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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为女卫人数众多,有些势大的娴珂顿时有些怯场,求救地看着忠澜,后者则轻笑着说道:“莫慌,三兄为你助威。”话音未落,白景天也说道:“八姑姑,你快些动手,待会我也要上场。”
娴珂眼睛一转,说道:“三嫂,三兄总说你鞭法了得,不如让我先来,三嫂看了也好指点我一二。”
白颜青退了两步,站在一旁,浅笑地望着她。娴珂又看了看忠澜,后者却教女儿开口道:“八姑姑,真好看。”
娴珂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各位,娴珂献丑了。”说完,朝着几处目标连续甩出了鞭子,鞭声响亮,带着响脆的银铃声,皆命中。
娴珂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敢如在府中那般的得意,只偷偷看了眼忠澜,便退到了一旁。
围观的众人却纷纷喝起了彩,白将军更大声说道:“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鞭法,不愧为秦大将军的女儿。”
白颜青待众人的喝彩声停住之后,才走入场中,从腰间抽出鞭子,干脆利落地甩出了鞭子,只听到一阵鞭风,第一目标被击飞之后撞向了第二个目标,然后是第三个目标,虽然动静没有娴珂的大,但高下立刻分晓。
娴珂瞪着大眼睛,望着白颜青,待她收了鞭之后,跑过去,说道:“三嫂,这是什么鞭法,你一定要教我。”
白颜青爽快地答道:“好啊。”说完,要娴珂拿鞭子给她看,娴珂献宝一般的拱手送上,白颜青仔细地看着,问道:“谁给你做的?”
娴珂得意地说道:“我自己想的,画了图样,师傅做的。”
白颜青还没开口,走近的白翡天已经奶声奶气地说道:“真好看,八姑姑。”
白颜青看着女儿,问道:“老是颠三倒四,到底是八姑姑好看,还是鞭子好看?”
挤过来的白景天已经代替妹妹说道:“都好看,给我看看鞭子。”
大家纷纷讨论着娴珂的鞭子,连白大将军也挤了过来,看着鞭子上串着的银铃铛,感叹道:“如此精致的做工,也是难得。”
娴珂下意识地说道:“没有什么是母亲做不到的。”说完便停住了。忠澜首先意识到,忙接到:“过两日我带你看看昆城银工的手艺,保你大开眼界。”
众人自然明白,纷纷将话岔开。
白景天突然开口道:“我也要下场试试鞭法。”白将军第一个捧场,“好,祖父为你清场。”
众人散开,四岁的小儿,扬起手中特制的鞭子,居然也甩中了两个目标,白将军又是第一个喝彩。娴珂也说道:“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不过刚刚拿得稳鞭子,你真厉害。”得到称赞的白景天得意地说道:“我是男儿,自然力气大些。”
自此后,娴珂就在昆城欢欢喜喜地待了下去,每日不是走街串巷,就是与白景天一起练鞭法。
与她同样任性而为的还有若舒,有时行在一处,若在茶馆听到入耳的说书,便停下来,日日如约而至,听完才罢。
快活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也总是让人松懈。
这日,若舒的马车刚出了城,官道上的人不多,马车飞快,谁知刚入一个树林,便被人拦了下来,紧接着一阵箭雨,兰芷听到车外的参玖几声闷哼,有两枝箭头居然穿过了并未关严实的车门,上面带着血痕。
兰芷想去将门关严,车门却似乎被卡住,纹丝不动。
惊醒的若舒看到了从车外渗进来的血,再听外面的动静,声音有些变调,“参玖,出什么事了?”却没人应她,兰芷终于移动了车门,却因力道有些大,将门推开了些,“叁玖!?”一声惊呼,就爬了出去。又听到兰芷连呼了两声“叁玖”之后,似乎下了车,之后也没了动静。
若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出车外,站在车辕上,看见四周黑压压一片队伍,皆是行伍打扮,将马车围得死死的。自己的人则都围着马车,倒伏在地,兰芷和参玖倒在一块,双手紧紧握在一处。这时有箭呼啸而来,擦着若舒的头发钉在了车门上。
“瞎眼了,她死了,今日就白忙活了。”有人说话。
若舒循着声音看去,说话的像是个领头的,穿戴略有不同,见若舒看着自己,拱手道:“秦夫人,或者应称卢夫人,得罪了。”
若舒没理他,低头从左至右慢慢看着倒伏在地的人,那人又开口道:“实在抱歉,失手了。”
若舒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兰芷和参玖的身上,居然是兰芷倒在叁玖的身上,似护住他一般。
第二百八十章 出逃
忠源和娴珂听了,连忙应下。忠源去太子处告了假,娴珂整顿了一下女卫,便出发了。路上轮到忠源为难,不由得说道:“公主出行也不过如此,你也太张扬了些。”
娴珂却扬了扬头,说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有了她们,母亲就没走远。”
忠源心中顿生感触,望着不过九岁的娴珂,说道:“八妹,是六哥不好,你高兴就好。”
娴珂却笑了起来,“六哥,往常母亲总说你最本份,说你一定要娶个厉害的女人,才能帮你守住她留给你的家产,如今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人。”说完,呵呵笑着,疾行而去,扬起的灰尘中,忠源望着尾随而去的女卫,轻咳了一声。一旁的秦安和秦乐四人则放声大笑,忠源扫了他们一眼,说道:“再笑,也帮你们寻四个厉害的女人。”
因秦道川交代,要他俩在青州多待些时日,务必到处走走。
两个月后俩人回转,告诉秦道川,兰芷不在青州,倒是见到了卢三爷,说她去了外祖家,秦道川当然知道这是鬼话。
待娴珂她们走后,秦道川支走了秦西,又仔细地询问一同前去的侍卫,“还有什么异常的?”
侍卫答道:“夫人的马车、参玖、亢宿、兰芷和贴身的婢女均不见踪影。整个青庐都毫无悲色。六公子和八小姐去了,他们照顾得颇为周到。其他,再无一点端倪。”
秦道川闭上了眼睛,心中说道:连自己的儿女都能不见,卢若舒,你够心狠。可笑我竟然以为你——是为我伤心而亡,看来你是为了旁人。
思来想去,又觉得心潮起伏,想起许芫桐的话,连忙深吸了几口气,咬牙说道:“你等着。”
就这样,一年似快又慢地过去了,国公府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药味,最浓的要数将军和世子的书房。
秦道川的病始终时好时坏,如今到了冬季,更是咳得厉害。
忠湛也是一到变天,腿就又酸又疼,许芫桐看了,也只能说些寻常的话,好好休养。
忠淇却传来了婚讯,娶的是一位北地的寻常女子,如今也无人管束于他,忠源和忠漓带着娴珂倒是兴冲冲地去贺了喜,回来只说新嫂子长得挺好看,只是与京城中人多有不同。
忠澜得知,送去了贺礼。
青州也送了贺礼,说是东家早就交代过,忠淇和长公主——如今叫蓝月,站在打开的箱子前,长公方笑道:“总有传言说,青州卢氏富甲一方,如今总算见识了。”
忠淇却摸着箱盖,惆怅地说道:“母亲故去我却未能归家,也算是个不孝之人了。”
蓝月说道:“北地总要有人守卫,婆婆在天有灵,也不会责怪你的。”
忠淇望着已经妇人打扮的长公主,说道:“你真打算不告诉贵妃,你已嫁为人妇的事么?”
蓝月说道:“她已知我平安,我不能再生事端。”
病中的秦道川自然不知若舒和忠澜送礼之事,听闻忠淇似乎娶了位异族女子,只觉得更加心酸,病情又有些反复,许芫桐只得加重了安神的药份,换来片刻的安宁。
杜若远一直未离开过京城,行踪也清晰可辨,这算是秦道川听到的最好消息,却又开始狐疑,她不是为了他,又是为了谁呢?
还没纠结清楚,侍卫来报,说是太子突然起了兴致,想到新宅那边去赛场马球。如今新宅那边,除了忠湛偶尔前去,忠源和忠漓都难有时间去,最常待在那里的便是娴珂,秦道川刚一想到娴珂,便安慰自己道:莫太杯弓蛇影了,娴珂不过十岁。
谁知太子去了几次之后,娴珂便留了封书信,带着女卫离了京。
秦道川看了看眼前的忠源,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忠源回道:“太子前几次去什么都没说,娴珂虽没避他,但只见了礼便去了后山。直到这次,他主动去寻了娴珂攀谈,也不过说了两句,娴珂便走了。孩儿正寻思着如何跟父亲说才合适,太捕风捉影不好,太不当回事也不好。”
秦道川说道:“娴珂走前可问过你什么?”
忠源回道:“不曾。”壮着胆子又问了句,“父亲,八妹去了哪里?”
秦道川望着他说道:“我若告诉你,太子问你,你说还是不说?”
忠源忙说道:“当我没问,省得为难。”
秦道川说道:“知道就好。”
忠源走后,秦道川重又拿起信,娴珂信中写道:父亲,女儿不愿入宫,三兄曾说过若我有难,速去寻他,不必迟疑。女儿去三兄处避避,待太子娶亲后我再回来。女儿去处,父亲万万莫要告诉第三人知晓,信也烧掉,如母亲往日那般,切记切记!
如此干脆出逃的女儿让秦道川想起同样干脆的若舒,恨恨地想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过,若舒诈死竟连忠澜都不知晓,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半个月后,镖行传来消息,娴珂已与忠澜派来接应的人会合,秦道川松了一口气。
刚回到青州的若舒也拿着信松了一口气,不好与兰芷说,便站在亭中,望着刚刚被清理好的荷塘。
太子起意时,女卫便已报与她知晓,她当时只交代,若娴珂自己属意则不必在意,若非,则要她离京避避,只是没想到娴珂首选的居然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忠澜,更没想到忠漓居然会从中援手。
而刚