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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少了,街道上的铺子都关了一大半,齐盛飞张罗着的学堂也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齐盛飞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
“爹,大舅妈说家里的米面不多了,让咱们快点想办法呢。”齐飞从后院跑来说道。
齐盛飞叹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钱袋,却发现这一个月时间他手中的银子竟然花没了。
以前他从未为银子发愁过,胡元辉经商会定期给他香途居的分红。
可是这一个月时间,胡元辉一两银子都没给过。
“那个……”
齐盛飞想要说自己没银子了,可看着等待的儿子,又想到了胡氏刻薄的嘴脸,他怎么都说不出口自己没有银子给了的这话。
“菀菀,你那边可还有银子?”
“爹,你要多少呀?”
“我……”
齐盛飞涨红了脸,艰难的说出了一千两。
好在女儿齐菀没有多问,直接给了他银票。
齐盛飞拿了银票却再也不好意思面对女儿,出门朝着驿站方向去了。
“姐姐,你不是给大舅妈银子了么?为什么还要让我再问爹要一次呢?”齐飞看到齐盛飞落寞的背影有些不忍心。
齐菀手里捏着一个镂空的银制香囊,笑着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因为爹生病了,如果不帮帮他,他怕是不能好。”
“病了吗?”齐飞挠了挠头,拉着齐菀问道:“姐姐,你这制香的手艺能不能教教我啊?以后我也可以帮你和舅舅。”
“好呀,你先去把那本百草闻集背下来。”
“那本?!那背下来岂不是要好几年啊?”
齐飞知道那本书,听说那是母亲的书,后来归姐姐所有,那本书足足一尺高,分为十册,每一本都有一个拳头那么厚。
要是读完真的要费些时间。
“想要制香调香肯定要先识香。小少爷您不但要把那十本百草闻集背下来,还要按照上面写的把每一种植物和香料都记住,然后再闻出来呢!”卫影又补了一句。
听到这里,齐飞立刻放弃了学习制香的念头,撇嘴道:“我还是去看史记的好!”
齐菀笑着点头:“飞儿不用沮丧,调香的事交给我就好。”
“嗯……”齐飞虽是这样应着,却还是有些垂头丧气。
齐飞回书房去念书了,卫影起身从树上抓住了一只信鸽。
看完信鸽带来的信,卫影的脸色有些古怪起来。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
“回小小姐,是老爷……他……”
齐菀挑了挑眉,从卫影手中把信拿了过去。
齐盛飞刚出去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就让暗月殿送来了消息?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可当齐菀看完信上的内容,她顿时被气笑了。
原来,齐盛飞刚才去江城的当铺当了自己的玉坠,换了一千两银子。
“看来,老爷还是不打算要那个位子啊。”卫影有些遗憾说道。
小小姐做了这么多,牺牲这么多,无非都是想让齐盛飞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齐盛飞却是十头牛都拽不回来,一心要做个平头百姓。
齐菀眯了眯眼睛,手中的信随即成了一团粉末。
若是齐盛飞或旁人看到,一定会被吓到,毕竟这样随手就能将手中东西化为粉末的本事,若是没有几十年的高深内力是做不到的。
可卫影却是脸色平静,完全是见怪不怪的模样。
她之所以对齐菀忠心,除了她是余晚的女儿之外,还有重要的原因就是齐菀异于常人的领悟力。
比如那本刚吓退了齐飞的百草集,齐菀只用了三天就读完了,而且是过目不忘。
从读百草集到识草闻香辨香,齐菀用了一个月而已。
那一年齐菀只有三岁。
这几年卫影一直在教齐菀武功,她用了半年时间就悟了卫影十几年才悟出来的精髓。
齐菀是个天才,而且是举世无双的那种。
“小小姐,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那位子我是势在必得,既然爹娘都不要,那我要!”
齐菀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她打开手中的镂空香囊,从里面取出一枚丸药,深吸一口气将丸药捏开了。
卫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瓷罐递了过去。
只见丸药掰开后,里面竟然是一条红色的虫子,那虫子身上结着薄薄的霜,似乎是被冻僵了一样。
齐菀将虫子放进瓷罐,又拿出一枚白色的丹药扔到了瓷罐中,那条红色的虫子慢慢开始动了起来……
“卫影姨姨。”
“在。”
“咱们准备准备,该起程了。”
……
齐盛飞去了一趟江城的香途居,可是没想到城里的香途居竟然关门许久了。
他自嘲自己竟是每个月只知道收银子,却从未注意过别的事,甚至都不知道香途居在江城关门了。
香途居关门,齐盛飞只好当了自己的玉坠,然后买了一些吃的东西返回胡家。
他打算跟女儿好好说说营生的问题,虽然女儿聪慧,可他也不能直接做甩手掌柜啊。
一路上齐盛飞也想好了,以后也会帮着女儿和胡元辉打理下香途居的生意。
可谁知,到了家里一切都没来及说出口,他就跪下接旨了。
“皇上急召齐菀入宫,接旨后速速进京不得耽误。钦此。”
第六百五十六章 香途任务继续61
齐盛飞问了之后才知道,齐盛冕的头疾下午突然犯了,宫内的太医束手无策,所以只能急招齐菀入宫。
“下午犯了?圣旨这么快就到了?”齐盛飞有些怔怔地。
他写的奏书去了半个多月才有了回信。
传旨的太监也不瞒着,直接说道:“清风阁遍布天下,皇上要下个旨很快的,江城离京城也不算远,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就能下旨了。”
“原来这么快啊。”齐盛飞喃喃道。
小太监点头道:“那可不?别说江城了,就是再远点也就是一天时间就能下旨呢。那可是皇上呢!”
“呵。”齐盛飞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他上奏关于女儿齐菀的婚事石沉大海,上奏关于江城遇袭也是迟迟才来了敷衍的几个字。
原来不是路途遥远,而是人家齐盛冕根本不想搭理他。
小太监见齐盛飞愣在原地,久久没说话,提醒道:“齐先生,您还是赶紧给菀姑娘收拾下起程吧。皇上可是下了命令,今天必须动身。”
“齐菀不过七岁,难道她就不能有事?若是小女病了呢?不能即刻动身呢?”
“齐先生,这是圣旨!”
小太监指了指手中的卷轴:“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别说菀姑娘生病,就算是死了也要去京城!”
“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齐盛飞怒声问道。
小太监也来了脾气,尖着嗓子回道:“齐盛飞,你不过就是个废太子,别在这里喊!不服气有本事把皇位抢回来啊!”
齐盛飞:“……”
卫影都看不下去小太监的跋扈,想要上前去教训下,却被一双小手给拦住了。
“让爹好好想一下,也许是件好事。”
卫影看了看不远处脸都被气红的齐盛飞,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
齐盛飞对这道圣旨很是不满,原想着故意拖一拖时间,谁知道那小太监也是厉害,直接叫了衙门的人来,胡乱把齐菀屋里的衣物装了几件,就扔到了马车上。
齐盛飞想要拦着,谁知道却是被重重推倒在了地上。
“爹,你不用担心。到了京城我会给你送信。”齐菀从马车上探出个小脑袋喊道。
“……”
齐盛飞想要说点什么,却是千言万语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爹,这是圣旨,咱们只能照做。”齐飞扶起齐盛飞瓮声瓮气地安慰道。
齐盛飞心里更苦了,他看着一脸稚气的儿子,又看到他身上的布衣,想起了自己在这个年纪就是太子,身上穿着的是江南绸缎,哪里会穿这样粗糙的布料。
“飞儿,都是爹不好。”齐盛飞愧疚不已。
齐飞像是小大人一样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爹,没关系的。舅舅说平民就要有平民的样子,我们都要习惯呢。”
齐盛飞:“……”
他不觉得平民有什么不好,可是当自己儿女被欺负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不好了。
余晚看着齐盛飞攥紧的拳头,还有齐飞眼底闪烁的狡黠叹了一口气。
虽然她在替齐飞治病的时候再三说了不要去争那个位子,可现在看来齐飞还是偏向了齐菀那一边。
齐菀用了两日就到了京城。
齐盛冕这一次的头疾来势汹汹,两天两夜里他觉得自己脑袋要裂开似的,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匆忙赶来的齐菀更是厉害,只是点了一只香,齐盛冕就睡着了。
太医院是松了一口气,魏方也总算是安心了。
要是齐菀再晚来几天,恐怕魏方的脑袋也要掉了。
“主子,您的婚事还好吧?”魏方关心问道。
齐菀朝着御书房走,道:“我好不好无所谓,皇上好才算是真的好啊。”
魏方点头道:“是啊。没想到一个小小山城太守竟然贪了那么多银子。说起来,也是哪刘洪自己把自己给害了。要是他不说齐菀骗了他百万银子,恐怕皇上也不会派去钦差。”
只不过,魏方可知道主子是一点都不缺银子的,别说百万银子了,就是百万黄金恐怕都入不了她的眼啊。
难道……
魏方之前没深想,现在说起这事儿,他突然有些后脊发凉了。
齐菀不过七岁啊,这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主子难道早就知道皇上要赐婚了?”魏方有些好奇。
齐菀面色如常,进了御书房坐在书案前,道:“魏方,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喜欢聊天了?”
“奴才不敢!”魏方连忙跪地。
他只是太好奇罢了。
本以为这次齐菀离开就不会再见,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