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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老夫人却大声呵斥道:“说。”
刘妈抿了抿嘴,犹豫了一小会,说道:“回老夫人,刚右院的人说,将军和夫人都还未起身。”
老夫人嘴下意识地张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气愤还是该尴尬,哑在那里。
贺诗卿也终于收了脸上的笑容。
慧容低眉敛目地站在那里,希望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半晌,老夫人终于开口:“天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为躲着贺诗卿,慧容有意停留了一会,谁知出了正堂,依旧碰到了贺诗卿。按道理两人不从同一道门进出,如何都是碰不到,看来她是刻意等在这里的。
贺诗卿等她走近,说道:“你这位婆婆还真是半点规矩都不守,你刚进门,可别学坏了。”
慧容想了想,回道:“出嫁从夫,婆婆须得听将军的,我也须得听世子的。”说完,轻施一礼后,就朝着国公府那边的门走去。
贺诗卿站在那里,脸上五彩缤纷,终于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若舒起身时,秦道川已经不见,吃过中饭,慧容前来请安,也只字未提,故而她对早间萱微堂里的风波毫不知情。
因为与秦道川之间的不快,让她有了新的想法,于是开口对慧容说道:“稍待一下,待会秦管事来回话,你也听听。”
慧容有些讶异,不敢开口问,只得应下。
若舒说完后自顾自地坐在书桌上忙碌着,用算盘清完账后,又回复着信函。
慧容看着她翻飞的手指暗暗乍舌,又见她每写完一张,就要换一支笔,粗细都不一样,就那样随意地将笔丢进水洗中,不管不顾。
看完的信函,都在油灯上点燃,然后放在陶罐中燃烧,最后沿着陶罐倒入水,用小棍搅动后才作罢,如此谨慎真是闻所未闻。
夏苹贴心地送来了点心和小食,可慧容却始终不敢动手。
终于秦管事来回话,也不进来,只站在窗前,他说一条,若舒回一条,多数是两到三个字,与慧容在娘家看到婶婶管家时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截然不同。
待秦管事回完了话,若舒起身,示意慧容与她一同出去,对秦管事说道:“从明日起世子夫人便接手当家,怕她不熟悉,就仍在右院回话,时辰也不变。”
秦管事恭敬地回了声是。
慧容有些忐忑,待秦管事走后,说道:“婆婆,我怕管不来。”
若舒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做才难,管有什么难的,你管几日就晓得了。若你嫌麻烦便循旧例,若不嫌麻烦自己作主就是。”
晚上终于等到忠湛回府,慧容将此事告诉了他,他愣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道:“母亲要你管你就管,不懂的问她便是。”
慧容服侍他更衣的时候,忠湛问了句,“你抹了什么香,好特别。”
慧容红着脸说道:“婆婆给的。”
忠湛低头看着她绯红的巴掌小脸,似有若无的香萦绕在两人中间,心头有些发热,就想做些事,成婚前夜秦道川送了本书给他,可他草草翻过便不敢再看,洞房那天感觉也不是很好,自此就再没起心,这晚算得上是真正的尝到了一些乐趣。
慧容身上也有淡淡的香味,摸上去滑滑的,感觉比上次要好,因为前次也有了些经验,再加上慧容也没了前次的紧张,忠湛终于明白为何在北地时,那些人相互调笑总说这事了。
小日子的融洽是藏不住的,慧容脸带春色出现在人前时,老夫人自然是发觉了,乐呵呵的,贺诗卿则觉得特别的刺眼。
若舒还是没有出现,说是身上不适,如此直白,就差直接说月事来了。
老夫人脸色暗了暗,今早秦道川来请安时,还为她辩驳,说什么她为自己连生数子,身子虚弱,不忍苛责,对昨日自己与她同睡到日上三杆全无自觉。
这事老夫人自然是不好开口追问的,但是面子上过不去,仍旧说了句,“慧容,你婆婆向来如此,你千万不可学她,坏了府上的规矩。”
慧容自然是低头应是,今早若不是忠湛叫醒她,她也是要误了时辰的,想到这,脸上就泛起了红云。
贺诗卿冷眼扫过,说了句,“如今你进了门,她也该教你管家才是,哪有媳妇进了门,婆婆仍旧霸着不放的。”
慧容回道:“昨日婆婆就要我开始学了。”
贺诗卿哑口无语,转头就对上了老夫人意外的表情。
反应过来的老夫人说道:“既如此,你就好好地学,但是凡事不可擅专,有了难处要多找你婆婆。”说完,看着一脸懵懂的慧容,希望她能听懂自己的话外之音。
下午来到右院请安时,若舒直接对她说道:“我要她们备好了笔墨,待会你学着记账。”说完示意她坐下,自己坐在一旁的靠椅上,一边听着秦管事的回话,一边告诉她如何记账。看她字迹虽然清秀,却有些风骨,重新打量了她两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晚间和秦道川说道:“你觉得这个媳妇性格如何?”
秦道川觉得这又是道送命题,想了想才说道:“现在看起来还算恭顺。”
若舒轻笑着说道:“为何会说看起来三个字?”
秦道川说道:“我遇见的女人都是两面三刀,光凭肉眼根本看不出,故而有感而发。”
若舒望着他的背影,体会着他话里的意思,心想自己已经通知杜若远最近小心行踪,虽未明说,但他必然明白是秦道川,按说该发现不了什么才是。
秦道川见她沉默了,转过头看着她,却发现若舒正盯着他看。
秦道川挑明了说道:“有件事我想与你说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日正合适。”
若舒心中不定,面上强装镇定地问道:“与我有关吗?”
秦道川回道:“你每日不提三次都不算完,自然与你有关。”
第二百一十二章 阅历
若舒心中一松,说道:“说来听听。”
秦道川却拉着她上了床,然后低声将贺诗卿诬告前世子的事说了出来。若舒听完,说道:“那你还不赶快放我一条生路,除了忠湛走不脱,其他的都应该归我,到时好留些血脉。”
秦道川咬牙切齿地说道:“有时候真想掐死你。”
若舒回道:“我是一片好心啊。”
秦道川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要受她影响,接着说道:“前次回津城祭祀,我有意当众孤立她,万一将来事发,也好证明不知情,多留条退路。”
若舒却说道:“希望他能顺利到老,只要他无忧,就不会与你撕破脸。”
秦道川说道:“说句没良心的话,真希望北地战事再起,让他离不开我。”
若舒说道:“我帮你出个主意,你弄死她,来个死无对证。”
秦道川望着她说道:“你有的是办法弄死她,为何不动手?”
若舒回道:“那是你的破事,我为何要揽在身上。”
秦道川无奈地说道:“就怕到忠湛手里再犯事,那时我们都不在了,真正的死无对证,如何护得住?”
若舒说道:“只有走一天看一天,以他的脾气,一定是留了把柄的,什么时候拿出来,拿不拿出来,全凭他的心情。”
秦道川说道:“所以我整日待在府里,除非必要亲卫营都很少去,就是想要告诉他,我没有异心。”
若舒说道:“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她不能动是吧?”
秦道川一副无所谓地态度,靠在床沿,说道:“她是你拿捏我的把柄,你比谁都想留下她吧。”
若舒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道川看着她的笑脸,轻轻拧了一下,说道:“右相倒台也是她告的密,不然以他当时的能力,如何能将右相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若舒有些尴尬地收了笑,半晌才说道:“秦道川,她为了你可是什么都敢做啊!”
秦道川却冷静地回道:“她是为了她自己,我不过是背锅的。”
若舒却不认同,说道:“定是你告诉她自己站在了他那一边,她才会破釜沉舟,背弃父母亲人,就是想与你同舟共济,夫唱妇随。”
秦道川想起她的往事,说道:“你明知我站在了他那一边,却只字未提你曾拿银钱相助,又派人供他驱使的事。”
若舒自然不会承认,辩解道:“那是他敲诈我,我从他的字里行间发现他不是什么善类,故而及时与他撇清。杜若远是他自己想求个前程,就象其他掌柜一样,我不过是想结个善缘罢了。”
秦道川望着她那张生动的脸,心里是不相信的,可又不知为何,心里更想装傻,这样俩人就能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叹了口气,转而说道:“可正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做,才会适得其反。”
若舒眼神闪了闪,说道:“你是说如若她不做这些,你就会时不时地偷偷溜过去安慰安慰她是么?”
秦道川挑了挑眉,说道:“实话告诉你,如若她始终像初嫁我时那般温柔可人,无欲无求,我也未必会全然抛下她。就象你,如若你不再得寸进尺,做事全无分寸,眼中有我这个丈夫,我也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对你百依百顺,爱护有加。”
若舒回道:“若我改不了呢?”
秦道川说道:“你与她不同,我俩有子嗣,不能说断就断,若你再瞒着我胡作非为,眼中全无我这个丈夫,我就只能将你困在府里,任何事没有我的许可你都不能再经手。”
若舒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秦道川一脸严肃,眼神冷淡。
若舒眼神一闪,说道:“看我多有先见之明,昨就让媳妇学着管家了,到时候你一声令下,什么也不影响不是。”
秦道川从牙缝里挤了几个字出来,“你这个女人,不用那种方法都治不住你的嘴。”
若舒却回道:“那是你自以为有用。”
秦道川问道:“那你说,要如何才有用?”
若舒想了想说道:“我困了,以后再说。”
说完拉了秦道川一个胳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