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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栋楼下最是不能感受这些霓虹的。
甚至有些分外的黯淡。
周遭路灯明显黯然。
从观光层入口旁行出走到街道上。
方年望了眼斜对面的大型塔吊和露出来的钢结构，说了句：“在申城很容易体会到城市生长的力量，来来往往陆家嘴很多次，上半年还在灌注地下基座，这眼瞅着上海中心就冒出地面这么高了。”
“申城在高楼建设方面很有干劲。”雷軍也看了看对面的巨型工地。
夜晚并没有影响工地的施工进度，依旧忙碌得很。
反正也没什么目标，方年索性当先穿过了斑马线。
雷軍没多说，跟着穿过斑马线，到了对面工地旁。
毕竟是在陆家嘴，工地周围的管理还是完善的，看不到里面的光景。
方年背着手朝前走着，提起了正事：“雷总最近跟马总有往来吗？”
“pony？”雷軍确认道。
一听这话，方年忽然似模似样的感叹起来：“这就是雷总，朋友圈里不知道多少个马总，还全是大佬，我说你的名字值10亿美元，你还谦虚！”
“那可不，得认识人呐，我比不上方总，大佬主动找上门。”雷軍调侃道。
接着补充回答：“有日子没联系了，他来申城找完你回去就掀起了内部大反思，自己也忙着反思中。”
说到这里，雷軍看向方年，面露认真：“方总到底跟pony说了什么？”
“开放、共享、共赢。”方年回答。
稍顿，方年语气认真起来：“1号当康跟前沿启动全国高校招聘会时，我跟马总通过电话，当时马总的语气有点奇怪的样子；
下午的酒会沈尼尔沈总跟我聊了两句即时通讯软件，听说……沈总跟马总关系还不错。”
雷軍貌似随意道：“neil跟pony私底下关系不错。”
“我猜，鹅厂或许最近会推出一款纯粹基于手机的社交类app，应该是上线安卓平台。”方年目视前方，说得漫不经心。
雷軍不动声色的哦了声，脑子里起了一些念头。
方年没再急着说话。
临着工地，又是夜间，行人稀少。
两个男人的皮鞋跟敲击街道的声音与旁边工地施工的声音乱序响着。
实际上方年一直没忘记有微信这回事。
只是前沿没这方面的业务，所以没咋太关注。
今天沈尼尔忽然提到了即时通讯，唤醒了方年的记忆。
再回想起前阵子马珀利在电话里的语气，莫名觉得里面是夹了点心虚。
毕竟在圈子里的一些人看来，方年跟雷軍的合作关系很牢靠，好的像是要穿一条裤子。
方年吧……
其实只是因为持有了小米比较多的股份，希望能多挣点钱。
毕竟怎么都有个5永久股份，这东西赶明儿发展好能值个几百上千亿，再不济也能有个三五百亿。
再说方年好歹还是记得自己是小米荣誉战略管理，也算是小米的一份子。
有些风险还是可以提示一下。
额外的，方年也希望小米能硬杠一波鹅厂。
看看这次可不可以不错过这个‘千亿美元’的项目。
方年记得清楚，鹅厂四万亿港币市值时，有分析指出其中微信这个项目贡献了8000亿市值。
后面雷軍本人在公开采访中透露过小米一开始就遇到了两个千亿美元的机会，其中之一就是米聊。
“……”
良久后，雷軍淡声开口：“早在米聊上线后，小米内部就有预测鹅厂会跟进或者打压，普遍认为会在6个月左右；
而且在方总你的建议下，米聊特地选择登陆女娲系统，相应的避开了目前的主流系统平台，只是……”
方年心平气和的接过话头：“马总的思维模式应该是有了变化，极大概率会选择跟进，时间应该就近期了。”
说着，方年看向雷軍：“小米是有准备的吧？”
“对，米聊三个平台版本开发进度一致。”雷軍也没瞒着，因为这也是方年当初提议的。
方年想了想，道：“在米聊的发展上，我有些简单的想法，不过有些目前还只能基于女娲系统实现。”
略作整理，方年坦诚相告：“qq是即时通讯类软件，鹅厂在qq上堆叠了许多的商业模式，米聊在我看来是社交类软件；
社交类软件的发展可以与qq不那么一样；
在米聊第一个版本上，就开始围绕熟人关系链、线下关系链打造了社交基础元素，想来鹅厂会学习这部分；
不过米聊可以更进一步，基于地理位置做陌生人关系链。”
方年说得简单，雷軍却听得很入神。
好片刻后才回神：“基于地理位置的陌生人关系链？”
“对，不是电脑qq那个按条件查找的陌生人关系链，是基于地理位置信息来匹配的陌生人关系链。”方年肯定道。
“不过目前安卓和ios都还没有做基于地理位置的特性，女娲系统也是13版本才有。”
雷軍皱眉道：“这个特性有什么特殊点吗？”
方年摆摆手：“不用太关注这个特性本身，据我所知，安卓和ios很快会添加这个特性。”
“基于地理位置的关系链很利于社交，也能依此开发许多功能模块，一个社交软件主要目的就是服务用户社交；
熟人关系链和线下关系链在目前基本上还是围绕着熟人发生，但这样不能产生新的、有效的社交，用户很难活跃起来，所以需要陌生人关系链来驱动。”
听方年说到这一步，雷軍思路跟了上来：“人类本质上有好奇、猎奇、窥探的心理特性；
基于地理位置的社交会驱动这一类的心理特性，从而活跃起来。”
方年点点头，想了想，又多说了两句：“其实围绕着社交可以设计很多的功能，来驱动用户对社交的本质需求；
不过这些得看手机内部传感器芯片的发展应用，比如对震动、红外等传感器的充分利用，可以产生许多有意思的组合。”
最后，方年强调了一句：“因为社交与性无论如何都是没办法完全分开的。”
说到这里，方年停顿了下，才再往下说：“额外的，可以开发语音对讲功能，这个实现起来也不难；
毕竟手机最基础的功能就是打电话，将声音录入以信息的形式发送就行；
这个功能应该可以让米聊总用户数量实现暴涨。”
听方年说完，雷軍深吸一口气，感慨道：“方总真不来小米兼个职吗？”
“论对产品的需求发展，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优秀的。”
方年就笑：“去小米当个产品经理？不累吗？”
“哈哈。”雷軍笑了起来，“是我孟浪了。”
“……”
简单的交流让雷軍心情大好。
并且颇为感慨。
末了，雷軍一副好奇的口吻：“说起来认识方总这么久，我还没在方总嘴里听到过大事，不管什么，都是一点小事。”
方年乐了：“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件大事。”
“哦？什么？”雷軍脸色适时好奇起来。
方年一脸认真：“给米聊换个新名字，我寻思等小米做出手机发售后，会让人误会这个软件只能在小米上用。”
雷軍：“……”
“就这？”
方年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就这。”
“……”
实际上方年还真不是无的放矢，米聊失败之后，网上有许多好事者分析过。
即便到后来雷軍再次推出米聊。
大家也还是认为米聊过于捆绑在小米这个品牌上了。
在小米手机逐渐活跃后，的确有可能令人们觉得这个软件是绑定了小米的。
说来说去，方年也比较认同。
不过他的观点是：公众类产品应该尽可能的遵循开放原则。
最终雷軍认真想了想之后，说：“回去后跟大家讨论一下，开放嘛，我理解。”
方年还是多嘴劝了句：“尽力推动一下吧，毕竟，米聊这个项目可以随着移动互联网的井喷式爆发成长到千亿美元的体量，别浪费。”
雷軍深以为然。
他四十年不是白混的。
虽然没有方年因重返人生获得的长远目光，但该有的商业敏锐还是不缺少的。
再说如果他不认同方年的观点，也不可能投入人力物力去做这些。
最后方年大手一挥：“就不收你信息咨询费了，记得欠我个人情就行。”
“谢谢方总。”雷軍轻笑起来。
“……”
方年是真的懒。
不太乐意操劳。
所以尽管他知道遍地黄金，也懒得拾取。
反而会选择做一些自己认为比较理想的事情。
毕竟，他也认同一些观点，比如……
作为一个社会，应该以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作为道德的目标。
再说。
做移动互联网‘基建’没什么不好的，避开大小公司正面交锋的战场，慢慢发展，将来也还是能获得海量利益的。
比如……
女娲实验室。
按照现在的趋势，到2013年应该就能挣大钱了。
那时候光是系统授权费可能一年就得数十亿，净利率可能会高达70，毕竟高新科技企业，税少，而且到时维护成本也不会太高。
这还不算目前还不明显的将最挣钱的女娲应用商店。
如果类比谷歌的gs，那可是难以想象的利润。
2015年gs为谷歌带去了大约200亿美元的净利润。
至于白泽芯片实验室……
要产生利润，就有得等了。
…………
…………
方年跟雷軍围着陆家嘴金融圈走了一圈又绕回了环球金融中心楼下。
招待酒会已经完全结束。
并不是到点了。
而是大多数来参加酒会的公司老总相互之间有了合作交流。
酒会这个平台的作用没了。
所以人就走完了。
时间却才刚九点出头。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