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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睿敲门,吉斯帮忙打开了门。
滕睿的目光犀利,望到床|上倚在靠枕上的人,顿时惊了眼神,“阿熠,你……”
“父亲。”
“听听这声音,这还是……你先出去!”
滕睿在教训儿子之前先把吉斯赶了出去。吉斯退后,反手,紧紧地闭上了门。房间里安静下来,滕睿扬手指着面容憔悴的滕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几次举起放下,滕睿克制再克制,还是没有克制住。他一向定力很好,这次却失控了。
“总统阁下,你这副尊容如果让您的臣民看到了,那恐怕,你以后都不用做总统了。”
滕睿冷言相向。
滕熠一言不发,继续盯着膝上的笔记本,眼底的红色蔓延,痛楚而深刻。
“滕熠,你这是想死,还是想怎么着?嗯?你看看你自己,有多可笑!有多可笑!”
滕睿眼神迸火,有力的臂膀挥舞,却始终说不出其它。
怎么早没发现,自己儿子竟然是个情种!
难道说,真相足以致命吗?
可是,真相就是真相,每个人都必须面对,哪怕你是总统。
——咳,咳,咳……
滕熠急急地用手半掩了唇,连连地咳嗽,咳嗽不停。上身前倾,躬紧。咳嗽声,久久不止。滕睿连忙拿了水送过去,却被滕熠推开了。
干涩的唇,绽裂猩红的口子,有新鲜的血渍浸出来。
滕睿注意地看着,终于明白了,“总统阁下,你这是故意的?你想把自己折磨死吗?”
滕熠复又低下头,看着笔记本屏幕,不理会。
啪!
水杯重重地撂下。
滕睿背着手,在室内来回地踱步,叹息声从胸腔里发出来,虽然小,却是十分真切。
他的儿子,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居然自残!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滕睿反问,是因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吗?
不,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滕睿只能说,自己儿子是情种,得不到,就要毁掉。
“滕熠,你现在毁掉的,不只是你自己的身体,还有我们滕家的荣耀,你没有这个权利,你没有!”
任凭滕睿再怎么喊,怎么说,滕熠眉心深沉,一直盯着笔记本。
他的手搭在笔记本的键盘上,指节蜷紧,手指骨明显地突出来,刚毅有力。
滕睿最后自己认了,遇到这样的事,他只能认了。
“阿熠,我有错。可是,我没有想到,十七八年前的事,还会重新进入我的生活。我没有想到,你也没有想到。我们必须正视这件事。你和索索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是总统,不能把儿女情长放在第一位。你若是不喜欢艾莉莎公主,那你还可以选其它的人,不是吗?你才三十岁不到,这样的年纪,不着急,你慢慢选。至于索索,我这就去云城找她。她懂医术,这个时候,由她照顾你,最稳妥……”
“不必!”滕睿的话未完,就被滕熠急切地截断了。
滕睿看看儿子的脸色,心里很清楚。
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他还是能猜出来的。
当下的情势,只有让索索过来了。不然,他这个傻儿子,或许真的要病倒了。
春风吹过,院子里的玉兰花有几朵飘落在地上。
姚清弯腰,用拇指和食指拈起一朵,然后缓缓地直起腰,手中的花散出淡淡的清香,仍然带着春的美好。
已经离开枝头的花朵,还有香。
姚清轻叹一声,暮春,像极了现在的她。她的人生已经步入中老年,以后也再不能像个少女那样等着别人宠了。她还是被迫要面对现实了……
叮叮叮!
门铃突然响起来。
缨宁打过电话,说要过来的。想着就是她来了。
姚清利落地奔过去,身上的蓝色裙子裙摆飘了起来,带出一种年轻的韵味。
“缨宁,你过来……啦……”
门外,一米八五的男子,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墨镜,藏青色高领系扣上衣,颇有震慑力。除了震慑力,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这是N国上流社会男人经常穿的礼服制外套。
这个人,是从N国来的?
墨镜遮挡,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这个人应该是她见过的。
姚清冷冷地问,“你找谁?你是谁?”
“我来你家门前,自然是找你。”
“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了。走吧!”
“没错!”滕睿按住了门,姚清力气不够,关不上。
她挑眉瞪了滕睿一眼,更气了,“无礼!还不放手!”
滕睿的眼睛在墨镜后转动,眼前的人,被用了墨色的滤镜,却还是相当有魅力的。因为她不像N国的女人那样,所以,就很有魅力。
滕睿说,“我现在回答第二个问题,我是滕睿。”
说完,他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将墨镜拉下来,然后,拿开,折了镜腿,放进了衣袋里。
姚清听清了滕睿的话,也看清了他的容貌。
果然是认识的,原来,是总统的父亲。
像是在报纸上见过一面的。
“我们不认识,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找索索。所以来找你。”
“索索?”
“对。我儿子滕熠得了重病,需要索索去救他。”
“哼,你儿子滕熠?他欺负缨宁还不够,又耍什么花样?他一个总统,权势无边,想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找,为什么一直纠缠着我女儿?”
“不是他纠缠,是我来请索索。索索为滕熠治过病,所以,滕熠的身体还是由索索来调理最好。”
“你走吧,缨宁是不会去的。”
“她必须去。”
“呵呵,终于用这样命令的口气说话了。你们这些在高位的人,除了威胁、恐吓,还会其它的吗?你们除了对你们那个阶层的人讲礼貌之外,把我们普通人都看得不名一文。你们从来也不会尊重……”
缨宁远远的就看到了门口停的房车。
这种房车市面上不常见,似乎是专用车。
又看到门口有男人的背影,似乎正在和妈妈争吵。
——“妈,怎么回事?这些人要干什么?”
缨宁走近了,直接朝门内走。滕睿下意识地躲开了路。缨宁因为他这个动作,侧过脸扫了他一眼,立即呆住了,竟然是滕睿!
“是……您,您有事?”
上次在酒店里,滕睿阻止了滕熠,还派了专人送她回家。她对滕睿的印象不坏。
滕睿礼貌地微微颔首,“是,有重要的事。”
“那……”
缨宁想请滕睿进门,但是,看到自己母亲拦着门不放的样子,一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妈,您怎么啦?滕先生他,不能进吗?”
“缨宁,你怎么帮他说话?你……”
——“清清,谁在那里?”姚启元的声音传来,姚清别过脸后转。
姚启元眼神很好,滕睿站在两个女人面前如鹤立鸡群,他自然一眼就看到了。
“滕……先生,您来云城是……”
“姚老先生,我有事相求。”
这一句,滕睿说得极为低调。
门口的三人,都呆住了。
之前姚清不让滕睿进,是因为滕睿的身份让她莫名地想躲。
现在,滕睿说是来‘相求’的,这不禁让她有些不安了。
姚启元到底年长,说话底气十足,“哦,滕先生,我们还是N国的公民。您来我们家,就是尊贵的客人。请到家中慢慢细说。”
滕睿没有进。
姚清还拦着门不让进,他怎么进呢?
姚清自己坚持了一会儿,终于退后两步,把门大开,算是迎接滕睿。滕睿对着她点头示意。
客厅里,有满室的花香。
滕睿坐到了姚启元对面的客座上。缨宁泡了茶端上来。姚清丢了一记眼神给缨宁,示意她不要理会滕睿。缨宁会意,坐到了边的小沙发上,不再说话。
“滕先生,喝茶。我这个外孙女,泡茶的手艺是一流的。你尝尝。”
“嗯,好。”
滕睿端起晶莹剔透的白瓷杯,扫了一眼清亮带香的茶水,先轻轻地嗅了嗅,然后才慢慢地饮了一小口。之后,他放下杯子,徐徐咽下,“不错。索索好手艺。”
滕睿边说,边向着缨宁看了一眼。
缨宁倒是不畏惧,也不怕夸。她这茶道,是从做沈簟秋的时候就学会的。她当时幻想过,嫁给冷木阳后,就经常泡茶给冷木阳喝。但是,她和冷木阳结婚的第二天,当她泡茶给冷木阳的时候,冷木阳说,这样的事,你不适合做。她辛苦泡的茶,他连尝一口都没有尝就冷着脸走开了。
他说她不适合泡茶,是在怪她下班晚回家了。
她晚回家,还要饿着肚子泡茶给他喝,他怎么就不领情呢?
这也就是缨宁和冷木阳恋爱后,不给冷木阳泡茶喝的原因。
大概冷木阳早就把当年的事忘记了,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还记着呢!
暖阳不及情深
第256章 路是自己选的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缨宁想着想着,突然唇角上扬,笑了。
上一世她作为沈簟秋在冷木阳那里受的冷落,今世,作为姚缨宁,悉数让冷木阳还回来了……
缨宁突然绽出的笑意,看得滕睿微微一怔。
果然是他的女儿,笑起来真美!
“咳,滕先生,您说,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姚启元不好直接把刚才滕睿说的‘有事相求’的话再重复一次,就这样问他。滕睿把视线重新摆正,望着姚启元。他用食指敲着沙发,沉吟了片刻,突然用很凝重的声音说道,“今天我过来,是不希望看到N国大乱。你们都是N国的公民,自然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幕吧!”
N国大乱?
姚启元惊讶,缨宁也有些意外,姚清则是用清亮的眼神盯着滕睿,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滕睿在三人的注视中,继续说,“我说的没有错,如果总统出了什么事,政局必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