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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杜若远的回信写得非常简单,让那女子自己抛弃他,好让他知晓,什么是人世险恶。
第二百六十五章 抛弃
杜若远得了若舒的指令,感情生活单纯得如同白纸的他,犯了难。要那女子消失容易,让她自己离开,如何才能做得到。好在暗卫里不全是他这样的,有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杜若远却觉得并不靠谱,故而未敢告诉若舒,想等找到更好的办法之后再告诉东家不迟。
谁知什么碗装什么菜,什么酒醉什么人,那女子居然很快就上套了。
一个月后,便在忠湛与她相会时,有意问道:“世子,你我如此,算是什么?”
忠湛自然知她介意什么,轻笑着说道:“樱娘,莫急,待我伤好,便娶你进门。”
可樱娘这次并未如往常那般,用炽热的眼神看他,而是低头回避着他的眼神,绞着手中的丝巾,问道:“我听说你母亲极为严苛,如何容得下我。”
忠湛不以为然地说道:“她再厉害,也管不了我房中之事。”轻轻摸着她头上的珠翠,以前从未看过,想是新置办的。
樱娘接着问道:“那世子夫人呢?可容得下我?”
忠湛想都没想,就说道:“她素来温和,你不用怕。”
樱娘有意无意地稍稍远离着他,说道:“我虽出身不高,却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就这样无名无份地跟了你,嫁与你后,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名份?”
忠湛搂回了她,轻笑着说道:“贵妾好不好?”
樱娘却又低头沉思了一番,兴致不高地说道:“我听说在高门大户里做妾,日子并不好过。”
忠湛一脸憧憬地说道:“不怕,到时候我带你去北地,她在京城,除了名份低些,在那里你便如主母一般,不会委屈你的。”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闻着她发间的香味,很好闻,想必也是新换的。
樱娘却兴致更低,问道:“北地,真有你说的那样好么?”
忠湛总是一提北地就兴奋异常,说道:“那是自然,那里连青草都是好闻的,到时候后院的一切都由你做主好不好?”说完就想重新与她温存温存,不过,以往总是热情回应的樱娘却轻轻推开了他,说道:“母亲最近总说我回得太晚,我要回去了。”
忠湛纳闷地说道:“怎么刚来便要走?时辰还早,再陪陪我,好不好?”
樱娘却似咬了咬牙,下定什么决心般摇了摇头。
忠湛不好再强留,想着来日方长,便说道:“那你明日早些来。”
樱娘只微微低了低头,便离开了,忠湛望着她渐渐远去的摇曳身姿,身上如雾纱般的衣衫,轻风拂柳一般,越看越喜欢。心想这件衣衫好看,以后就要她常穿这样的,更觉得上天待自己也不算薄,居然送了这样一个尤物给自己,好似在他昏暗的岁月中点亮了一盏明灯。樱娘如花解语,又极善舞,巧笑嫣然间总能令他心醉。尤其在床榻之上,娇媚婉转,令他尽情地舒展着心中的郁闷。
慧容人品再好,却不是他喜欢的,他心目中的妻子应该是如樱娘这般,能抚慰丈夫那颗燥动的心。心中打定主意,今日回去便向慧容说明自己要纳妾的事,曾祖母那里自然不会有事,母亲那里,反正现在已与她势同水火,多一样不如她的意,也不算什么。
晚间,慧容听了,却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大度,而是说道:“世子纳妾,慧容不敢阻拦,只是,慧容分身乏术,这纳妾之喜,只得世子自己操劳了。婉珍这几日总是惊梦,我去看看她。”这一看,晚间再没有回来。
忠湛心想她这样也属正常,比起母亲那般的强悍,她算是温柔的了。
谁知第二日,老时辰老地方,樱娘却总不见现身,忠湛苦等良久,便要秦百前去她家中看看,秦百返转,回道:“世子,邻居说樱娘搬家了。”
忠湛心中一沉,问道:“你是不是听错了。”
秦百回道:“我见门上有锁,就去问邻居,邻居亲口说的,我又怕听岔了,翻进去看了,里面好点的家什都搬了。”低头不敢看忠湛的脸。
忠湛闭上眼睛,回想着昨日种种,想起当时的樱娘就有些异常,只是自己并没有在意。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国公府世子的贵妾,寻常人家的女子哪个不会心动。如今怎会如此呢?
忠湛想不明白,仍旧要秦百去周围打听打听,心想说不定是误会一场呢?
第二日恰好是老夫人的寿辰。在老夫人六十之后,秦道川便开始给她过寿辰,今年他虽不在府里,却早早来了信交待若舒替他尽孝。
若舒也是有意,虽没有广宴宾客,却比往年办得热闹些。
忠湛神情萧索地坐在那里,似有些魂不守舍。慧容也因为他提了纳妾的事,心中早已如死灰,只顾着两个儿女,虽坐在他旁边,却有意无意地总是背向着他。
贺诗卿居然不请自来,眼神闪烁,多数却是投在忠湛身上。
若舒看在眼里,越发地同情慧容,杜若远的秘信中说,好戏就安排在今晚,可是此时忠湛依旧在府里,如何演呢?
前方的戏台上,演的是《西厢记》,也是若舒特意安排的,私会的戏码,挺应景的,不是吗?
许是因为素道川不在府里,老夫人吃了晚饭便精神不济,又不喜这戏,听了两句,便回了萱微堂。
忠湛等老夫人前脚一走,便毫不掩饰地要秦百推他回去,贺诗卿则笑非笑地看着他,似明了什么似的。
慧容听了一段,不由得说道:“莫说是我们府里,这种事万万不可能发生,就算是我娘家,也不可能。”
若舒扫了一眼上赶着前来祝寿的贺诗卿,接道:“那可不一定,任你门第再高,自己轻贱了,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贺诗卿终于坐不下去了,脸带寒霜地起身离开。
若舒在她起身后,说道:“兰芷,换出戏,就唱那出《捉放曹》吧,里面的戏词挺好听的。”
杜若远如今办事极为老道,他说今晚见分晓,定然不会有假,若舒对他有信心。
果然,自第二日起,忠湛重又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老夫人只当他还是因为腿伤,不但自己常常前去劝慰,还强逼着若舒和慧容每日都要前去探望,与慧容的勉强相比,若舒倒是答应得十分爽快,看着忠湛那张强装无事的脸,就想到杜若远编出来的戏码,实在有够阴损,不过也最考验人心。这不,轻轻一试,便现了原形。
两个人敷衍了一番,便出了书房,若舒望着神情萧索的慧容,有意地问道:“身子不舒服么?脸色怎这么难看?”
第二百六十六章 插手
慧容忙掩饰道:“婉珍这几日总是惊梦,我大概是没睡好。”
蒙在鼓里的兰芷听了,说道:“小儿惊梦,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好些,不然,大人小儿都吃亏。”说完看着若舒,若舒点点头,兰芷见她应允便转身去寻大夫。
若舒又说道:“我睡不好时,便喝安神汤,方子温和不伤身,你也试试吧。”
慧容连忙回道:“谢婆婆。”
若舒却停住脚步,望着她正色道:“日子是替自己过的,无论为谁熬成黄脸婆都不值得。”
慧容回望着若舒,三十有余的婆婆风采依旧,脸上白晰无痕,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就算她离得这般近,都看不到丝毫的皱纹和斑痕,虽没擦粉,却比她这个擦了粉的更显水嫩。
相形之下,心中便泛起一阵苦涩,回道:“婆婆说的极是。”
若舒接着说道:“你莫嫌繁琐,由着她们照顾便是。儿女嘛,有奶娘,自然会慢慢长大。”
慧容说道:“是,我听婆婆的。”再抬头,眼神坚定许多,若舒达到目的,不再多言,缓步离去。
忠湛躲在书房内,一遍遍地回想昨晚看到的场景,只觉得心中苦涩难耐,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为何樱娘要这般的对自己,难道世间女子都是以貌取人不成?他如此显赫的家世,居然留不住一个女人,那人只凭一张好看的皮相就轻松地令她弃自己而去,他不甘心,自幼从未服过输的忠湛决定亲自去问个明白。
秦百颇花了些工夫,终于在路上拦下了樱娘,又要秦刚去通知忠湛。
等忠湛的马车到时,秦百和秦战一人一边将樱娘挡在中间,樱娘则满脸怨恨地望着他俩。见了忠湛,樱娘生气地说道:“我已经说了,另外约时间,为何要这般的拦住我?旁人看见了,多不好。”
忠湛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含痛苦地问道:“为何要不告而别。”
樱娘只望了他一眼,便撇开脸,说道:“世子出身显赫,樱娘又不愿为妾,不走还能怎样?”
忠湛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接着说道:“你我认识的时候,你便知道我已有妻室。”
樱娘极不耐烦地回道:“当时是我太天真,后来想清楚了,改主意了,不行么?”
忠湛又问道:“所以你就去寻了旁人?”语气中压抑着满腔的不可置信。
樱娘面色有些惊慌,辩解道:“我哪有?”
忠湛望着她良久,叹了口气,说道:“他比我强在哪里?”
樱娘见他既已知晓,也不再遮掩,直面他坦然说道:“他答应娶我为妻。”
忠湛听了,无力地朝后靠去,说道:“就为这?”
樱娘说道:“还不够么?若不够,那便是他对我比你好上许多。”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最后,忠湛痛苦地闭上眼睛,说道:“你走吧。”话音刚落,就听到脚步声远去,走得飞快,脚下带风,毫不留念。
秦百远远地站着,明白一切原委的他自然知晓世子此时的心情,原本还以为世子得了一朵解语花,心中还十分为他高兴,谁知却是一朵曼陀罗,令世子在短暂的欢愉之后,迎来了长久的痛苦。
两日后,杜若远给若舒来信:人已远走,无忧也。哪有什么天降的好姻缘,不过是杜若远他们在勾栏中寻了一个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