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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闹着苏姥姥就来了。
“青天白日的竟抢起孩子来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苏姥姥又气又急,声音抖得厉害。
番外一 请君记取当年事(6)
06
“哟,这不是苏姥姥吗?”付家的管家姓仲,原本是付玉妻子娘家的仆人:“我是奉了大人和夫人之命来接小姐回去的,知道姥姥您这么多年抚养个孩子不容易,特地叫我跟您道谢,并把这十两银子给您。”
“呸!一群不要脸的狗东西!这孩子姓苏,跟你们付家没半点关系!”苏姥姥看也不看那银子,走上前就要拉着苏好意回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管家见苏姥姥不肯就范,立刻沉下脸来:“我们大人早就跟这里的知县大人通了消息,张老爷得知后承诺一定鼎力相助,让大人骨肉团圆。你拦着不许,我便叫人把你抓起来!看你这把老骨头硬还是铁锁硬!”
“你们,你们真是仗势欺人!”苏姥姥被气得眼前发黑喉头发甜,根本站不住,一下坐倒在地上。
“姥姥!姥姥!你们这群狗奴才!”小苏好意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上前把苏姥姥扶起来。
“你们几个快把小姐带上车,若是哄不好就先把嘴堵上!”管家吩咐那几个仆人。
“不行!你们不能把孩子带走!”苏姥姥抱住了管家的腿:“你们不能把她带走!她是我养大的!”
“你给我松开!”管家想要抽身,却发现苏姥姥下了死力气:“这老乞婆给脸不要脸!”
恼羞成怒之下官家狠狠踢了苏姥姥几脚,犹不解恨道:“这老不死的!要不是还忙着回复老爷夫人非把你送去坐牢不可!”
言罢带着人扬长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打死人了!”随后跟来的二子看到苏姥姥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忙大声喊叫起来。
店里的伙计也急忙上楼,把苏姥姥抬到了郎中家。
谁知找了好几位郎中,见了苏姥姥后都直摇头,没有一个肯接的。
众人无法,只好把她抬回了家。
苏姥姥醒过来后一直咳血,她自己知道撑不过去了,便叫人去穷通寺把妙哉叫来。
妙哉到了她家已经后半夜了,苏姥姥把街坊们都支开,强忍着交代后事。
“三哥,我不行啦!你一定要把好意找回来!”苏姥姥流着泪对妙哉说:“那付家绝对没安好心,孩子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我知道,你安心养伤,我这就去追。”妙哉此时已经动了杀心,可是怕妹子担心,只能忍着。
“三哥,不要替我报仇,照顾好孩子是最要紧的。”苏姥姥又咳嗽了两声:“这孩子命苦,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她……她就没人可指望了。”
妙哉忍着泪点头,他妹子又何尝不命苦,唉!真是苦到一块儿去了。
“三哥,听我的话,找到好意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寻个付家人找不到的地方隐居起来,”苏姥姥嘶声道:“还有,把这个给她,告诉她千万别弄丢了,说不定,说不定有一天还能……回去……”
苏姥姥说完便溘然长逝,手还半握着,垂在枕边,来不及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兄长。
妙哉痛呼一声,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
苏姥姥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跟街坊们处得同亲人一样,她这么一去,多少人都难以接受,哭的骂的都有,更有担心小苏好意的,不知道她被带到付家会受什么欺辱。
妙哉简单处理了妹子的丧事,及至上路去追赶付家的那些人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不过他知道付玉如今在云州做官,往云州去的路他熟悉,因此日夜兼程地追赶。
又何况付家的那些仆人并不知道还有人追上来,因此也没急着赶路,晓行夜宿,如此而已。
妙哉第六天的时候追上了这些人。
不过他没急着露面,而是看着这些人进了客栈,弄清楚他们都住的哪间房。
等到夜深人静,四下里都没了声音,妙哉才翻窗进来。
他上了二楼,先往最里边走。
果然看见苏好意被一个胖大的仆妇带着睡在最里面的客房里。
白天赶路的时候,他们只是紧紧看住小苏好意,到了晚上睡觉怕她溜走,就用绳子把她的手脚捆起来。
妙哉看那妇人胖得像头母猪,把苏好意挤得紧靠着墙。
孩子身上好多淤青的掐痕,可见没少被欺负。
妙哉二话不说,一刀捅进胖妇人的咽喉,让她直接在梦里就死透了。
此时苏好意还没睡醒,被血溅了一脸。
妙哉把苏好意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单手把她抱起来。
开了门,将睡在门外地铺上的两个男仆一刀一个搠死。
这两个睡梦中连哼都没哼一声。
妙哉犹不解恨,又去开了另一间的房门。
这间房里住着的是管家和一个丫鬟,妙哉挺着刀走上前,苏好意恰好醒了,看到妙哉叫了声“舅爷爷”。
“把眼闭上别看。”妙哉伸手把苏好意的头往自己肩上按了按。
这么一来就惊动了房里的人。
那个丫鬟先醒了,立刻杀猪一般叫唤起来。
管家随后也醒了,作势要起身。
两个人都没穿衣裳,慌忙间用被子遮着身体。
妙哉上前把这两个也杀了,因为是那管家踢死的苏姥姥,又几刀把他大卸八块,叹息道:“许久不杀人了,手段都不利落了。”
这时楼下的店伙计听到动静,忙点了灯上楼来查看,踩得楼梯一片响。
妙哉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抱着苏好意从这间房的窗户跳了下去,轻飘飘落地。
而后迈开大步,旋即消失在夜色里。
黎明时分,妙哉抱着又重新睡熟的苏好意站在分岔路口。
孩子脸上的血污已经清洗干净了,衣服上的血渍洗不掉,干脆就扔了。
如今苏好意身上穿的是妙哉从一户人家的晾衣杆上扯下来的小孩衣裳。
应该是个比苏好意大的小男孩的衣裳,灰褐色的土布,袖子挽了两挽。
“人也杀了,家也回不去了,”妙哉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看了看怀里的苏好意:“还得找个地方把你安顿了。”
此时旭日刚升,路上还没什么人。
妙哉望着眼前纵横的路口思忖了片刻,最后朝东南方走了下去。
第419章 第一要紧先治病
419
苏好意怀疑花芽又回了仙源山,丹凤夫子却道:“他应该没有回来,姑且不论你是不是中了恶世的毒,即便是也应该是早就中了毒,不过到如今才发作。毕竟这山上的人,除了你都不是吃素的。何况你和兰台朝夕在一处,下毒的人防备被察觉也要万分小心才是。”
苏好意听了道:“你这话说的,我就算没瞎也得被你气瞎了。”
丹凤夫子道:“你还有脸生气,整日的游手好闲,不算计你算计谁。”
苏好意气得两脚乱蹬:“可说得好,干什么总暗算我呢?!我又没撅了谁家祖坟!”
“现在还没定准你是病了还是中了毒,”丹凤夫子缓下一口气说:“也许是穴道封闭导致的,听我的话先回去,明早起来再看。”
苏好意被司马兰台带了回去,墨童想问又不敢问。
司马兰台安慰苏好意的同时也说给他听:“不妨事,等一晚上再看,若是依旧不好再服药。”
等墨童出去拿晚饭,司马兰台又问苏好意:“你怕不怕?”
苏好意坐在那里,什么也看不见,说道:“有你陪着倒没觉着怎样。”
两个人晚饭都吃得不多,饭后司马兰台又给苏好意号脉,依旧难以辨明病情。
此时夕阳下山,天色晦冥,屋子里也没点灯。
司马兰台问苏好意:“你可要睡一会儿吗?”
苏好意道:“午觉睡得长,这时候还不困呢。”
司马兰台又问她:“那你可觉得闷吗?”
苏好意点点头,就这么枯坐着也确实无聊。
司马兰台道:“不如我抚琴给你听可好?”
苏好意笑着答道:“当然好,许久没听了。”
司马兰台便让她倚在床头,从墙上取了琴下来。
墨童恰好进来,知道公子要抚琴,连忙把桌案收拾干净,又焚上一炉香,之后便出去了。
司马兰台端坐在那里问苏好意:“你想听什么曲子?”
“你随意就好了,”苏好意道:“反正你不拘弹哪一首都好听。”
司马兰台略为思忖了一下,弹了一曲《千秋岁》。
苏好意听得入神,说道:“这曲子太缠绵了,总得深情的人来弹,方不辜负它。”
“这样的曲子我也只有对着你才弹得出来。”司马兰台道。
随后又弹了一曲《浪淘沙》,这曲子倒比先前的昂扬些。
苏好意想起旧事来,问司马兰台:“你可会弹《长相思浅情人不知》这一曲?”
司马兰台道:“未听过。”
苏好意道:“我弹一遍给你听,你一听必能记得住的。”
司马兰台起身她他扶到琴前,苏好意坐下来,伸手摸了摸琴,弄清楚琴弦的位置。
丝竹管弦她没少把玩,闭着眼睛便可以弹奏,此时虽然看不见,却并不妨碍什么。
试了两下音,轻轻弹了一曲。
缠绵悱恻,余音缭绕。
苏好意问司马兰台:“你可会了?”
司马兰台道:“我试试看。”
苏好意方才弹的时候便把调子放缓了,司马兰台是第一次弹,因此也是非常缓慢。
因此格外显得音调凄婉,低徊动人。
苏好意赞叹道:“你弹得可真好,我再也没见过比你弹琴弹得更动听的人了。”
可司马兰台却不想再弹一遍,说道:“这曲子太伤感,不宜此时听。”
苏好意问他:“你可知这曲子是我从何处听来?”
然后不等司马兰台回答继续说道:“是我母亲在得知舅爷爷圆寂后,将自己关进房中三日,只弹了这一首曲子。当时我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