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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成生下来身子骨就弱,小时总是生病,差点夭折,所以想要孩子生下来强壮些,就要多吃。”
加上相公也总心疼她,希望她多吃些,生的孩子胖胖的。
她就每顿吃挺多。
以至于后来母亲上门探望她,见她肚子太大,有些吓着,请了郎中来诊断。
郎中说她脉象无碍,只是胎儿过大,生产会有些不顺,让她千万不能继续那样吃了,每天多走动走动。
知道这事儿后,婆母还给了自己两巴掌,说自己好心办坏事。
米潇月只以为婆母是真的担忧她。
现在她每顿吃的挺少,婆母瞧见还唉声叹气,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没想到,吃的太少也不成,还会饿晕过去。
不过沈家小娘子说,多吃些清淡的也无碍。
沈糯就只交代了这么一句话,别的没说。
她给米潇月把脉,米潇月的脉象没甚问题,但她能把出胎儿太大,比她想的都大,而且胎儿非常健康强壮。
可正因为胎儿太大太强壮,所以会导致米潇月生产的难度。
几乎一定是难产。
甚至是沈糯都无法逆转的难产,因为米潇月已经快要生产,胎儿已经很大,不可能让胎儿变小才去生产的。
说简单些就是,米潇月的身子骨无法承受这样的生产。
而且跟米潇月现在的面相相结合,这一关,米潇月几乎是必死的局。
沈糯清楚,唯一能救米潇月的法子,就是她生产时让自己在场。
这样她才能在米潇月难产时用金针封穴的手法保她一命。
但沈糯现在又不可能告诉米潇米,你生产时可能会难产而亡。
这种话只会让孕妇更加惊慌,会提前生产更加困难。
所以告诉孕妇这种话是没有必要的。
但她不可能不提醒,不然也不会跟来酒楼里。
米潇月很感激沈糯,一直让丫鬟把那包银子递给沈糯,沈糯不愿接受,米潇月也不再勉强。
陪着米潇月坐了会儿,酒楼上了几样点心来。
米潇月吃着点心,也让沈糯和沈燕吃。
米潇月性格随了米父,也是比较活泼的,竟跟沈糯很聊得来。
等吃完点心喝完茶水,眼看时间不早,大家才起身准备离开。
米潇月还对沈糯笑道:“沈妹妹,改天你再来镇上可记得来寻我玩。”
沈糯笑盈盈点头,“好。”
两人连称呼都变了。
等米潇月下阁楼,沈糯突然喊道:“彭嬷嬷且留步,米姐姐还有些食谱需要跟你交代下。”
彭嬷嬷就是米潇月身边的婆子,也是米潇月的乳母,自幼照顾她长大的。
米潇月听闻,也想留步,沈糯又笑道:“阿燕,你跟米姐姐一起在楼下等我就好,我跟彭嬷嬷交代两句就下去了。”
沈燕点点头,走到米潇月身旁,米潇月见状,也只能先下阁楼去等沈糯。
待其他人都下去后,沈糯才郑重跟彭嬷嬷道:“嬷嬷,方才我给米姐姐把过脉,她的胎儿恐怕有八。九斤,已是巨大儿,米姐姐生产是万分危险的,难产的可能非常非常大,所以等米姐姐生产前两日,你能否去水云村叫我过去米姐姐身旁守着,这样米姐姐就算难产,我也有机会救她一命。这话我也不能直接同米姐姐说,会吓着她的,所以才留嬷嬷一步。”
一听巨大儿和八。九斤的重量,彭嬷嬷吓得脸色都变了。
她太清楚这样的巨大儿对生产的产妇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九死一生,甚至可能连那一丝生机都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彭嬷嬷也有些慌了神。
沈糯道:“彭嬷嬷莫要慌,你需要准备一套金针,另外还需要野参,黄芪,当归,茯神……”
沈糯把需要的药材也报给彭嬷嬷听,“这些药材的年份越久越好,其他便不需要准备什么,只要嬷嬷记得,待你家少夫人生产时,一定要来寻我。”
以米家的财力,她让准备的这些金针和药材都不是问题。
交代完这些,两人才下去。
米潇月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根本不知她接下来的命运。
沈糯也带着沈燕跟米潇月道别。
离开酒楼,米潇月带着丫鬟和彭嬷嬷回了章家。
一路上,彭嬷嬷心不在焉,米潇月忍不住道:“嬷嬷,您有些心神恍惚的,可是沈家妹妹说了什么?”
彭嬷嬷哪里敢如实告知,只压着心底惊慌,笑道:“少夫人莫担忧,是沈小娘子同老奴说的膳食,老奴记性不好,总怕忘记,便忍不住搁心底背着呢。”
她自然没敢把沈糯交代要准备的东西给忘记,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但万万是不能告诉少夫人的。
米潇月笑道:“我同沈家妹妹还挺投缘的。”
说道这里,她又突然叹口气,“偏生沈家妹妹运气不好,碰见这样的婆家和夫君,幸好相公和婆母待我极好。”
状元郎家里的事情,已经传得连她都听闻过了。
彭嬷嬷面上听着,心里却愁的不成。
这事儿她肯定是作不了主的,还得回米家告知老爷夫人。
…………
沈糯离开酒楼,便打算跟沈燕去盘临镇门口和沈林汇合。
路过方才巷子时,沈糯下意识朝着里头看了眼。
瞧见一身穿黑色锦衣,身姿高大修长的青年正从巷子里面走出来。
青年也正好抬头,那双眸子华光万千,又透着锋利,正好与沈糯的目光撞上。
哪怕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姑娘,亦没让他的目光停留半分,他扫过沈糯,走到黑漆平顶的马车前,掀开帘子,踏上马车。
沈糯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扫过那个青年。
她当然认识青年是谁,前些日子和堂兄去弥山采药救下的秦北王。
两人目光交错,一人上了马车,一人转过头,继续朝着镇子口而去。
仿佛从未相见过。
沈糯也的确没太在意,她与秦北王萍水相逢,秦北王处境危险,当初她和堂兄下山时,秦北王都说过彼此之间莫要有交集,否则会为他们带来灾祸。
所以再见,也只是陌生人。
当初秦北王为了答谢她帮着解毒的恩情,还给了她一块玉佩。
玉佩上无署名,不会让人认出那是秦北王的贴身之物。
但沈糯也没把玉佩拿出去售卖,只是锁在了自己的箱子里。
两人很快都了镇子口。
沈林已经坐在牛车上等着了。
等两人到,沈林载着两个妹妹回了水云村。
接下来几天,沈糯也就是去山上采药或者看医书,也不出门。
她才和离,虽错不在她,可村里肯定还是有人嚼舌根子的,整日待在家中也落个清闲。
沈糯这些日子用香药膏擦手,她双手上的红肿消了,裂开的口子也都已经长合,整双手都比之前白嫩起来。
香药膏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沈糯这才用了十日不到。
就连许氏双手也是如此,许氏还整日去做农活儿,双手也都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还有沈大伯母和沈三叔母,两家也都有在用这个香药膏,效果明显。
曹氏还跟女儿沈燕说,“你阿糯姐给的这个香药膏真的是好用,比那油脂膏好用多了,我这才用了几天,红肿消了,干裂的口子也长好了,手也不痒不疼了,你阿糯姐学医可比你爹可好了,你爹这些年,也没瞅见帮我们弄点这种膏药治治手。对了,你阿糯姐刚和离,以后肯定还要说人家的,她前两日不是送了些梨脯来吗?味道酸酸甜甜,特别开胃,你出去玩的时候记得抓点梨脯分给别人吃,别人要是问,就说是你阿糯姐做的,你阿糯姐这么好又勤快,还会给人治病,以后再嫁也容易多。”
“娘,我省得。”
沈燕自幼就在水云村长大,跟同村的姑娘们都很熟。
平日里没事儿几个姑娘就坐在一起缝缝补补的。
沈燕见今儿天气好,便拿着自己的绣品过去小姐妹家中。
没想到过去还碰见崔文兰。
瞧见崔文兰,沈燕脸色不太好,她的小姐妹刘霞云怕沈燕说甚难听的话,急忙把沈燕拉到自个儿身边坐下,“燕子,你可算来了,好几日都没瞧见了,你绣品做的怎么样了?”
崔文兰看见沈燕,脸色也不太好。
她都在家憋了半个月,自然憋不住,就想出来走动走动。
崔文兰都快恨死沈糯了,她事后总算想明白了,沈糯只怕早就知道哥哥跟穆姐姐在她房里,所以故意坑她去开门,最后闹得人尽皆知。
母亲也恨死了沈糯,整日在家骂沈糯,还说沈糯要害得她们家倒霉许久。
而家里最近也的确很倒霉,父亲去山中打猎,好几日都猎不着一只猎物回。
而母亲这些日子,做饭被火星子崩到脸上,跨门槛都能摔跤。
还有母亲这些日子做饭越发的难吃,比以前还难吃。
她都快吃吐了。
母亲不愿出门,她却憋不住了。
再说了,哥哥跟穆姐姐做的事儿,和她有甚关系。
所以今儿一早,吃过早饭,她就穿上穆姐姐给她留的衣裳,带上穆姐姐给的那几样首饰出来的。
果然几个手帕交瞧见她的新衣裳和首饰就开始夸起来。
崔文兰说道:“这些可都是京城里面的时新样式,自是好看的很。”
一听她说起京城,几个手帕交就想起崔文兰那位状元郎哥哥和县主做的事儿来,脸色都有点变了,那事儿真真是太丢脸。
因着崔文兰这句话,几个姑娘们都不说话了。
幸好这会儿沈燕过来。
这里毕竟是好友的家,沈燕也没打算跟崔文兰起争执。
就是把绣品和梨脯从小竹篮里面拿了出去,把梨脯分给大家吃,“这是我阿糯姐做的梨脯,味道特别好,你们尝尝看。”
几个女孩们各自抓了小把的梨脯,原本没抱多大期待,等入了口,小姑娘们睁大眼睛,“燕子,这个哪里买的?好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