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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路上可能有危险,特意雇了十几个身手好的保镖。
知道苏好意要离开京城,吉星不免又哭了一鼻子。
苏好意作好作歹哄住了他,答应每个月都写封信给他,吉星这才勉强收住泪。
走的这一天,姹儿姨亲自下厨煮了热汤面给苏好意,碗底卧着一颗双黄荷包蛋。
栾氏也把司马兰台送到门外,看着他上车。
天气颇冷,司马兰台看着栾氏道:“母亲回去吧!千万多保重!扬浊师兄不日就要来京,母亲若有不适,可随时请他给瞧瞧。”
栾氏微笑道:“去吧!我好着呢!”
司马兰台与苏好意依旧在城外会合,苏好意穿着司马兰台送她的白狐腋斗篷,戴着兜帽,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
她如今听不见,只一个劲儿朝司马兰台笑,也不说话。
见了她,司马兰台心中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拉着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
“你有心事?”苏好意看着司马兰台的眼睛问。
司马兰台摇头,伸手按住她的后脑,让她倚在自己肩上。
有些事不需要告诉苏好意,他不愿让苏好意知道自己为她牺牲多少,因为那是自己甘愿舍弃的,与她无关。
“我们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苏好意透过车窗。看着南城门,语气有了些伤感:“也许只是几个月,也许要更久。真希望接下来能顺利些,到时我们先回仙源山去见外公,再回京帮我娘把买卖归置了。”
苏好意数着手指头盘算以后的事。
司马兰台却没有想太多,他只是想尽快把苏好意的病治好,余下的事都不值一提了。
车走的不快,路又平坦,轻微的颠簸让苏好意不禁打起了哈欠。司马兰台拍拍她的肩,说道:“睡吧!”
苏好意每次早起都要补个觉才行,他养的小东西娇气着呢。
苏好意闭上了眼,司马兰台怕她冷,替她紧了紧披风。
苏好意的脚伸在他的衣服里,隔一会儿就不舒服的动一动。
司马兰台知道她的习惯,于是给她脱去袜子。
手心贴着她的脚心,给她取暖。
果然,苏好意满意地叹息了几声,两只脚丫伸了伸,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因为刚出城,路上的车马还很多,再往前走了几十里便稀疏下来。
天气从早上就阴着,快到午时飘起了雪,好在不大。
苏好意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就醒了,喝了些水又要了蜜饯吃,然后趴在车窗上看雪。
“再往南边走雪也不常见了。”苏好意喃喃道:“记得阿染喜欢唱那首‘雪似故人人似雪,虽可爱,有人嫌’。行路的人自然喜欢天气好,可若是坐在家中红泥小火炉,温上一壶酒,那可就美死了。”
司马兰台于是知道苏好意馋酒了。
第一天他们没走太远,刚到日暮就找了客栈歇下。
店老板和伙计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知道是有身份的,连忙过来招呼。
他们订了最好的客房,酒水和饭菜也都十分精细。
司马兰台特意要了一壶酒,和苏好意分着喝了。
第二日醒来,苏好意的听力便恢复了,忍不住笑道:“多半是昨晚那几杯酒起了作用。这次听不见也有听不见的好,安安静静睡得更香。”
司马兰台听了就说:“你这次听不见,连话也说的少了。”
苏好意道:“那还不好?”
司马兰台问:“那有什么好的?”
苏好意摇头晃脑地说道:“男人不是最烦女人唠叨?”
司马兰台也笑了:“我又不烦你。”
苏好意忽然心血来潮,说道:“女人都是越老越爱唠叨的,我年纪渐渐大了,会变得唠唠叨叨,烦死你!”
司马兰台道:“好,那你就烦一辈子。”
苏好意就笑得前仰后合,说道:“我就是奇怪,你对别人都沉默寡言,怎地跟我在一起总是有那么甜言蜜语?”
“你觉得那是甜言蜜语,其实都是我的心里话。”司马兰台抱住她:“不像你,天生的哄人精。”
两个人闹了一气便起床吃饭,上清玉珠里的秘密如何参破,叶寒星早已告诉过苏好意。
他们只有按照上面的指示,找到当年陈鱼藏宝之处就可以了。
(
第499章 英雄死于宵小手
499
离京三日,苏好意便觉得无聊起来,在车上多半蒙头大睡,司马兰台叫也叫不起来。
因路不太好走,他们这三日也才走了不足四百里路。
这天歇在淳安县的酒楼,苏好意非要在楼下要张桌子吃饭。因为这里的雪大投店的人多,楼下闹哄哄的。
一个店伙计过来招呼他们,还没等问苏好意他们要吃什么?苏好意先笑着问他:“小兄弟,你是店老板的亲戚吧?”
店小二很意外,说道:“客关怎知道的?这店是我舅舅开的。”
苏好意道:“我看你这面相,以后也是要做老板的。”
那小伙子听了十分高兴,连声道谢。
苏好意他们点了四菜一汤,等那伙计走了,司马兰台问她:“你怎么知道他是老板的亲戚?”
苏好意抿嘴一笑,低声说道:“这小伙计生得小眼厚唇,又矮又胖,一般店里是不招这样的人做小二的,只能是老板的亲戚。”
司马兰台听了忍不住笑,说道:“小鬼头,偏你知道这么多。”
苏好意吐吐舌头。
酒楼里三教九流都有,客房也分上中下三等,酒水吃食也一样。
苏好意他们定的是天字号客房,本来住在这样房间里的客人多半是叫伙计把饭菜送到房里吃的,可苏好意为了凑热闹就留在了楼下。
酒菜还未端上来,一对卖唱的父女便凑过来。
那女孩儿只有十二三岁,瘦丁丁的,身上的衣裳十分单薄,缩肩拱背怪可怜的。
那当爹的明显是个酒鬼,拿胡琴的手止不住地抖,苏好意知道只有酒喝的过多的人才会这样。
“二位爷,可怜可怜我们父女,让我们给您二位唱个小曲儿,求您赏几个钱,别叫我们饿死。”
说着那当爹的便拉起琴来,小丫头唱了一首竹枝词。
她的嗓子又细又弱,并不怎么好听,但苏好意还是让墨童给了二十个铜板。
父女两个千恩万谢,又到别的桌子上去。只是那桌的客人并不买账,把他们轰走了。
苏好意他们的酒菜端了上来,菜色看上去很不错,苏好意拿起筷子刚要吃,门口呼啦一声进来了十几二十个壮汉,面相都凶神恶煞的,屋子里顿时安静了。
掌柜的连忙上前招呼,说道:“几位爷可是要住店吗?”
为首的汉子粗声粗气道:“谁住你这破店!我们是来找人的!”
说着便推开了店老板,让跟着他的人仔细地看这里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这是做什么?!你们不像官差,倒像是土匪,如今天下已经这般不太平了吗?!”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抗声道。
恰好刚进来的那伙人中有一个就在他跟前,便立刻骂了回去,说道:“你这半瓶醋!老爷们来找人,你只管闭上你的鸟嘴便是。横竖没找到你娘的裤裆里去!”
那书生虽然弱不禁风,脾气却硬,因那人出口侮辱自己的母亲,当即就要动手。
苏好意怕那书生吃亏,便叫跟着的保镖去拦一拦。
这些人都是走江湖的,为着这点小事也不必动手,只是抱拳说道:“原来是船帮的兄弟,咱们有事说事,找人便找人。打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只怕是说不过去。”
那些人打量了几眼这些保镖,估摸着双方不相上下,便说:“既然如此,便卖兄弟们个面子。”
苏好意也留意到进来的这些人手腕上都有刺青,是船帮的标志。但听这些人的口音并不是京城的,她也没有见过这些人,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要找的是谁。
这些人在楼上楼下都找过了,又揪住老板的衣领,问道:“这些日子,可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带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和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来过这里?”
“没有没有,”店老板连忙摇头:“这大正月里的,都是男人家出门,并没有什么女人带着小孩子。”
旁边有一个船帮的人对领头的那个说道:“想必他们没朝这边来。”
领头的那个人十分恼怒,骂道:“妈的!这头功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这姓海的虽然死了,可是若不能斩草除根,新帮主如何能安心?”
苏好意听了这句话心不由得咯噔一声,司马兰台忙按住她的肩膀,没让她起来。
那伙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店里又重新变得吵闹起来。
苏好意拉住司马兰台,手抖得比方才那个卖唱的男人还厉害:“怕是义兄出事了,这可怎么好?”
司马兰台总是更沉稳些,说道:“你先别急,我叫人去打听清楚了再说。”
苏好意再也无心吃饭,干脆上了楼。
可是在客房里也一样心神不宁,根本坐不住,干脆就在地下来回的走。
说道:“方才听那些人说的好像是童三爷和嫂嫂珈官,难道他们逃出来了?现在藏身在哪里呢?”
司马兰台派去打探的人半夜才回来,把事情详细的说了。
原来就在两日前,船帮内讧。二当家的和四当家的反水,杀了海清秋,夺了帮主之位。
海清秋的妻儿目前没有下落,但那些人开出高价悬赏。只要抓到海清秋的妻儿和童三爷,不但赏位次,还赏金银和女人。
难怪白天那些人如此穷凶极恶。
苏好意听了之后眼泪落下来,哭道:“谁想我大哥堂堂英雄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那二当家的平日里最是忠心耿耿的,没想到他竟然藏的这么深!嫂嫂和珈官处境危急,可如何是好?!”
海清秋是苏好意的义兄,虽然他们来往得不是十分亲密,但情谊却是真的。
听到这个噩耗,苏好意心胆俱伤,向司马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