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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地面上的人想要将他们几个拉出来,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成功。仿佛这个几人的身躯,已经同大地接在了一起。
“殿下!”为首者向廉青呼救,“臣是奉命而来。”
廉青却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梦不知的怒气转向她:“你们神族的人,你来负责。”
“前辈!”
“我不死国本就与神族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没有过,以后也绝不会再有!”他又看向院中众人,“容你们在此停留一刻钟,一刻钟之后,生死不论。”
“砰!”
“前辈!”
廉青大喊,回应他的却只剩下紧闭的房门。
“殿……殿下……”
“滚!”廉青终于转身,朝来者怒吼,“滚回去告诉长肖,自此之后不准再打扰不死国分毫。若他不想继续在帝位上待着了,榆罔氏有的是人愿意接替他的位置。”
“殿下!”所有人吓得跪倒在地,“殿下,不可妄言啊!”
“速速离开不死国,否则,我会亲手将你们了结。”
“殿下!”
使者话未说完,见廉青忽然跪倒在地,仰天道:“不死国廉青,朝天三叩首。”
“一断父族亲缘,自此之后,再与榆罔氏无干。”
“二同神族割裂,脱离神籍。”
“三拜恩师教导之恩,不肖弟子,愧对师门!”
“殿下呀!”
在一众使者的大喊中,廉青以头抢地三次。随即身形隐匿,不见踪迹。
……
“躯体残缺,灵识却未散。”揺情来到无头尸身近前,查探了片刻之后对众人道:“他的灵识被人锁在了躯体中。”
“在这里面?”其厌闻言来了兴趣,“灵识不是本身便附在躯壳之上吗?被锁在里面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将这具尸身当作一个容器,他的灵识,就像是被放在容器里面的东西。”揺情道:“器皿被封了口,里面的东西自然出不来。”
“何人来此?”琉珖出言,打断了几人的交谈。
只见漫漫黄沙中,有两道身影缓缓向此处靠近。走近了一些之后,隐约能辨出赤白二色。
“好像是故人。”芫芜从那道红色身影之上看出了熟悉感,对着陵游喃喃道。
而其他人,只辨认出来者非妖非魔,周身气息来自神界。
“切莫紧张,是友非敌。”花月首先开口,同时抬起了两只手。
但是其他人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任何改变,出手与不出手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才多久不见,就装不认识吗?”花月搜索到芫芜的身影,“那个丫头呢,为何没有跟在你身边?”
其厌等人看向芫芜。
“我认识他。”芫芜顿了顿,“不是敌人。”
“你怎么伤得这么厉害?”花月看着她的形容,问道:“上邪呢?”
“你来这里干什么?”芫芜不答反问,“他是谁?”
花月无奈,只得先作答道:“来帮忙。”
“至于他是谁。”他看向子乙,“你自己介绍。”
“占者,子乙。”子乙的介绍简洁明了。
“你看,这里并没有人认识你。”听完他的介绍,见众人没有任何反应,花月补充道:“他会占卜,从前在西方做占卜神。”
一句话,惊讶了众人。
“我会医术,自以为现在正为你们所需要。”花月接着道:“所以便主动过来帮忙了。”
其厌等人不知该作何反应,全部看向芫芜。
“为什么过来?”芫芜问花月,“你不清楚你现在的行径,意味着什么吗?”
“看不得生灵涂炭,想要尽微薄之力,能救一个是一个。”花月依次回答,“我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我自然清楚。”
“神族的人,会看不得生灵涂炭?”其厌闻言冷笑道。
“此次大战,鬼族也参与其中。”花月缓声回应。
“你……”
“阁下不能因为我的出身便针对于我。”花月继续道:“你怨恨神族不将妖魔看作生灵,可你眼下的行径,又和那些以种族论高低的人有什么分别呢?”
“不要争了。”在两个人从动嘴过渡到动手之前,芫芜出声制止。
“哼!”其厌冷哼一声,不再继续。
花月一笑置之,转头看向别处。这一看,便被吸引了目光。
“刑天?”他走向那具无头尸身,“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知道他是谁?”芫芜示意揺情不必拦着他。
花月绕着尸身走了一圈,确定道:“就是刑天,我没认错。你们从哪里找到的他?”
“半个至华境被毁,他便出现在了此处。”鬼兰回答道。
“从前便说过,你的运气好到了极点。”花月看向芫芜,“他失踪了至少数万年,居然都能被你遇到。”
“我原本还在愁,即便把方子带来了,想要配制出解药也不容易。如今看来,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解药?什么解药?”芫芜心底钻出隐隐的激动。
“你们如今最需要的解药。”
花月的话,让除他之外的所有人为之震惊,激动。
共为魔
第三百二十二章 道不同
进攻至华境前,四方帝室共同召集了各方修为最高的医者,秘密研究了数年。而他们到底研究的是什么,直到战后,才被外界知晓。
“前面数年间,神族会不断地从人界抓妖魔入神界,以他们的身体试炼制出的药物是否有效。”花月道:“如今境中生灵所中的毒,是他们试炼了无数次之后的成果。是专门针对妖与魔研制的,触之即染。”
“无耻至极!”
“神族的无耻,永远能刷新我对他们的认知。”
琉珖和其厌一个怒骂,一个嘲讽。
闻言,花月神色不明。
而子乙,却是露出了些微赞同。启唇道:“三界五族,他们一直站在最顶端。凌驾于众生之上,早已被他们视作理所应当。”
“区区几个妖魔的性命,又算什么?”他看向芫芜和陵游,“更何况,不将你们除掉,整个神界都无法安枕。”
“你也是医者,也参与其中?”其厌又问花月。
“阁下怎么总是针对于我。”花月有些无奈,不过并未表现出其他,只平心静气地解释道:“我也是医者,却并未参与其中。或者说是一开始被召集过去,中途又退出来了。”
“为什么退出来?”
“因为不忍心,却又阻止不了。”
其厌嘲讽一笑。
花月也回以一笑,意为:你信也好不信不也罢,反正我已经说明了。
“正因为一开始参与了一段,所以我知道解药该如何配置。”他对芫芜道。
“你信他?”其厌也看向芫芜。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击中到她身上。
芫芜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花月:“至华境如今只剩一副残躯,我要是信你,便是境中万千生灵都信你。”
“你最好,担得起这份信任。”
“自然。”
花月话音未落,半落出言道:“两军对战,你如今的行为,是叛逃投敌。你的亲族呢?难道你是孤身一人,无亲无故?”
“恕我直言。”揺情随即附和,“若是连亲族都可以背叛,那还有什么是你不能背叛的?”
此时,一直未曾开口的琉珖说话了:“我信他。”
“你……”
“当下没有比解救境中生灵更重要的事。”琉珖打断他,“多耽搁一刻,赔上的就是境中数条性命。”
“你说他对压制瘟疫有用?”芫芜指着无头尸身,问花月。
“不是他,是他的血,能指引我们找到所需的药草。”花月解释道:“刑天本是上古时期第一批升入神界的神族,当时是一位部落首领麾下第一悍将。”
“后来在部落之间的争夺战中,他所效忠的那位首领战败。刑天不愿服从新首领的统治,被砍下头颅。”
“头颅虽掉,他却并没有死。以双乳作眼,仍然能持盾拿斧,扰乱神界。”
“当时的神界花费了很大一番力气,才将其制服。他的灵识被重伤封存,才算是归于宁静。”
“其时刑天的悍名震慑整个神界,因恐其再次复活作乱,便将他的头颅藏在常羊山中。”
“要解此次瘟疫,其中所需的一位药,正是生长在常羊山。”花月道:“来的路上,我还在为寻找常羊山发愁。因为其中埋藏着刑天的头颅,所以整座山脉都被用了幻术,自雷泽神从神界离开后,已经近万年没有消息了,根本无处找寻。”
“是雷泽神施下的幻术?”芫芜的关注点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花月愣了愣,点了点头。
“有他就能找到常羊山吗?”
“以他的血做引,能找到。”回答她的是琉珖。
“需要哪一种药?我去找。”她看向花月。
后者把一张图纸地给她。
“还需要什么?”芫芜不通医术,却知道想要压制这次瘟疫,并不会这么简单。
“灵兽凤凰的翎羽,长于鬼界的幽灵草,人族修士的血,以及半兽族独有的御火之术。”花月把配置解药所需的东西一一列出。
“前面几样都是物,可是最后一个……”半落皱眉。
“取回来一样是一样。”芫芜道。
“不必担心。”子乙忽然开口:“会拿到的。”
“你有办法?”众人看向他。
“没有。”
若非他生了一张冷面,其他人绝对会认为他在此关头还在出言戏弄。
“既然拿不到,那你费什么话。”其厌恶声恶气。
子乙看了他一眼:“我是占者。”
“别急,这里面最难拿到的,是常羊山中的那位药。”花月也跟着道。
“先取幽灵草和人族修士的血,其他延后。”子乙再次开口。
“按照他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