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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司马兰台咬牙对孟孜一说:“那几个人是谁!”
“你他娘的也没容空儿让我说啊!”孟孜一几乎要断气了。
那么不歇气地打,他连呼痛都上不来气,要是还能说话他就是神仙了。
司马兰台还要打,苏好意死命抱住了他的手。
“你别再打了我就说。”孟孜一真是怕了,不是说仙源山的人都是君子做派吗?怎么也打人?还打的这么狠。
不是他不义气,而是眼前这个人的气势太吓人了。
他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不说,对方绝对会弄残自己。
那可比打人被惩罚严重多了。
“快说。”司马兰台的声音依旧是冷的,别说孟孜一觉得胆寒,苏好意也忍不住浑身发冷。
“有欧阳春明、王义、还有索城,”孟孜一捂着肚子说:“我不行了,快叫夫子来给我治治。”
“你哪里伤得重?”司马兰台没理孟孜一,而是询问起了苏好意。
“肋骨疼,”苏好意如实道:“还有右胳膊。”
“让我看看。”司马兰台隔着衣服小心检查,好半天松了一口气:“没有骨折,只是挫伤了。”
这时那边恰好来了几个人,苏好意认得是仙源山的人。
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应该是负责夜巡的,这会儿还没到巡逻的时候,想必他们也是吃完了饭在消食。
那几个人见这边有情况,连忙赶过来。
苏好意把事情简单说了,那几个人当然也气愤。
一个领头的说道:“兰台师兄,你带苏师弟回去吧!这个人交给我们,把他送到夫子那里去。”
司马兰台把苏好意抱回了青芜院,墨童吓了一大跳,追着问道:“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之后一边准备热水手巾跌打药一边骂松风岭的人不是东西。
苏好意身上虽然没受重伤,可青青紫紫好多处,嘴角还被打破了。
“师兄,你把药放在这儿,我自己上就行了。”苏好意往外推司马兰台:“你还没吃饭吧?去把饭吃了。”
司马兰台待要说什么,墨童在外头说道:“公子,卓姑娘来了。”
司马兰台出去见卓云心,墨童跑出去打听消息。
苏好意本来全身都疼,不知为什么就想听听卓云心来找司马兰台做什么。
于是悄悄下了地,溜到外间来。
卓云心没进屋,就在外头跟司马兰台说话。
只听她说道:“这个药膏涂上很快就能消肿止痛,味道还好闻,你拿去给他用吧!”
苏好意这才知道卓云心是给自己送药来的,虽然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但也着实感谢这位大美人。
“你这苏师弟真是好一个秀丽人物,今天在台上抢尽了风头,难怪松风岭的人看他不顺眼,”卓云心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人之常情。这些天你好好照顾他吧,咱们两个来日方长。”
苏好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卓云心实在是个难得的女子,人美心善又大度,难怪兰台师兄喜欢她。
自己还偷听人家说话,真是太小人见识了。
就在她准备溜回去的时候,司马兰台开口了。
“她不过是个俗中又俗的人,哪里值得你这么称赞。”
等司马兰台进来的时候,苏好意早回了自己的床上。换上一身干净的中衣,已经盖上了被子。
“起来把这几颗丸药吃了,防止有内伤。”司马兰台催促苏好意。
苏好意慢吞吞爬起来,低眉低眼的把药吃了。
“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司马兰台伸手想要去试试她的额头。
苏好意轻轻躲过了,说道:“没事的,我只是困了。”
“这个药膏很管用,记得明早起来擦一遍。”司马兰台给她焚上一炉华胥暖香,这种香可以安眠。
苏好意挨了打,夜里多半睡不踏实,有这个可以好一些。
“让师兄受累了,”苏好意客客气气的:“帮我把灯熄了吧。”
司马兰台又特意看她两眼,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可有摸不找头脑。
“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叫我。”司马兰台吹熄了灯不忘叮嘱她。
苏好意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抱着被子把脸埋了进去。
她说要睡觉,可哪有那么容易就睡着。
浑身疼得心里发闹,又不敢翻身。
好容易硬挨着,朦朦胧胧的睡着了。梦里翻了个身,不禁哎呦一声。
司马兰台在外间和衣而睡,听到苏好意哎呦,连忙进来。
把灯点着了,问她:“是不是疼的厉害?”
苏好意稀里糊涂的没有完全清醒,看司马兰台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就笑了一下说:“没事儿,就是翻身猛了。师兄别管我了,去睡吧。明早我再上一遍药就没事了。”
她承认自己心里不痛快,是因为司马兰台之前的话。
那句“俗之又俗”像根刺一样扎进她的心里,让她很不舒服。
可想着司马兰台对自己一直照顾爱护,不但救过自己那么多次,更对自己有再造之恩。
又怎么能因为那一句话,抹杀他对自己的恩义呢。
“那就再睡一会儿,”司马兰台伸手揉揉苏好意的头:“明天不必起来,就在床上好好养伤。”
夜深了,屋子又重归黑暗。
苏好意在浓黑的夜色中大睁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她没有伤心,也没有不平,她只是觉得分外的寂寞。
那寂寞又深又重,比此时的夜色还要深沉。
第347章 请将不如激将快
347
苏好意被打,打他的那几个人一个也没走脱,全被揪了出来。
据他们讲,打苏好意的原因是看她不顺眼,没有别的。
不用说苏好意也知道,那个欧阳春明之前就因为王冬儿的事和她起过龃龉。
而那个王义,则是知道了当初他调戏人是苏好意告的密,况且苏好意又在亮宝台上抢了他的风头。
这几个人一合计,决定收拾苏好意一顿。
孟孜一和索城是王义和欧阳春明的狗腿子,干什么坏事都少不了他们。
这几个本以为打完就跑,到时候死不承认,苏好意也奈何他们不得。
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司马兰台,摁住了孟孜一,那货不禁打,三两下就招了。
这四个人向苏好意当面道了歉。
又有松风岭的田夫子刘夫子亲自来探望苏好意,并送给她一瓶治伤灵药。
这事也就过去了,总归不能闹得太难看。
苏好意本就无大碍,又何况这两天内服外擦治得十分周到。
不过连着下雨,她也就窝在屋里没出去。
这天午后雨势稍歇,宇文朗等人又来探病,恰好司马兰台有事出去了。
若他在,这些人来免拘束,比如上次。如今却都放开了,大骂松风岭的人是“青皮驴子”。
牛寿说道:“这两日因为下雨,比试未能开始。你刚好养养伤,回头咱们一起收拾那群青皮驴子。”
其他人也都附和,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话,花芽忽然问苏好意:“八郎,你坏笑什么?”
“我是想着在比试之前,先气气他们。”苏好意没瞒着众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苏好意主张与人为善,可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
又何况她如今心里总有股邪火,虽不知从何而起,却必要发泄出去。
于是松风岭的人自然就成了她的靶子。
“那你可想到法子了?”石勉问。
“你们应该知道松风岭的人都在打越溪谷女弟子的主意吧?”苏好意问:“他们不是喜欢争风吃醋吗?那就给他们好好酿上两缸醋,让他们喝个够。”
“这法子好啊!”宇文朗摩拳擦掌:“为了气一气那群驴子,我们兄弟甘愿做些牺牲。”
“说什么牺牲不牺牲,好像逼着你们就义似的,”苏好意笑着揭穿道:“又不是上演苦肉计。”
“八郎主意最多,你只说要怎么做就是了。”赵守财催促。
“咱们把越溪谷的女弟子邀过来,一起画船听雨岂不好么?”苏好意笑问众人。
乱红碧波那里有画船,只是大家平常很少上去,毕竟那船得十几个人才划得动。
“这当然是件美事,可人家姑娘肯来吗?”众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露出犹疑的神色。
越溪谷的女弟子虽然比寻常女子活泼外向,可并不随意轻浮,直接邀请人家到花船上游玩儿,只怕会遭拒绝。
“那就给她们下战书好了,所谓请将不如激将。”苏好意点拨道:“只说想和她们比试比试,想看看她们的本事。”
“这法子好,”宇文朗拍手笑道:“那群姑娘们最是要强的心性,见有人挑衅,多半都是要来的。”
“我怎么觉得只要她们够聪明就能看出来不是挑衅是调戏呢?”石勉翻了个白眼,他这些日子很是瞧不起这些师兄们,觉得他们只知儿女情长,把正业都耽误了。
“一边去!你懂个什么。”王双喜一巴掌把他扒拉到旁边去了。
“起草战书的事就让牛师兄和黄师兄去做吧。”苏好意分派道:“日子就定在明天,看这样子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到时候就只是在船上看景吗?”代华问:“是不是无聊了些?”
“有谁会乐器?”苏好意问:“我会弹琵琶,我师父那里有一张琵琶可以拿过来用。”
“我会吹笛子,”花芽道:“只是上山后就没再吹过了。”
“我会吹箫,”冯友汇道:“不过会的曲子不多。”
“这就够了,反正最多也就大半天。”苏好意道:“一会儿你们两个留下,咱们练两套曲子。”
又说:“宇文师兄、代师兄、赵师兄,我教你们几个适合多人一起玩儿的小游戏,到时候务要把姑娘们哄得高兴。”
玩乐这一套,才是苏好意最在行的。
苏好意冒着小雨到丹凤夫子房里取了那张螺钿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