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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你看你，老是对我有误解，这不是快要杀青了么，我就想着呀，我得收心，我得专心事业，不能一直陷入情情爱爱里，人嘛，那还是得要以事业为重，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一线艺人，身在其位……不对，粉丝这么爱我，我不能敷衍，我就是想先把戏拍好。”
西米米总觉得顾暖这句话哪哪不对，可一深究去想，又觉得哪哪都对。
要说顾暖不敬业么？那倒不是，她对拍戏还是认真的，只是对自己的明星身份不认真而已，剧组租的场地都是有期限的，赶在时间之前拍完戏似乎也无可厚非，但也没必要躲霍庭初吧，人家大董事长日理万机的，可不得比你忙么。
只不过西米米那个情商，还没想到这一点上，顾暖扒着他裤腿，紧赶着再说了句：“那啥，霍庭初真的挺忙的，能不让他接就不让他接了吧，他也挺累的，晚上接了我还要处理公事，我好久没有坐过咱们自家的保姆车了。”
西米米脑子都打结了。
什么时候见顾暖这么体贴人过？
就她那性子，向来是自己不好过，身边的人就都别想好过的主，肯主动去体贴人，难道说……霍庭初有超能力？
那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他手里了，顾暖还在悄悄的往他手心里塞，恰好被他下垂的一眼给逮了个正着。
顾暖：“嘿嘿嘿嘿……”
西米米被她笑得挺模恢竿反了悦派先ィ澳阒灰蛔餮裁炊己盟怠！�
“我不作，我绝对不作！”就差举起手起势了。
西米米盯她半响，也没盯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被她给绕晕了，这会儿都还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相当有深意的话：“狐狸未成精，纯属骚的轻，你都是只万年狐狸了……”
啥意思？
顾暖仔细回味了下……夸她呢？她反正一直觉得自己某些时候挺骚气冲天的。
在那之后，顾暖躲霍庭初躲了五天。
一开始还挺有成就感的，时间越久，她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失落来。
忽然又觉得见不到他，或者他没见到她，但居然不紧张，也不来找她，是过分了！
很难找么，她每天活动的地方就是家里和影视城，很难找么。
顾暖好几次想要从西米米那儿探听点消息，比如霍庭初有没有通过西米米找她之类的，但话到口了，又怂回去了，她连手机都缴了，这才多久就又后悔了，未免也太掉面子了。
她不知道，霍庭初之所以没来，是被事给绊住了。
他这会儿人在距离临城四个小时飞机的B市分公司。
会议室里，霍庭初面色暗沉的看着会议桌上那些不达标的化妆品，曲起的手在桌面一下下敲击着，每落下一次，都像是敲在了在场所有高层的心口上。
他右手方坐着谢恒，整间会议室里，也就只有他敢当着顶头上司的面……手里夹一根烟。
谢恒的脸色，甚至比霍庭初还要骇人，那是一种动了真怒，正寻机要宰人的杀伐气场。
人人噤声，气氛落针可闻。
霍庭初的左手，包括再往左的两个位置，没有坐人，也没人敢坐。
所有高层的面前，都放着一份不合格产品的检测报告。
“呵——”
忽然，霍庭初不敲桌子了，身子后靠进椅背里，唇角不见有上勾的弧度，但他的确是笑了，但笑声阴鸷，分明落下的声音是那样的轻，却像是千斤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看来，是里应外合了。”
霍庭初意有所指，偏又不点任何人的名，底下的人有心虚的，有躲避的，也有被牵连的。
谢恒朝斜对面以一位约莫四五十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人示意一眼，“杜经理，把查到的和大家说一说。”
“是。”
闻声，杜经理站起来，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心虚躲藏的人，也是曾经受谢恒提拔，而一步步的在分公司里升职，到如今能够在这么核心的会议上发言的人。
只不过，这一处分公司，并非是润景旗下重点发展的，对总公司那边来说，是不怎么受关照的。
董事长和总裁同时出现，这两尊大佛才刚到两天，就已经把公司里藏污纳垢的玩意儿查得一清二楚，其手段和魄力，实在是让人望其项背。
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收到风声，不知道这两位爷要来，正因为如此，才能够如此顺利的展开，错漏百出，被抓了个正着。
“如各位所见，这些抽调的护肤品里，都是不合格的，里面的成分被做了手脚，掺杂进了矿物油，且是质检不合格的矿物油，用的量比较多，平均二十瓶里就能检查出一瓶，彩妆是润景公司旗下的品牌之一，也是自创品牌，这些年的销量口碑一直很好，近两年下滑，就和这些残次品有关。”
第349章 如何一网打尽
“除此之外，润景旗下的连锁超市，有一部分食物，比如面包，饼干，酸奶等等，里面也被人调换过一部分，至于里面加的东西……”
说到这里，杜经理顿了一顿，似乎是有所顾忌，他拿出一份暂且还没有公示给其他高层的文件，放在霍庭初面前。
说道：“霍董和谢总裁还是亲自过目吧。”
前一阵子，杜经理忽然被谢恒暗中召见，让他去查了几个指名的超市，以及彩妆品牌，护肤品里的矿物油还不足以让他吃惊，但是超市里入口的东西里掺进去的东西，却让他骇然。
还可是，可是……
霍庭初大略的扫了一眼，面色越来越沉，古井般的深眸内，一暗再暗，沉淀在瞳仁底处的，是一抹透至骨髓的寒意。
他手指点在文件的一个角，使力一推，推到谢恒跟前。
指尖曲起在上面敲了敲，“看看。”
谢恒看得比较仔细，他和道上的几位大佬有牵扯，自然也知道暗黑世界里的那些腌臜玩意儿。
当目光扫到某些字眼的时候，薄唇缓缓的划开一道危险的弧线。
“敢在老子的眼皮地底下搞事，不光来明的，还来暗的，就这些玩意儿，想要搞到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杜经理蹙着眉头，狐疑道：“说来也怪，以前霍董不怎么沾手公司的时候，润景总公司和旗下的几家分公司都对霍瑞阳言听计从，霍瑞阳在位时，公司的年利润便很低，且一年比一年低，但霍瑞阳却是别墅跑车入个不停，跟买玩具模型一样，按理说，公司业绩下滑，当时在副总裁位置上的霍瑞阳也该会被牵连才是，怎么……”
“杜经理，你这话就不对了，都知道前副总经商能力比不上现如今的霍董，但你以现在霍董做出的业绩来和霍瑞阳比较，那也太有失公允了。”
“可不是，你这不是拿一颗芝麻和一颗西瓜对比吗？”
“都知道，前副总在位时，对你杜经理是百般打压，现在前副总是下台了，可你也不能这么穷追猛打呀，这时候跳出来指证前副总的过错，还给他安了这些让我们闻所未闻的骇人过错，这……”
“应该是心有不满，故意报复吧，这应该算是落井下石了。”有人小小声的附和。
杜经理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但难看归难看，却不是急得跳脚的那种，他耸着眉头，任凭旁人怎么说，话是听着了，似乎并不打算要反驳，反而像是在独自思索着什么。
半响，等底下已经没有人再发言了，他才开口：“霍董，谢总裁，我的立场的确有些尴尬，但我查到的这些，应该只是皮毛，剩下的，要怎么深入调查，好的麻烦霍董和谢总裁。”
谢恒点点头，他知道杜经理的为人，否则也不会把调查的重任交给他。
只不过么，一个分公司刚上任没多久的部门经理，能调查到的也的确有限，谢恒指派的那些超市和彩妆品牌的线下门店，都是比较偏离总公司的，也正是因为这些地方的防线比较弱，才好调查。
却也正好，杜经理是个有能力的人，查到的这些，勉强算是打开个缺口了。
就冲这一点，谢恒是怎么也不会给人脸色看的。
“辛苦了，坐吧。“
谢恒掐灭手中的烟，一条手臂横撑在扶手上，上身有意的往霍庭初那边倾斜，“三哥，你怎么说？”
如果换做别家的董事长，公司才刚接手不久，就得收拾自己亲大哥留下的一大堆烂摊子，怕是早就已经发火了。
可霍庭初哪能是一般人，从头到尾，就没见他动过怒，就连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平展的声线，压根让人揣摩不出分毫。
至于脸色么……霍董的脸色，什么时候见都是顽固不化的寒冰，他面无表情也不稀奇。
当霍董的眼色朝桌上那些已经算是铁板钉钉的证据看去时，底下已经有一部分人做好视死如归了，特别是之前被霍瑞阳收买的那些人。
然而，等了又等，等来的只是霍庭初淡冷的一句：“走吧。”
话落，他站起身，留下一桌子面面相觑的高层。
有胆大的，询问还没走的谢恒，“谢总裁，霍董的意思……”
谢恒唇角勾着一丝雅痞的笑意，然而，那笑容却是到不了眼底的，尤其是那双分明含笑，但却寒凉的眸子看来时，瞬间让人噤声。
“有空揣测霍董的意思，不如好好给我想想，出事的这些货，该怎么下架，怎么追回，怎么把损失减少到最低，你们这家分公司是国内距离总公司最远的，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一点风声都漏不到霍董耳朵里了？”
他这一声连问，把不少人问得面红耳赤。
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可谁又能说，谢恒是在训孙子呢，人家是不动声色的，把人当孙子训，还抓不到不妥处。
训完之后，谢恒起身，黑眸睇了一眼桌上一堆杂乱摆放的文件，示意杜经理，“收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