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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珩看到是她,脸色缓了缓:“谢行之先生在楼上么?”
“谢行之先生?”阿姨摇摇头,“他不是早上和您一块出门了吗?没有见到有谁回来。”
谢安珩原地站了两秒,也不等阿姨在问他晚餐要几点用,迅速朝楼上飞奔。
他一把拉开卧室的门,果不其然,里面没人。
谢安珩抬脚就欲往楼下去,到了楼梯间,忽然眉头一皱。
他继续上到三楼。
三楼里只有两个大房间,一个用来当储物间,另一个就是他的书房。
谢安珩打开密码锁。
书房里的一切都在原位,看起来似乎没有异常。
他想到什么,走上前拽出抽屉,四下一摸索。
角落里的U盘不见了。
谢安珩眼瞳缩紧。
司机送完谢行之,如他所说回到滨海别墅,刚好遇见紧绷着脸走下来的谢安珩。
他心里一咯噔。
不是说好了他们老板在公司吗?
“他去哪了?”
后者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司机想起谢行之的叮嘱,恭恭敬敬:“谢行之先生说他买点东西,稍后就回。”
“我问最后一遍。”谢安珩的语气变得冰冷,“他在哪?”
“……”司机冷汗差点下来,只能给谢行之说了声对不住,“在……在疗养院,谢行之先生他,他说让我不要告诉您……”
话都没说完,谢安珩已经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坐进驾驶位扬长而去。
…
城郊疗养院。
长长的走廊尽头,谢行之孤身而立。
许久之后,旁边的房门打开,施老夫人“吱吱嘎嘎”地摇着轮椅停在他面前。
“怎么样?”她似乎很满意谢行之会来找她,“我说的没错吧,这个被你亲手养大的人究竟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乖巧懂事?”
谢行之没接她的话,淡淡地看了她几秒:“老夫人黔驴技穷,也开始用上跟夏景辉一样的伎俩了么?”
“……你!”
夏景辉最擅长的就是用真假参半的话污蔑人,这无疑正戳中她的痛处。
施老夫人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冷笑一声:“谢先生不用跟我玩这些花招,谢安珩瞒着你做的那些事,我想你应该已经求证过了,是我在骗你还是他在骗你,事实摆在眼前,也用不着我多作解释。”
她说完看向谢行之:“否则谢先生今日也不会急匆匆赶来见我了,不是吗?”
出乎她的意料,谢行之反而一笑:“老夫人恐怕弄错了,我今天来只是想求证一件事。”
施老夫人:“你问。”
只要是跟谢安珩那些行径有关的,她不介意再讲一遍。
另一头,谢安珩一路狂飙赶过来,入目便见到谢行之和施老夫人正在面对面谈话。
他收敛呼吸,躲藏到走到拐角。
“老夫人上回向我揭露安珩的真面目,尤其痛斥他对亲生父亲手段残酷。”谢行之嗓音轻缓,讲出来的话却一个字一个字让谢安珩心头发紧。
施老夫人扬起下巴:“不错。”
谢安珩在暗处垂下眼皮,唇角绷紧,眸底风卷云涌。
可他和施老夫人都没料到,谢行之轻轻一哂:“倘若是这样,为什么我却听到夏景辉一直在向关若灵道歉,说他做了很对不起别人的事?”
施老夫人:“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夏景辉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谢行之低头看她,“要是真如您所说,导致他落到这般田地的人是谢安珩……他该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怎么反而半个字都没提过他?”
施老夫人的眼皮狠狠一抖:“你想说我在骗你?”
谢行之不置可否:“老夫人为了施家,煞费苦心。”
“夏景辉提那个女人……是因为他已经被谢安珩整疯了!”施老夫人语气忽然变得凌厉,“疯子说的话还有什么可信的,你该看的是他现在的下场,这都是谢安珩一手造成的。”
拐角处,谢安珩眼中刚刚降下去的郁气又有升起的预兆。
但谢行之只是摇了摇头:“老夫人从一开始就言之凿凿,我原本以为您是有证据,可现在……”
后半句话消失在一声叹息里,但话中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谢先生又何必装模作样。”施老夫冷笑,“夏景辉这样一个活生生的证据摆在你面前你都能视而不见,你哪里是来向我求证?怕是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我说的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行之也不再藏着掖着了:“我确实是来向您求证的,因为刚才我去夏景辉的房间不仅听到他说关若灵,他还提起另一个名字。”
施老夫人干枯的五指骤然收紧。
谢行之缓缓道:“您的女儿施瑶。”
施老夫人:“胡说八道!”
“安珩根本不是导致夏景辉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谢行之道,“您和施瑶才是。”
“谢安珩是我亲手养大的,他想报复谁,那就是连根拔起,不会再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更不可能这样好生生养在这里。”
施老夫人用力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简直一派胡言,你给我闭嘴!”
“而您这么急着把这件事栽赃给谢安珩,就是想从中脱身,想让你的女儿脱罪。”
“我让你闭嘴!”施老夫人色厉内荏,“你根本对他一无所知!”
她语速飞快:“谢安珩让我们在这里是存的什么心思,你难道会看不出来?他就是想让我们俩眼睁睁见到自己的家族一点一点彻底落到他手里!”
“他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比死还难受……何其歹毒……”
谢安珩紧紧盯着谢行之的背影,浓重的墨色要将整个眼瞳覆住。
但谢行之转身便道:“老夫人魔怔了。”
谢安珩收回踏出了半步的腿。
“我魔怔……哈哈哈哈!”施老夫人忽然疯了一样大笑,“魔怔的是你!我知道为什么你这样容不得我说他半句不好,证据摆在面前还要为他辩解……”
谢行之再度停下。
“和自己的弟弟相恋,你也不嫌恶心!”
“……”谢行之颇为怜悯地看她,“我们不是兄弟。”
夏景辉都知道的消息施老夫人不可能不清楚,他现在是确定她彻底黔驴技穷。
“而且无论如何,安珩勇于追寻他想要的爱和情感,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恶心的。”
谢安珩听到这一句,倏地抬起眼睫,就连紧握在身侧的手都下意识松开来。
谢行之不知道几步之遥躲着他们谈话的对象,不过施老夫人刚刚说的那几个字眼让他感到不悦。
他冷淡道:“遇见喜欢的人就要及时追求,老夫人要是能懂这个道理,也不会等到人都不在了,再对着一堆财产假惺惺了。”
施老夫人双目圆瞪。
“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不对,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她吼完这句,又低下头小声喃喃,神色疯疯癫癫。
谢行之听不真切,只知道是在讲她那个早逝的亡夫。
他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谢行之走过长廊拐角,忽然看见面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他面色一凝,不等那人有机会逃跑,抬脚便追了出去。
“安珩?!”谢行之看清是谁,“你怎么来了……”
谢安珩眼神闪躲:“我……”
“我怕他们对你不利,就想跟来看看。”
外面风很大,比疗养院里面温度低不少,两人的衣领头发都被吹得上下翻飞。
谢行之静静站在原地看了他两三秒:“说谎。”
彼此之间一阵静默。
谢安珩用力抿了两下唇。
“是,我说谎。”他忽然也不装了,抬起头跟他对视。
他是想来阻止谢行之,可很明显谢行之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那你呢?你说的就是真的吗?”
谢行之被他这副孤注一掷的眼神看得一怔:“我说的什么?”
谢安珩肉眼可见的不太高兴:“你说我们不是兄弟……”
再后面那一句。
谢行之只些微有点晃神,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看着眼前紧盯着他,满脸写着不好哄,要炸毛的人,莫名心中一动。
就像吃午餐时一样,谢行之没由来地起了逗他的心思:“我以为你希望我们不是兄弟。”
谢安珩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昨天晚上和我说的。”谢行之弯了弯眼睛,“这么快就忘了?”
昨天晚上。
谢安珩迅速在脑中回忆,表情一僵。
“昨天晚上……”他不是在做梦?
谢安珩记起梦中种种旖。旎,接吻之后,他把谢行之按在床铺上……
难怪谢行之今天看上去这么疲惫。
他都做了些什么畜生事?
谢安珩脸色变白。
谢行之还不知道谢安珩已经自动在脑海中把昨夜发生的事补全,甚至连带着将梦里的场景认作现实。
看他这副惊惶的样子,以为是把人逗狠了,他于是从口袋里摸出那一小片金属:“这件事其实是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谢安珩现在满脑子都是心疼,只想赶紧让谢行之找个地方坐下来,或者躺下也行。
“我们虽然不是兄弟,但我们还有别的关联。”谢行之将U盘摊在手心。
谢安珩下意识低头:“和这个里面的视频有关吗?”
“对。”
谢安珩这会儿也意识到谢行之是在告诉他很重要的事。
“是什么?”
谢行之笑了笑:“很亲密的关系。”
谢安珩心头一跳:“比任何人都亲密吗?”
“对。”
“谁也不能替代?”
“对,谁也不能替代。”谢行之看着近在咫尺这张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