌和宁谣来说,这些悲伤早已过去。
而费柳却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那些生命依然鲜活,至少在他心中非常鲜活。
虽然他也杀人如麻,死在他手上的各族不计其数,但自己熟知的、有感情的人死去,依然让他难以接受。
人,就是这么的矛盾。
费柳也无心再多说什么,聊了一会儿,恋恋不舍中,回了叶成良所在的山谷。
“徒儿,再见费柳,你有什么感觉?”
“没想到,他已经进阶道丹了,已经成了我的前辈了……师父,他的天赋真的那么好吗?”
“他在宗门之时,你难道没有思考过吗?他能获得宗门比斗的第一,可不只是天赋的问题!他擅长争斗,你知道他这几百年经历了什么吗?”
乔姌叹了一口气,将费柳的经历复述了一遍。
“现在你知道了吧?他是那种不喜欢因循守旧之人,他喜欢冒险,他也适合冒险,他喜欢自己去寻找机缘,他不喜欢呆在宗门安稳的修行!所以,或许这就是别人的修为比他高,但是,实力却弱于他的原因,他和他师父,真像啊!”
宁谣低头沉思着,似乎明白了不少道理。
“师父,您刚才说,他有两位妻子?”
“是啊!可惜,一个死了,一个出家了……”
宁谣一边听着师父的复述,一边回想着费柳有别于以往的气质、神态。
他似乎成熟了,似乎内敛了,似乎稳重了,似乎有点不那么开朗了。
他似乎和自己之间有了陌生了,有点距离了……
莫名的,宁谣的心有点扎了一下,她不知道费柳是不是走进自己内心了。
她不知道,这种走进,是因为觉得他可怜,还是他那忧郁的气质打动了她。
“他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
宁谣想起了李青凤的话。
是啊!
他在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
有过位置吗?
似乎从来没有过,那只是一个活泼、实力强大的师弟而已。
只是自己众多的追求者中的一个。
可如今,一切都已成了过往,费师弟的追求也成了过往。
他的表现,很明确的告诉了自己,彼此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如今的费柳已是别人的丈夫,哪怕他的妻子已经亡故,他的妻子已经出家。
宁谣的心越来越疼。
她发现,自己好像对费柳心动了。
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很久已经就已经种下了?只是自己一直未曾去揭开而已?
宁谣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洞府的,她更不知道,未来的自己,还会不会和费柳之间有所关联。
“徒儿,数百年不见,看来你修行很努力啊!不错不错!你神魂深处的石碑封印已经解开了吧?”
“师父!您老人家总算回来了!徒儿一直担心您!徒儿相信师父一定还活着!原来师父早就已经知道徒儿神魂中的石碑了?”
曾墨猛然看见费柳,泪雨滂沱的倒头就拜。
那个曾经的三境期的少年,如今修为已经达到了练神大境界了!
。阅址
第三百九十章 不会修习媚术的狐狸精(10)
周姑娘心头一跳,脸上如春风般的笑意霎时间摇摇晃晃的要挂不住。
“二少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靳无为依然盯着她的肩膀,“真的,是个女孩儿,趴在那哭,你听不见吗?就冲着你耳朵哭呢。”
周姑娘脸色煞白,仿佛耳边真的传来了阴风阵阵,她颤抖着身子,终于忍耐不住哭着跑了出去。
靳无为就这么懒洋洋的瘫倒在椅子上,看向小狐狸。
“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没人信呢。”
可能因为他们心中有鬼吧。
很快,靳宝珠就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无为,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姐姐因为你的事豁出去多大的脸面,你这样捉弄人家周姑娘,让姐姐怎么交代?”
“捉弄?我只是说了实话。”
“什么实话?说人家身后有鬼也算实话,我看你是忘了小时候做这些事受的惩罚!”
靳宝珠快气炸了,她这回可是费尽心思,就等着姓周的小贱人嫁给靳无为,解决心腹大患。
没想到靳无为看着老实,实际上心里面坏的冒水,一下子就坏了她的好事。
“我的好姐姐,你这样活着累不累啊?”
靳无为看着靳宝珠精致妆容掩饰不住的焦躁,轻声感慨道。
“那位周姑娘,和我的好姐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吧,这么着急就要把人塞给我,一来能解决一个在家中恶心自己的潜在对手,二来还能恶心我,简直一举两得。不过,周姑娘肩膀上趴着哭泣的小女孩儿,是真的。”
靳无为站起身,俯身对着靳宝珠,“就像你此刻,身后跟着的哭泣的女人,也是真的。”
他眼睛看向后方,“她浑身湿漉漉的,穿着白衣,脸发胀,是淹死的罢?哎呦,她小腹鼓起来了——”
“住嘴!”
靳宝珠突然大喊,眼睛瞪着靳无为,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住嘴、住嘴!”
“我看你是疯了,都疯了!”
她顾不得维持平日里展示的好姐姐面目,扬起手重重的扇了靳无为一耳光。
侯府其他主子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靳宝珠一下子扑到靳侯爷身旁,大哭,“父亲!这个家女儿以后是回不得了,女儿好心想要给弟弟的终身大事尽一份力,没想到被他接连羞辱……女儿没脸见人了!”
靳宝珠告了状依然大哭不止,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靳无为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侯夫人吓得把靳宝珠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抚,外加赔罪。
“你这个逆子!”
靳侯爷大发雷霆,下令把靳无为关到祠堂里跪着。
不给吃的,等他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出来。
显见是气得狠了,毕竟本就老大难的婚事,又被搅黄了。
再加上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边是素来不争气上不得台面不受宠爱的小儿子。
人心都是偏的,只是人并不这么认为。
靳无为跪在祠堂里,只有小狐狸陪着他。
“我说的都是真话,为什么没人相信呢,不,不是没人相信,而是根本没有人肯听我说。问一问我也行啊。”
靳无为身体本就虚胖,脾胃也因为暴饮暴食变得不好,这会儿滴米未进,更觉得头昏眼花。
江暖拱了拱他,给他递了个药丸。
“吃吧。”
她难得开口说话。
靳无为接过来吃了,“毒药有吗?”
“你要毒药做什么?”
“吃啊。”
供桌上两根蜡烛忽闪忽闪,周围安静又阴冷,平时看管祠堂的下人都得了吩咐撤走,大门关的死死的。
靳无为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想要吃一颗毒药,解脱掉所有的痛苦。
“废物。”
缩在一旁的小狐狸突然说。
靳无为愣了,“你说什么?”
“被人辜负了,冤屈了,伤害了,你居然想着给自己喂一颗毒药一了百了?抱歉,在我这个狐狸精看来,真是废物。人类都像你一样弱小吗,可是为什么对着我们狐狸,却这样心狠手辣呢?”
江暖毫不留情的撕开靳无为的内心,刺伤他。
“心狠手辣啊。”
靳无为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了,心如死灰,也懒得计较这个精怪的胆大妄为。
他想了一下见到这个狐狸精后自己做的事……好像称得上心狠手辣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报复回去啊。”江暖理所当然的回答,“谁欺负你,就欺负回去,你只是能看到真相,真正作恶的是他们,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你?就是因为,你对他们还心存妄念,可是你忘了,恶人之所以是恶人,就是因为他们从来不会自我反省,就算坏事被发现,他们也只会后悔当初做的时候为什么不更谨慎一些,并不会后悔自己的行为。”
善良的人总在自责,自省,坏人始终会一往无前,坚决不改。
“报复?可他们是家人。”
靳无为原来不会这样的,可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被自己的亲人以为他好的名义塞个放荡不堪的女人,实在是气急了。
才会不管不顾,他不后悔。
“对哦。”江暖顺着他的话,“家人应该要互相关爱的,就像我们这些畜生一样,也知道要维护相救。那,他们拿你当家人了吗?”
靳无为酸痛不已的膝盖,瞬间歪了,身体栽倒在一旁。
他们那他当家人了吗?
费尽心机的把他喂成胖子,教导他的老师都是华而不实的样子货,只会用严苛的体罚对待他,长大以后更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