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那封信上,齐盛冕突然生出一种想法,追影也离他而去了!
那个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暗卫,也离他而去了?
齐盛冕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胸口中了箭,后背又被人来了一刀,他苦笑一声,走进旁边的茅屋里找到了一个火石……
……
远处冒起阵阵烟火,追影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一年后,阳城新开了一家“香途”的店,专门经营各类脂粉和香料,因为味道极好,很快就让人趋之若鹜。
这天,齐盛冕刚刚批完奏折,正在闭目养神,鼻尖突然传来了阵阵清香。
这香料的味道与平素的沉香不同,带着阵阵清冷的药草味道,他顿时睁开眼,唤了身边的太监:“这是什么香?为何与朕平日用的不同?”
太监低头笑道:“陛下真是厉害,一下子就闻出来了。这香是奴才特意从外面搜罗来的东西,可以醒脑安心,奴才已经让太医院查过了,没有问题。”
“这香——”齐盛冕压住心脏剧烈的跳动,问道:“从哪里搜罗来的?”
这种味道只有余晚才能调制出来,从她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闻到过这味道了。
后来,他去找过熊明希望他可以调制出香,但是熊明告诉他每次余晚调制香料都是自己调制,他只是负责成模和包装最后卖出去,至于怎么调制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熊明手上还有一些存货,齐盛冕全部买下后,失望而归。
现在这香重新出现,味道竟然还和余晚调制的一模一样,齐盛冕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多么激动。
太监并不知道皇上此刻在想什么,只是看出来这香料是找对了,每天眉头紧锁的陛下这会儿是龙颜大悦啊,他忙说道:“这香料是出自一家名为香途的店铺,听闻这家店铺的香料每天都被抢空,奴才斗胆命人去买了一些回来。”
“香途……”
齐盛冕立刻站起来,道:“立刻带朕前往。”
只见太监面露难色,齐盛冕不解问道:“怎么?你说的是假话?”
齐盛冕一开口的气势,像是一块巨石砸向了太监,吓的他立刻跪下道:“陛下息怒,只是这香途在阳城,若是陛下前往怕是要好好准备才可以呢。”
“阳城?不是京城中么……”齐盛冕眼中难掩失望,又坐回了龙椅上。
太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解释道:“陛下,这香途是在阳城开的,而且这老板陛下应该也是认识的。”
“阳城……认识?莫非……”
齐盛冕的心脏突然收缩了下,声音有些颤|抖问道:“莫非是……胡家?”
太监点头道:“陛下英明,正是前太医胡家。奴才也是听闻这香途是胡太医家的,所以才斗胆给陛下送了过来,您也知道以前胡太医的医术极好……”
齐盛冕一年前突然患了心疾和头风,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每一次宫内御医皆是束手无策,头大如斗,因为头风,前后已经有三位太医献上了自己的头赎罪。
太监之所以这么上心到处搜罗香料,也是为了自己的脑袋能在脖子上多呆一段时间。
果然,听到了香料的来历,齐盛冕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也只有胡家能够做出她才能做出的东西了。不过……”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齐盛冕看着眼前这个不足十六岁的太监问道。
太监连忙上前回道:“宫内人都称奴才小威子。”
因为他是庆国有史以来皇上身边最年幼的太监了。
以往能够侍候主子的都是年纪大的太监,像他这样子年轻的基本不可能到这个位子。
这一次是因为齐盛冕一年前突然患病,以至于性格乖戾,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前面的几个总管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没了脑袋,以至于这个近侍太监的位子成了没人要的缺,这才轮到了小威子的头上。
齐盛冕盯着眼前太监看了半天,直看得小威子后背冷汗涔涔,才听到声音:“既然在朕身边当差,还是起个名字吧。以后就叫魏方吧。”
“谢陛下赐名。”小威子跪下谢恩。
这赐了名字总不会随便要脑袋了吧?
“你传旨下去,让胡家人送些香料入宫,如果香料好以后皇家的香料生意就给他们了。”
“啊?!奴才先替胡太医谢谢陛下!奴才这就去传旨。”
魏方脚步轻快的转身跑了出去,齐盛冕却是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熟悉的味道虽能安神,却让他的心更加痛。
余晚那一封诀别信,根本就是料到了他会掘墓,她终究是不信他的!
齐盛冕不怪余晚不信任他,他难过的是自己终归是和她走到了陌路,哪怕是阴阳相隔,她也不稀罕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也许是有了内疚,齐盛冕这一年再也没有去追查齐盛飞的行踪,甚至连离开的追影都放了一马。
“余晚,把你的香途生意做成庆国最大的香料产业,是朕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第六百三十章 香途任务继续35
圣旨到了胡家,整个胡家如临大敌。
胡老夫人神情紧绷,头上的白花代表着她还在服丧。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成了咱们胡家的事情了么?那不是废太子的事情么?”
说话的是胡家长子胡寒山的妻,人称胡氏,她是商贾之女,本来是嫁不到当了武将的胡寒山的,但是后来余晚成了废太子妃,胡寒山因为受到了小护国公陈学的排挤,仕途不顺,所以娶了胡氏进门。
只不过,到底是商贾之女,说话办事都透着算计和小家子气。
听到胡氏的话,其余几人脸色皆是不好看。
不等胡老夫人开口,胡元辉不高兴了。
“这妹夫虽是废太子,可是人品不差,自两年前来阳城后不但操持了祖父的丧礼,更是让胡家的生意越来越好。”
胡元辉对着老夫人说道:“这是晚晚的夫君,那也算是我们胡家的人!”
胡氏撇撇嘴,不高兴道:“小叔叔倒是会做人,你是没有什么牵挂,我们家寒山可是拖家带口的呢!生意好是不错,可大钱都让他拿走了啊!我们才拿了多少?”
齐盛飞在阳城办学,帮助寒门子弟读书,还开了一所工坊,专门为不会念书的年轻人设置,在工坊里可以学习各种技艺,甚至连香途的制香的技术也可以学习。
当然,香途是不会吧香料的配方工艺告诉这些学子的,学了技术后如何调香那就各凭本事了。
别看香途的生意极好,可是学习制香的人却几乎没有。
前期不少人也是抱着要制香致富,可后来才发现想要自己调制一味独特且让人喜爱的香料何其艰难。
渐渐的这制香的手艺反而没人学习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齐盛飞这位废太子在阳城是立足了,现在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尊称一声太先生。
这太先生自然是从太子的太字取过来的。
胡氏说的不假,香途生意的确好,而大部分的利润都给了齐盛飞那边,可是齐盛飞得了钱财并没有自己享用,而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有能耐你也开香途好了!”胡元辉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是自家人啊!”胡氏对这个小叔子咬牙切齿。
胡老夫人听不下去了,拐杖重重在地上砸了两下:“行了!都是一家人,吵什么!?”
“老夫人,不是孙媳妇吵啊,这圣旨要咱们三天内进京面圣,您说这怎么办啊?”胡氏有些焦躁问道。
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废太子在他们家,那还了得么?
“这……”
胡老夫人睨了眼胡氏身边坐着玩耍的孩童,脸色露出了纠结。
胡氏说的其实也对,进京面圣万一让皇上知道了他们胡家和齐盛飞关系不错,那可如何是好?
听闻现在皇上喜怒无常,常常是谈笑间就把人家脑袋给砍了。
谁知道这次进京面圣,他要做什么呢?
这突然下旨,让她如何选择呢?
大孙子儿女双全,又是武职,怎么都不能让他去。毕竟他是臣子,在皇上面前那就是绝对的臣服,实在是不能去。
可是小儿子就能去么?小儿子还未娶妻,连个后都没有,老夫人怎么能忍心呢?
思来想去,胡老夫人倒是陷入了艰难选择的地步。
正当屋内一面凝寂时,只听外面传来清脆如铃的稚气声音。
“怎么回事啊?这大白天的,院子里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呢?”
“呦!原来全在老夫人这里吖!?”
只听外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门帘一挑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走了进来。
她一身白衣束腰袍子,一双金丝绣靴,头发不似同龄人那样梳成两个丸子,而是扎了个利落的马尾,还学男孩子系了两根飘逸的丝带垂在腰间。
若不是这女娃娃实在年纪太小,乍一看真是有英姿少年的味道。
“呦,这莞儿又去骑马啦?”
胡氏一看齐莞的打扮眼里就闪过一抹鄙夷。
到底是没有娘的孩子,女孩子家家成天策马扬鞭,女工倒是一点都不会。
这样子没有女德,以后如何嫁个好人家呢?
齐菀微微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闪耀,道:“舅妈若是喜欢,下次我带你一起去骑马好了!”
“我?!我可不丢人……不去。”胡氏差一点说漏嘴。
“舅妈可是将军的媳妇儿,若是连个马儿都不会骑,那外人岂不是会笑话舅舅这个将军了?”
齐菀看向胡寒山,俏皮问道:“舅舅,我若是带着舅妈去骑马,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胡寒山|宠|溺地揉了揉齐菀的额头。
这丫头越来越像她的娘了,尤其是那眉眼,虽然齐菀总是在笑,可是眉眼间那股子清冷劲还是和余晚如出一辙。
齐菀笑着拍手,道:“那酒这么说定了,等我从京城回来,一定拉着舅妈去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