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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官,不妥。”
陈梓皓却说道:“国公爷,陈梓皓一片丹心,只为求娶阿筠,望国公爷成全。”
秦道川见拉他不起,不好再回座,只得往旁边走了几步,避过他,说道:“你既如此说,我便也实话告你,你与阿筠,万万不可能。”
陈梓皓问道:“为何?”
秦道川接着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母亲与你们的恩怨,世人皆知,若她同意嫁你,便是不孝,不孝之人不容于世。”
陈梓皓说道:“可这与我陈家无关,这是肖家与郑家的事。”
秦道川摇头说道:“世家盘根错结,哪能分得那么清。”
陈梓皓伤心地说道:“如此,我不甘心,卢夫人当初与郑家的恩怨,是郑家长辈的错,后来续娶的也是肖家的女儿,并不是我陈家的女儿,为何要殃及池鱼。”
秦道川却并未回答他,因为当年的事,他也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本应为郑氏嫡长女的若舒,在长辈的一顿操作之下,变成了卢氏,沦为了商贾,实在有些过份,他身为丈夫,就应该坚定在站在她的身边。
于是,转身对陈梓皓说道:“你不是当事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我却知道,只要她母亲不同意,你与她绝无可能,所以,我劝你趁早收了心思,另觅良缘吧。”
陈梓皓却说道:“我要见卢夫人。”
秦道川摇摇头。
第二百三十二章 情投
隔了几天,阿筠被若舒叫到右院,阿筠笑着说道:“母亲,你终于肯放我出来了。”
若舒却说道:“你父亲为你挑了几位人选,都在桌上,你先看看,有挑中的,我们再去打听仔细,若底细干净,你再去相看。”
阿筠看都不看,直接说道:“母亲不用操心了,阿筠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若舒心顿时重重跳了一下,那种不详的预感又猛地涌上心头。
阿筠却大方地说道:“他也喜欢画画,而且山水画得极好,阿筠得他教诲,受益良多,若说阿筠视他为知己,也不为过。”
若舒呆呆地望着她那张雀跃的脸,听她生动地描述着自己跟对方的感受,强忍着等她说完,才问道:“是谁?”
阿筠说道:“陈梓皓,今次科举的第九名,现在应该已经入了翰林院,还是宁王的老师。”
若舒心底一片寒凉,冷冷地望着她问道:“你不知道我与他们的恩怨么?”
阿筠了然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听夫子说过,但是,母亲不该殃及池鱼啊。”
若舒望了她半晌,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若同意,我便没有你这个女儿。”说完,低头写字,再不理她。
阿筠发了一会呆,说道:“母亲不讲理。”说完,赌气离开。
陈梓皓也是固执,只要得空,便上门来求娶,秦道川只得避往新宅,他也不管,径直跪在正堂,手中托着求娶的文书。
老夫人见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便要秦道川想个办法,秦道川只得去跟阿筠实话实说,再晓以厉害,希望她亲自出面,回绝了这门亲事。
阿筠只低头听着,一言不发,最后才点了点头。
秦道川带着她来到正堂,陈梓皓见了她,再也没移动过眼神。
阿筠走上前去,亲手接了他手中的文书,轻声地说道:“我愿意。”
秦道川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望着两两相望,情真意切的两人,只希望一切都是假的。
阿筠却已经跪在陈梓皓身旁,望着他说道:“父亲,女儿与他情同意合,求父亲成全。”
说完,两个人皆跪伏在地。
秦道川良久才回过神来,问道:“你可曾想过你的母亲?”
阿筠却仰着有些稚嫩的脸庞说道:“母亲一定会被我们说动的。”
秦道川暗自叹了口气,不再看她,而是盯着陈梓皓说道:“你比她年长,你说呢?”
陈梓皓压下心中的喜悦,说道:“长辈的过失,不是梓皓能评说的,但是梓皓已经决定,带着阿筠长居京城。”
秦道川皱着眉头问道:“据我所说,你可是陈氏的宗子。”
陈梓皓说道:“我已经去信族中,此时想必已经有新的宗子了吧。”
秦道川摇着头说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父母又岂会同意。”
陈梓皓却说道:“梓皓意已决,谁也强迫不了。此后,只想与阿筠一起同画山水,同游山河,余愿足已。”
秦道川想了想,说道:“阿筠尚未及笄,不急于这一时,你若真的诚心求亲,便想办法得到她母亲的首肯。”
陈梓皓与阿筠对视了一眼,说道:“谢国公爷(父亲)成全。”说完,又跪伏在地。
晚间,秦道川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有告诉若舒今日的事,想着暗地里解决为好,免得多生事端。
第二日,秦道川亲上兰溪书院,求见了郑夫子。
郑夫子正跪坐在院中独自品茗,见他来到,示意他坐在对面,亲手为他倒了杯茶。
两个人相对无言,直到将壶中的茶饮尽,郑夫子才说道:“梓皓已经来报过喜了。”
秦道川回道:“他说了不算。”
郑夫子问道:“我能做什么?”
秦道川说道:“我想请您去劝劝舒儿。”
郑夫子望着他,轻笑一声,说道:“她对我积怨颇深,你为何会认为我去有用?”
秦道川说道:“您是她唯一在世的亲人,也是唯一有可能劝得动她的人。”
郑夫子重又沏了壶茶,为秦道川倒上,说道:“她母亲温柔似水,连说话都轻言细语,从不高声,你在她身上可看过到半点影子?”
秦道川失笑道:“那倒很少见。”
郑夫子望了他一眼,嘴角带笑说道:“她像我。”
秦道川有些意外,郑夫子接着说道:“我当年也如她这般,上不服天,下不服地,只服自己,直到遇见了她母亲,每次在她面前,我连大声说话都怕惊吓到她。她虽很少言语,文笔却极好,一封封的信,润物细无声般地将我这颗桀骜不驯的心关进了笼子。”
秦道川没有接话。
郑夫子接着说道:“为了让族中长辈和父母知道,是她拢住了我这颗一心逃出世家的心,我尽心尽力的担当着宗子的责任,直到她离去。”
秦道川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反客为主为郑夫子续上了茶。
郑夫子接着说道:“也是我无能,她走之后,居然护不住自己的女儿,无论这其中有多少无奈,我都没有脸面在她面前自称父亲,我去,不过适得其反罢了。”
秦道川终于开口,“阿筠的心意恐怕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夫子能不能劝动陈公子知难而退?”
郑夫子说道:“恐怕很难,他已经自请辞了宗子之位,又一改初衷入朝为官,就是想迎娶阿筠。”
秦道川有些不太明白。
郑夫子点明道:“因为我最开始就告诉他,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娶阿筠,所以他决定与世家划清界限,虽血脉剪不断,但避出族内,独自在外居住,也是他目前能做到最好的地步了。”
秦道川轻叹一声,说道:“虽说一笑能泯恩仇,冤家宜解不宜结,但在舒儿这里,从没有这种说法,她不去主动生事就算是放过了,怎么可能会大度到这种程度,这局若不能解,只怕会令她们母女反目,旁人皆难作也。”
郑夫子只沉默着为他续上新茶,没有接话。
良久问了句,“按理说府上的七公子该是进学的年纪了,怎么不见到书院来?”
秦道川回道:“他身子弱,我与他母亲皆不放心,故而留在府中,只求他身子康健。”
郑夫子问道:“是何虚弱之症?”
秦道川不好明说,只说道:“时常咳嗽,气短。”
郑夫子听了,说道:“我倒有些对症疗养的方子,你稍后带回去,请大夫看过,对症适用吧。”
秦道川连忙谢过,只是阿筠的事依旧无解,见天气不早,只能告辞离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 僵持
宁王迫切地想要成全这桩婚事,因为太子选了忠源为伴读,用意明显,若陈梓皓能迎聚阿筠,自己与国公府的关系自然更为亲密,就算将来得不到国公府的助力,至少不会变成阻力。
于是,在皇上考校他功课时,有意引导皇上提起陈梓皓,再状似无意地提起他与阿筠的婚事,将二人描绘成因画结交,再成知已的美好画面。皇上听了,兴致颇高地问道:“哦?那国公府可应允了?”
宁王哪知父皇与卢氏之间的纠葛,得意地说道:“为人父母,谁会棒打鸳鸯?况且如此佳婿,千里难寻。”
皇上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道:“是么?”
宁王心中只想着完成今日的目的,丝毫没在意皇上话中的不寻常,接着说道:“陈梓皓已经在筹备婚事了,想是佳期将近了吧?”
皇上望着眼前急功尽利的长子,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早逝的陈氏,性子竟如此的相似,不由得叹了口气,问道:“看来你是极力想成全他们了?”
宁王坦然地回道:“梓皓难得心动,我作为他的学生,自然应该相助。”
说得也是在理,可皇上想起卢氏,虽从未谋面,却听风知音,秦道川那般有性情的人,都对她无可奈何,何况此事,怕是难成,便不打算如了长子的愿参和进去。
再者国公府这块肥肉,太子已经叼了一口,若长子再咬上一口,反倒与自己的意图背道而驰。
便说道:“这儿女的婚事,还是要由父母作主的好,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显庄重。”
宁王却会错了意,听了父皇的话,出了宫,便要陈梓皓寻了最好的官媒,自己亲为媒人,大张旗鼓地前去国公府求亲。
秦道川在前院应付着,这边若舒直奔阿筠的院子,望着一脸喜气的女儿,重又说道:“你若执意出嫁,我便没有你这个女儿。”
阿筠听了,收了喜色,跪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