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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途?”
“就是胡太医家经营的香料馆,这到底是胡太医啊,做出来的香料就是不一样呢。”
“……”
陈学拧着眉心想:胡太医和余晚同一年走的,怎么还能做香料的么?
魏方察言观色厉害,看到陈学的表情有疑虑,已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笑道:“陈大人,这余大小姐是制香高手,她一身本事就是胡太医教的,胡家肯定有方子的呢。”
今天之所以召见胡家的人,也是想要让对方长期给宫内供给香料。
陈学沉吟片刻,道:“这香料可有交给太医检查?”
魏方刚要说话,只听到身后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
一转身就看到皇上正满面怒气。
“陈学!你这是在怀疑胡家,还是当朕是笨蛋?”
“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
齐盛冕冷哼一声,道:“你说你关心朕,所以来宫中见一见胡家的人,朕还有些感激。可现在你完全就是在怀疑胡家!”
“陛下,可是……”
“陈学,那是余晚的外祖家!”
“……”
陈学所有的话被这一句噎在了口中。
只要是余晚有牵连的人,齐盛冕一定会丧失理智。
陈学知道争论无用,只好忍着自己的质疑和郁闷,低头:“陛下,臣刚才失言了。”
“哼!你知道就好!”齐盛冕不悦的瞪了眼,问道:“魏方,胡家的人到哪了?”
“回陛下,已经快到宫门口了。”
“噢?来的是谁?”
“这……一路上只看到几个侍卫和一个小姑娘,没有看到别人。”
“小姑娘?”
齐盛冕在脑中过了一遍,没有想到是谁,随后又想起胡寒山似乎是有一双儿女,可能胡寒山这次带了女儿来京城。
魏方笑容更盛,道:“听前头当差的说,那小姑娘长的可稀罕了,皮肤像是雪一样呢,那眼睛水灵灵的,特别好看呢!”
“呵。”齐盛冕只当是一句闲话,根本没有多想什么。
……
齐莞一路上由卫影抱着进了宫内,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阿卫姨姨,要不放我下来吧?”
“小小姐,别闹。您这靴子要是沾了地就不好看了。”
“嘻嘻——还是阿卫姨姨心疼我呢。”
齐盛冕这人眼睛特别毒,如果鞋子或者身上沾了一点灰尘,那他一定会心生反感。
为了给齐盛冕留下一个好印象,卫影才会这么做。
要不然,齐莞这个连出行都想要策马的小家伙,怎么会那么矫情呢?
齐盛冕翘首望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紧张。
只听外面一声通报,“阳城胡家觐见!”
齐盛冕还记得那天,一个通身白衣的小女孩,带着身后火红的夕阳余辉,慢慢走了进来。
好像是踩着云霞而来的小仙童一般。
“民女齐莞,见过陛下。”
“你——”
齐盛冕怔了怔,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娃有些恍然,问道:“你舅舅呢?”
“回陛下,大舅舅不能擅自离开阳城,小舅舅要做生意,所以民女就来啦!”
“……”
陈学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甩袖冷哼:“胡家是不是太不把圣旨当回事了?这是入京,他们以为是去逛集市么?”
竟然派了个奶娃娃来见皇上。
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吧?
齐盛冕倒是不怎么生气,看到齐莞他就想起那天余晚死在宫中,是这个小丫头替他说了一句话。
“那你怕是要给你舅舅写封信了,朕召胡家是有事要说。”
“陛下是要说生意的事呢?还是想要问香料的方子?”
听到齐莞这样子问,齐盛冕不由也被她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道:“都问!你可知道呢?”
“回陛下,这次民女来见陛下就是要帮陛下看看,听闻魏公公选了香途的安神香,那民女猜测,陛下应该是有头风和夜惊的困扰。”
“啊——”
魏方惊呼了一声,眼神流露出激动:“小姑娘,你真的懂这些的吗?”
齐莞自信笑了笑,两个梨涡更是衬得她可爱无比,“既然说了那肯定懂,民女也不敢在陛下面前信口开河呢。”
第六百三十三章 香途任务继续38
陈学立刻喝斥道:“胡闹!胡家的人是都死光了吗?派一个没断奶的小丫头片子来?”
小丫头也不过四五岁,竟然说要帮皇上看病?
如果不是这里还有皇上在,陈学已经把这个丫头片子送去大理寺了。
简直就是信口开河,装药撞骗啊!
齐莞嘴|巴一撅,看着眼前这个少了个胳膊的男人,道:“你就是小护国公吧?”
“是又如何?!”陈学昂了昂下巴。
知道怕了就赶紧滚蛋!
陈学义为齐莞是害怕了,谁知下一秒就听到挑衅的声音:“堂堂小护国公竟然怕我一个小丫头?要是老护国公知道了,怕是棺材板都摁不住了呢!”
“小丫头片子!你——”
陈学下意识扬起了手。
齐莞满脸无所畏惧,还是笑嘻嘻的站在原地。
倒是齐盛冕先呵斥了一声:“住手!”
陈学也觉得自己失态,赶忙放下举起的手,拱手道:“陛下,这胡家分明就是目中无人。臣也是气恼极了。”
“气恼也不能对一个孩子动手吧?”
齐盛冕冷笑一声,道:“陈学,你最近是越来越没有风范了!”
“臣……”
“行了!你若是真的像你所说的关心朕,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
陈学低头咬了咬牙,最终闭上了嘴|巴。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说一句,皇上肯定会直接把他赶走。
齐盛冕见陈学不说话了,这才开口道:“齐莞是吧?你是一个人来的?”
“回陛下,民女是带着侍卫来的,这个侍卫您认识。”
“噢?卫影?”
“对。”
齐莞笑了笑,问道:“皇上要见卫影姨姨吗?她在御书房外面呢。”
提起卫影来齐盛冕心中也不免一阵唏嘘。
当初是他把卫影送到了余晚的身边,当初卫影还特别不愿意呢。
没想到后来卫影却是对余晚忠心耿耿。
“算了。她现在是你的侍卫,你能尊称她一声姨姨,朕也深感欣慰。就不见了吧。”
“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
齐莞指了指香炉:“要是民女没猜错,皇上刚才犯了过头风或者心疾吧?”
魏方连忙点头,苦着脸道:“刚才陛下的确不太舒服,麻烦莞姑娘帮忙看看。”
“皇上,民女可否探脉?”
“这自然是……”
陈学刚要说“自然是不行”的,结果被齐盛冕一个眼神给喝止了。
齐盛冕招了招手,笑道:“过来吧。”
陈学看着小姑娘走到了皇上身边,憋得一张脸都红了。
这皇上的脉哪里能随便探?
太胡闹了!
陈学也不敢开口,只能使劲瞪一旁的太监。
魏方一脸无奈,探了探手,用眼神表示:皇上愿意,谁也没办法说什么。
再说齐盛冕这边,他仔细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的眉眼长的很好看,跟余晚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她的鼻子更像是齐盛飞的,让她多了些许男孩子的英气。
余晚生的事龙凤胎,不知道那个男孩子是像余晚呢,还是齐盛飞?
本来这样可爱的孩子应该是他和余晚的,可惜……
想着想着,齐盛飞心里有些生气,这一切都怪齐盛飞。
若不是他破坏了他和余晚的姻缘,那余晚现在也许还活着,那他不也能坐着龙椅?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如何?
“你父亲怎么没和你一起来?”齐盛冕语气沉沉的问道。
齐莞露出天真可爱的模样,笑道:“父亲去了河下,说是要去兴修水利,治河患。圣旨来的时候,他并不在家中。”
“现在你父亲住在胡家?”齐盛冕眼底露出几丝深沉。
“只有我住在太姥姥家,父亲出门时间多,民女和弟弟在太姥姥家有个照应。若是父亲回来,民女和弟弟就回自家的院子了。毕竟,太姥姥和舅舅们对父亲总是亲近不起来。”
“噢——”
齐盛冕长吁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齐盛飞那么恶劣,胡家若是能原谅了,那他真是要把胡家的人抓来问一问,他们的良心去哪了。
不过,听到小丫头说胡家和齐盛飞亲近不起来,他倒是觉得心情好起来了。
齐莞小心观察着齐盛冕的表情,看到他瞳底的寒气散去,齐莞则是快速垂眸敛住了眼底的讥讽之意。
太姥姥一家开始的确是接受不了父亲,可是后来看到父亲热衷办学,根本没有传说中纨绔太子的模样,一家人渐渐也就接受了他。
到底是余晚的夫君,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胡家不可能那么铁石心肠。
但是齐盛冕肯定不想知道这些,所以齐莞就顺着他期望的意思说。
探完脉,余晚立刻说出齐盛冕的心疾和头风发作时的状况,这让齐盛冕十分讶异,魏方更是像碰见了救星一样,甩着拂尘惊呼:“哎呦,莞姑娘快点治好陛下吧。每次看到皇上难受,奴才恨不得替皇上受罪啊!天子之驱,如何能经住这样的折腾呢?”
说着说着,魏方红着眼眶开始抹眼泪了。
陈学只觉得这太监太能演戏,可谁知转头就听到齐盛冕感动说道:“魏方,你能这般关心朕,朕甚感欣慰,赏赐你玉腰带一条。”
“哎呦!谢主隆恩。”
魏方跪地磕头,一副没见过世面受||宠||若惊的模样,可就是这俗气的样子,反而让齐盛冕放下了戒心。
“齐莞,朕的这毛病,你可能根治?”
“回陛下,治是肯定能治,就是要花费很长时间了。”
“很长时间?多久?”
“至少要一年,若是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