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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利昂突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那个……酒吧刚才看场子的男人呢?”
“哦,你说他啊。”
调酒师看向琴酒刚才坐着的位置。
“他刚才在你进去后,就朝后院的方向去了,应该是去抽烟吧?不过酒吧里又不是不让抽。”
“后院?”
利昂的神经顿时再次紧绷起来。
她仿佛想到什么一样,立刻装作无意的翻开挎包,检查一眼里面窃听器的接收装置。
果不其然。
本应该闪烁红灯的小装置,不知何时已经灭掉,这表明她刚刚安装的东西已经全被人拆掉了。
难不成是刚才的男人?
利昂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这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可能,不然就是才和他谈完话的卡耀。
但卡耀来到酒吧之后,就一直和自己在办公室谈话,没可能察觉后院有窃听器。
这时,调酒师转身挂高脚杯的动作把她拉回现实。
和对方打个招呼告别后,利昂心情沉重的走出黑白酒吧。
不管怎么说,这地方今天都太邪门了。
等明天接手研究所,晋升成干部后,她一定要离这地方远远的。
没过多久。
利昂穿过一条街离开繁华区域,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街道逐渐寂静下来,最后只剩她自己。
可就这样一直到过桥的时候,利昂还是觉得周围有人在看着自己,即使桥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种诡异的感觉,直到完全穿过拱桥才消失。
利昂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
她放慢脚步,让自己在大街上冷静了一会,才走回了家。
同时,她在心里不嫌烦的叮嘱自己。
今天过去,眀天估计就会是最难熬的一天。
这一天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不能露出破绽。
只要熬过这一天,就能顺利晋升干部,接手组织的一家研究所,完成任务。
……
另一边。
送走利昂后,白川悠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手边放着一个茶杯。
看着电脑中诺亚方舟搜查的资料,他表情显得饶有兴致,并且喃喃自语的出声念了起来:
“威士莲,原名利昂?布赫兹,二十七岁,来自德国联邦情报局,曾从事过重要的军事卧底工作,是一名经验老道的探员……”
还没念多少,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抹银色映入视野。
琴酒径直走到他的桌子前,把被破坏掉的窃听器和发信器放在桌子表面:
“我在后院和车子底下发现了这些玩具,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刚才那只老鼠留的……”
说到这,他停顿一下,又开口道:
“威士莲已经看到了你的脸,如果再放她一天自由,说不定就会向总部汇报组织的情报。”
“刚刚你本该杀了她的,克什瓦瑟。”
琴酒的语气冷漠,显然是对白川悠刚才的做法不满。
在他对面。
白川悠把一支漏勺支在茶杯精致的边沿,精心摆上两方砂糖。
他愉快的注视着茶水浇落,仿佛没听见琴酒的忠告。
砂糖渐渐融化坍塌,他脸上浮出笑容,忍不住发出一声快活的轻笑。
砂糖剩下的一点残渣无处可逃,终于跌进深色的茶汤里。
“……”
欣赏着这看似无聊,却又似乎蕴含深意的一幕,琴酒沉默着。
白川悠这时不慌不忙的开口:
“威士莲小姐不是问题。”
“她的目标是研究所的机密,只要还没接手研究所,她就不会联系情报部门。”
“而且,我刚才向她暗示过明天会发生的情况,如果她不想暴露,肯定不会在明天做这种事。”
“——对咱们来说,明天可是会上演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各种因素都凑齐了。”
“难得在这欧洲的一个小国里,居然同时出现两只老鼠。”
看到白川悠很悠闲的样子,琴酒深吸一口气:
“那是你个人兴趣的问题。”
“我要说的是,既然威士莲是老鼠,就该以命相抵。”
“急什么,顶多让她多活一个晚上。”白川悠放松语气,“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她今天只看到了我的脸,一张不存在于任何资料里的帅脸。”
“琴酱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就会解决一切的。”
“……”
听他说完,琴酒抱起胳膊,斜靠在办公室的墙边,虽然表情不太情愿,但最终也接受了。
抛开找老鼠的工作不谈。
他其实也开始享受这种在欧洲小国家开酒吧的慢生活,不过就是顶不住克什瓦瑟这家伙总喜欢找麻烦。
等明天的恶趣味戏码演完,欣赏完老鼠垂死挣扎的绝望以后,估计两人又得换个地方转移。
……
…番外… 某城市的黑深物语(4)
翌日。
利昂强迫自己一大早就起床了——四处东奔西走的卧底工作很容易培养起早起的习惯。
虽然刚到这国家时,生物钟会扰乱她的起床时间,不过现在已经彻底习惯了。
更何况,今天还是个特殊重要的日子。
利昂翻身下床,稍作整理,打算就在家里平稳的度过这一天。
可是之后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水果摊要开。
虽说那小摊子没什么钱赚,同时也对卧底任务和组织任务毫无帮助,可她打从一开始就是喜欢在闹市里享受这种生活,钱和任务都根本无所谓。
很快。
骑着单车,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利昂来到自己的摊位附近。
但接着,她停下脚步,刹住单车。
不太对劲。
利昂蹙起眉。
平日里根本没什么人的水果摊,此时被厚厚的人群围观,里三层外三层,阻隔了她的视线。
“借过。”
没有停太久,利昂停好单车后,费劲的穿越人群。
然后,等她能够看到水果摊的景象时,在很短的一瞬间,让她有些呆住。
首先,门不见了。
卷帘门被高高掀起,从
各种新鲜水果被掀翻在地面踩烂,乱七八糟。
不仅地面有大量的鞋印,碎玻璃,而且摊位里的其他东西,也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壁纸跟地板被剥开,电子秤被砸坏,椅子变成了两半,玻璃茶几碎的四分五裂。
显然,在利昂昨天晚上闭店回家之后,有袭击者上门,为了泄愤或是别的目的,把她的摊位搞成了这副惨状。
除此之外。
摊位的正中间倒着一个烤炉,残留着被火烧过的痕迹。
甜糕和小点心洒了一地,一个人影在旁边,头破血流,轻微颤抖着,抽搐着的躺倒在地。
利昂感觉心脏收紧了一下。
那是受了伤的吉斯伯。
从这副结果来看,袭击者应该是不久前来的,附近的吉斯伯为了阻止他们而被牵连,不光整个烤炉被烧毁,人还被殴打了一顿。
不过,这一切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利昂在心中思考起来。
“哇啊,好像大事不妙了。”
“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摊位,居然被砸的这么惨。”
“应该是得罪什么人了吧?不然也犯不着这样。”
“还没通知警察么?”
周遭群众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让她没法静下心思考。
更何况,无辜的吉斯叔因自己而受到牵连,这让她内心产生一种强烈的愧疚感。
“呼……”
想到这,利昂深吸一口气,从人群中走出,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面无表情走向吉斯伯,蹲了下来。
“吉斯叔!”
利昂看也没看周围的一片狼藉,就这么扶起吉斯伯。
对于自己的水果摊被破坏成这副德行,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感慨,或是特别的关心。
“利昂姑娘。”
吉斯伯抬起头,看见了利昂。
他声音虚弱,头上流出的血都干涸了。
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部分,明显是挨了不少拳打脚踢。
利昂感觉脑内气血流速加快,不禁再次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我送你去医院吧。”
“医院就不必了,只是一点轻伤,我回到家包扎一下就行。”
吉斯伯挣扎的站起来,惨笑一声,“而且,比起我这把不值钱的老骨头,你应该更需要在意你自己的摊位吧,利昂姑娘……”
“没关系,摊位没了可以重新整装,人出问题了可不行。”利昂声音冷静,“我送你回家吧吉斯叔,现在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着,她没有在乎自己的破烂摊位,搀扶着吉斯伯,头也不回的向人群外走去。
路上,吉斯伯喘了几口气,简单告诉她今早发生的事情。
整个过程和利昂想的差不多。
一群混混大张旗鼓的找上门来,想要找她的麻烦,但却没见她的人,为了泄愤只好把她的水果摊砸烂。
在旁边出摊的吉斯伯,试图阻止这群人,但却同样被烧了烤炉,打倒在水果摊中。
至于找麻烦的那群人的身份,据说是来自格丽华德家族。
这里利昂捏着下巴,稍微回想一下。
她昨天遇到的那个醉鬼罗伊德,貌似也是姓格丽华德的。
难不成是因为被自己在桥上教训了一顿,今天早上对方就派人过来,砸坏了自己的摊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还真是有够记仇的。
一个大男人,居然心思肚量这么小,搭讪失败,被自己稍微警告一下而已,居然也要找机会报复回来。
斤斤计较的小气男人最让她反感。
利昂叹了口气。
老实说,摊位被砸了没所谓,但要让无辜的平民老朋友为她顶包,这种道德压迫感,可比砸了她的摊位还难受。
特别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利昂一点都不想在今天惹事,并不打算再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