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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见他笑得开心,忍不住说道:“齐盛飞,我与你还是那句话。你做这些我也不想和你洞房,你……明白吗?”
“明白。我做这些只因为是你,而他们是你的家人。余晚,你不用觉得有负担。”齐盛飞伸出手想要去揉她的额头,可是见她小脸清冷,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齐盛飞看着在香炉袅袅香烟中朦胧的女子,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好像他使劲呼吸两声,那余晚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他是真的爱极了这个女孩子,哪怕她一直都是这么不冷不热的,他也觉得心中有一团火一般悸动。
不过……想到在余老夫人的屋外听到余晚说的那些,太子觉得余晚心中还是有他的,她知道维护他的体面,还说自己不能参与前堂的事情……
这不就是在维护他么?若是心中无他,她何必要那样子说呢?
齐盛飞相信自己有一天一定会让余晚感动。
他不想用强迫的方式去命令她做什么,他要余晚真心爱上他,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
余府门前人群散去,众人都在谈论太子回余家省亲的阔绰。
而在人群中的余未央竟然被人忽略掉了。
不过三日时间,她的肤色就变差了许多,尤其是眼睑下的青黑,更是让人看不到一点新婚燕尔女子的春|光满面。
费春兰看着发呆的女儿,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你瞧瞧,嫁给太子多好?你偏偏要选那个残废!现在呢?残废在哪里?”
“娘!王爷说他身子不适。您就别说这些了。”余未央也不想这样。
原以为,齐盛冕会准备好回娘家省亲的礼物,可是到了今天早晨,余未央才知道齐盛冕根本就没打算和她一起回来。
非但如此,他甚至连回娘家省亲的东西都没有准备。
余未央生气的去找齐盛冕理论,却被拦在了后院门外。
理由只有一个,后院不是她能进去的。
后来那个叫追影的给了她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她置办礼物,可是区区一百两哪里够呢?
她不愿意,又吵闹起来,可换来的就是追影回的一句话:“我一个残王,能拿出一百两就不错了。若是嫌少,可以去找太子要。”
眼看着快要到晌午了,再不回去就不合适了,余未央只好硬着头皮回来了。
在前院等了半天,等到的是太子和余晚隆重的被众人恭送离开。
余未央看着太子那么温柔的扶着余晚的手,又看着二人被众人众星捧月般的恭送,她心中只觉得一阵阵难受。
余晚那个位子本来是她的!
“行了,既然来了,赶紧给你爹和老夫人请安吧。”费春兰催促道。
进了院子后,费春兰想到了刚才太子拿来的那么多东西,又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库房拿了几件东西。
如果知道余未央空手回来,那以后这余家怕是容不下余未央了。
余未央看到自己母亲拿出来的那些锦盒,心里更是难受,可如今也没办法啊,齐盛冕那边不回礼,她拿着自己的嫁妆去买东西不合适啊。
况且,她如果去买东西回来,肯定会被人知道,到时候满京城都是她的闲话了。
“娘,以后我会补偿你。”余未央难受地说道。
原本应该让母亲风光,现在却让她拿出了自己的东西给她撑脸面,余未央真是想死了。
费春兰也是生气,可更多的是心疼女儿。
她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没想到出嫁那天搞了这么一个乌龙。
“已经成这样了,日子总是要过的!齐盛冕那边你要好好帮他,虽说他是残王入不了朝堂,但是他弹琴一绝,以后若是好好发挥风雅才子的称号,你也能够跟着风光!”
“嗯……”
费春兰见余未央若有所思,知道她是听进去了,道:“那行,快去请安吧。”
余未央先去给余有才请安,她奉上了费春兰准备的茶叶和一支毛笔。
只不过,余有才只是淡淡睨了眼,说了句让她好好过日子,就打发她走了。
余有才一直拿着一只白色毛笔笑眯眯的端详,余未央知道那是余晚和太子送的,出了书房后气不过说道:“不过颜色好看一些,爹不至于这样子吧?”
“那是白毛鼠的毫比,笔杆是羊脂玉做的,还有雅集先生亲自篆刻的一行字呢!”
费春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听你爹说,这一只笔千两黄金都买不来。他喜欢也是意料之中。”
相比起这只价值连城的毛笔,费春兰临时从库房拿出来的毛笔,自然是入不了眼了。
余未央想要责怪母亲为什么拿了支不如余晚的毛笔,可是一想到这些本不该是母亲准备的,只好默默咽了这口气。
等下去老夫人那边,她定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第六百零二章 香途任务继续7
余未央拿着费春兰准备好的茶叶给老夫人,谁知道老夫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倒是林嬷嬷说了一句:“刚才太子妃拿来了云雾和大红袍,都是南边送来的贡品,咱们可是买不到的东西……二小姐这茶,老奴瞧着去年府里好像也有的吧?”
“呃……我就是随便从库房拿的,倒是没有看仔细。下次来的时候,我定然好好挑选。”余未央红着脸说道。
老夫人打了个哈欠,没有对余未央的话表态。
不过林嬷嬷讪笑说道:“二小姐,今天安乐王没有陪你回来省亲,那咱们都是自家人,也就不用拘谨了。老夫人这忙了一早晨也是乏了,不如你回你母亲的院子好好说说话?!”
这就是要送客了。
余未央哪里听不出来这话,只好福了下身子离开了。
等到人一走,老夫人看着桌上余未央拿来的茶叶,拧着眉不高兴说道:“这茶叶我怎么瞧着像是去年咱们府里采买的呢?”
林嬷嬷上前拿起那茶叶盒子,翻转后嘲笑道:“老夫人,您瞧。”
那盒子下面盖着一个“余”家的徽记。
这东西分明就是从余家拿出来的。
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骂道:“好个吃里扒外的,回娘家省亲礼拿咱们娘家的东西滥竽充数?这余未央这些年是白养了!”
“老夫人您也别生气。想来是安乐王心中容不下二小姐吧。您瞧,这回娘家省亲的日子都能推脱不来呢,谁知道二小姐在府内是什么境遇。”
连像样的省亲礼都没有,大概率是安乐王对余未央一点都不好。
老夫人想了想道:“各人的路个人走,原本嫁给安乐王的是余晚,是未央自己要抢。现在就算这鞋子不合适,她也要受着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刚才的闷气倒是少了一些。
“算了,就当是个远房亲戚好了。以后她来也不用过来我这里了。你只需要招呼好余晚就好了。”
看余未央这样子,大概率余府是靠不上了,老夫人也懒得再去搭理。
林嬷嬷低头应了一声,将桌上的那些盒子放进了库房。
……
余未央强忍着泪水,直到走出了老夫人的梅香园才哭出来。
这一次费春兰没有再安慰女儿,而是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哭。
余未央哭了半天,眼睛都哭红肿了也不见母亲安慰,心中更是生气,道:“娘,你就看着女儿受这气?”
“不看着能怎么办?我说的话你要是听进去,今日来府内风光无限的就是你。”
费春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道:“现在木已成舟,你已经是安乐王妃,你要想的是怎么能把安乐王的心抢过来。哭有什么用?”
余未央:“……”
“我已经乖乖留在府里了,可是齐盛冕躲着我不见,我能怎么办呢?”余未央沮丧的说道。
费春兰听到这话,立刻意识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
“未央,你该不会是现在还没有成为妇人吧?”
“呃……”
余未央红着脸摇了摇头。
费春兰这下可是真的急了,问道:“齐盛冕不行?”
“哎呀,娘您说什么呢!”余未央连忙摆手,道:“自从成亲,我就没有见过他!”
“你呀你!我听说齐盛冕身边从未有过女子,这倒是个好事情。只要你让她尝到了甜头,以后他自然会忘记余晚的。”
费春兰眼珠子一转,低声道:“你跟我回去,我教你一些法子。当年你爹就是这样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
原本跟自己女儿说这些话是不太合适,可眼下费春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总不能看着女儿蹉跎大好年华啊。
……
余未央直到晚上才回安乐王府。
只不过,这么晚回去,没有人管她,更没有人关心她。
安乐王府除了小径和回廊点的几盏灯笼,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漆黑,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人气儿。
余未央看着这空寂的王府,叹了一口气去了自己和丫鬟桃花住的前院。
回去第一件事,余未央就是沐浴更衣,随后就让桃花去找齐盛冕。
只不过,桃花去叫了两次,都被追影拦在了后院的门外,根本进不去。
几次之后,余未央发了狠劲,直接喊起来了。
……
书房内,齐盛冕的面前是一地的狼籍,他身上的白衣也沾上了些许墨渍。
追影瞧着自家主子这般失态,不知道该不该把前院的事说出来。
“你要说什么?!”
“主子……是王妃,她……”
“王妃?”
齐盛冕听到这个词顿时怒了,一把揪住追影的衣领,怒喝道:“你说王妃?!本王何来王妃?!”
他的王妃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安乐王妃成了太子妃!
追影被揪的脖子像是要断了,就在他快要晕过去时,齐盛冕松开了手。
“余晚还好么?”齐盛冕颓然地问道。
他恨极了眼前的形势,可他也知道这些都不怪她。
所以,刚才发了火之后,他还是想要知道余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