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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意听了便对童三爷说:“三爷,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苏小爷这话说的,咱们是自己兄弟,你有话只管吩咐就是。”童三爷道。
“这小兄弟怪可怜的,我看他为人颇义气,有心想要拉他一把,”苏好意道:“想请您把他收为帮中兄弟,也算是一桩功德。”
“如此甚好,”童三爷点点头向狗娃说道:“小兄弟,你可愿意入我们船帮吗?”
“船帮兄弟都是好汉,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我太小了,只怕出不了多少力。”狗娃明显很乐意,但又有些惭愧。
“有志不在年高,就冲着苏小爷替你作保,帮主也会高看你一眼。”童三爷笑着拍了拍狗娃的肩膀说:“一会儿我喊个兄弟过来带你去香堂,你的这些狗可得管好了,别叫他们伤了人。”
苏好意有心要拉狗娃一把,想着若是把他带回楚腰馆,也不过是做个小龟公。
不如托付给船帮,说不定他还能挣扎出一番天地来。
苏好意回了楚腰馆,帮着姹儿姨打理生意。
客人们见了她,总是亲热中带着恭敬,毕竟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知道权倾世和司马兰的因为她在街上大打出手的事了。
直到夜深,苏好意才回到自己房中歇息。明明很累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她摩挲着司马兰台送给她的灵柏木吊坠,心里想的全都是和司马兰台有关的点点滴滴。
如此一直到了三更天,苏好意却还是了无睡意。
夜寂静,窗外有轻微的响动。
苏好意动也未动,只是侧耳倾听。
窗外有人。
只是那个人发出的动静很轻,如果不是苏好意醒着,周围又太过于安静,她也是听不到的。
“又跑过来尿床吗?”苏好意对着窗外的人说。
“我就知道你没睡。”外头的人说话了,他的声音很轻,怕吵醒别人。
“当心被巡夜的人抓去,”苏好意警告他:“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歇着,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有人发现了幽萌的踪迹,我得尽快去找他。”幽荦道。
“那你还不快去?”苏好意翻了个身:“要走赶紧走,别吵着我睡觉。”
“你这没良心的小耗子,我来就是跟你告别的。”幽荦在窗外恨恨:“我这些日子为你几乎跑断了腿,你却连一句好话都没有。”
“好走不送。”苏好意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幽荦总是这样,拿腔拿调瞎矫情。
是不是因为自己苏好意不知道,但他们兄弟两人势同水火,谁也容不下谁确是真的。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一定是心里有事。”幽荦说:“不如我留下来跟你谈谈心。”
“多谢了,可不敢当。你还是快快走吧。”苏好意说着裹紧了被子,表示不愿和幽荦多谈。
但幽荦并没有离开,他拿出笛子细细地吹奏起来。
苏好意听着那笛声,困意便逐渐涌上来。
幽荦坐在屋檐上,对着西天清冷孤寒的圆月。
笛子横在他唇边,他的手指缓缓按动,却没有一点声音。
但苏好意却能听得见,这曲子本就是吹给特定的人听的,寻常人根本听不见。
苏好意沉沉睡去,坠入到一个轻灵虚幻的梦里。
在梦里,她去到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可是却又觉得莫名熟悉。
第480章 苏八郎负荆请罪
480
墨童拿着竹帚在清扫院里的雪,敲门声一起便立即丢了扫帚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苏好意。
墨童满面含笑,那两只圆圆的小梨涡憨憨甜甜:“苏公子来的正好,省得小的跑一趟了。”
苏好意把眼睛往里一溜,悄声问道:“师兄回来了?”
她并不知道司马兰台是否真的已经回了医馆,只不过是来碰碰运气。
墨童道:“刚回来不到半个时辰,苏公子快请进吧!”
苏好意进了门,恰好毛婆婆收了碳准备烧火。见了她笑着请安,苏好意笑着还礼。
墨童拿起扫帚道:“小的活儿还没干完,苏公子自己进去吧!”
苏好意嗯了一声,头皮不免发紧。
可既然来了,无论是伸头还是缩头,都免不掉要挨刀。
咬咬牙迈步上了台阶,走到里间,见司马兰台坐在书案旁读书。
屋子里静悄悄的,苏好意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声。
司马兰台抬起头,苏好意挤了个笑出来,说道:“师兄回来了,路上辛苦!”
司马兰台只是嗯了一声,苏好意慢慢蹭过去,拿起茶壶来给他倒茶。
把茶杯递给司马兰台道:“师兄喝茶。”
司马兰台也不接,只是看着她,神色平静自持。
苏好意见了心中越发忐忑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凑近,跪坐着说道:“这些日子叫师兄担心了,都是我不好。”
这个错是必须要认的,她当然知道。
“你哪里不好?”司马兰台认真地问她。
“呃……”苏好意忍不住迟疑了一下,一转念,想到司马兰台本就是个较真的人,于是就说:“我不该私自去见朋友,不该疏忽大意,不该和权倾世待在一起,不该在街上认不出你。”
“就这些?”司马兰台的声音比之前还要上扬,苏好意更加不安了。
显然,她所说的那些都不能令司马兰台满意。
于是只好柔声求饶道:“师兄,我真的不是存心的,你也知道我中了忘川水的毒,说记不得便记不得了。我和权倾世并未真的逾矩,你应该看得出来。”
“你错了没有?”司马兰台打断了她的话,神情更加严肃。
“我错了。”苏好意低头回答,声音闷闷的。
“错在哪里了?”司马兰台又把问题绕了回来。
“我……”苏好意梗了一下:“我说不准。”
“为何现在才来见我?”司马兰台叹息一声,那叹息沉重极了,让苏好意的心也随之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你这不是去东都了么?”苏好意道:“我就算来了你也不在呀。又有什么用呢?”
“你在公主府便已经恢复了记忆,为何不第一时间来找我?”司马兰台眉头拧紧。
苏好意不敢和他对视,的确,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司马兰台还未离京。
只是她自己心虚,不敢见人家罢了。
“你是怕我责问你?苏好意,你对我的信任只是如此吗?”司马兰台握住苏好意的手腕质问他。
“我错了!”苏好意连忙求饶:“我就是莫名的害怕,才不敢立时见你。”
“你可知我担惊受怕的要死?!”司马兰台的声音颤抖,到现在他还忍不住后怕:“你可知你平安就足以抵消我所有的气愤担忧?是不是我待你还不够好?你躲我一天,我便煎熬加倍。你竟如此没有良心!”
说到后来声音明显带着痛苦,他一向不苟言笑,如今却失了常态。
“师兄,是我不好。”苏好意哭着往司马兰台怀里扑:“我太辜负你了,我真该死!我早该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人。只想自己,没替你也想一想。你必定是比我还要难受的。”
她边说边哭,到后来气都喘不上来。
司马兰台的心早就软了,之前的冷漠也不过是一层薄薄的壳儿。当即把苏好意抱在怀里,给她拍着背说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万不可再如此了。”
苏好意哭得眼睛通红,鼻塞声重,揽着司马兰台的脖颈说道:“师兄你都瘦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那你需要向我郑重赔礼,我才能真的原谅你。”司马兰台一边给她擦泪一边说。
虽然司马兰台说他还未真正的原谅苏好意,可苏好意却知道他心里早就不怪自己了。
因此脸上虽然还哭着,心里却已经欢喜起来。
更主动凑上前,亲了亲司马兰台的两颊。
又在司马兰台耳边撒娇,道:“相公,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她这一声叫得司马兰台浑身的血都烧起来了,当即把她压在桌案上,不要命地亲了起来。
苏好意之前哭的太厉害,这会儿鼻子还堵着,嘴巴又被司马兰台占住,整个人头晕目眩,全身都软了。
她极力回应着,舍不得推开司马兰台。
这分别的日子里,她何尝不是相思成灾?
苏好意如此,司马兰台焉能察觉不到?更是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直到苏好意的手软软的垂下来,司马兰台才离开她的唇。
此时的苏好意面色嫣红,双目半睁,已经快要晕死过去了。
她的头向后仰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鱼。
司马兰台爱极了她,低头在她颈项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只换得了一声软软的呜咽,人还是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苏好意这错认得诚心实意,司马兰台再也不觉得憋闷了。
“我今天来便住下再不回去了,”苏好意的甜枣一颗接着一颗:“我娘如今嫌弃我得很,只能你收留我了。”
“滑头,”司马兰台拍她的屁股:“真是我命里的魔星!”
苏好意笑嘻嘻的,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物件儿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又是什么宝贝?”司马兰台轻笑一声,就见不得她这鬼鬼祟祟的样子。
可等到苏好意把手打开,司马兰台一见便立刻大惊失色,说道:“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是从权倾世那里,”苏好意道:“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第481章 今夕共剪西窗烛
481
入夜,清宵无声。
室内温暖如春,苏好意洗了个美美的热水澡,先钻进了被窝。
司马兰台去沐浴了,他不介意用苏好意剩下的水。
这里床上的药香气是最令苏好意放松和着迷的,许久没嗅到了,忍不住抱了被子把脸埋进去。
司马兰台头发半湿着走进来,见床帐放下一半,苏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