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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只要皇帝想彻查,就没有查不清的。
后宫许多事情不明不白,那是因为皇帝懒得管、或者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没过几日,皇帝就给了她确切的消息,“这事儿是靖安侯府私底下做的。”
也就是说,果然是慧嫔干的。
卫嘉树秀眉颦蹙,“慧嫔何苦铤而走险。”
宣承熠脸色很是不好,其实他也不希望是慧嫔所为,但暗处调查出来的条条证据,都指向了靖安侯!
“好在这件事情没有闹得太大。朕已经令靖安侯自行上折致仕了!至于慧嫔,朕日后不会再宠幸她,就让她守着嫔位好生思过吧!”宣承熠脸上满是冰冷的薄怒。
伯父丢了官职,再加上失宠,永不晋封,这对于出身高贵的慧嫔而言,已然是极重的处罚了。
卫嘉树叹气。
正在此时,姜永福躬身进来,小心翼翼行礼禀奏:“皇上,顾美人求见。”
卫嘉树挑眉:慧嫔她妹?
是了,慧嫔怀着龙胎,皇帝不但一次都没去看望,甚至连赏赐都没有,靖安侯更是以年老为由,上折辞官,被皇帝准允。
这个节奏,慧嫔再傻乎也知道,这是暴露了。
偏生慧嫔胎像不安,太医叮嘱要卧床静养,所以只能由顾美人前来请罪了。
“朕不想见她!”宣承熠一脸厌恶,“她们姐妹做出这种事儿,还有脸来见朕?!”
卫嘉树略一思忖,道:“皇上还是见一见吧,也省得慧嫔无法安心养胎了。”
宣承熠哼了一声,但他终究还是顾忌子嗣,便黑着脸吩咐:“让她滚进来!”
片刻后,便见小顾氏一身素青衣衫,头上只梳着低髻,满头浑无半点簪钗,简直就是一副罪妇请罪的架势。
一入殿中,顾美人噗通一声软跪在地上,“嫔妾顾氏,特来认请罪!”
宣承熠面色冷峻,“告诉慧嫔,让她好好养胎,若有闪失,朕会两罪并罚!”
顾美人额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咬了咬牙,急忙道:“此事,嫔妾还另有内情禀报皇上和良妃娘娘。”
卫嘉树挑眉:“另有内情?”
顾美人小心翼翼抬起头,看着坐在皇帝身侧,云鬓花颜的良嫔卫氏,她就那样悠然坐在椅子上,眉眼低垂,带着几分慵懒,却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顾美人连忙含泪点头:“是,姐姐此番糊涂妄为,其实是有人出谋划策、从旁挑唆!”
宣承熠脸上忽的寒霜横生,卫嘉树则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顾美人鼓起勇气道:“就在皇上决意大封六宫后,贤嫔娘娘曾特特造访!”
这意思是,是贤嫔为慧嫔出谋划策,并且挑唆了慧嫔?
宣承熠蹙眉,眼里分明是不信,“贤嫔素与慧嫔颇有不和之处,你们姐妹怎么会乖乖听贤嫔的话?!”
顾美人苦笑,她就知道,哪怕实话实说,皇上也难以相信。
顾美人深深叩首,“皇上面前,嫔妾不敢虚言!只因姐姐一心想着封妃,满以为妃位只有一个,所以才没能禁得住贤嫔的挑唆。”
卫嘉树揉了揉眉心,慧嫔怎么会犯这种蠢?难不成是因为怀孕降智了?
只是这种说辞,显然不足以取信皇帝。
宣承熠一巴掌重重拍在了炕几上,“够了!朕不想再听见这种攀诬之词!你告诉慧嫔,自今日起,让她好生闭门思过!”
顾美人一咬牙、一横心,含泪道:“嫔妾可以指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便叫顾氏满门遭殃,皆不得好死!”
卫嘉树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毒誓可真够狠的!
宣承熠墨眉一簇,眼里跳跃着几丝异样,“退下吧!”
顾美人阖上眸子,她已经尽力了,即使皇上不信,也足够在皇上心里埋下一丝疑影了。
顾美人重重叩首,默默退了出去。
第267章、给贤嫔挖坑
殿中沉寂了数秒钟之后,卫嘉树低声道:“若贤嫔真的去找过慧嫔,那的确是有些可疑。”
两人素来不和,皇帝才放出风要大封六宫,贤嫔就去了慧嫔处,这难道不可疑吗?
宣承熠眼底泛起几分犹疑,“贤嫔素来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卫嘉树忍不住笑了,“皇上难道忘了,她当年小产一事了?”
宣承熠一噎,是啊,贤嫔的确颇有算计,只是贤嫔素来识趣,从不敢做出令朕不悦之事。
“嘉树这是怀疑贤嫔?”宣承熠忽的反问。
卫嘉树沉默了片刻后,道:“其实胡美人栽赃我一事,我就怀疑是贤嫔挑唆。”
宣承熠微微愕然。
卫嘉树叹了口气,“胡美人疯了之后,我曾去看望过她,胡美人疯疯癫癫说了些有关贤嫔的话,虽然没有明言,但二人私底下的确颇有来往。”
宣承熠迟疑了一下,“就因为这个,你就怀疑贤嫔了?”
卫嘉树苦笑:“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觉得贤嫔可疑,所以曾叫路惟忠查了胡美人身边的贴身宫女玉珠儿。”——但玉珠儿与吴家也没有明面上的关系。
是了,那阵子,那时候,路惟忠还是托付暗处一些末梢人手去查的。
“不是我多疑,是贤嫔实在是心思太深了。”卫嘉树叹气,这个女人,太不好搞了。
就像这次的事儿,贤嫔只是动动嘴皮子,哪怕顾美人发下毒誓,也依然不足取信,反倒是慧嫔姐妹大有攀诬推诿的嫌疑。
“你是怀疑胡氏的贴身宫女被贤嫔收买了?”宣承熠双眉微沉。是了,那会子,路惟忠确实托付了暗处的闲散人手调查过。虽只是小事,但事关嘉树,路惟忠自是一早上报了。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深想。
卫嘉树道:“那个玉珠儿,有两个妹妹,在皇商曹家做侍妾,据我所知,容貌只能算寻常。”——曹家虽不显贵,但也绝对算得上富豪了。这等人家的公子哥,居然会选两个姿色平平的贱籍女子为妾,这显然不正常。
宣承熠深深看了嘉树一眼,胡氏的贴身宫女的妹妹是曹家的妾……这根吴家跟贤嫔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也是曹家不对劲。
卫嘉树摸了摸鼻子,好吧,她知道这些不足以说明任何问题,“所以,我也只是稍微有点怀疑贤嫔,调查无果之后,就搁下了。直到今日,顾美人不惜拿家族来诅咒发誓,倒是由不得我不信了。”
宣承熠沉默了片刻,轻哼道:“女人的嘴,向来是最会骗人的。”
卫嘉树瞪大了眼,看向皇帝。
宣承熠忙咳嗽了两声,“朕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
卫嘉树撇撇嘴,她也知道,光凭一面之词,终究算不得什么证据。
略一沉思,便道:“皇上可否安排人,好生照顾张才人。”
宣承熠眼底微微有些晦暗,“嘉树还是觉得,贤嫔会杀母夺子?”
吴氏当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宣承熠倒是不信了。
卫嘉树叹着气道:“好歹是一条性命,有备无患,总不是坏事。”
宣承熠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吧,朕会瞧瞧安排人手。”——左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嘉树本性固执,何必为这点小事与她争辩?
卫嘉树暗忖,接下来,便只等张才人临盆了。
此番,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杀母夺子的。
介时,除非贤嫔不动手,若是动手,就别想不露马脚了。
贤嫔入宫这些年,怕是没少坑人。连夏氏都在被她坑过,胡美人更是疯癫不成人样,慧嫔怀着身孕,伯父辞官,姊妹形同幽禁。
虽说胡美人和慧嫔也并无无辜,但贤嫔……算计得还真是够深!
不过不打紧,她已经挖好了坑,只等贤嫔往里头跳了。
“好了,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费心神。”宣承熠露出了温润的笑容,他一手揽着嘉树的腰肢,耳鬓厮磨,颇有亲近之意。
卫嘉树却掩唇打了个哈欠,“最近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真是累人。”——这是婉拒与皇帝亲近的意思。
宣承熠不由悻悻,“好吧,朕今日就放过你。”
卫嘉树暗啐,就知道这厮打的是那种主意!
可她最近实在乏累,还要忙活着给肉肉拾掇贴身物什,过两日,就是他的正式入读之日了。
屈指一算,等礼贵妃温氏出了月子,便差不多该回紫禁城猫冬了。
这一年,眼瞧着又要走到年尾了。
“日子过得真快啊。”卫嘉树不由发出感慨。
送走了皇帝之后,卫嘉树早早就睡了,至于皇帝找谁去睡,她实在懒得管。
翌日,卫嘉树亲自督促着,把肉肉的日常用品、贴身衣物全都清点了一遍,收入了箱中,啧!足足竟有十大箱子呢!
卫嘉树忍住咋舌,“为什么,你有这么多衣服?”
修佑宝宝白了自己亲娘一眼,你说呢?!
卫嘉树锤了锤自己的肩膀,“唉,收拾这些东西还真是累人。”
修佑翻白眼:说得好像您亲自动手了似的!您分明只是动了动嘴皮子!
不过修佑还没胆子跟自己娘亲阴阳怪气顶嘴,更何况,娘亲的的确确动了大半晌的嘴皮子。
午后又去观摩了一下皇子们的所殿,皇帝在大宣宫的住处离着清凉殿不算太远,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坐落在文源阁旁边,一座座紧挨着的狭长三进殿宇,谨妃的二皇子、诚妃的三皇子、贵妃的四皇子、叶美人的五皇子都已经住进了皇子所,以后,肉肉也要与哥哥们作伴了。
至于太子,在大宣宫也有一座东宫,据说比所殿要宽敞好几倍呢。
毕竟是储君嘛。
六皇子所殿刚刚翻新,里外都透着崭新,虽不及清凉殿宽敞,但给一个奶娃娃的住,也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卫嘉树满意地微微颔首,就是庭院小了点,前院只在靠墙的地方栽植了一排紫竹,卫嘉树摸了摸下巴,“正值秋日,倒是可以移栽些牡丹。”
修佑宝宝黑线:“不要!”——满院子花开富贵,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