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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不到。
这姿势倒是挺威武的,有种粗糙野蛮的男人味。
“爸爸。”华婕热情道。
“别往火花上看,伤眼睛,快进屋吧。”华父道。
“哦。”她于是拎着菜快步进了屋。
……
室外,男人和少年合力干活,热火朝天。
室内,一个锅灶炖鸡,另一个则给华婕烹饪。
鲍鱼解冻后切菱形花,锅内放水,洒盐、糖和食用油,胡萝卜片和花菜入开水焯熟,捞出放凉。
锅里再放油,姜蒜煸香,倒生抽,加清水,放蚝油提鲜增咸,加少许白糖去腥,洗好的鲍鱼入锅煮。
煮到切花的鲍鱼鼓起成花朵形状,再勾芡入锅,收汁后倒入摆好了白色花菜和红色胡萝卜片的盘子里,又美又鲜香。
八爪鱼切圈、切花,不同部位不同处理,焯水后跟韭菜一起炒,去腥提鲜,软弹微烫的口感最好,巨美味。
大虾处理好,大火油炸到皮脆酥。
圆葱、大葱、青椒、辣椒、姜蒜等入锅炒好倒出备用。
锅里多油,小火下冰糖炒色,大料、花椒等作料下锅一起炒香,然后下大虾爆炒入味,最后下炒好的圆葱等配料,放少许味精体现后便出锅,热腾腾的,外焦里嫩,香死个人。
她的三盘菜上桌,妈妈的鸡汤、牙签肉和蘸酱菜也摆好,米饭一盛,华婕推门喊爸爸和沈墨回屋吃饭。
两人进屋便觉香气铺面,匆匆洗手后,忙上桌开动。
直到上桌,沈墨才知道华父现在虽然能闻点腥味了,但仍不吃海鲜河鲜。
他一下蔫儿了,兴致勃勃带过来的美食,居然有一位不捧场,略沮丧。
直到华父夹了一个大鸡腿到他碗里,一口鸡腿肉入口,这才冲淡了他的小情绪,瞬间又大快朵颐起来。
虾皮炸酥又炒入味,可以直接嚼食,一口下去,酥酥脆脆的香,隐约有圆葱的甜味和各种椒香。
咬到虾肉,嫩嫩弹弹的让人陶醉,大虾独特的清甜涌上来,真让人欲罢不能。
牙签肉是羊肉做的,大草原小羊羔肉,炒时下满了孜然等作料,撸串一样爽。
再来一个弹软恰到好处的鲍鱼,蒜香和多种作料的香味卷着大口鲍鱼,嚼的格外过瘾。
鱿鱼卷、鸡翅膀……
嗷呜嗷呜,吃肉吃腻了,再来个生菜饭卷——
生菜摊开在手掌上,铺上香喷喷的米饭,抹上黄豆香菇肉酱,再摆上黄瓜段、豆腐皮等,卷起来一口咬下去,好吃到要把手指头吞下。
清爽的生菜恰到好处的冲淡了口腔中肉的味道。
沈墨这顿饭又吃撑了。
饭后,华父虽然捏着鼻子嚷嚷着点熏香去掉腥味,但眼神里还是有满足和愉悦。
他翘着二郎腿,看着两个孩子胃口大好的抢着吃饭,心情也变得不错。
“休息一会儿,咱俩继续干。”华父道。
“好。”沈墨点头,他晚上还能再蹭一顿饭吗?
……
劲松市另一边,沈佳儒刚打电话问过了大虾、鲍鱼和八爪鱼的做法,重复给阿姨后,他期待的拍拍巴掌,推门绕到窗下取之前自己放在这里的一箱子鲜货。
一会儿后,他站在窗边,望着空荡荡的窗下。
?
他的海鲜呢?
箱子全无踪影,只剩下一排脚印,延伸向大门。
第61章 要升天
下午阳光很好; 房顶的浅浅积雪反着光,放眼远望会觉得晃眼。
房檐门檐上挂着的冰锥被光线射的晶莹剔透,像锥状钻石; 十分漂亮。
沈墨推门进屋喝水时,瞧见华婕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擦靴子; 是他送的那一双。
她低着头,睫毛轻颤; 眸光凝着鞋面,擦的格外细致; 仿佛担心漏过一点脏污; 又怕太用力了弄坏柔软的皮质。
擦好后; 她才用软软的鞋刷轻轻刷上鞋油; 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沈墨心里忽然觉得格外熨帖; 怪不得小姑娘的靴子每天都像新鞋; 原来她这样宝贝它; 这样用心护理它。
送礼物的少年瞬间得到了最令他满意的反馈,心情愉悦起来。
算她有眼色; 知道善待他送的小靴子。
沈墨放下水杯; 手边的电话忽然响起。
华婕抬头看了一眼,便道:
“你先帮接一下吧,我擦一下手。”
“哦。”沈墨应一声,拿起话筒; 因为是代她接电话,还格外礼貌了几分:“你好,哪位?”
…
沈佳儒虽然没吃到海鲜; 但他接到了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老师王建的电话。
一样的烟嗓; 一样的恭敬:
“沈老师; 清华美院初成立嘛,校领导也想打几个有口碑的大活动……联合画协筹办一届全国性质的绘画比赛……前50名都会参与画展,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绝对是个好机会……您几位高徒当然是我们重点邀请参赛的……”
挂了电话,沈佳儒坐了一会儿,便捞出学生们的电话号码,准备一个一个给他们打电话。
第一个便拨通了华婕家的号码。
电话拨通,他听到了儿子熟悉的声音。
???
看了看话筒,他疑惑挑眉,又仰头朝着楼上望望。
拨错了?播到内线楼上儿子屋里了?
他皱了皱眉,开口道:“打错了,你继续学习吧。”
然后便挂了电话。
另一边华婕家里,沈墨盯着话筒看了几秒,才放下话筒。
继续学习?什么鬼?
好像是他爹的声音……
“谁啊?”华婕问。
“没事,有人打错了。”沈墨又灌了一口水,透过窗户向外看,华父每次呼吸都喷出一片白雾哈气,正一脚踩着高脚凳上的木材,双手将锯子拉的呼啦呼啦响。
他放下杯子,才准备出去帮忙,电话再次响起。
手顺畅且快速的捞起话筒:
“喂,你好?”
“……”对面沈佳儒沉默半晌。
??????
怎么还是儿子接电话?
他皱眉问:“沈墨?”
“嗯,找华婕?”沈墨漫不经心问。
“……你在她家?”
“嗯,我让她接电话。”沈墨说罢将话筒递给华婕。
“谁啊?”少女用口型问。
“我爹。”说罢,沈墨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电话里,沈佳儒握着话筒面无表情,眸光闪动,眼神却格外复杂。
……
……
太阳西下,天迅速冷下来。
十二月的寒冬北方小城,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已经没办法在院子里干活了,于是征用客厅,沙发往后推至贴墙,中间空间全空出来摆木匠工具。
锯子、刨子、雕刀、木材等各种东西摆了一室,华父是个利索人,不一会儿便将东西摆的整整齐齐。
屋子里烧的热乎乎的,羽绒服一脱,敞开怀干的更开心。
华婕将画材等全搬到客厅门口,对着他们便坐下了。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沈墨坐在边上时而逗逗小鸟,时而将倒在木屑堆里打滚的欢欢抱出来弄干净,时而帮华父打下手或者参谋参谋细节,忙的团团转。
“周三请一天假跟老师去山上写生。”华婕抬头看了看沈墨和爸爸,拿着铅笔对着他们比划比划,又思考了好一会儿构图,才开始落笔。
“怎么突然要跑出去写生?”沈墨反问,天这么冷。
“老师说有一个全国性质的比赛,想让我们参加。到时候我们四个学生的画都会参展。”华婕答道。
“全国少年美术大赛?你初中参加的那种吗?所有画送去评选,得个金色的小熊奖杯,入选的放在一本书里,每本书200元我们自己买回来那种?”华父反问。
“……不是,是个更成人一些的比赛吧。”华婕道。
“有奖金吗?”华父问。
“……啊,不知道啊,我没问。”华婕。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华父道。
“人家孩子获奖了那是荣誉,你怎么就认钱。”华母插画道。
短暂的闲聊之后,大家又开始专注做手头的事。
看似都很辛苦,却没有一个人觉得累,各个兴致勃勃,在忙碌中找到了趣味。
华婕手中的笔时而快速在纸张上滑行,时而停顿。
这幅画她画的比较慢,下笔斟酌更多,思考更多。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方才在电话里,沈老师讲的最后一句话,越画越觉血液沸腾。
老师说:
“希望今年内,你的水彩画就能像你的水粉画一样优秀。”
阳历年只剩一个月了,她能在一个月内提升多少呢?
水粉画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她上一世画了十几年。
这一世是在过去的基础上成长,最快能有多快呢?
一个月内,她的水彩水平能有多大的提升呢?
过去的一个月,她每天不断的不断的不断的画静物,翻来覆去的画苹果画梨子画杯子画透明杯子画反光杯子画各种东西……
如今老师对她的评价是水彩基础技法和整幅画的融合运用,已经基本掌握了,后面要学习的是更巧妙纯熟的选用技法,做绘画表达了——
无论是结构的表达,还是光影的表达,亦或者是情感的表达。
像水粉画一样游刃有余,那需要多久的磨炼和积累呢。
画着画着,她咬住下唇,眉毛微皱,露出了个颇有压力的表情。
沈墨偶然抬头,便见到背光的少女坐在那儿一边画画一边皱眉。
少女柔软的发丝在背光中漂浮,像要脱离她的脑袋游向光源充沛的室外,毛茸茸的格外可爱。
背光让她的五官更深,睁开眼睛时,睫毛投射在上眼皮的阴影,像是勾勒了一条浓长的眼线,竟有些妩媚。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即便换发型,他也认得出她了。
换衣服也不怕,扎头发也不怕,她认得了她的脸。
两条长长的柳叶眉,一双大大的猫眼,小巧精致的鼻子,侧看时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