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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小姐见他仍旧没有动静,又开口说道:“看在你店铺关张需要些时日,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希望在昆城再也看不到你,日后也是如此。”
忠澜忍不住问道:“我在你眼里就是用过便随意丢弃的物件吗?”
白大小姐停了一会,说道:“我记得你当初是不情愿的。”
忠澜回道:“那是当初,不是现在。”
白大小姐说道:“有何区别?”
忠澜回道:“你说呢?”
白大小姐说道:“我认为并无区别,我当初强求于你,现在我不想强求了,故而不想再看到你。”
忠澜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干脆利落。”
白大小姐说道:“多说无益,你尽快离开吧,岸上候着的那位可没我的好脾气,想必你也已知晓,别自讨苦吃。”
忠澜却回了句,“是吗?我倒还挺想见识见识。”
白大小姐又停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再纠缠下去有意义吗?”
忠澜看了她半晌,说道:“没意义。”说完转身离开,没有半刻犹疑,快步走出凉亭,跨上马,疾驰而去。
使女待他不见人影,才步入凉亭,扶起了白大小姐,见她脸色不好看,说道:“既然小姐舍不得,不如设法将他留下,只要人藏得妥当,将军不会发现的。”
白大小姐却摇了摇头,说道:“若父亲知晓他的存在,一定会将我嫁予他,那我就是白家最不孝的儿女。”
使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只是个商贾呢?”
忠澜回到店铺,直接问秦海:“船什么时候会到?”
秦海愣了一下,说道:“船不是刚走吗?”
忠澜也愣了一下,说道:“那我先回,你们也收拾一下,尽快将店铺转了,再回去。”
秦海又愣了一下,才问道:“当真?”
忠澜转身朝后院走去,回了句:“准备吧。”
秦海想了想,分别去那三家店寻了秦云、秦月、秦风,将忠澜的决定告诉了他们,四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秦海说道:“公子最近实在是不对劲,我们也不好多问,但与其他在这里心情不好,倒不如离开的好。”
秦风接道:“只可惜了这的生意,多好啊!”
秦云扫了他一眼,说道:“去别处一样也能寻到这么好的买卖,你怕什么?”
秦月说道:“能不能跟公子说说,店先别急着关,店里的存货一时半刻也卖不完,不如我留下,万一将来公子改了主意,也能回转不是?”
秦云却抢白他道:“你怎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忘了自己是谁!”
秦月还没开口,秦海拦住道:“好了,公子说走,咱们就走,其他的都得放下!我和秦云先随公子离开,你们两个尽快将店铺转了,到时候随着船队回去。”
谁知第二日,忠澜又改变了主意,不走了。
四个人都松了口气。
忠澜坐在后院的凉棚里,看着手里母亲的信,自言自语道:“母亲,孩儿一定为您带回一位媳妇。”
若舒得了忠澜的信,先是发着呆,后又揣摩了半天,才明白,儿子有了中意的人。
想着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又伤心又难过,一会逃离一会等待的,本想找秦道川商量商量,谁知他正好去了亲卫营,睡不着的若舒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最后爬起来,在守夜的夏苓和夏葱惊慌的眼神下,去了书房,提笔写了回信:男子汉大丈夫,如此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既喜欢骗也罢抢也罢,都是你的手段,最看不得你这不成器的模样。
于是,忠澜明着再也不出现在店铺里,连带着秦海和秦云也消失了。
直到有一天,他带着秦海四人拦在了白大小姐的轿子前。
使女瞪着双眼,简直不敢置信。半晌才开口喝道:“大胆,竟敢拦截白大小姐的轿子,不想活了。”
忠澜却说道:“我要见她。”
使女变了脸色,喝道:“住口,还不速速离开。”
忠澜接着说道:“我想她了,我要见她。”
使女利落地跳下马,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道:“我警告你,小姐下不了手,并不代表我下不了手,你若再放肆,必让你们活不过今晚。”说完,狠厉地扫了他身后的四人一眼,谁知四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望着她轻笑不已。
使女怒火中烧,刚准备发话,轿内的白大小姐开了口,“柳香,要他明日在前次那里候着。”
忠澜听了,回道:“忠澜明日静候小姐。”说完,侧身站在路边,秦海四人也几乎同时侧身让出了道路。
忠澜盯着轿身,目送轿子离去,自得地笑了一下,说道:“回去吧。”
秦海四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表情各异,但都终于明白,公子最近的异常是为何而来。
秦云走到忠澜身边,低声说道:“公子,厉害啊!”
忠澜没理他,秦云接着说道:“就知道她上次到店里来挑三拣四是有原因的,没想到是冲着公子来的。”
忠澜依旧没理他,秦云又说道:“公子,上次那个唱歌的也是她吧?”
忠澜终于扫了他一眼,秦云立马住了口,却回头望了那三个人一眼,得意地偷笑着。
忠澜这时说了句,“在我未迎娶她之前,谁都不能外传,不然就不必再跟着我了。”说完,转身望着他们四人,退步走着,脸上却带了笑。
第二百一十九章 自荐
第二日,忠澜特意打扮了一番,早早骑马来到凉亭,心情一好自然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样,小河边的柳树葱葱绿绿,迎风飘荡,垂入水中的柳条划起一圈圈的涟漪。昆城四季如春,河边的野花也一堆堆,一簇簇,一朵朵,一枝枝地摇曳着。忠澜低头望着自己清水绿的衣衫,非常得意,此情此景此人,他有自信,能让白大小姐更加心动。
谁知白大小姐却姗姗来迟,忠澜临河而立,特意留了背影给她,看似潇洒无比,实则脚早已酸疼,听着脚步声渐近,忠澜缓缓转身,含情脉脉地望向她,却渐渐睁大了眼睛,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白大小姐却一步一步走近他,微微掀开斗篷,让他看个清楚,才轻声说道:“没错,我已有身孕。”
忠澜失声问道:“那你为何?”
白大小姐却寻了凉亭中的木凳坐下,说道:“没想到,你也是个固执的人,所幸,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吧。”
说完拦住忠澜准备说出的话,接着说道:“话有些长,你有些耐心听我说完。”
见忠澜沉默地望着她,眼中有惊喜,有难过,还有炽热。白大小姐下意识地回避了他的眼神,稳了稳心神,说道:“我们白家阵守南关已经数代,可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只留了我一个独女,长辈的是非我不能说,你也别问。父亲打算在白家军中招赘一位,可是白家军派系林立,无论谁中选,都不是好事。”说完,似乎不再打算说下去,只转身望向忠澜。
忠澜会意地说道:“所以你打算另寻一位与他们没有干系的人来传宗接代。”说到最后,竟语带笑意。
白大小姐却严肃地说道:“你说对了一半。我需要一个孩子,一个能继承家业的孩子。”
忠澜呆在那里,似乎强迫自己不明白刚才听到的话。
白大小姐接着说道:“以父亲的为人,如果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要我嫁予你,可是我不能外嫁,我不能不孝,不能眼睁睁看着祖业旁落。”
忠澜望着她,又似乎在望着她身体里的另一个,慢慢说道:“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受任何委屈的。”
白大小姐却摇着头说道:“你还不明白我的话吗?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忠澜问道:“为何不可能?”
白大小姐吐了口气,耐下心来说道:“我的孩子不能有个出身商贾的父亲,将来何以服众,何以承继祖业。”
忠澜笑叹了一声,问道:“那白大小姐为何要选中在下?”
白大小姐却转过身不理他。
忠澜却越说心里越明白,说道:“你怀有身孕,我不与你计较,但我心意已决,非你不娶。”
白大小姐忍不住站起身来,望着他说道:“我是不会嫁给商贾的。”
忠澜却说道:“那就是说,若我不是商贾,你便同意嫁给我?”
白大小姐刚想开口,又狐疑地望着他,重新打量着他,终于开口道:“我也不会外嫁。”
忠澜终于停顿了一下,望着她,渐渐笑意渐深,似下定决心般,说道:“不就是招赘吗?我答应便是。”
白大小姐也终于意识到,问道:“你到底是谁?”
忠澜依旧笑意浓浓地望着她,说道:“我说过,我姓秦,家在京城,有许多兄弟姐妹。”
白大小姐更加狐疑地望着他,问道:“那你又说你出身商贾。”
忠澜笑意不变,说道:“我母亲出身商贾,故而我也算半个商贾。”
白大小姐扫了他一眼,说道:“就知道你没半句真话,所谓无商不奸,果不其然。”说完,就打算离开。
忠澜也不拦她,在她后面笑着说道:“夫人慢些,小心身子。”
使女见白大小姐气呼呼地上了岸,远远望了望还在那里嬉皮笑脸的忠澜,说道:“小姐,莫如我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白大小姐却说道:“你忘了,若这次是个女儿,还需要他的。”
使女却嘟哝道:“换个人就是了。”
白大小姐转身对她怒目而视,使女赶忙低下了头。
当日下午,一直在城外休养的白大小姐,得到父亲送来的信,看完后骂道:“这个无赖,真去向父亲求亲了。”说完,急忙要柳香备轿。
赶回府里后,见到正堂中,父亲正与忠澜相对而坐,畅谈甚欢。见了她,笑着说道:“女儿,真没想到,我们白家与国公府的姻缘竟应在了你俩的身上。”
白大小姐听了国公府三个字,盯着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