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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厚了?
宣承熠被噎住,半晌才道:“我也是无聊得紧,随口问问……”
他既然未曾表露身份,人家一个女儿家,自然不可能有问必答。
卫嘉树见他这会子态度还不错,便道:“也罢,反正你都是鬼魂了。”
有些事、有些话,心里憋久了也怪难受的。
鬼魂,可不正是最好的倾诉垃圾桶么。
卫嘉树看着手中已经成型的小猫咪,她食指摩挲着猫咪的小脸蛋,幽幽道:“我爹是个举人……”
卫嘉树将自己此生的入宫前的悲惨遭遇娓娓道来。
宣承熠:朕不是想问这些……!
有关于这个宫女的来历,他早叫底下查了个底朝天了。他想知道的是占据卫氏躯壳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狗渣爹!卖女求荣!垃圾!”卫嘉树咬牙切齿,拿起针狠狠戳竟了小猫咪的小脑袋里,仿佛戳的是卫渣爹的脑袋!
宣承熠:这个女子,何其暴躁!跟温驯的卫氏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我这辈子也太倒霉了!”卫嘉树背靠在歪脖子槐树上,很是唏嘘的样子。
“这辈子?”宣承熠眯了眯眼,难不成这个女子……
卫嘉树想了一会儿,才道:“你读过本朝太祖本纪吗?”
宣承熠:“当然读过。”——身为太祖之后,岂能不读太祖本纪?他都能背诵呢。
卫嘉树笑道:“你不觉得,太祖会的东西太多、太不可思议了吗?”
宣承熠一脸与有荣焉:“太祖乃天降神人,自然不能与凡俗之人等同。”
卫嘉树:呦呵,原来还是宣建国同志的铁杆粉丝呢!
她忍不住“噗嗤”笑了,这哥们若是知道宣建国同志的来历,不知作何感想?
“若他是天降神人,那我也是!”卫嘉树小声道。
宣承熠一凛,什么意思?!是自说大话,还是另有所指?!
正在此时,竹韵一脸疑惑地踱步过来,“嘉树,你在跟谁说话呢?”
卫嘉树面带微笑,应对自然,她举起手中猫毛戳成的的小猫咪,“闲着无聊,跟它说话呢。”
宣承熠:这个女人,撒谎脸都不红!但这个卫嘉树,方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是天降神人??
宣承熠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竹韵“呀”地惊呼一声,“还能真能戳出个小猫咪来呀!太可爱了!嘉树,你也教教我呗!”
卫嘉树当口就要应下,飘在一旁的宣承熠立刻凉凉道:“这种东西,你最好别再弄,省得被人误会是扎小人。”
卫嘉树一怔,她在现代世界,闲来无事,喜欢戳点羊毛毡玩,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怎么可能把戳羊毛毡联想到扎小人呢?
不过,如今身在宫中,的确处处要小心,罢了,以后不戳就是了。
“竹韵,这几日,好几个宫女都跑过来问我在干什么,我如今回想起来,她们好像都差点误会我是在扎小人了。这东西,还是算了吧,你若是实在喜欢,这个小玩意儿就送给你了。”
竹韵大喜,连忙双手接过,小心地揣在袖中,“谢谢你,嘉树!”
说着,竹韵又从袖中掏出一张草纸,上头用铅笔写了几行拼音拼出来的句子,“嘉树,你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错漏。”
卫嘉树接过那草纸,飞快扫过,旋即叹气:“这里和这里,要把鱼眼去掉。”
“为什么?”竹韵一脸不解。
卫嘉树“唔”了一声,道:“简单点儿说,就是这三个字母是三个小淘气,碰见鱼眼就要挖去。”
听到这话,竹韵眼前一亮,飘在旁边的宣承熠眼前也是一亮。
如此讲述,的确是生动有趣,易于记忆。
宣建国同志当年“创造”拼音字母的时候,显然不可能把这儿歌口诀般的记忆法也传授世人。
宣承熠道:“你倒是善为人师。”
竹韵连连点头,又笑嘻嘻道:“嘉树老师,你再继续跟我讲讲太祖本纪吧,上次不是说到太祖爷斩杀皇太极,还……太抢了皇太极的小老婆……”后头部分,竹韵已经有些不好意思。
卫嘉树:她跟一个未成年小姑娘讲这些黄色新闻,是不是不太好?
卫嘉树咳嗽了两声,便道:“其实太祖爷纳大玉儿为妃,并非是风流,而是为了兵不血刃,拿下蒙古。”
宣承熠同志颔首,深以为然。
介个……的确是有这方面作用的,但主要原因,还是老色批本性发作。——卫嘉树心中吐槽。
第014章、贵妃夺子
竹韵歪头想了一会儿,这丫头明显对政治不感兴趣,她眼睛眨了眨眼,飞快扫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外人,便低声道:“今儿出了一件极稀奇的事儿,长安宫贵妃竟把四皇子还回去了!”
“哦?”卫嘉树蹙眉,夏贵妃这是几个意思?
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位贵妃了,明明觊觎人家吴美人的儿子,找借口给抱走,接过没几天就给送回去了!
果然是个精分么………_…||
竹韵道:“听说是吴美人病愈了,所以贵妃娘娘把四皇子送回偏殿,承欢吴美人膝下了。”
呵呵,难不成这夏贵妃还真是个助人为乐的大好人了?
“她到底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是皇上发话了?”卫嘉树喃喃自语。
飘在一旁的宣承熠淡淡说:“皇帝没有插手,是夏贵妃主动把四皇子送回去的。”
卫嘉树诧异地瞥了阿飘君一眼,你丫的……跑去偷窥皇帝贵妃了???
做鬼都比她自由自在啊!
羡慕~
收获艳羡眼神的宣承熠忽的有些不好意思,这种能力,说到底,终究不甚光彩,他闲来无事,也的确去长安宫监视过……
故而,宣承熠知道贵妃在打什么算盘。
但卫嘉树猜不到,好奇的目光忍不住瞄向某只阿飘。
竹韵却已经乏了,她打了个哈欠道:“嘉树,天都黑了,咱们赶紧回屋睡觉吧。”
卫嘉树温柔一笑:“我还不困,你先回去睡吧。”——竹韵与她并不在一个“宿舍”,不过都住在这个大院儿里。
目送竹韵远去,卫嘉树托腮望着偷窥狂人阿飘先生:“我说这阵子你跑哪儿去了,合着是去看热闹了。”——没想到,男人对宫斗也这么感兴趣。
“诶,说说,这夏贵妃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卫嘉树一双秋眸此刻熠熠生辉,半轮明月的光辉映照之下,端的是俏美可人。
宣承熠心头一窒,连忙清咳了两声,“怎么,你对夏贵妃很感兴趣?”
卫嘉树“唔”了一声,“这不是被你给吊起好奇心来了嘛。”她眨了眨水润的眸子,眉眼处娇俏横生。
宣承熠忍不住端详着这个女子,淡淡月光之下,一袭粗糙的宫女服,却难掩其美玉之姿,不同于卫氏的是,她腹有诗书气自华,笑起来的样子又别具娇美,着实令人心动。
好在宣承熠如今是生魂离体,怎样都不会脸红,他正色道:“其实夏贵妃的盘算,也不过就是些小算计。她的确打定主意要抚养四皇子,此番将人送回吴美人身边,也不过就是故作姿态。”
“哦?”卫嘉树更加好奇了,“那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宣承熠哂笑:“下一步,吴美人会再一次染病,然后宫中就会传言吴美人与四皇子母子八字相克。”
听到这话,卫嘉树眉心颦蹙,古人的确迷信,宣建国同志的近代化改革,依然未能割除人心中的弊病。
卫嘉树问:“难道皇上就会眼睁睁看着她夺人骨肉?”
宣承熠沉默良久,道:“夏贵妃……的确是很喜欢四皇子。”——她终其一生,视修俭若己出。
卫嘉树脸色有些冷:“再喜欢,那也是别人的孩子!”
宣承熠再度沉默了,吴氏读书不多,若论教养孩子,自然是贵妃更合适,况且吴氏好生养,日后也还会再有所出。但贵妃……虽然日后也会孕育一女,但那孩子生下来就先天不足,襁褓中就夭折了。
“皇帝自然会补偿吴氏,吴氏温婉柔顺,她不会反对。”宣承熠只得如此道。
卫嘉树不客气地哼了一声,自古皇帝多渣男啊!
“怎么?”宣承熠挑眉,“你似乎在为吴美人抱不平?”
卫嘉树冷冷淡淡说:“我突然想起太祖朝的旧事了,彼时宫中容妃盛宠,却一直无子,便想要抱养一位才人所出之子,结果容妃被太祖训斥歹毒,自此彻底失宠。”
宣承熠却道:“我记得,那位才人自己也是同意的。”——太祖的盛怒,未免太重了些。
卫嘉树撇嘴:“那位才人是容妃宫里人,又不得宠,多年只能仰赖容妃,如此处境,她又岂敢说半个‘不’字?!她是不想活了吗?!”
宣承熠听得哑口无言。
卫嘉树继续道:“就如现下的吴美人,哪怕贵妃要挖她的心肝,她也只得笑着送上!”
宣承熠深深蹙眉:“这话……有些过重了。贵妃也是女子,想要一个孩子,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朕为了太子,一直不许贵妃有孕,在这件事情上,朕终究亏欠了她。
卫嘉树忍不住嗤笑:“贵妃至今无子,又不是吴美人害的!”
是啊,她无子,是朕害的。
宣承熠道:“但贵妃对吴氏有恩。”
有恩,可不就是举荐珍惜之恩么!
倒也是,那吴美人当年正是想要飞上枝头,才做了贵妃宫里人。吴美人有今日,说到底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并无人逼迫。
好端端的一个漂亮姑娘,干嘛想不开非要给皇帝做小妾?
那吴氏出身皇商世家,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室夫人不好吗?
卫嘉树揉了揉眉心,“罢了,后宫这些腌臜事儿,与我何干呢?”
听到“腌臜”二字,宣承熠不由地觉得刺耳,甚至连胸口都闷闷的,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愤懑。
“话说,贵妃入宫都五年了,虽然不算特别得宠,但也不算无宠,她和皇上都年轻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