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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后者从带着哭腔变成哭嚎,“阵眼封了之后有出无进,父亲为什么要你封上阵眼?”
“你……”
“不必争了。”芫芜看向拉扯的两个人,“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话音未落,一道剑光飞驰而至。剑上载着的人一身白衣,从剑上跃下的同时已经朝着章柳攻过来。
后者背对着白衣人,察觉到掌风袭来的第一反应是大力推开阿囹,然后才转身应敌。
这两人的修为本就悬殊明显,再加上章柳反应慢了一瞬,自然没能接住对方打过来的一掌,被震得撞在了后方的石柱上。
“章柳!”阿囹更加不知所措,见白衣人一掌得逞却不作罢,紧接着又握剑刺过去,心神大乱之际本能地朝后者出手。
她这一打岔勉强阻止了白衣人刺向章柳的剑,同时也把对方的注意引导了自己身上。
“阿囹!”文元大急,冲着芫芜大喊:“放我出去!”
阿囹虽然没有像章柳一样身受重伤,但是显然也没有迎击白衣人的能力。两人对招不过片刻,她身上就开始见伤。
“放我出去!”另一边文元不停地朝芫芜大喊,“放我出去!”
此时又有几个白衣人御剑来到,章柳跃身前去阻挡。
芫芜立在原处不动,捏了一个诀抛出去。结界瞬时消散,文元飞身而出,在白衣人的剑落到阿囹身上之前将其推开,然后自己去接白衣人后续的进攻。
“文元?”白衣人迎上新的对手之后,居然显出几分激动,“躲了这么久终于被我找到了,看你今日如何还能逃脱!”
“黄口小儿。”文元冷哼一声,“端看你的修为是不是和奸诈旗鼓相当。”
……
文元即使重伤在身,身上的修为也积累了千余年。对上白衣人之后,不多时便占据上风。
随后过来的四五个人则由章柳和阿囹一起对抗,勉强相互制衡。
若是局势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箕尾山打退敌人便取决于文元何时击退对手。可是事实却没有按照设想发展,和文元对战的人眼看就要落败,又有几个白衣人来到了石林中……
第三批进来的几个人和第二批一样,修为远不如第一个人。可是原本的局面维持地本就艰难,极为轻易便能将其击破。所以第三批白衣人加入之后不久,原本的局面便被打破并且颠倒过来。
章柳和阿囹首先出现败势,随即文元也被牵连,第一个白衣人和后面加入的两个人趁机加快进攻,几乎是顷刻便反败为胜。
兵刃刺进血肉的声响并不明显,芫芜却对这种声音格外敏锐。以至于隔着一丈远的距离,她还能听到尖峰切开肉体的声音。原来越浓重的血腥气也穿透黑斗篷,不断聚拢到鼻翼处……
“你怎么能……”被刺中之后,文元脸上的震惊大于痛苦。
“我的佩剑确实还未成灵器。”对方脸上出现得逞的笑,“但也能击杀你这个魔头。”
话落,他另一只手中多出一张符咒——一般能看见实物的符咒都是黄底红字,他手中这张却是黑底红字。和其身上的衣料相互映衬,透出几丝邪气。
白衣人拿着符咒伸向剑刃,指腹划过其上,涌出来的鲜血滴在符咒上。那漆黑的纸便自燃起来,瞬间燃尽之后,一缕黑气顺着剑身钻进文元体内。
这一缕黑气似乎把痛苦顷刻间扩大了百倍千倍,文元的面容很快变得扭曲:“好……好啊……哈哈哈……”
他撤身后退,居然捂着伤口笑出声来:“哈哈哈哈……除魔卫道……你们青衿门高举除魔卫道的大旗,为了除掉我这个魔头,如今也开始用魔人的术法了是吗?哈哈哈……当真是玄门……当真是位列三界正统的人族的做派!”
第二百七十二章 退敌
“用什么术法又有什么关系,能除掉你这个魔头就行!”白衣人高喝一声,和另外几人一起,再次持剑上前。
“父亲!”
“尊主!”
文元伤重之下毫无还手之力,眼看数柄剑尖就要刺进他的身体,一道白光忽然从一旁射过来,晃了执剑之人的眼。他们扭头躲避的须臾,手中的剑已经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向上挑开。
及至回头,文元仍旧捂着伤口神情痛苦地半跪在地上,他身前却凌空悬着一把长剑。剑身围绕着白芒,丝丝缕缕的猩红流窜其中,让人难以看清它的模样。
与此同时阿囹和章柳也在一个黑影子的相助下摆脱纠缠,回到文元身边。至此,一众白衣人站在一侧,文元等三人及一柄长剑在一侧,相对而立。
“你谁何人?为何助纣为虐?”一名方才一起围攻文元的白衣人转向一侧,看着裹在黑斗篷里的人怒喝道。
芫芜立在一侧,看上去和两方都没有牵连。
“多日不见,你手下的魔不仅没有绝迹,居然还凭空多出一个来。”为首的白衣人直接对着文元道:“正好,既然是自投罗网,那今日便将你们一网打尽!”
“谁给你的底气?”淡淡的声音从黑斗篷里传出,一片清冷中略微带了些女子的音色。
为首的白衣人被话中的不屑激起了怒气,没有接话,而是直接持剑攻了过去。
但是没等近芫芜的身,便被上邪从中拦住。
这人的修为明显和后方一众人不可同日而语,和上邪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上下。
“师父,我们来助你!”一人大喝,后面还在愣神的白衣人立即反应过来,然后都向战场冲了过去。
芫芜犹豫片刻,飞身迎上……
“你们走吧。”芫芜把上邪收入剑鞘,隐于斗篷之下。
“你到底是谁?”说话的是为首的白衣人,他伤得最重,被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立,“如此熟知我青衿门的阵法,为什么要相助魔头?”
“滚。”芫芜透出不耐。
“你……”白衣人怒气上涌,一时没能控制住,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再不走……”芫芜道:“就不必走了。”
“多了你,青衿门未来的史书上只会多一笔耻辱。”
“你……”
眼见白衣人又要动怒,扶着他的人连忙安抚道:“师父且忍一时不忿,待回到门中之后再行商议。”
其实除了为首的的白衣人之外,其余人也都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此时他们围成一团,和另外一边的文元的三人比起来,人多势众反倒让他们显得愈发狼狈。
为首的白衣人很快冷静下来,不再同芫芜纠缠,硬撑着甩开搀扶,转身欲走。
谁料刚刚转过身,又听身后芫芜道:“青衿门如今是谁在管事?”
“你问这个干什么?”
见他眼中警惕乍起,芫芜焉还能不明白他想到了什么?只不过已经不再愿意多做理会罢了,只淡淡道:“回答。”
三番四次见识到对方的傲慢,为首的白衣人却还是没能习惯。于是又是被气得气血翻涌之后,才迫于无奈恶声恶气地回答道:“执法长老洛清漪。”
“洛长……执法长老管事,掌门呢?”芫芜问道。
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怪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我青衿门的事情这么上心?”
“……”芫芜顿了顿,道:“我只想听到答案。”
……
一众青衿门弟子狼狈离开之后,石林外紧接着又传来另外的声响。
芫芜发问之前,只见章柳已经有了动作:“尊主,我去前面看看情况。”
文元摆了摆手,章柳正欲转身,刚刚有了动作又停下来,然后看向芫芜。
“你先过去吧,统计上伤亡情况报与我,不用忧心此处。”文元发话,他又犹豫须臾,才快速离开。
“多谢阁下。”
“谢我作甚?”见文元朝自己作揖,芫芜微不可察地侧身避过,“我不是为了救你们,你们要是都死了,净神草也没了。”
“不管阁下出手的缘由是什么,最终结果却是救了我箕尾山上下。”文元不以为然,直起身子之后道:“我在此代我箕尾山所有生灵,多谢阁下大恩。”
“我对你们无没有恩惠,没有谢字一说。”芫芜说完紧接着问道:“青衿门围攻你们……是执法长老下的令?”
“不是……咳咳……”文元正好好地说着话,一口鲜血忽然从口中涌出。
惊得阿囹一声尖叫:“父亲!你怎么了父亲?”
“……咳咳……没事……阿囹不要担心,父亲没事。”他又很快平稳下来,说话间还伸手抚了抚阿囹的手臂以作安抚。
“卑鄙……无耻!”阿囹大骂道:“高举着除魔卫道的大旗,魔人创下的术法却照用不误,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
那白衣人方才用来对付文元的术法芫芜自然不会不了解,因为那本就是出自青衿门藏书阁的禁术,传言为几千年前玄门一个入了魔道的修士创下的。
记载那术法的古籍被列为禁书,本来是不许门内弟子触碰的。而她自幼长于卫落膝下,众多门规还是在成年之后才听说的。
是以在卫落没有言明那些书绝对不能碰的情况下,她出于好奇心的趋势,将那些尽数看了个七七八八。要不是后来卫落发现得早,恐怕她都要自己摸索着修炼了……
一阵恍惚之后,芫芜的神识重新回到了体内。在心中无言自嘲,最近真的是……有些过于伤春悲秋了……
“他没事。”她出言道:“那人道行不足,符咒的咒力被催发出来的不及十一。”
伤了文元的那道符咒,算是咒术的一种。按理来说未成灵器的兵器并不能伤已经成了魔的文元,而方才那白衣人以自己的血做引催发符咒上面的咒力,轻轻松松便破了文元的魔人之体。
阿囹望了芫芜一眼,接着迅速镇定下来。
“是青衿门的执法长老下令围攻箕尾山?”芫芜重复之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