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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江水府…
张奎眼中幽光闪烁,咬了咬牙继续追赶。
不知道这变异旱魃为何要来此地,不搞清楚,哪能放心。
说起来,张奎这短短时间内,见过的妖祟势力,或许比所有镇国真人都要多。
将军墓就不要说了,不死不休。
石人冢虽然只见过其出动,但肥虎受了好处,张奎又借其手坑了将军墓一把。
“四洞”之中,已见其二。
剩下的彩云洞虿国远在滇州蛮荒大山,奇特诡秘不为人知,只听说都是毒物怪虫作祟,还留出不少蛊毒的祭炼术。
而万妖洞灵教则在泉州,悬于海外孤岛,在临海一带有着莫大的影响力。
而“五水府”中,位于勃州交界的靖江水府打交道最多,他们就是这次蝗灾的罪魁祸首,乌仙首当其冲。
位于北疆茫茫雪山之间的天河水府十分神秘,张奎在青州就结识了外围的半妖少女傅钰。
除此之外,还有同样位处北疆的黑河水府,和西南的云梦水府。
至于现在这个澜江水府,张奎倒是见过一次老妖出巡。
行至此地,除了常见的水鬼、水妖和夜叉,也有些专修血脉的妖物,比如房间大小的螃蟹,变异畸形如穿了铠甲的巨虾。
河底还有大蚌潜伏,通幽术下,可以看到面色惨白阴沉的女子在里面打坐。
当然,这些只是外围妖物,虽然最多只是辟谷境,但数量着实不少。
来到这里后,那三头六臂的旱魃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后眼中冒着血光向后探查。
可惜,有冥土石棺遮蔽,不使用飞剑的情况下,她根本感受不到张奎。
看了一会儿后,这旱魃开始放缓身形,小心翼翼在湖底地行。
张奎跟在后面若有所思。
他本以为旱魃是来找澜江水府这帮邪祟,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对。
也是,这旱魃是不知多少年前的妖邪,从壁画上看,当时神道犹存,说不定这些妖邪禁地还未诞生。
应该是这个地方,有什么吸引她…
一是不想惊动到无数邪祟,二是生出一丝好奇,张奎没有出手,而是隔着上百米紧跟在旱魃身后。
二人在地下不断前行,水面上的邪祟越来越恐怖,地下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半截布满水藻,半截深埋地下的石佛、碎裂的青铜巨钟、布满裂纹的琉璃塔…
张奎看的眉头紧皱,难不成,这里以前有个寺庙?
来不及细想,穿过一片阴气浓郁的黑雾后,一座庞大的建筑群顿时映入眼帘。
张奎瞳孔一缩,动作更加小心。
眼前是一座座水中巨塔,不知是什么材质,表面黑雾弥漫,寒气逼人,甚至凝结出厚厚的冰霜。
像极了寺院中的塔林…
虽然气息沉寂,但张奎还是能大致分辨出,最外围的石塔中是天劫境妖祟,他们似乎处于一种古怪的睡眠状态。
其中几个石塔洞口,还软塌塌的伸出了水桶粗的触手。
张奎忍不住想起了乌仙,修炼血脉的妖物很难渡过天劫境,但现在看来邪祟禁地似乎掌握了某种方法。
看来有空要打探一下,毕竟肥虎也修炼血脉,别让到了天劫境化为灰灰。
越往后,石塔越庞大,数量少的同时,气息也越加恐怖。
张奎看得心惊,果然也有不少大乘境,看来每个禁地的实力都远超过人族。
石林中间,还有不少夜叉和水妖,忙忙碌碌好像在修建新的石塔。
地下也并不安全,有许多房子大小的贝壳潜藏,从里面伸出了一条条带着倒钩的触手。
张奎每天在将军墓遛弯儿都不会被发现,这里当然也能避过。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这旱魃似乎也能隐藏气机,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些贝壳。
几次交手后,张奎渐渐瞧出些端倪,这旱魃虽然秘术不少,但都与那三头有关。
当色欲面孔扭到前面的时候,这东西会释放厉害的幻术,笑脸长于诅咒和隐匿,而对敌的时候,就会换作怒脸。
如果这是一个种族的话,那真是天赋异禀,张奎又想起了那三眼巨尸,是否也是一个古老种族?
又走了一段距离后,张奎停了下来,前面都是大乘境邪祟潜藏的巨塔。
距离太近,可能会被发现。
而这旱魃却变得似乎有些癫狂,竟然不管不顾加快了速度。
嗡!
其中一座石塔忽然开始颤动,浓郁的阴气猛然爆发,即使在冥土石棺中,张奎也感觉到浑身压抑。
水底变得一片浑浊,浓郁到极点的阴气化作黑雾,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轰隆隆破开地面。
退!
张奎二话不说扭头就走,那旱魃即便古代魔焰滔天,但现在连自己都不如,哪还能活命。
忽然,他感觉到浑身毛骨悚然,扭头一看,那黑雾中竟然有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这邪祟,能看到冥土石棺…
然而,就在张奎头皮发麻,准备拼死一战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那棺材盖,可好用?”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人族真相阴间之邀
是这邪祟!
张奎心神俱震,呆立当场。
冥土石棺原本是没有棺盖的,他从京城前往江州之时,路经九曲峡,一撑船老鬼说是奉主人之命送上羊皮地图,助他找到了棺材盖。
还看到了冥土石棺原主人留下的遗言:不要去阴间!
此事诡异充满迷雾,张奎有事也顾不上理会,渐渐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那个“主人”,
更没想到的,竟是个大乘境邪祟…
此时,水府内已经开始暴动,一个个天劫境老妖开始苏醒,带着滚滚黑烟从石塔中钻出,就连那些大乘境的石塔,也有恐怖的气息开始复苏…
“速速离开!”
张奎脑海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他咬了咬牙,操控着石棺迅速离去。
身后,一个恢弘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水中:“退下,一个小旱魃而已,已被我吃了,不会惊扰到大王…”
还有大王?
张奎心中沉重,迅速离开了水府…
…………
荒山之上,明月东升。
都尉元空心慌意乱走来走去,脚下蝗虫尸体被踩的嘎吱作响。
经过这些天后,即便是个傻子也知道,张奎是这次蝗灾大劫能否度过的关键。
元空心中忍不住有些害怕。
“你能不能别乱动!”
一旁趴着的肥虎有些不耐烦。
“我家道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连俺也去石人冢转过一圈,你也…”
正说着,平地一股黑烟,张奎阔步走了过来。
肥虎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道爷,您没事吧?”
“嗯…”
张奎平静地点了点头,随后转头对着元空说道:“那旱魃已经灭了,你速去救灾,城中遭难,怕是少不了乘火打劫者。”
元空松了口气,“卑职遵命。”
“对了,把城外那个院子收拾出来,我还住外面…”
没错,虽然对方没说,但张奎知道,肯定会来找自己。
……
夜,特别静。
飞蝗过后,不仅树叶被啃食一空,就连树皮、草丛中的小虫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张奎坐在房顶,看着眼前一片荒凉死寂的世界,脸色阴沉,狠狠灌了口老酒。
他已经可以想象,夏季到来,山洪暴发,这个原本山清水秀的地方,数年后都会如同荒漠一般。
这方天地,人,活的艰难…
一阵腥风吹过,院内忽然出现一书生,穿着漆黑长袍,乌黑长发披散,面庞如刀削般冷峻,眼中瞳仁血红。
修人形的邪祟…
张奎深深吸了口气,点头道:
“阁下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大乘境,虽然对方已经压住了所有气息,但张奎还是能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冷意。
黑袍书生忽然一笑,露出一排森然的尖牙,“你不怕我?”
张奎哼了一声,
“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怕有个鸟用!”
“呵呵…有点胆子…好。”
黑袍书生说话间就已出现在房顶,自然得,好像本来就在这里。
房间内,肥虎虽然已经被交代过,但还是浑身炸毛,既害怕又愤怒,身体僵硬动不了,爪子抓出深深的痕迹。
“哦…”
黑袍书生低头看了一眼,随意说道:“这畜生倒是有些机缘,是石人冢的石芝…可惜,血脉低贱,潜力消耗过度,此生止步于此。”
原来是这样…
张奎眼神微凝,“可有解?”
他本是随意一问,毕竟对方来意不明,也没指望会得到答案。
谁知黑袍书生微微一笑,
“有解,修炼血脉本就是弱肉强食之道,找到同属的血脉超凡者吞了就是。”
张奎一愣,“哪里有?”
黑袍书生笑得很玩味,
“阴间!”
阴间、阴间、又是阴间!
张奎深深吸了口气,“阁下到底什么意思,明说吧。”
黑袍书生笑了笑,
“若是寻常人族对我这般说话,就算你们那国师,也被我吞了,但你却不同。”
张奎冷笑一声,
“难道老张我长了根角?”
黑袍书生哈哈一笑,
“长角有什么稀奇,能够驱动那口神棺才是你的机缘。”
张奎瞳孔微缩,
“冥土石棺,这古器有何特殊?”
“你叫它冥土石棺?”
黑袍书生微微点头,“冥土…冥土…这名字倒也贴切,看来果然与你有缘。”
“至于它有何特殊…”
黑袍书生嘿嘿一笑,
“因为那不是给人睡的。”
“三千年前,你们人族王朝…嗯,叫大启朝,用它从阴间偷回一具神尸,不是那种香火小神,而是远古真神,人族最喜欢血祭的那种。”
说着,他忽然乐了,眼中满是嘲讽,“说起来,你们人族可真有趣。”
“从阴间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