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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向不善言辞的秦北破天荒地说道:“将军,我曾经见过和世子一般伤的人,后来行走如常的,世子向来坚强,只要好好养伤,我们再寻些好药,定然不会有大碍。”
秦道川回望着他木讷的脸,因为强行安慰自己而有些绯红,轻轻点头,说道:“他还年轻,路还长,总要经历些坎坷才能走得稳当。”
秦北居然又继续说道:“忠淇公子也不错,如此凶险居然可以全身而退,想起我与他同龄时,总是躲在将军身后,全没有半点担当。”
秦道川轻摇着头,似乎被秦北的话拉回了当初的青葱岁月,悠悠说道:“当时也是没有退路才会那般搏命,累得你们跟着我担惊受怕。”
秦北接道:“若没有当初的经历,我们也没有现在的成就。”
秦道川说道:“当时多亏有秦东在,他比我们年长,事事都操劳着,我只记得从不缺吃的。”
秦北笑着说道:“正是,天上的,地下的,水里的,没有他找不到的东西。”
秦道川跟着笑了会,正色说道:“所以,现在,轮到我们照顾他了,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寻了人治好他。”
秦北也接道:“不管有多难。”
中途休息的时候,那个小兵又跑了过来,跪在秦道川面前说道:“将军,让我去照顾世子吧,不然,我心永生难安。”
秦道川要秦北将他拉起来,说道:“你自己去问他,若他同意,你便留下。”
小兵听了,站起身来,便要离开,秦北说道:“下次见了将军,要先自报家门。”
小兵连忙拱手回道:“禀告将军,小的名叫秦刚,刚强的刚。”
秦道川点了点头,望着朝忠湛马车一路小跑的秦刚,叹了口气,忠湛自幼跟随的的四个随从少了两个,希望他能收了这个,日后有机会再补上一个吧。
忠淇这边,爬上山壁之后,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对父亲派来的四个侍卫说道:“有劳各位,各分一块地方,先仔细找找有没有女子爬过的痕迹?”
侍卫都点点头,忠淇的意思他们明白,女子与男子不同,身上带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多,香粉的味道,丝绦,长发,荷包,首饰,手忙脚乱时丢了鞋也未可知。几个人就趴在乱石堆中,仔细地寻找着,这里离长公主最后所在的位置最近,若她真的往上爬,应该就在这里不远。
可惜五个人找到天黑,也没寻到蛛丝蚂迹,侍卫们心中都不看好,但忠淇却固执着得很,依旧分了方位,五个人分散寻找一番,约定好晚上最后就在此处汇合。
这晚依旧无果,因为已经入冬,晚上的夜冷得很,忠淇他们烧了火堆,忠淇有意地寻了免子烤起来,希望长公主能闻到香味,找过来。
第二日清早,五个人又分了方向,继续寻找,忠淇一路找,一路轻声地呼唤着:“伦珠。”用的是吐蕃语,长公主前几日教他们的,赵伦珠,是她的闺名。
可是走了一天,也呼唤了一天,还是没有人回应。
第三日,也是忠淇与父亲约定的最后一日,忠淇依旧固执地要朝着更深处寻找,侍卫担心没有足够的时间回到莫城,忠淇却说道:“父亲说只许我寻找三天,并没有说三天之内一定要回到莫城。”侍卫一想,当初确实也是如此说的,便也由他。
往里走去,不再是密林,而是一座座起伏的山丘,多是杂树,草木丛生,根本没有路,五个人只好又分了方向,各自寻找。
忠淇依旧轻呼着长公主的名字,一边用木棍拨开草丛,赶走蛇虫鼠蚁,突然草丛中扑上来一个人,抱着他就哭了出来。
忠淇听声音明白是长公主,心中喜不自胜,总算是找到了,慢慢明白过来,脸上有些难堪,也不敢用手去碰,结结巴巴地说道:“长,长公主,你坐,坐起来说话。”
长公主哪里管那么多,死里逃生,惊慌失措,女卫一个个死在她面前,或者眼睁睁地被鞑子抓走,她手脚并用,爬上来之后,回头往下一看,三魂吓丢了七魄。下面还时不时有刀剑砍杀声传来,根本分不清敌我,她不敢多想,继续手脚并用地往密林深处爬去,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没想,只一个劲地往最深处连滚带爬,最后脱了力,就躺在草丛里,听着不远处动物的各种动静,大气也不敢出。
天黑时寻了一棵矮树爬上去,用腰带将自己绑在树上,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就这样苦撑了三日,幸好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水沟,她还能解下渴,饿得实在受不了,她就拔了草尝了尝,最后吃到草根,居然有些甘甜,自小锦衣玉食的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过这样的日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 知情
刚才她正在拔草根裹腹,就听到有人的动静,吓得她趴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最后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用是居然是吐蕃语,说得那般的难听,不用说正是忠淇,一气情急,哪里管那许多,扑上去先将心中的惊吓和苦楚哭出来再说。
忠淇见她满身满头满脸的泥水,扑在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抑,自己说的话,她也没听,也理解她为何会如此,就放任着她,如木偶般僵在那里,希望这一刻快些过去,免得那些侍卫听到动静过来,看到不好。
长公主终于发泄完了,抽泣着,问了句:“有吃的吗?饿死了。”
忠淇将身子往后退了退,感觉长公主身体的重量依旧在他在身上,便又坐直了身体,说道:“你让开些,我拿出来。”
长公主却说道:“我松了劲,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你先寻了东西给我吃。”
忠湛叹了口气,避开长公主,拖出了自己的包袱,打开之后,里面有两块饼子。长公主一见,眼都亮了,拿过去就啃了起来,军粮的饼子,干硬非常,长公主刚觉得自己被噎住了,忠淇的水就递了过来。
就着冷水,吃完一个饼子之后,长公主才觉得有了些活气,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依靠在忠淇身上,忠淇坦承地问道:“还要饼子吗?”长公主摇摇头。忠淇心说不要,那我就收起来好了,边收边问道:“长公主能走吗?要不要我寻根棍子来?”长公主却问道:“大家都好吗?”
忠淇沉默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女卫只剩两个,不过受了惊吓,已经随着父亲他们回莫城了。我的人都受了伤,长兄的人死了两个,他自己断了条腿。”
长公主坐在泥地里,抬眼望着忠淇,半天才问道:“世子断了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忠淇点了点头,说道:“我来时,伤势还不明。”
长公主又问道:“将军有说会如何罚你吗?”
忠淇依旧坦承地说道:“还不知,不过无论父亲如何罚我,我都甘愿承受。”
长公主低头说道:“是我害了你们。”
忠淇知她是内疚,宽慰道:“你也是一遍好心,父亲不会怪你的。”
长公主说道:“是啊,我是如此可怜,将军又怎么会再怪我呢?”
忠淇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道:“长公主金枝玉叶,哪里会可怜,你只是受了惊吓,过几日便好了。”
长公主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这次出来,再不可能回宫了。”
忠淇这才想起父亲的话,望着长公主,猜测道:“莫非长公主自己也知道?”
却不知长公主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如此,心里明白了几分,说道:“看来你早已经知道了。”语气突然狠厉。
忠淇一愣,辩解道:“我,我,我,”苍白至极。
长公主冷笑了一声,又苦笑了一声,“可笑我还以为除了将军无人知晓。”
忠淇只得用沉默应付。
长公主接着问道:“可怜我吗?”
忠淇抿了抿嘴,说道:“又能如何呢?”
长公主却望着他,说道:“若你能帮我呢?”
忠淇一惊,说道:“我?我有什么办法?”
长公主依旧问道:“若我说你有办法呢?”
忠淇说道:“我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能改变圣旨?”
长公主望着他,说道:“怪不得,你常常说自己愚笨,我还以为你是自谦呢?”
忠淇脸上一红,承认道:“我是没有父兄们的智慧。”
长公主望了他好一会,才说道:“那便依我的,你回去告诉大将军,就说没找到我。”
忠淇忙说道:“那怎么行,你一个人能去哪里?”
长公主说道:“我继续躲在这里,你留些干粮给我,过几日你寻个借口,将我带回莫城,我便在你手下当个小兵,日后寻了机会再逃走。”
一直回避长公主眼神的忠淇终于望向她,不可置信地说道:“这如何使得,再说我手下除了他们四个,也没有小兵。”
长公主却冷笑道:“你若不依,我便去跟将军说,我已与你有了首尾,已非完壁。”
谁知忠源听了,一头雾水,说道:“我与你这次,父亲早已知晓,不用你说,我自己也要去领罪的。”
长公主仔细地观察着他,见他眼神清澈,毫无杂念,心知他并不明白自己刚才所说是何意,想了想,直白地说道:“我就与将军说,你抱了我,亲了我,还脱了我的衣服。”
忠淇忙说道:“可我根本没有啊,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长公主冷笑着说道:“谁信啊?”
忠淇却固执地说道:“我是什么人,父亲自然知道。”
长公主听了,没再说话,却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忠淇吓得赶紧转过身去,离了好远。
长公主见了,重新悄悄穿好了衣服,却依旧说道:“我就一直这样,直到侍卫们寻来,看你如何说得清。”
忠淇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肯帮你,你说的方法实在是不靠谱,你在莫城招摇过市,认识你的不在少数,就算你扮上男装,你的容貌也有别于常人。”
长公主却说道:“我扮上就行了。”
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