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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吩咐丫鬟:“把早起新摘的果子拣好的拿上来,芙妹妹最爱喝明前,沏一壶新的来。”
周傲芙忙拦道:“不必麻烦了,净莲姐姐,我来是找你有事。”
“什么事?你说吧!”白净莲笑着问,仿佛不管周傲芙要做什么她都会答应。
“我想叫你一同出去。”周傲芙拉着白净莲的手说,她和白净莲自幼就在一起玩儿,年纪又相近,所以一直同她很亲近。
“去哪里?”白净莲也是一脸的毫不设防。
“去探望如璧姐姐啊!”周傲芙道:“前几日我在外婆家,还没有去探望过呢!”
白静莲此时却忽然迟疑起来,没有像往常那样痛快地答应。
周傲芙问道:“怎么了,白姐姐?你往日不是经常去玉姐姐那里的吗?”
在周傲芙的印象里,白净莲似乎十分喜欢和玉如璧相处。
还没等白净莲说话,她旁边的丫鬟水杏就说道:“周姑娘,我们夫人不许小姐到那府里去。”
“这又是为什么?”周傲芙十分不解。
白净连训斥水杏道:“干你的活儿去,谁叫你多嘴了!”
水杏却不服气,嘟囔道:“分明是他们家姑娘干了丢脸的事,姑娘做什么训我。”
周傲芙听得一头雾水,拦住水杏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偏偏白净莲就是拦着不让说,撵水杏出去。
周傲芙就急了,生气道:“你们这么藏着掖着的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了,必定是拿我当外人,所以不跟我说。也罢!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着甩手就要走,白净莲忙拉住她,好声好气地哄道:“芙妹妹息怒,我不叫她说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因为那些话不过是道听途说之词,当不得真的。所以没必要在你跟前传闲话,给你添烦恼。”
周傲芙的气稍平了些,说道:“可我就要听这道听途说之词,你若不说,我就再也不理你!”
白净莲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
水杏在一旁说道:“我们家三姑娘的公公在刑部,前日我们三姑娘回来说刑部抓了个贼,从那贼赃里翻出了玉家小姐的首饰。
还说玉家小姐失踪那天夜里有人亲眼看见那有人把个女的推下船去,还砸了一桨。且船上还有另一个女子,看那架势分明是二人相约了私奔的。
他们追了半天,船上的女子逃到岸上去了,只抓住了男子。您听听,这不明摆着是玉家的姑娘与人私奔么!
否则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且玉家小姐身边的丫鬟春雨不就是死在水里,头还被砸破了吗?
我们三姑娘回来特意叮嘱了我们夫人叫小姐再也不要和玉家的那位往来了。
免得名声受到连累。”
“好了,你别说了!”白静莲一脸的不高兴:“都说了这话当不得真的。”
又对傲芙说:“好妹妹,你可别往心里去,更别跟家中的长辈提起。”
周傲芙此时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只是勉强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之后就匆匆告辞。
她虽然嘴上说答应了,可毕竟年纪轻,性子直,回去之后就把从周家听到的话跟母亲杜氏说了。杜氏听了吓了一大跳,训斥道:“你这孩子打哪儿听来的混账话?!”
周傲芙道:“是不是真的,打发个人出去问问就是了。骂我有什么用?便是真的,难道会有人专程来告诉咱们家不成?”
玉如璧是周家未过门的媳妇,真要是她名节有亏,还真没人敢当面告知周家人。
这就是为什么妻子偷人,左右街坊远近亲友都知道,却独独本家丈夫蒙在鼓里的原因了。
周傲芙见母亲默不作声,就说;“白家人若是真不信,为什么不许白姐姐与玉家那位往来?还不是人家手里有七八成的把握。”
这番话说得杜氏心中七上八下,倒不是别的,玉如璧当初是她代为相看的,真要是有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有些难交代。
因此就把管家叫过来,秘密叮嘱他去外头打听打听,可有什么风声没有。
叮嘱道:“不管听见还是没听见,你都不要声张,回来先跟我说。”
管家答应了,到外头走了走,平日里常在外头办事,很是有些相熟的人。
只是不需要他多打探,就已经听了满满一耳朵了。
也不知是什么人放出的风,刑部还没开审,外头就已经穿得铺天盖地了。
都说苏八郎和玉如璧早就私定了终身,因为周家求亲,玉家长辈应下了这门亲事,可玉如璧却不愿意。
于是便同苏八郎商议好了私奔,假借游湖的名义离家,准备从湖上顺着春愁河出京。
谁想丫鬟春雨苦劝玉如璧,让她悬崖勒马回府去。
那苏八郎恼羞成怒,便趁着夜色将春雨推下船去淹死。
可惜他做事不机密,被后边船上的人看见了,仓皇之下只得让玉如璧逃到岸上,自己乘船引开后面追赶的人。
所以第二日才有人在河边发现了玉如璧,她谎称自己失足落水,因此被送回了家。
可她既然在船上游湖,便是落水难道不会被周围其他船上的人看见?
何况就算真是失足落水,漂了那么远还没被淹死也未免太离奇了。
这些话简直严丝合缝,没有任何破绽,所以凡是听到的人无不信以为真。
就算偶尔有人提出异议,说玉如璧一个大家闺秀,怎会舍弃出身学问都好的周逸辰去和一个小龟公私奔。
那也立刻就有一大群人跳出来反驳,说苏八郎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狐狸精转世,男妲己现身。
当初花魁大会上哪一哭迷倒了多少人?!
玉如璧涉世未深,一定是被他迷了心窍,顾不得礼义廉耻,要与之做一对亡命鸳鸯。
第161章 不肯听话就去死
玉家大老爷从外头回来,他本就不苟言笑,此时的脸色更是同天色一样阴沉如水。
进了门衣裳也没换,直接去了大小姐玉如璧的院子。
玉如璧正准备服药,见父亲来了忙下床请安。
玉大老爷先不看她,对下人们喝道:“都出去!院子里也不许留人!”
众人见老爷如此变颜变色,吓得老老实实都去院外站着。
玉柏看着女儿,好半天说不出话。
玉如璧不知父亲为何会这样,只好主动询问:“不知父亲有什么事要教导女儿?”
“你可认得苏八郎?”玉桂几乎是把那三个字嚼碎了说出来的。
玉如璧一下就愣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如果否认,那就是欺骗父亲。
如果承认,父亲必定会暴怒。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她和苏好意的关系,更不能说出苏好意的真实身份。
也许有人会在此情形下说出苏好意是女子的事实,为着自保。
但玉如璧绝不会。
一旦说了,苏好意今后该如何自处?她又会面临怎样的刁难和骚扰?
“我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得苏八郎?”玉柏的心里像是装着一锅沸水,又痛又闹,遏制不住。
玉如璧嘴唇翕动,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犹豫的空档,玉柏的心已然沉到了底。
“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玉柏没有打过女儿,何况玉如璧自幼懂事,可时至今日,他除了动手竟一时想不到还能作何反应。
一巴掌实实打在玉如璧脸上,她本来就病得虚弱,受了这一巴掌后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栽倒在地上。
半边脸都木了,根本感觉不到疼,脸上有热热的东西淌下来,低头一看,月白前襟染上了血花,原来是鼻血流下来了。
“若不是惜羽兄告诉我,我还不知你竟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事!”玉柏捂着胸口,费力地喘着粗气说:“那个下贱胚子居然敢……”
后面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天底下的父亲,最怕的就是女儿自甘堕落。
玉如璧知道惜羽是袁文生的字,他和父亲是同榜进士,有同门之谊。
看来他昨日来府里对自己旁敲侧击,就是试探来着。
确定自己和苏好意有关系,所以今日便对父亲说了。
“告诉你,你若还想做个人就好好听话!”玉柏恨铁不成钢道:“惜羽兄已然说了,只要你承认那日是苏八郎欲行不轨你并未与他有什么关联,春雨为了护着你,被苏八郎打死。那么你就不必到堂上去,事情也不会被公开。”
袁文生也算是办案的老手了,玉如璧有官家小姐的身份,本朝律法也规定,如非必要官家女眷可不必上堂。
并且他觉得就算玉如璧和苏八郎有些瓜葛,也是吃亏在自己少不更事,被他花言巧语骗了。
像苏八郎这样人,狡猾世故,定是贪恋玉如璧的美貌,才会唆使她跟自己私奔。
与其让玉如璧上堂对质,还不如单纯的就以偷盗杀人案了解,这样还能保住玉如璧的名节,反正苏八郎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别看袁文生孤僻不近情理,却也并不是绝对的秉公办案,这世上的人有几个真的毫无私心呢!
玉柏听说这件事后十分羞愤,但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因此回家来找玉如璧,让她按照袁文生的话去说。
玉如璧用手帕轻轻揩了脸上的血迹,有些费力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父亲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就算他对自己又打又骂,可还是要护着自己。
玉如璧苦笑一下,可惜她还是得让父亲失望,她知道苏好意是冤枉的,所以不可能伙同别人一起来冤枉她。
“父亲,我向死去的母亲发誓,女儿绝没做过不知廉耻的事。”玉如璧一字一句地说:“苏八郎是被冤枉的,我也一样。我们是被人陷害,春雨不是他杀的,是另有其人。所以我不会说违心的话,绝不可能污蔑她。”
“你们被冤枉?谁冤枉了你们?”玉柏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娃娃吗?既然有人害你,为什么早不说?或者你现在就说出来是谁害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