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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将一个道理，灌输给了寒黎。
人类，宁肯站着死！
也绝不跪着生！
纵然是神魔仙佛，也休想剥夺和扭曲人类的自由与意志！
………………………………
灵平安看着门口的女孩，忽然深深鞠躬，很有礼貌的说道：“阁下，再次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他心中立刻就有数了。
“看来，和我想象的一样，这个女孩子，恐怕是出生于帝国的书香世家，而且是很保守的家庭！”
“这等礼仪和姿态，便足以说明问题了！”
这样想着，灵平安就笑了起来：“快进来吧！”
“万分感谢！”那女孩子再次鞠躬，这才推开店门，走了进来。
第二十六章 老帝国
寒黎小心翼翼的推开玻璃门，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喵呜！
她刚刚进门，一只黑色的小猫，就从柜台的一角，探出头来。
琥珀色的猫眼，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
让寒黎只觉浑身寒毛倒立。
“贝斯特！”就听那怪人轻轻一唤。
黑色小猫便乖巧的落到了怪人的肩膀上。
迷雾内，眼眶中的流火，渐渐明亮起来。
寒黎小心翼翼的抬头，迎面和那只小猫的猫眼对上。
恍惚中，寒黎仿佛看到了，一个金字塔的虚影，倒映在小猫身后。
一点点星光，萦绕在金字塔周围，星光中，似有数不清的凡人在祈祷、在祷告、在恳求，这种种的愿念，在金字塔周围，交织出神圣的史诗。
那是无比古老的赞歌。
也是无数岁月的沉淀。
寒黎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
灵平安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似乎有些怕生的模样。
一进门就很拘谨，神色似乎有些胆怯或者害怕。
“是因为上次买走的那本书？”灵平安在心中猜测。
在他想来，这几天不见，这少女应该是在努力消化那本书的知识，在认真学习其中的技术。
这从少女身上的装扮就能看出来了。
今天她依旧穿着那身奇怪的黑色紧身衣，戴着一层薄薄的黑面纱。
但气质与形象，却和上次有了天壤之别。
不止少了些生涩，多了些成熟，浑身上下，甚至有了些妩媚的味道
这说明，那本书她看见去了。
已得到了角色的精髓！
这让灵平安多少有些欣慰。
但恐怕也正是因此，这少女和家人，大抵产生了什么冲突？所以，她才不得不再次在深夜来访？
灵平安能想象得到，能培养出眼前少女的家庭，肯定是那种典型的老帝国。
老帝国是联邦最保守的一群人。
他们笃信古代的道德与价值观，恨不得把忠孝礼义，写进联邦大宪章中。
故而，其子女后代，别说玩什么角色扮演了。
恐怕，若是子女敢不按照他们设定的道路去成长，便会被百般刁难。
电视上不经常会出现这种家长吗？
霸道、蛮横、保守、不讲理。
好在，这些人曾经被联邦开国的帝王将相们吊起来锤了几十年。
太宗、高宗也接着锤。
终于是把他们锤服气了，让他们接受了现代工业社会的伦理价值。
逼着他们认可和服从了联邦大宪章和有关妇女解放的精神。
不然，说不定这些家伙还会和几百年前一样，拿女性不当人看，甚至说不定连儿子都是他们的工具。
当然了老帝国也不全是一无是处。
这些人信奉集体的力量，是联邦帝国大一统制度的最坚定拥护者。
在联邦对外的战争和国内开发建设中，他们是牺牲流血奉献最多的一群人。
而且，因为格外团结，行动力爆表，所以，不管是大同派还是共和派，都不得不迎合这些人的喜好，免得他们把票投给对面。
想到这里，灵平安便多少有些了同情心。
他是知道，老帝国家庭的孩子有多么痛苦的。
上学的时候，他的同学里就有几个来自老帝国家庭。
在灵平安的印象中，他们几乎都是疯狂的全自动人型学习机，可怕的读书狂、作业狂。
他们的生活枯燥的，都能当成柴火烧。
他们的人生，几乎就是在学习、学习、学习与学习中度过。
更恐怖的是，这些人长大后，会将自己曾经的生活方式，蛮横而霸道的强加给他们的孩子。
太可怕了！
反正，灵平安感觉，自己若是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恐怕一秒钟就会窒息。
不能摸鱼打游戏，写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灵平安对少女的反抗精神，大加赞赏。
当然，他也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
何况他连官都不是。
便斟酌了一下用词，灵平安就问道：“上次那本书，对客人可有帮助？”
………………………………
寒黎在战战兢兢中，听到了怪人的问话。
“上次那本书，对客人可有帮助？”
怀中那本，自从进了迷雾后，一直很安静的《下层深渊考察报告》，在听到这句话后，就开始激动起来。
寒黎能感觉到，书页在滚烫，一条条蠕虫一样的东西，在疯狂扭动。
于是，她明白应该怎么回答了。
她深深鞠躬，谢道：“多谢您的慷慨……让我有幸可以阅读到如此高深、玄奥的圣典！”
身上的书，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
所以，立刻就安静了下去。
就连温度，也一下子就变得平和起来。
这让寒黎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道：“这次冒昧前来，我是想再从您这里买一本书……”
“希望您可以应允！”
灵平安听着对方的话，微微皱起眉头，觉得这小姑娘有点中二过头了，一本书而已，还圣典呢！
不过，他能够理解。
论坛上，一群大老爷们还整天对纸片人喊‘老婆’呢！
只是……角色扮演是一种新兴事物。
老实说，在他的书店里，相关的书籍，也不是很多。
除了那本入门级读物《角色扮演的秘密》外，就是几本比较厚重的大部头了。
那些大部头，不止价格要贵的多，而且对新人来说，恐怕也不是很友好。
他想了想，出于好心，提醒道：“客人，依我的意见，您暂时恐怕还不需要接触那些更高深的内容……”
他小心的含蓄提醒：“有些东西，过早接触，反而不利……”
“您说呢？”
…………………………
“客人，依我的意见，您暂时恐怕还不需要接触那些更高深的内容……”
“有些东西，过早接触，反而不利……”
“您说呢？”
怪人的声音，温和而轻柔。
但在寒黎听来，却仿佛被祂一眼看穿自身的虚实。
寒黎当然知道，现在的她，连怀中那本书，也无法驾驭。
若再得到那些‘高深’的‘书’。
譬如……
上层深渊考察报告……
恐怕，在得到的瞬间，就会被那些疯狂的知识与禁忌的内容，直接逼疯！
毕竟，现在的她，就连那‘升灵药剂’听着，都能差点崩溃。
所以，她立刻就鞠躬请求着：“您说得对！”
“那些知识对我而言，确实太过玄奥高深……”
“贸然接触，影响太大了……”
灵平安听着少女的话，看着她诚恳的神色。
再次在心中赞道：“只能说真不愧是老帝国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吗？”
“连叛逆都是如此的守规矩，懂礼貌……”
他想了想，就问道：“那客人这次来是？”
第二十七章 死亡行者的精神祭礼
怪人眼眶中的流火，再次明亮起来。
“那客人这次来是？”祂轻声问着。
似是在敲打，又仿佛是在责怪。
这让寒黎感觉仿佛站在了悬崖边上，又如同立在了一层薄薄的冰面上。
只要一脚踏错，便会万劫不复！
她急的香汗淋漓，赶忙鞠躬坦白，恳请道：“自从上次，有幸承蒙阁下的厚爱，将那本圣典，售卖与我，让我受益匪浅……”
是啊！
错非那本《下层深渊考察报告》，她又岂能如此轻易的扫荡那些鬼怪与恶灵？
曾经需要一个营、一个团，甚至需要呼叫宝贵的战略轰炸机配合才能勉强驱逐的鬼怪，在她面前，脆弱的像一张纸。
常常它们还没有来得及动作，耳畔的呓语，便已昭示了它们的弱点与能力。
这让寒黎，如入无人之境。
而从前，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能尽力远离的恶灵。
现在更是只配成为她的点心与零食。
然而……
寒黎明白，这一切都需要代价。
耳畔的呓语和怀中的那本诡异的邪典，无时不刻不在折磨她的精神，扭曲她的思想。
她不敢睡觉，甚至连打盹都不敢。
就怕一闭眼，自己就被那些可怕的呓语与恐怖的思想所扭曲。
想到这里，寒黎就大起胆子，抬起头看着那怪人，说道：“这次来，我希望可以从您这里再买一本书！”
“我希望可以强大自己的意志与精神！”
………………………………
“唔……”灵平安看着面前的少女，诚恳而真诚的模样，他终于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唉！”
“看来，不出我的意料之外啊！果然是来自那些老古董家庭！”
老帝国们的顽固与执拗，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联邦帝国，每年的青少年自杀、自残案件，大半出自这些家庭。
对那些老帝国而言，倘若子女不能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学习、工作、生活，那简直就是要造反了。
于是，温和一点的，会用絮叨神功。
极端一点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