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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川说道:“意料之中,他不试探清楚,怎么敢这样猖狂。”
副将说道:“吐蕃那边也是,皇位迟迟未定,白玛拉姆的兄长益西占堆就算有兵在手,这时也不敢用。”
秦道川说道:“先不管他,北地能得这些年的太平已属不易,哪能长久的?所谓兵来将挡,待朝廷粮草一到,我们就寻个机会试试虚实,看看这个希吉尔是不是个用兵的奇才。”
忠湛听了,高兴地说道:“父亲,要不要孩儿去迎迎?”
秦道川却说道:“你去不妥,还是让忠淇去吧。”
忠湛和忠淇都一脸的不情愿,两个人的内心却并不一样,一个是想去不能去,一个却是不想去却要去。
秦道川接着说道:“忠湛,你留下来,我告诉你该如何当先锋?”
忠湛听了一脸的兴奋,忠淇就更加不情愿,副将悄悄安慰他道:“这仗一时半会打不完,你与世子都是第一次上阵,将军哪会放心让你俩同上,你是弟弟,晚一步也是正常。”
忠淇听了,才稍稍安心,得了军令后,就带着一队人马,前去迎接粮草。
一行人晓行夜宿了数日,终于望见远远的官道上旌旗飘展,大队人马蜿蜒前行,忠淇兴奋地说道:“总算可以回去了。”催马疾行一柱香工夫,就听到前方有人高声喊道:“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忠淇大声喊道:“大将军旗下先锋秦忠淇是也,得军令前来迎接压粮官。”
前方出来一列女骑兵,分列两旁后,中间缓缓骑出一人,竟是女装,望着目瞪口呆的忠淇,说道:“辛苦秦先锋相迎,前方带路吧。”
忠淇回首望着同行的秦平等人,其余人等皆摇头不知,忠淇只得拱手问道:“下官眼拙,不知下官该如何称呼?”
压粮官丝毫不介意他的失态,大方地说道:“我乃当今皇长女,秦先锋就称呼我为赵特使即可。”
忠淇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在京城时倒是知晓,皇长女是吐蕃贵妃所生,可是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心说,你倒是轻快,自称赵特使,我却并不敢这样称呼,思虑一会,拱手说道:“下官见过长公主,下官这就在前方领路,若长公主需要歇息,派人知会便是。”说完,依旧拱手轻伏在马上,没有起身。
长公主见他礼数恭敬有余,周到不足,差点失笑当场,强忍下来后,说道:“无妨,秦先锋还是莫要误了时辰,尽快赶路吧。”
直等到晚间歇息的时候,忠淇才小声地在营帐里与秦平等人嘀咕:“这都是什么世道,居然派了个女的来,我在莫城待了一年多,除了几个老妪,厨房里的菜式外,都没见过母的。”
秦平接道:“粮草运到,便会走了,我们只须小心应对,莫冲撞了便行。”
忠淇不由得感叹道:“忠源的信中说起娴珂是那般的张扬,今日见了这位,我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张扬大概是个什么意思了。”
秦平轻笑道:“上次去军屯,听说正在挑选合适的女卫,想必就是为八小姐。”
忠淇不由得“啊”了一声,说道:“父亲也太厚此薄彼了。”
秦平说道:“八小姐自小便与寻常女子不一样,不要婢女要女卫也挺正常的。”
忠淇却说道:“日后谁敢要?”
秦平笑笑没说话,心说,国公府的小姐,有的是人抢着要。
说归说,一路上忠淇依旧恭恭敬敬的在前方带着路,能不说话便不说话,能不见面更不见面。
路过军屯时,长公主特意派人来问:“这里可是秦家军屯?”
忠淇心说千万别说要进去看看,但还是亲自前去回话,“回长公主,确是秦家军屯,只是里面皆是些老弱妇孺,怕冲撞了长公主,下官担待不起。”
长公主忍了他好几天,终于说道:“你抬起头来,你大小也是个官,还出身国公府,哪里用这般的客套。”
忠淇却依旧拱手低垂着头,说道:“是,长公主。”
长公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忠淇赶忙退了回去,吩咐队伍开拔,朝着秦平悄悄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实在是应对得宜。
到了莫城,秦道川等人见了,也都愣了会神,长公主自我解释道:“大将军切勿见怪,是我求了父皇许久,才得了这个压粮官的差事,自幼时便常常听母亲说起北地,吐蕃,西夏和草原,总想着有机会定要来看看,这一路行来,果然与京城大不相同,令人乐不思蜀。”
最后四个字使听到的人都心凉了半截,秦道川反应过来,说道:“长公主一路辛劳,怪下官的儿子不得力,未能事先派人告知,城中营房皆粗糙不堪,实不便长公主居住,营帐搭建还须些时辰,长公主先请到主帐中饮茶吧。”
长公主丝毫不介意,说道:“大将军不必客气,你自去忙军务,我先去城墙上看看。”
秦道川下意识地说道:“忠淇,还不陪长公主前去。”
忠淇心中呐喊,为什么还是我啊!
秦道川心声,你与她相处数日,你最熟悉,不派你派谁?
第二百四十章 和亲
第二日一早,忠淇便与人换了班,领了城头巡逻的差事,再不想被父亲拉去在长公主面前俯首贴耳。
谁知城墙地势高,长公主的营帐虽然围了布幔,城墙上却是能看见的,长公主早起后,便领着自己的女兵操练起来,少女的声音清脆,城下的将领虽不见人,却能听到,如此悦耳的声音在皆是男丁的军营里显得格外出彩,撩拨着众人的心。
城头巡逻的兵士也寻了机会不时向下张望,一个个眉目传信,兴奋不已。
忠淇有些好奇,也探头看了一眼,却刚好与抬头的长公主对视,长公主大方地朝他笑了笑,忠淇却小气得多,缩回去后再没见人。
主营帐中的秦道川听着耳边依稀传来的操练声,看着手中皇上的秘信,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皇上信中说道:北地情势复杂,长公主身份特殊,与吐蕃和草原皆有亲,若能让她与草原太后白玛拉姆建立联系,也能有所助力。再者,吐蕃如今情势更加复杂,贵妃的舅父与益西占堆争斗不止,无论谁取得皇位,还望爱卿派人相送长公主前去祝贺,若能联姻最宜,若不能,朕也有意与西夏联姻,望爱卿早做安排。
秦道川摇头不止,自己的女儿全无半点爱惜之意,自来说天家眼中无亲情,果不其然也。
心中虽不愿意,但是长公主若能与白玛拉姆太后说上话倒也有益,主意打定,便要副将去寻得力的探子来,最后说了句,“吩咐下去,长公主身份尊贵,若军中有人因此动摇了军心,军法处置,绝不轻饶。”
副将吩咐下去后,午时,长公主再带着女兵在莫城内招摇过市,都无一人观望。
长公主打量着如秦先锋一般对她恭敬有余的兵士,十分无趣。
望着高高的城墙,闪了闪眼神,带着队伍就准备登城,却被守在入口处的兵士拦住了,“长公主,无令不得入内。”虽未看她,语气却森严。
长公主顿了顿,喊道:“秦先锋,放我上去。”
上面却丝毫没有动静。
喊了几声皆无回应的长公主,心中有了气,便来到主营帐外,谁知守在外面的秦东拱手行礼后说道:“还望长公主稍待,小的这就去禀告大将军。”
不过片刻,秦道川便迎了出来,说道:“长公主,可是觉得城内无趣得很,莫如下官先送长公主去军屯之中,待探子回信,有了太后白玛拉姆的消息,下官再去请长公主。”
谁知长公主听了,摇摇头,说道:“在这就挺好,我今日来,是来向大将军请战的。”
秦道川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长公主自嘲地笑笑,说道:“就知道世人皆小瞧女子,可我自小便学了兵法,也操练了女兵,并非寻常闺阁女子,大将军若不信,尽管寻人来对练,试试我等的身手。”
秦道川一个头两个大,说道:“长公主说笑了,军中的粗鄙男子,怎能与长公主的女卫对练?”
长公主却说道:“大将军若不信,亲自上场也可。”
秦道川差点没合上嘴,犹豫半晌,才说道:“若长公主觉得无聊,对练也可,只能用兵刃,且点到为止,不能近身肉搏,以免失了分寸。”
长公主听了,终于开心,自信地说道:“可。”
秦道川回道:“长公主,滋事体大,容下官安排妥当,再通知长公主。”
长公主却又不乐意了,说道:“哪用这么麻烦,随便寻块空地即可。”
秦道川只得回首看了眼秦东,说道:“你去寻几个与她们年龄相仿的,交待清楚规矩,不可逾矩。”秦东因为早知道皇上的秘信,会意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城墙上的忠淇听了这个消息,说道:“父亲也是,赶紧送走算了,还由着她胡来。”心中想到,父亲这个北地的“杀神”在母亲面前就从未体面过,如今见了长公主这个与母亲不相上下的女人,居然也是如此,若不是听到过他往日的战绩,差点要以为只是谣传了。
本以为一定围观者众的长公主,看着眼前的几位小兵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路过的兵士皆三人成伍,目不斜视而过,心中就有些丧气,求胜的心越甚,看了眼身旁的女卫,示意她第一个出场。
对方排在第一位的小兵也跟着出了列。
二个人,一男一女,一人使刀一人使剑。
见过礼后,女卫毫不相让,率先出手,小兵从容接招,几招过后,有些吃力,脸上就有些绯红,到底年轻,胜负心重,佯装落败,就地一滚,就到了女卫的身后,下意识劈向对方,听到秦东一声喝止,才连忙用刀背敲向女卫的后背,自己则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收刀拱手说道:“承让。”眼神却瞟向了一旁的秦东。
秦东说道:“长公主,还请稍待,等小的去寻几根木棍,免得他们下手没有轻重,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